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7章 無畏擒龍(142)

字數:11480   加入書籤

A+A-


    秦嶺的晨霧裹著鬆針的寒氣,往聚靈池的方向漫。我們踩著被露水打濕的石階往上走,小望的銅鈴突然在背包裏叮當作響,鈴音撞在前方的岩壁上,彈回些細碎的光點——是地脈靈體在指路。光點落在塊不起眼的青石上,石麵的青苔裏嵌著個五角星,用工兵鏟撥開青苔,露出下麵的凹槽,正好能放進守脈令。
    守脈令嵌進去的瞬間,青石突然往下陷,露出個黑黢黢的洞口,洞裏飄出股熟悉的腥氣,是靈魚的味道。老油條舉著手電筒往裏照,光柱裏浮動著些金色的鱗片,顯然是三百年前的鎮煞司校尉養的靈魚後代“胖爺我就說這地方有寶貝!靈魚往哪遊,哪就有好東西。”
    洞口往下的石階上沾著些銀白色的黏液,是靈魚的卵,順著石階往下延伸,顯然是在給我們引路。走了約莫五十級台階,前方豁然開朗,出現個圓形的石室,石室中央的水潭就是聚靈池,池裏的靈魚正圍著塊漂浮的青銅鏡碎片打轉,碎片上的紋路是鎮魂鏡的一角。
    “又找到一塊!”我脫了鞋跳進池裏,水潭不深,剛沒過膝蓋,水底的淤泥裏嵌著些生鏽的箭頭,是三百年前鎮煞司與煞氣戰鬥時留下的。靈魚見我靠近,突然往池底鑽,露出下麵的暗格,暗格裏的木箱上刻著“吳承安親封”,箱鎖的形狀是白靈的玉佩。
    玉佩剛碰到鎖,木箱就“哢嗒”一聲彈開,裏麵裝著本泛黃的冊子,是《鎮煞司煞氣圖譜》,最後一頁畫著血煞殘魂的樣子,旁邊標注著“畏鎮魂鏡金光,懼安魂花根須”。冊子的夾頁裏藏著半張地圖,畫著秦嶺深處的一座廢棄道觀,標注著“血煞殘魂藏匿處”。
    白靈的玉佩突然泛出紅光,往地圖上的道觀位置指去“白衣姐姐說,那座道觀是三百年前的鎮煞司分舵,裏麵的三清像裏藏著鎮魂鏡的另一塊碎片。你看地圖角落的標記,是個銅鈴,和小望的一模一樣。”
    池裏的靈魚突然躁動起來,往石室的另一側遊去,那裏的岩壁上有個半人高的洞口,洞口的藤蔓裏纏著些青黑色的毛發——是血煞的殘魂留下的!老油條舉著工兵鏟跟過去,藤蔓後麵的甬道裏滲出些暗紅色的液體,是被煞氣汙染的靈魚血,液體在地麵上匯成個箭頭,指向更深處。
    甬道盡頭的道觀果然廢棄已久,三清像的泥胎已經剝落,露出裏麵的青銅骨架,左首的老君像手裏的拂塵柄是空的,裏麵藏著個銅匣,匣蓋上的紋路是五靈守護陣。我把找到的兩塊鎮魂鏡碎片嵌進陣眼,銅匣突然發出“嗡”的聲響,匣裏的守脈心燈火苗暴漲,照亮了整個道觀,三清像後麵的石壁上滲出些青黑色的霧氣——血煞殘魂就在裏麵!
