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6章 無畏擒龍(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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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陽城的雨下了整整三天,老宅祠堂的牆角滲出些青黑色的黴斑,正往爺爺的供桌爬。我用抹布擦黴斑時,指尖突然觸到塊鬆動的磚,磚縫裏露著半截暗紅色的綢布,拽出來一看,竟是塊巴掌大的玉佩,玉麵刻著隻銜著銅鈴的鳥,鳥爪下的紋路是北鬥七星——是爺爺筆記裏提過的“鎮煞司秘寶”。
    “吳畏,你手裏捏著啥?”老油條扛著把工兵鏟從外麵進來,褲腳沾著泥,“胖爺我在邙山的亂葬崗挖著個怪東西,石棺上的浮雕和你這玉佩上的鳥一模一樣,就是鳥嘴裏叼的不是銅鈴,是把小鏟子。”他把個鏽跡斑斑的銅鏟扔在供桌上,鏟頭的凹槽正好能嵌進玉佩的鳥爪。
    玉佩與銅鏟接觸的瞬間,祠堂的梁上突然落下些灰塵,供桌後的牆麵“哢嚓”裂開道縫,露出個黑黢黢的洞口,洞裏飄出股土腥氣,混著些淡淡的龍涎香——是地脈深處的味道。白靈的玉佩突然從領口滑出來,在洞口前發出紅光,紅光裏浮著些模糊的影子,是幾個穿官服的人正往洞裏搬東西,為首的人腰上掛著塊同樣的玉佩。
    “是三百年前的鎮煞司校尉。”白靈指尖撫過自己的玉佩,“白衣姐姐說,這洞口是鎮煞司的秘密倉庫,專門存放對付煞氣的法器。你看影子裏的木箱,上麵的鎖是北鬥七星紋,得用你手裏的玉佩才能打開。”
    小望舉著銅鈴往洞口晃了晃,鈴音在洞裏蕩出回聲,岩壁上突然亮起些綠色的光點,是磷火順著地脈的縫隙滲出來的,照亮了往下延伸的石階,階麵上的青苔裏嵌著些金色的粉末——是龍鱗粉,三百年前的校尉肯定用龍鱗粉做過標記。
    “胖爺我先下去探探路!”老油條往腰上係了根繩,抓著工兵鏟就要往下跳,腳剛踩到第一級台階,石階突然發出“嘎吱”的聲響,側麵彈出塊石碑,碑上刻著“擅入者,煞氣噬心”,落款是“吳承安”。
    “是吳承安的字跡!”我摸著石碑上的刻痕,和爺爺筆記裏的筆跡一模一樣,“他肯定是怕後來人誤闖,特意設了警示。”石碑的背麵刻著幅簡易的地圖,標注著倉庫裏的機關位置,最後畫著個五角星,旁邊寫著“五靈齊聚,方能取寶”。
    白靈的玉佩往石碑上一貼,紅光與磷火的綠光融合,映出倉庫裏的景象正中央的石台上擺著個青銅匣,匣周圍的地麵上刻著五靈守護陣,陣眼的位置空著,顯然是在等五靈信物。“白衣姐姐說,五靈信物分別是龍鱗、安魂花、竹靈芯、冰靈淚和守脈令,咱們正好都帶在身上。”
    我們順著石階往下走,岩壁上的磷火越來越亮,照亮了兩側的壁畫,畫的是鎮煞司校尉與煞氣戰鬥的場景有人舉著鎮魂鏡,有人搖著銅鈴,有人撒著滅煞粉,最後一幅畫裏,吳承安正往青銅匣裏放東西,匣蓋的紋路與我們祠堂供桌上的守脈令完全吻合。
    “胖爺我就說這地方不簡單!”老油條用工兵鏟敲了敲壁畫,“這牆是空的!”他撬開壁畫的磚,裏麵藏著個陶罐,罐裏裝著些黑色的粉末,聞著有股硫磺味,“是三百年前的炸藥!看來吳承安也懂點‘硬闖’的法子。”
    石階的盡頭是道石門,門環是兩個龍頭,龍嘴裏的珠子能轉動,珠身上的紋路是北鬥七星。我按石碑上的提示轉動珠子,北鬥的勺柄對準洞口的方向,石門“轟隆”一聲打開,一股寒氣撲麵而來,帶著極北冰原的氣息——是冰靈淚的味道!
