——醫院
    戚百草躺在診療床上抽泣時，並不知道天花板通風管道裏藏著微型攝像頭。三百米外咖啡館內，方婷宜的ipad正實時播放著醫務室畫麵，指尖輕點便截取了喻初原為少女擦淚的九宮格照片。
    "聯係《武道周刊》。"她摘下藍牙耳機對助理吩咐，"標題就叫《鬆柏道館師徒曖昧，養子深夜私會女弟子》。"
    診療床突然傾斜的瞬間，戚百草打著石膏的腿重重磕在金屬護欄上——昨夜道館器械室失竊的螺絲刀，此刻正安靜躺在方婷宜的鉑金包裏。
    而那個聲稱要加固病床的維修工，早已拿著十倍酬勞去了三亞度假。
    "百草你忍忍。"喻初原按響呼叫鈴，"我去找骨科主任。"
    監控畫麵開始劇烈晃動。方婷宜看著戚百草趁機用手機偷拍病曆本，冷笑著登錄匿名論壇：「驚爆！某q姓女借傷勾引醫學生，疑盜取患者隱私牟利」。
    當戚百草瘸著腿給喻初原送便當時，道館公告欄已經貼滿打印的論壇截圖。她紅著眼眶撕下那些帖子，卻沒注意到樹叢後閃過一架深空灰無人機——最新型號的dji avic3，正是南宮集團上月送給未婚妻的訂婚禮物。
    "初原師兄......"堅強的戚百草因為付不起醫藥費，在病床上躺了兩天就出院，打著石膏拄著拐杖就出了院，她敲開小木屋的門，卻見喻初玄正在視頻會診韓國專家，"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深夜兩點，方婷宜瀏覽著私家偵探傳來的郵件。那是戚百草生父酗酒賭博的記錄、全勝道館開除通知掃描件、甚至三年前便利店偷飯團的監控截圖，正整整齊齊躺在"大禮包"文件夾裏。
    "下周三發布會前發給媒體。"她往戚百草常喝的水杯裏倒了半瓶黃連濃縮液，"記得買通清潔工把她牙膏換成過期產品。"
    金敏珠踢館視頻在油管突破百萬播放時，戚百草正對著鏡子擠臉上的膿包。她不知道更衣室的護膚品早被替換成重金屬超標的假冒商品，就像她永遠查不到那些帶節奏的水軍ip都注冊在南宮集團子公司。
    第二天的晨霧還未散盡，鬆柏道館的公告欄又換了新內容。戚百草瘸著腿站在《元武道周報》前，頭版照片裏喻初原為她擦淚的畫麵被p成了擁抱姿勢，配文用加粗黑體寫著——“貧困生勾引館長養子，鬆柏道館深陷桃色醜聞”。
    她摸出偷藏的劣質小刀，刀刃劃過報紙時發出細碎的撕裂聲。紙屑紛飛間，遠處樹叢裏傳來極輕的快門聲——方婷宜雇的狗仔正穿著美團外賣服，將鏡頭藏在保溫箱夾層。
    “戚百草！”吳秀琴氣喘籲籲跑來，“大師兄讓你去器材室清點護具。”
    生鏽的鐵門吱呀打開時，戚百草聞到濃重的黴味。三箱印著“南宮集團”ogo的全新護具堆在角落，而原本的舊護具不翼而飛。她翻開手機裏上周的庫存照片，發現所有帶有自己名字縮寫的護具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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