    “總算找到正主了!”老油條往霧氣裏撒了把滅煞粉,粉末燃起的金色火焰中,血煞殘魂的輪廓漸漸清晰,比在洛河見到的小了許多,卻更猙獰,三隻眼睛裏都冒著紅光,尤其是第三隻眼,正死死盯著我們手裏的鎮魂鏡碎片。
    白靈往地上撒了把安魂花種子,種子遇血煞的邪氣竟瞬間發芽,根須往霧氣裏鑽,纏著殘魂的腿“白衣姐姐說,安魂花的根須能吸收煞氣,三百年前她就是用這個困住血煞的。”她的玉佩飛至殘魂頭頂,紅光在霧氣裏凝成個網,網眼裏的光點是被殘魂吞噬的地脈靈體。
    小望的銅鈴突然劇烈震動,鈴音在道觀裏回蕩,血煞殘魂的動作明顯變慢,第三隻眼裏的紅光漸漸暗淡——是銅鈴的聲音在壓製煞氣!我舉起守脈心燈,燈苗的金光往殘魂的第三隻眼射去,殘魂發出刺耳的嘶吼,身體開始變得透明。
    “就是現在!”老油條把最後一包炸藥扔進霧氣裏,引線在金光中燃得飛快,“讓它嚐嚐胖爺的厲害!”爆炸聲響起時,血煞殘魂的身體徹底潰散,化作無數青黑色的粉末,被安魂花的根須吸收,道觀的地麵上露出塊新的鎮魂鏡碎片,正好能拚進我們手裏的碎片。
    三清像的底座突然裂開,露出下麵的暗格,裏麵的木盒裏裝著塊龍形玉佩,玉身上的紋路與玄滄的鱗片一模一樣,顯然是三百年前玄滄送給鎮煞司的信物。玉佩接觸到守脈令的瞬間,整個道觀開始震動,石壁上的磚塊紛紛落下,露出後麵的甬道,甬道盡頭的微光裏,隱約能看見座石塔。
    “看來還有寶貝!”老油條扛起工兵鏟就往前衝,甬道的地麵上刻著五靈守護陣,陣眼的位置空著,顯然是在等我們集齊所有信物。我把新找到的鎮魂鏡碎片拚好,鏡麵映出的景象讓我們都愣住了——三百年後的自己正站在這座石塔裏,手裏舉著完整的鎮魂鏡,對著我們的方向微笑。
    石塔的底層堆滿了鎮煞司的舊物,生鏽的刀槍、褪色的旗幟、還有些沒開封的滅煞粉,最顯眼的是中央的石台上擺著個青銅鼎,鼎裏的灰燼中嵌著顆金色的珠子,是聚靈池的靈核,珠子上的裂紋正在慢慢愈合,顯然是吸收了血煞殘魂的煞氣。
    老油條往鼎裏撒了把安魂花粉,靈核突然發出強光,照亮了石塔二層的入口,樓梯上的台階刻著守脈人的名字,從吳承安排到我們,最後幾個台階還是空白的“胖爺我的名字必須刻在最上麵!”他邊往上爬邊嚷嚷,“三百年後的小家夥看到,就知道誰是前輩!”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後麵更精彩!