    倉庫的地麵上果然刻著五靈守護陣,陣眼的位置有個凹槽,正好能放進守脈令。我們把龍鱗、安魂花、竹靈芯、冰靈淚分別放在對應的陣位上,守脈令剛放進凹槽,整個倉庫突然震動起來,石台上的青銅匣發出“哢嗒”的聲響,匣蓋緩緩打開。
    匣裏鋪著層暗紅色的絨布,上麵擺著塊巴掌大的青銅鏡,鏡麵光滑如新,映出的人影卻不是我們,而是三百年前的吳承安,他正往鏡麵上貼符紙,嘴裏念叨著“鎮魂鏡完整版,需守脈人血脈激活”。
    “是鎮魂鏡的核心碎片!”我伸手去拿,指尖剛觸到鏡麵,鏡麵突然爆發出金光,將我們四個籠罩在裏麵,眼前的景象開始旋轉,竟回到了三百年前的鎮煞司倉庫——吳承安正站在石台前,手裏拿著同樣的青銅匣,看見我們時,他突然笑了“我就知道你們會來。”
    “你能看見我們?”老油條舉著工兵鏟,一臉戒備。
    吳承安往青銅匣裏放了塊龍鱗,正是我們帶的這半塊“地脈靈體說,三百年後會有四個守脈人來取鎮魂鏡,讓我把另一半龍鱗留給你們。”他指著倉庫的角落,“那裏有我給你們留的東西,是對付血煞的最後武器。”
    角落的木箱裏裝著件黑色的披風,披風的襯裏繡著五靈守護陣,邊緣縫著些金色的絲線,是用龍鱗磨成的“這是‘鎮煞袍’,能擋住煞氣的攻擊。”吳承安的身影開始變得透明,“記住,血煞的弱點在它的第三隻眼,那裏有守脈人的血脈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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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光散去時,我們還站在倉庫裏,手裏的青銅匣裏多了半塊龍鱗,與我們帶的那半嚴絲合縫。老油條穿上鎮煞袍,往鏡子前一站,鏡麵映出的他竟穿著三百年前的校尉服,手裏的工兵鏟變成了鎮魂鏡,“胖爺我這造型帥不帥?”
    白靈的玉佩往青銅鏡上一貼,紅光在鏡麵流轉,映出三百年後的倉庫幾個年輕人正往陣眼裏放新的守脈令,他們的手背上都有月牙胎記,其中一個人舉著的銅鈴,鈴身刻著我們的名字。“他們在模仿我們激活陣法,”白靈輕聲說,“白衣姐姐說,這是守護的輪回。”
    倉庫的另一側突然傳來“嘶嘶”的聲響,是煞氣的聲音!我們轉頭一看,牆角的陰影裏鑽出些青黑色的霧氣,正往五靈守護陣的方向飄,霧氣裏浮著些模糊的人臉,是被煞氣吞噬的鎮煞司校尉——是吳承安當年沒徹底淨化的煞氣!
    “胖爺我來會會它們!”老油條舉著工兵鏟衝過去,鎮煞袍的金光將霧氣擋在外麵,“這袍子真管用!”他撒出把滅煞粉,粉末遇霧氣燃起金色的火焰,霧氣發出痛苦的嘶鳴,開始往後退。
    我將完整的龍鱗放在鎮魂鏡的鏡麵,鏡麵爆發出更強的金光,照得霧氣紛紛消散,露出裏麵的塊石碑,碑上刻著“血煞墓的位置”,詳細標注著通往墓底的路線,最後寫著“墓中有鎮煞司的最後一件秘寶,與鎮魂鏡合璧,可滅天下煞氣”。
    白靈的玉佩往石碑上一貼,紅光映出三百年後的血煞墓幾個年輕人正往墓底走,他們手裏的鎮魂鏡碎片在發光,鏡麵的光芒與我們現在的金光融合,在墓道裏形成條金色的通路。“他們快到墓底了,”白靈的聲音有些緊張,“白衣姐姐說,血煞的第三隻眼正在睜開,就等守脈人來了。”
    老油條往背包裏塞了些炸藥和滅煞粉“胖爺我這就去給三百年後的小家夥們打個前站!”他突然指著青銅匣,匣底刻著行小字,是吳承安的筆跡“秘寶需用守脈人血開封,切記,守護非為寶,乃為蒼生。”
