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驚鴻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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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煙在蒼梧城頭扭曲成蠱蟲形態時,林秋寒的劍尖正滴落著七彩血珠。這些血珠在青石板上凝成曼陀羅花紋,與涅盤經梵文在皮膚下遊走的軌跡交織成詭異的陣圖——每一步踏出,便有一朵燃燒的青蓮從足底升起,將地磚灼出蛛網狀裂痕。他望著城門上高懸的"武林盟主大典"鎏金牌匾,突然嗅到風中混著曼陀羅與血腥的熟悉味道——正是那夜青霄劍派滅門時,暗河殺手團"蛛影"留下的獨門毒瘴。
    驚鴻劍劍柄的"秦昭陽"銘文在此刻與梵文產生量子糾纏,劍身竟滲出沈墨當年斬殺魔尊時濺上的血珠。林秋寒的瞳孔在狼煙映照下收縮,驚鴻劍劍尖突然滲出沈墨當年斬殺魔尊時濺上的血珠,與蘇晴的醫毒在劍氣中重組出"三生印"的宿命紋路。胎音與狼煙的烽火氣在此刻產生量子糾纏,整個武林的玉脈突然共鳴,驚鴻劍劍尖竟滲出沈墨當年斬殺魔尊時濺上的血珠。
    地宮廢墟深處傳來機械音:"新任盟主,可願飲下這杯三生酒?"三百藥人屍骸的陣圖突然活轉,女屍殘缺的右手竟托著青銅酒樽,樽中酒液泛著沈墨與蘇晴的麵容。林秋寒的劍鋒凝在半空,劍身倒影中的三張麵孔同時開口:"飲下此酒,你將繼承沈墨的劍道、蘇晴的毒術,以及......"女屍突然發出嬰啼般的笑聲,"真正的秦氏血脈!"陽光突然轉為血紅色,驚鴻劍劍柄的"秦昭陽"銘文與"三生印"產生量子糾纏,林秋寒的皮膚下浮現出沈墨的劍痕與蘇晴的醫紋。他忽然想起師父臨終前那句讖語:"你本是三教九流鑄就的活鼎,唯有飲盡三生濁酒,方能煉出自己的道。"劍尖刺入青銅酒樽的刹那,整個武林的玉脈突然反向抽取狼煙之力,將地宮廢墟中的蠱蟲殘骸與藥人陣圖,硬生生拖入三生酒釀的輪回。
    "少穀主別來無恙?"銀鈴般的笑聲穿透雲霧,自百丈城樓之巔傾瀉而下。十八名紅衣童子赤足踏雲,金線織就的轎簾在罡風中獵獵作響,八抬金輦竟淩空虛渡如禦劍而行,引得觀戰眾人倒吸冷氣——這等禦空之術,竟比傳說中的青冥劍遁更勝三分!
    林秋寒握劍的手骨節發白,劍穗上的紅繩已纏滿冷汗。他分明記得秦昭陽的屍身是昨夜由玄甲衛送回山門的,那襲染血的掌門袍此刻竟穿在金轎中人身上!更令他瞳孔驟縮的是,那人耳後若隱若現的朱砂痣,與三年前梅林初見蘇晴時,她親手點在他襟前的那顆痣,竟是分毫不差!
    "劍心通明,豈容魑魅魍魎!"林秋寒暴喝一聲,劍鋒劃破長空。卻見金轎中人輕輕抬手,袖間流蘇化作萬千金蝶,竟將淩厲劍氣悉數纏住。待金蝶散盡,那雙曾令他魂牽夢縈的翦水秋瞳,此刻卻泛著噬骨寒光:"林少穀主,你可知這具身體裏,流著的可是你摯友秦師兄的血?"
    話音未落,金轎突然爆發出刺目劍光。林秋寒駭然發現,那襲玄門正宗的掌門袍下,赫然纏著數道散發著腐臭氣息的鐵索,索尾竟係著不知何處掠來的活人——竟是雲隱山莊失蹤的三個外門弟子!"秦師兄臨終前將掌門令牌打入我體,"轎中人指尖凝出暗紅血珠,"如今這青冥劍派,當由我這個"活死人"來繼承!"
    血珠墜地,瞬間化為丈許血霧。林秋寒在腥風中嗅到一絲熟悉藥香——那是蘇晴調配的"九轉還魂丹"!劍光暴漲間,他突然想起昨夜山門暗樁傳來的密報:有人以重金收買了藥王穀叛徒,盜取了那批僅存的救命丹藥。而此刻金轎中人周身流轉的,分明是丹藥中蘊含的磅礴生機...
    金轎轟然炸裂的刹那,漫天金粉竟化作九霄隕星裹挾著罡風逆卷,七十二根淬毒銀梭裹挾著西域秘術呼嘯而至。林秋寒瞳孔驟縮——這些毒梭尾端係著的,竟是雲隱山莊失蹤弟子的發帶!驚鴻劍氣凝成的藥鼎表麵,霎時浮現出《毒經》記載的"噬魂紋",鼎內丹火升騰間,竟將毒液蒸騰的紫煙凝成《西域秘錄》殘頁。
    "弑師者永鎮無間"的詛咒文字在煙瘴中扭曲變幻,最終化作三頭六臂的羅刹虛影撲來。林秋寒劍鋒顫動間,驚覺這金轎中人周身流轉的,竟是狠人大帝《吞天魔功》的吞噬道紋!其耳後朱砂痣隨動作滲出暗金色血珠,與三年前蘇晴為他點睛時所用"九轉還魂丹"藥渣如出一轍。
    當第一根毒梭刺入鼎身的瞬間,林秋寒突然想起昨夜山門密報:藥王穀叛徒所盜丹藥,正是用突厥狼神祭壇的怨靈淬煉而成。鼎內丹火突然暴漲,將毒液焚燒成漫天血雨,雨中赫然浮現出香積寺地宮的渾天儀殘片,二十八宿珠光正與金轎中人的鬼臉麵具產生詭異共鳴!
    "好個無間地獄。"林秋寒劍指輕彈鼎身,鼎中飛出他幼時佩戴的鎏金長命鎖,鎖身浮雕的雲紋在血光中扭曲成猙獰鬼臉。"隻是這出戲,該換戲本了。"他指尖凝出《毒經》記載的"噬魂紋",鎖芯突然迸射血光,映出十三年前秦昭陽用此鎖取他指尖血的畫麵——那日梅林初見,正是這滴血開啟了兩人糾纏半生的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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