    二層的石壁上畫著鎮煞司的曆史,最後一幅畫裏,吳承安正往石塔裏放東西,手裏的鎮魂鏡還缺最後一塊碎片,旁邊站著個年輕人,手背上的月牙胎記與我一模一樣——是爺爺的父親!“原來咱們家的守護血脈早就連著了。”我摸著壁畫上的胎記,突然明白爺爺為什麽總說“守脈不是使命,是宿命”。
    石塔的窗台上擺著個陶甕,甕口的紅布上繡著五靈守護陣,打開一看,裏麵裝著些透明的液體,是靈魚的膽汁,標簽上寫著“可解百種煞氣毒”。老油條往嘴裏倒了口,咂咂嘴說“跟胖爺我泡的安魂花酒一個味兒!三百年前的校尉肯定也是個好酒量。”
    小望的銅鈴突然在石塔頂層響了起來,鈴音穿過塔尖,往秦嶺深處蕩去,遠處的山穀裏傳來回應,是地脈靈體的共鳴。我們爬上頂層,發現這裏的石桌上擺著套嶄新的守脈人信物,顯然是留給三百年後的守護者的,旁邊的紙條上寫著“鎮魂鏡最後一塊碎片,藏於歸墟玄滄巢穴”。
    “看來還得去趟東海。”我把紙條折起來塞進懷裏,石桌的抽屜裏藏著張海圖,標注著歸墟的位置,旁邊畫著玄滄的樣子,龍角上的琥珀裏嵌著鎮魂鏡的碎片——正是我們要找的最後一塊。
    白靈的玉佩往海圖上一貼,紅光映出三百年後的歸墟玄滄正圍著群年輕人遊,其中一個人舉著最後一塊鎮魂鏡碎片,往我們的方向揮手,顯然是在等我們過去。“白衣姐姐說,玄滄一直在等守脈人集齊信物,三百年的等待,就為了這一刻。”
    石塔突然劇烈震動,外麵傳來隆隆的雷聲,顯然是地脈靈體在慶祝血煞殘魂被淨化。老油條往石塔的裂縫裏塞了些炸藥“胖爺我給三百年後的小家夥留個記號,等他們來的時候,一炸就知道咱們來過!”他突然指著塔頂的避雷針,上麵纏著根紅布,布上的字跡是吳承安的,“‘守脈人,四海為家,天地為廬’——說得真好!”
    我們站在塔頂往下看,秦嶺的雲霧正在散開,聚靈池的方向泛著金光,是靈核在修複地脈。遠處的廢棄道觀已經坍塌,變成了片綠地,安魂花的種子正在那裏發芽。我知道,血煞的殘魂雖然被淨化了,但還有最後一塊鎮魂鏡碎片在等著我們,歸墟的玄滄還在等著我們,三百年後的守護者還在等著我們,而這一切,都隻是守護路上的又一段風景,像秦嶺的山脈一樣連綿不絕,沒有盡頭,也永遠不會有盡頭。
    東海的浪濤拍打著船舷,鹹腥的海風裹著龍涎香往船艙裏鑽。老油條正蹲在甲板上擦拭工兵鏟,鏟頭的凹槽裏嵌著片玄滄的伴生鱗,是我們從秦嶺出發前,守脈令突然發燙指引我們找到的——鱗片上的紋路能映出歸墟的位置,此刻正泛著金光,指向東南方向的無名島。
    “胖爺我查了海圖,那片海域三百年前就是禁地,漁民說晚上能聽見龍吟,還說水裏有會發光的鱗片。”老油條往嘴裏灌了口安魂花酒,酒液順著嘴角往下滴,落在鱗片上,竟在甲板上凝成個五角星,“這老玄滄肯定是故意的,用龍涎香給咱們留路標呢。”
    白靈的玉佩懸在船桅上,紅光在海霧裏流轉,映出三百年後的歸墟玄滄的巢穴前搭著座木橋,幾個年輕人正往龍穴裏走,手裏舉著的鎮魂鏡碎片在陽光下閃爍,其中一人的手背上有月牙胎記,正彎腰撿起塊發光的鱗片,正是我們現在盯著的這片——是跨越時空的鱗片共鳴。
    船行至無名島附近時,海麵突然浮起些金色的光點,是玄滄的幼龍在引路,小龍的龍角上纏著紅布,布上的紋路是五靈守護陣,顯然是三百年前的鎮煞司校尉係的。小望搖響銅鈴,鈴音與龍嘯聲交織,在海麵上蕩出圈圈漣漪,無名島的沙灘上突然亮起排火把,是地脈靈體點燃的指引燈。
    島上的叢林裏長滿了奇怪的植物,葉片像龍鱗,根莖纏著金色的絲線,顯然是吸收了玄滄的靈力長成的。老油條用工兵鏟劈開擋路的藤蔓,藤蔓的斷口處滲出些綠色的汁液,在地麵上匯成箭頭,指向叢林深處的山洞——洞口的岩壁上刻著“玄滄巢穴”,旁邊的凹槽正好能放進守脈令。
    守脈令嵌進去的瞬間,山洞裏傳來震耳欲聾的龍吟,玄滄龐大的身影在洞深處晃動,龍鱗反射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山洞,洞壁上的壁畫裏,三百年前的鎮煞司校尉正往玄滄嘴裏塞鎮魂鏡碎片,顯然是在讓它幫忙保管。玄滄看見我們,突然噴出股龍涎香,香霧裏浮出塊青銅鏡碎片,正是我們要找的最後一塊!