    倉庫的石門突然開始關閉,顯然是煞氣的反撲讓地脈震動了。“我們得趕緊出去!”我抓起鎮魂鏡和青銅匣,“把吳承安的東西帶上,三百年後的他們可能用得上。”
    我們順著石階往上跑,身後的霧氣越來越濃,煞氣的嘶鳴越來越近。老油條邊跑邊往身後撒滅煞粉,金色的火焰暫時擋住了霧氣。跑到洞口時,我回頭看了眼倉庫,青銅匣的金光透過霧氣,與三百年後的鎮魂鏡光芒遙相呼應,像兩顆跨越時空的星辰。
    祠堂的地麵開始震動,鬆動的磚自動歸位,將洞口封得嚴嚴實實,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但我們手裏的鎮魂鏡核心碎片和完整的龍鱗,還有老油條身上的鎮煞袍,都在提醒我們剛剛的經曆不是幻覺。
    爺爺的筆記突然從懷裏掉出來,落在供桌上,空白頁上自動浮現出吳承安的字跡“血煞墓的秘寶,是鎮煞司的‘守脈心燈’,能照亮所有煞氣的弱點,燈油需用守脈人的心頭血點燃,三百年不滅。”
    白靈的玉佩裏,白衣人的魂魄最後一次浮現,對著我們深深鞠躬,化作道紅光融入鎮魂鏡的核心碎片“她把最後的力量留給了我們。”白靈輕聲說,“三百年的等待,她終於能幫上忙了。”
    小望的銅鈴突然劇烈震動,鈴身的三靈紋與鎮魂鏡的光芒融合,映出三百年後的血煞墓底守脈心燈正在石台上燃燒,金色的火焰照亮了整個墓室,幾個年輕人正往燈裏添油,他們的指尖滴下的血珠,在燈油裏開出朵安魂花——是守脈人的血脈在呼應。
    “胖爺我這就去準備家夥!”老油條脫下鎮煞袍,往背包裏塞著工兵鏟和炸藥,“明天一早就去血煞墓,給三百年後的小家夥們清場!”
    我握著鎮魂鏡的核心碎片,能感覺到裏麵流動的力量,與守脈令、銅鈴、玉佩的力量交織在一起,在祠堂裏形成個金色的漩渦,漩渦裏浮著吳承安的笑臉,和三百年後的守護者堅定的眼神。
    洛陽城的雨還在下,敲打著祠堂的屋頂,像在為我們即將開始的旅程伴奏。我知道,這隻是新的冒險的開始,血煞墓的秘寶在等著我們,三百年後的守護者在等著我們,吳承安未完成的使命在等著我們,而這一切,都隻是守護故事裏的又一段路,像石階一樣蜿蜒向下,沒有盡頭,也永遠不會有盡頭。
    雞叫頭遍時,祠堂的供桌上已擺好了行裝老油條的工兵鏟磨得發亮,白靈的玉佩用紅繩係在腕間,小望的銅鈴纏在手電筒上,我把鎮魂鏡核心碎片塞進貼身的布袋,守脈令在口袋裏微微發燙,像塊揣了整夜的烙鐵。
    “胖爺我查過黃曆,今天宜動土!”老油條往嘴裏塞了個肉包子,含糊不清地說,“從邙山亂葬崗的石棺來看,血煞墓的入口應該在‘七星墳’的陣眼,那裏的土色發黑,是養煞土,正好用安魂花粉中和。”他往背包裏又塞了兩包炸藥,“備用的,萬一遇上打不開的石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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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靈把安魂花的種子撒在每個人的鞋麵上“白衣姐姐說,這種子能感應煞氣,遇到危險會發紅。昨晚夢見吳承安在種子上畫符,畫的是‘避煞咒’,三百年前的靈力還沒散呢。”她的玉佩突然泛出紅光,往洛陽城外的方向指去,“白衣姐姐說入口不在邙山,在洛河的河床下!”