    “總算齊了!”我接過碎片,往之前的鎮魂鏡上一拚,鏡麵瞬間爆發出金光,照得整個山洞一片透亮,鏡麵上的紋路開始流動,在中央凝成個旋轉的太極圖——是鎮魂鏡的完整版!鏡麵映出的景象讓我們都屏住了呼吸三百年前的吳承安、爺爺、我們,還有三百年後的守護者,所有人的身影都在鏡麵上重疊,手裏的信物同時發光。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
    玄滄突然往洞深處遊去,龍尾掃過的地方,岩壁上露出個暗格,裏麵的木箱上刻著“鎮煞司秘寶”,箱裏裝著件黑色的鎧甲,甲片上的紋路是五靈守護陣,頭盔的護麵鏡竟是塊鎮魂鏡的碎片,顯然是用多餘的材料打造的。“胖爺我穿上這個,煞氣見了都得繞著走!”老油條把鎧甲往身上套,甲片與守脈令產生共鳴,發出“嗡嗡”的聲響。
    山洞的另一側突然傳來“哢嚓”的聲響,是新的通道被打開了,通道裏的石階上嵌著些金色的鱗片,是玄滄的伴生鱗,顯然是在邀請我們往更深處走。走了約莫百十米,前方出現個圓形的石室,石室中央的石台上擺著個青銅鼎,鼎裏的火焰正燃燒著,火苗泛著紅光——是守脈心燈的燈油,三百年前的鎮煞司校尉竟把心燈也藏在了這裏。
    白靈往鼎裏添了些安魂花蜜,火苗突然暴漲,照亮了石室四周的壁畫,上麵畫著鎮魂鏡的由來三百年前,鎮煞司集合五靈之力鑄造鎮魂鏡,分七塊碎片交由各地地脈靈體保管,隻有守脈人才能集齊,鏡成之時,可淨化天下煞氣。壁畫的最後一幅裏,完整的鎮魂鏡正懸在中原地脈的上空,下麵的守脈人碑前站滿了人,從吳承安排到我們,再到三百年後的守護者,像條沒有盡頭的鎖鏈。
    “原來這才是守護的真相。”我摸著鏡麵上的紋路,“不是某個人的戰鬥,是一代代守脈人的接力。”玄滄的頭突然探進石室,龍角上的琥珀裏嵌著張紙條,是三百年前的吳承安寫的“鎮魂鏡需以守脈人血脈激活,激活後可映照所有煞氣蹤跡,切記,鏡在人在,鏡亡人亡。”
    石室的地麵突然震動起來,石台下的暗格自動打開,裏麵的木箱裏裝著些新的守脈人信物刻著五角星的工兵鏟、嵌著龍鱗的玉佩、纏著紅布的銅鈴,顯然是留給三百年後的守護者的。老油條往箱子裏塞了包自己配的滅煞粉“讓他們嚐嚐前輩的手藝!”
    山洞外突然傳來隆隆的雷聲,海麵上掀起巨浪,顯然是血煞的餘孽在反撲。我舉起完整的鎮魂鏡,鏡麵的金光往海麵射去,巨浪裏的青黑色霧氣瞬間消散,露出下麵的群煞氣,正往中原的方向逃——玄滄見狀,突然躍出山洞,龍尾掃過的地方,海水都變成了金色,將煞氣牢牢困住。
    “胖爺我來幫忙!”老油條往海裏扔了捆炸藥,引線在龍涎香的霧氣裏燃得飛快,爆炸聲響起時,煞氣的慘叫聲與龍吟聲交織,在海麵上回蕩。白靈的玉佩往鎮魂鏡上一貼,紅光與金光融合,在海麵上凝成個巨大的五角星,將所有煞氣困在裏麵,煞氣接觸到星光,紛紛化作金色的粉末,被靈魚吞噬。
    石室裏的地脈靈體突然躁動起來,往石壁的裂縫裏鑽,裂縫後麵的甬道裏滲出些金色的汁液,是地脈精氣,順著甬道往中原的方向流去——顯然是在傳遞鎮魂鏡激活的消息。小望的銅鈴突然劇烈震動,鈴音在甬道裏蕩出回聲,映出三百年後的守脈人碑那裏的安魂花海正在綻放,每個花苞裏都藏著個小小的五角星,與鎮魂鏡的光芒呼應。
    “看來咱們得趕緊回中原。”我把鎮魂鏡收好,石台上的青銅鼎突然發出“哢嗒”的聲響,鼎底的暗格裏露出張地圖,畫著中原各地的煞氣殘留點,最後標注著“洛陽老宅地下,有鎮煞司總舵”。地圖的邊角繡著朵安魂花,花蕊裏縫著根銀色的發絲,是白靈的先祖留下的——發絲上的靈力與白靈的玉佩產生共鳴,映出總舵的景象無數守脈人信物在發光,顯然是在等我們回去。
    玄滄突然往我們的船邊遊去,龍背正好能當跳板,顯然是想送我們一程。老油條踩著龍鱗跳上船,往玄滄嘴裏扔了塊安魂花餅“謝了老夥計!等胖爺我回洛陽,給你捎兩壇好酒!”玄滄低吼一聲,往東海深處遊去,龍尾掃過的浪濤裏,浮出些金色的光點,往中原的方向飄——是它送給守脈人的祝福。
    船行至長江口時,守脈令突然從懷裏跳出來,往北岸的方向飛去。我們乘救生艇追過去,發現岸邊的蘆葦蕩裏藏著座廢棄的驛站,驛站的地窖裏有個木盒,裏麵裝著鎮煞司總舵的鑰匙,鑰匙上的紋路是五靈守護陣,顯然是三百年前的校尉特意留下的。
    老油條把鑰匙往驛站的門鎖裏一插,門“嘎吱”一聲開了,裏麵的石牆上掛著幅巨大的中原地脈圖,圖上的紅點正在閃爍,是各地殘留的煞氣“看來回去有的忙了。”他往地圖上的洛陽位置拍了拍,“胖爺我先去總舵看看有啥寶貝,你們跟上!”
    驛站的後院裏,三百年前的安魂花種子正在發芽,嫩芽上的露珠裏映出洛陽老宅的景象祠堂的供桌上,完整的鎮魂鏡正泛著金光,旁邊的守脈心燈燃燒得更旺了,燈苗的影子在牆上晃動,像無數個守脈人的身影在跳動。
    白靈的玉佩往嫩芽上一貼,紅光裏浮著三百年後的畫麵個手背上有月牙胎記的年輕人正往總舵的石牆上掛新的地脈圖,圖上的紅點已經少了很多,旁邊的紙條上寫著“下一站,極北冰原”。“看來淨化煞氣的路還長著呢。”白靈輕聲說,“但至少我們知道,三百年後的人會繼續走下去。”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