    洛河的水位這幾日格外低,裸露的河床上積著層青黑色的淤泥,淤泥裏嵌著些鏽跡斑斑的銅錢,錢麵上的年號是三百年前的——是鎮煞司當年修河時留下的標記。小望搖響銅鈴,鈴音在河床上方蕩出漣漪,淤泥下突然冒出些金色的氣泡,是龍鱗粉遇水的反應,氣泡聚集的地方,河床微微下陷,露出塊青石板,板上的紋路是北鬥七星陣。
    “果然在這兒!”老油條用工兵鏟撬開青石板,下麵露出個黑黢黢的洞口,洞口的石壁上刻著“鎮煞司洛河分舵”,旁邊的凹槽正好能放進鎮魂鏡的核心碎片。碎片嵌入的瞬間,洞口兩側的石壁往左右分開,露出條往下延伸的甬道,甬道壁上的油燈突然亮起,是地脈靈體在為我們引路。
    甬道的地麵鋪著青石板,石板的接縫處滲出些暗紅色的汁液,是安魂花的根須在往下鑽,三百年前的鎮煞司校尉肯定在這裏種過安魂花。走了約莫百十米,前方出現道岔路,左邊的岔口飄著股血腥味,右邊的岔口泛著金光——是龍鱗粉的氣息。
    “左邊肯定有煞氣!”老油條舉著工兵鏟就要往左衝,被白靈拉住了“白衣姐姐說,血腥味是陷阱,真正的路在右邊,金光是玄滄的伴生鱗發出的,三百年前它幫鎮煞司守過墓。”她的玉佩往右邊的岔口晃了晃,紅光與金光融合,映出甬道盡頭的石門,門上的浮雕是玄滄盤繞著鎮魂鏡。
    石門的鎖是個青銅龍頭,龍嘴裏叼著顆珠子,珠身上的紋路是五靈守護陣。我把龍鱗、安魂花、竹靈芯、冰靈淚和守脈令依次放在陣眼的位置,龍頭突然發出“哢嗒”的聲響,珠子自動彈開,露出裏麵的鑰匙孔,形狀正好是小望的銅鈴。
    銅鈴塞進鑰匙孔的瞬間,石門緩緩打開,一股濃烈的龍涎香撲麵而來,甬道盡頭的墓室裏,玄滄的骨架正盤繞在石台上,骨架的眼眶裏嵌著兩顆夜明珠,照亮了整個墓室,石台上的青銅匣泛著金光——正是吳承安提到的“守脈心燈”!
    “胖爺我總算見著活的……哦不,死的玄滄了!”老油條繞著骨架轉了圈,“這龍角上的琥珀裏還嵌著安魂花呢,三百年前肯定和咱們一樣,用安魂花對付煞氣。”他突然指著骨架的爪子,爪下按著塊石碑,碑上刻著“血煞本體藏於後殿,心燈可照其弱點”。
    石台上的青銅匣蓋著北鬥七星鎖,我用鎮魂鏡碎片打開鎖,匣裏的守脈心燈果然在燃燒,燈油是金色的,燈芯上的火苗泛著紅光,是守脈人的心頭血。心燈剛接觸到空氣,火苗突然暴漲,照亮了後殿的入口,入口處的石壁上滲出些青黑色的霧氣,是血煞的氣息!
    “看來正主在這兒呢!”我提起心燈往後殿走,燈苗所過之處,霧氣紛紛退散,露出裏麵的石棺,石棺上的浮雕是血煞的模樣,長著三隻眼,第三隻眼的位置嵌著塊玉佩,玉麵的紋路與白靈的一模一樣——是被血煞吞噬的守脈人信物!
    白靈的玉佩突然飛向石棺,與棺上的玉佩產生共鳴,紅光在石棺周圍形成個結界,石棺開始劇烈震動,棺蓋“轟隆”一聲被頂開,裏麵的血煞猛地坐起,青黑色的身體上長滿了眼睛,第三隻眼的位置果然有個月牙形的印記——是守脈人的血脈印記!
    “就是現在!”老油條撒出把滅煞粉,粉末在血煞身上燃起金色的火焰,血煞發出痛苦的嘶吼,第三隻眼突然睜開,射出道黑氣,直撲白靈而去!我舉起守脈心燈,燈苗的紅光擋住黑氣,黑氣遇光竟化作無數金色的光點,是被吞噬的守脈人靈力!