    小望的銅鈴在船頭輕輕作響,鈴音順著長江的水流往中原鑽,地脈深處傳來回應,是守脈人碑前的銅鈴在共鳴。我望著洛陽的方向,能感覺到鎮魂鏡在懷裏發燙,守脈令的光芒與地脈精氣交織,在天空中凝成個巨大的五角星——是五靈守護陣的完整版,正往中原的每個角落擴散。
    遠處的歸墟方向還能聽見玄滄的龍吟,極北冰原的寒風順著地脈氣流往南飄,南疆的竹靈氣息在風中若隱若現,秦嶺的靈魚正往東海遊來——所有的地脈靈體都在往中原匯聚,像在參加一場守護的盛會。
    老油條已經扛著工兵鏟往驛站外跑,“胖爺我去備馬車!回洛陽喝胡辣湯,加三倍牛肉!”白靈的玉佩在陽光下泛著紅光,映出總舵裏的景象無數個新的守脈人信物正在發光,等著我們去激活,等著三百年後的人去繼承。
    我握緊懷裏的鎮魂鏡,鏡麵映出的未來裏,守脈人碑前的隊伍越來越長,從洛陽一直排到歸墟,從三百年前一直排到無盡的未來。這路還很長,這仗還沒打完,這故事還得繼續往下寫,沒有結尾,也永遠不會有結尾。
    洛陽城的槐花剛落盡,鎮煞司總舵的青石板就滲出些暗紅色的汁液,順著地脈的紋路往祠堂的方向爬。我用鎮魂鏡照過去,汁液裏浮出些模糊的影子——是三百年前的鎮煞司校尉正在往石板下埋東西,為首的人腰上掛著塊與我同款的玉佩,手背上的月牙胎記被燭火映得發亮。
    “吳畏,你看這石縫裏卡著啥!”老油條舉著工兵鏟從總舵深處跑出來,褲腳沾著灰,“胖爺我在北廂房的地基下刨著個銅匣子,鎖眼的形狀跟你那鎮魂鏡的中心一模一樣。”他把個鏽跡斑斑的匣子扔在供桌上,匣身的浮雕是五靈守護陣,陣眼的位置空著,顯然在等完整版的鎮魂鏡。
    鎮魂鏡剛貼上鎖眼,銅匣就“哢嗒”一聲彈開,裏麵鋪著層暗紅色的絨布,放著枚巴掌大的青銅令牌,牌麵刻著“鎮煞司統領”,背麵的紋路能與守脈令嚴絲合縫。令牌接觸到守脈令的瞬間,總舵的十二根立柱突然發出金光,柱身上的暗格自動打開,露出裏麵的卷宗——是三百年前所有煞氣的詳細記錄,最後一卷的封皮上畫著個黑色的漩渦,旁邊標注著“終極煞源”。
    白靈的玉佩懸在卷宗上方,紅光在封皮的漩渦裏流轉,映出三百年後的景象群年輕的守護者正圍著這卷卷宗討論,其中一個梳著馬尾辮的姑娘舉著銅鈴,鈴音與我們現在的銅鈴產生共鳴,在卷宗上蕩出圈圈漣漪。“白衣姐姐說,這終極煞源藏在秦嶺與中原的地脈交匯處,三百年前的鎮煞司沒能徹底淨化,隻能用五靈守護陣暫時封印。”
    小望的銅鈴掛在總舵的橫梁上,鈴音被卷宗的墨香裹著,往地脈深處鑽得更歡了“地脈靈體說,三百年後的封印已經鬆動,煞氣正順著隱脈往洛陽城爬,那些年輕人正在找咱們留下的布陣圖。”他指著卷宗裏的夾頁,那裏畫著張殘缺的地圖,標注著五個陣眼的位置,最後一個陣眼的標記被蟲蛀了,隻留下半個銅鈴的輪廓。
    總舵的西廂房突然傳來“嘩啦”一聲響,是書架倒塌的聲音。我們衝過去時,發現倒塌的書架後麵露出道暗門,暗門上的鎖是用竹靈芯和冰靈淚混合鑄造的,鎖孔裏嵌著些金色的粉末——是龍鱗粉,三百年前的校尉肯定用龍涎香封過門。老油條往鎖孔裏撒了把安魂花粉,暗門“吱呀”一聲開了,裏麵的石台上擺著個青花瓷瓶,瓶身的釉彩裏嵌著鎮魂鏡的碎片紋路。
    “這瓶子裏裝的是啥?”老油條剛要去碰,就被白靈攔住了“白衣姐姐說,裏麵是‘定煞水’,三百年前用五行靈物的精髓煉製的,能讓煞氣暫時失去行動力。你看瓶底的刻字,是吳承安的筆跡,寫著‘非到萬不得已不可開’。”她的玉佩往瓶身上一貼,紅光在釉彩裏流轉,映出三百年後的地脈交匯處年輕的守護者正往煞氣裏潑定煞水,水花濺起的地方,煞氣像被凍住似的凝固了。
    總舵的天井裏突然長出些金色的藤蔓,藤葉上的露珠映出五靈守護陣的圖案,顯然是地脈靈體在給我們指路。藤蔓纏繞的石桌下,老油條用工兵鏟撬開塊鬆動的石板,下麵的暗格裏藏著個木盒,裏麵裝著五根刻著符文的桃木釘,釘頭上的紋路分別對應龍鱗、安魂花、竹靈芯、冰靈淚和守脈令——是布陣用的法器。
    “胖爺我就說吳承安這老小子藏著好東西!”老油條把桃木釘往石桌上一拍,釘子突然發出金光,在桌麵上拚成完整的五靈守護陣,陣眼的位置浮出塊青銅鏡,鏡麵裏的我們正在往秦嶺的方向走,身後跟著群模糊的人影,顯然是三百年後的守護者,“看來這陣得咱們和三百年後的小家夥一起布才行。”
    守脈令突然從供桌上跳下來,往總舵的地牢方向飛去。地牢的石階上沾著些青黑色的黴斑,是煞氣的殘留物,黴斑在鎮魂鏡的金光下發出“滋滋”的聲響,漸漸化作金色的粉末。地牢最深處的石壁上刻著行血字“煞源之核,需用守脈人血脈融合五靈信物方能封印”,落款是“鎮煞司最後一任統領”——字跡與爺爺的筆記如出一轍。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
    石壁的暗格裏藏著個水晶球,球裏的影像讓我們都愣住了三百年前的鎮煞司統領正在往煞源之核裏注射心頭血,他的手背上有個月牙胎記,與我現在的位置完全重合。水晶球接觸到我的指尖,突然爆發出紅光,映出三百年後的畫麵個手背上有同樣胎記的年輕人正站在石壁前,手裏舉著的守脈令與我們的在紅光裏融為一體。
    “原來這血脈從來沒斷過。”我摸著石壁上的血字,能感覺到地脈傳來的輕微震動,像在催促我們行動。老油條往暗格裏塞了包新配的“滅煞神粉”,粉末裏混著龍鱗粉、安魂花粉和守脈人的指甲灰“胖爺我這寶貝三百年不失效,等他們打開暗格,保管讓煞氣哭爹喊娘。”
    總舵的鍾樓突然響起鍾聲,是三百年前的鎮煞司警報係統被激活了!我們爬上鍾樓,發現齒輪組裏卡著片青銅鏡碎片,正是卷宗地圖上缺失的那半個銅鈴標記。碎片嵌進鎮魂鏡的瞬間,鍾樓頂端的銅鍾突然自動敲響,鍾聲震得地脈都在顫,洛陽城的每個角落都傳來回應歸墟的玄滄噴出金色的水柱,極北的冰靈結成五角星的冰牆,南疆的竹靈纏成防護網,秦嶺的古樹垂下根須——所有地脈靈體都在為封印煞源做準備。
    鍾樓上的了望鏡裏,能看見洛陽城外的隱脈入口正在冒黑氣,是煞源的先鋒部隊突破了淺層封印。白靈的玉佩往了望鏡上一貼,紅光與鎮魂鏡的金光融合,在鏡片裏映出完整的布陣圖五個陣眼分別在守脈人碑、聚靈池、歸墟岸邊、極北冰原和總舵天井,每個陣眼都需要對應的信物激活。