    “它的弱點在第三隻眼!”白靈的玉佩飛至心燈上方,紅光與燈光融合,凝成支紅色的箭,“白衣姐姐說,用守脈人的血蘸著心燈的燈油,就能射出滅煞箭!”我咬破指尖,將血滴在燈油裏,箭頭瞬間染上金光,往血煞的第三隻眼射去。
    箭尖剛觸到血煞的眼睛,血煞突然發出震耳欲聾的嘶吼,身體開始融化,化作無數青黑色的液體,往地脈深處鑽去。石棺的底部露出個暗格,裏麵藏著本線裝書,是吳承安的手記“血煞本體已滅,但其殘魂藏於秦嶺聚靈池,需用鎮魂鏡完整版方能徹底淨化。心燈的燈油可續三百年,三百年後的守脈人若遇殘魂,以此燈照之,自會消散。”
    手記裏夾著張秦嶺的地圖,標注著聚靈池的位置,旁邊畫著個小小的銅鈴,鈴身的三靈紋與小望的銅鈴完全吻合。“看來咱們還得去趟秦嶺。”老油條把地圖折起來塞進背包,“胖爺我就說這血煞沒那麽容易死透,正好去秦嶺的聚靈池釣幾條靈魚下酒。”
    守脈心燈的火苗突然變暗,燈油隻剩下半盞。白靈往燈裏加了些安魂花蜜,火苗又亮了起來“白衣姐姐說,心燈的燈油能在關鍵時刻與地脈精氣相通,三百年後的守護者需要時,咱們今天加的花蜜會順著地脈流過去,幫他們續上燈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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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殿的石壁突然裂開道縫,露出個新的甬道,甬道盡頭的微光裏,隱約能看見群人影,正往我們的方向揮手——是三百年後的守護者!他們的手裏舉著鎮魂鏡的碎片,碎片的光芒與我們的核心碎片呼應,在甬道裏形成條金色的光帶。
    “他們在後殿的另一邊!”小望的銅鈴響了起來,鈴音穿過光帶,傳到三百年後的守護者耳中,他們立刻搖響手裏的銅鈴,鈴音交織在一起,像跨越時空的暗號。
    血煞融化的液體在地麵匯成條小溪,往新的甬道流去,溪水泛著金光,是被淨化的煞氣靈力。我提起守脈心燈,往甬道裏走了幾步,光帶裏的人影越來越清晰,他們的手背上都有月牙胎記,其中一個人舉著爺爺的筆記,筆記的最新一頁畫著我們現在的樣子。
    “我們看見你們了!”對麵傳來模糊的呼喊,“秦嶺的聚靈池,我們等你們!”
    光帶突然開始變淡,是兩個時空的地脈共振即將結束。“把這個給他們!”我撕下衣角,用血畫了個守脈令的圖案,往光帶裏扔去,衣角穿過時空的界限,落在三百年後的筆記上,與他們的筆跡重疊。
    “我們收到了!”對麵的呼喊越來越遠,“你們的路,我們繼續走!”
    光帶徹底消失時,後殿的石壁恢複原狀,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但守脈心燈的燈油裏,多了些紅色的光點,是三百年後的守護者留下的靈力。老油條往石棺裏扔了塊安魂花餅,餅屑落地的瞬間,長出朵金色的花,花瓣上的紋路是我們四個的笑臉,旁邊還有三個模糊的輪廓——是三百年後的守護者。
    回到洛河河床時,天已經亮了,陽光透過河水照在青石板上,泛著金光。我們把青石板蓋回原位,淤泥裏的銅錢突然開始旋轉,在河床上拚出個五角星,是五靈守護陣的印記,五角星的中心浮出顆金色的光點,往秦嶺的方向飄去——是地脈靈體在為我們指路。
    老油條扛著工兵鏟往岸邊走,“胖爺我得先去吃碗胡辣湯,加雙倍牛肉,再買兩斤安魂花餅當幹糧,秦嶺的路可遠著呢。”白靈的玉佩在陽光下泛著紅光,映出秦嶺聚靈池的景象池邊的古樹抽出新芽,樹下的石台上擺著個青銅匣,匣蓋上的鎖是五靈守護陣的形狀。
    小望的銅鈴在背包裏輕輕作響,鈴音裏混著地脈靈體的絮語“它們說秦嶺的靈魚記得守脈人的氣息,三百年前的吳承安在池裏養過魚,魚背上的紋路是鎮魂鏡的碎片圖案——是想讓我們去湊齊完整版呢。”
    我握著守脈心燈,燈苗的紅光在陽光下依然明亮,照亮了我們腳下的路,也照亮了三百年後的方向。洛河的水流過青石板,帶著安魂花的香氣和守脈心燈的靈力,往秦嶺的方向淌去,像在為我們提前打通地脈的通路。
    遠處的邙山在晨光裏泛著淡金色,守脈人碑的方向隱約傳來銅鈴的聲響,是地脈靈體在為我們送行。我知道,血煞的殘魂還在秦嶺等著我們,鎮魂鏡的完整版還在等著我們湊齊,三百年後的守護者還在等著我們留下的信物,而這一切,都隻是守護路上的又一段旅程,像洛河的水一樣蜿蜒向前,沒有盡頭,也永遠不會有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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