    “看來得兵分五路。”我把桃木釘分給大家,“老油條去歸墟,帶著龍鱗和滅煞粉;白靈去極北,用冰靈淚和玉佩;小望守總舵,銅鈴不能離身;我去秦嶺聚靈池,帶著鎮魂鏡和守脈令;最後一個陣眼,留給三百年後的守護者。”
    老油條往背包裏塞了兩捆炸藥“胖爺我順便去看看玄滄那老夥計,讓它也出份力!”他突然指著鍾樓的橫梁,那裏刻著行小字,是吳承安的筆跡“當五陣齊開時,守脈人碑會浮現曆代統領的影子,與現世守護者並肩作戰”——字跡旁邊畫著個小小的石榴,裏麵藏著顆五角星。
    離開總舵時,祠堂的石榴樹突然劇烈搖晃,樹洞裏的銅鈴飛出來,往守脈人碑的方向飄去。我們追過去時,發現碑前的安魂花海正在枯萎,花心的露珠裏映出煞源的影子,正往中原的地脈鑽。鎮魂鏡的金光往花海一照,枯萎的花朵突然重新綻放,花瓣上的紋路是所有守脈人的名字,從吳承安排到三百年後的空白處。
    “地脈靈體在幫我們爭取時間。”白靈往花瓣上撒了把安魂花粉,“白衣姐姐說,這花海能擋住煞源七天,七天後要是布不好陣,洛陽城就會被煞氣吞噬。”她的玉佩突然飛向極北的方向,紅光在天空中劃出條紅線,“我的路開始指引了,咱們七天後在總舵匯合。”
    小望的銅鈴突然響得急促起來,鈴音裏混著地脈靈體的警告“它們說煞源已經發現我們的計劃,正在往各個陣眼派追兵!”他往總舵的方向跑,“我去啟動天井的陣眼,你們快出發!”銅鈴的餘音在守脈人碑前回蕩,碑上的名字開始閃爍,像在為我們送行。
    老油條扛著工兵鏟往歸墟的方向走,嘴裏哼著不成調的小曲“胖爺我這一路得順道挖點寶貝,三百年後的小家夥看到,就知道前輩多厲害。”他往守脈人碑前撒了把龍鱗粉,粉末在地上凝成個大笑臉,“給他們留個念想!”
    我最後看了眼洛陽城的方向,總舵的鍾樓還在隱隱作響,守脈人碑的光芒與歸墟、極北、秦嶺的方向遙相呼應,像五顆正在亮起的星辰。鎮魂鏡在懷裏發燙,守脈令的五角星紋路與地脈的跳動同頻,顯然是在積蓄力量。
    遠處的秦嶺方向傳來靈魚的躍水聲,歸墟的浪濤拍打著礁石,極北的寒風卷著冰屑——所有地脈靈體都在行動。我知道,這七天會是最艱難的戰鬥,五靈守護陣的成敗關係著中原地脈的存亡,而三百年後的守護者正在某個時空裏,等著與我們完成這場跨越時空的接力。
    往秦嶺去的路上,地脈的震動越來越頻繁,路邊的安魂花開始往土裏鑽,顯然是在躲避煞氣。鎮魂鏡的金光在前方開路,鏡麵裏的三百年後越來越清晰個年輕人正往聚靈池裏放最後一塊信物,他的手背上有個月牙胎記,與我重疊的瞬間,鏡麵突然爆發出強光,照亮了整條山路。
    這戰鬥才剛剛開始,封印煞源的路還很長,五靈守護陣的光芒需要我們與三百年後的守護者共同點燃。總舵的鍾聲還在響,守脈人碑的名字還在閃,地脈的跳動還在繼續——這故事,會在陣眼的光芒裏繼續往前推進,在守脈人的腳步聲裏繼續往下寫,沒有終點,也永遠不會有終點。
    喜歡盜墓白家勝利,萬事順意請大家收藏101novel.com盜墓白家勝利,萬事順意101novel.com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