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9章 無畏擒龍(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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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陽城的秋霜剛落,守脈人碑旁的輪回樹就結出了奇怪的果實,果實的形狀像縮小的地支令,果皮上的紋路是十二地支的符號。我摘下枚刻著“醜”字的果實,指尖剛觸到表皮,果實就“哢嚓”裂開,露出裏麵的青銅鑰匙,鑰匙柄上的花紋是牛形——與老油條的“子”令正好成對。
    “吳畏快看!總舵的地磚在發光!”老油條舉著工兵鏟從東廂房衝出來,褲腳沾著金色的粉末,“胖爺我在地基下刨著個石函,函蓋的浮雕是頭長翅膀的牛,嘴裏叼著的鑰匙孔跟你這把一模一樣!”他把石函往供桌上一放,鑰匙剛插進孔裏,石函就“嗡”的一聲彈出個抽屜,裏麵躺著張泛黃的獸皮地圖,地圖邊緣繡著五靈守護陣,中央用朱砂畫著個巨大的漩渦,旁邊標注著“輪回樞紐”。
    白靈的玉佩懸在地圖上方,紅光在漩渦裏流轉,映出三百年後的景象群年輕人正圍著這張地圖爭論,其中個戴皮帽的小夥子舉著“寅”字令,令牌上的虎紋與地圖上的山脈重合,他手背上的月牙胎記被油燈映得發紅,旁邊的姑娘舉著銅鈴,鈴音與小望的鈴音產生共鳴,在獸皮上蕩出漣漪。“白衣姐姐說,這樞紐是地脈輪回的總開關,三百年前的鎮煞司沒能找到,隻能用十二地支令暫時鎖住。”
    小望的銅鈴掛在輪回樹的枝椏上,鈴音被秋霜裹著,往地脈深處鑽得更急了“地脈靈體說,樞紐裏藏著所有守脈人的記憶,三百年後的守護者正在找開啟的方法,他們的銅鈴裏嵌著咱們的鈴舌——是想讓記憶在時光裏共振。”他指著石函的夾層,那裏藏著半塊鈴舌,紋路與小望的銅鈴嚴絲合縫,“原來三百年前就分好了,咱們的鈴舌得留一半給他們。”
    總舵的西廂房突然傳來“嘩啦”聲,是書架倒塌的動靜。我們衝過去時,發現倒塌的書架後麵露出道暗門,暗門上的鎖是用十二地支令的材質鑄成的,鎖孔裏嵌著些青黑色的粉末——是輪回樞紐的煞氣,三百年前的校尉肯定用龍涎香封過。老油條往鎖孔裏撒了把安魂花粉,暗門“吱呀”一聲開了,裏麵的石台上擺著個青銅鼎,鼎耳的紋路是玄滄的龍鱗,鼎底的灰燼裏嵌著塊鎮魂鏡碎片。
    “這鼎裏燒的是啥?”老油條剛要伸手去摸,就被白靈攔住了“白衣姐姐說,裏麵是‘憶魂香’,三百年前用守脈人的頭發和五行靈物煉製的,點燃後能看見輪回裏的畫麵。你看鼎沿的刻字,是吳承安的筆跡——‘慎用,恐擾地脈靈體’。”她的玉佩往鼎裏一探,紅光與灰燼裏的碎片產生共鳴,映出三百年前的場景吳承安正往鼎裏放自己的頭發,旁邊的校尉們依次效仿,鼎裏的香煙在屋頂凝成個巨大的五角星。
    輪回樹的葉子突然紛紛飄落,葉麵上的紋路開始流動,映出無數守脈人的片段吳承安在秦嶺分舵畫陣圖,爺爺在守脈人碑前埋安魂花種子,三百年後的年輕人在輪回樞紐前貼符紙,還有個紮羊角辮的小女孩正往樹洞裏塞青銅鑰匙——鑰匙柄上的牛紋與我手裏的一模一樣。“地脈靈體在給我們指路。”我撿起片葉子,葉尖的露珠裏浮出輪回樞紐的位置,就在洛陽城的地脈正下方,離總舵隻有三裏地。
    總舵的地支令突然全部震動,十二枚令牌在供桌上排成圈,圈中心的地麵裂開道縫,露出往下延伸的石階,階麵上的青苔裏嵌著金色的鱗片——是玄滄的伴生鱗,三百年前的校尉肯定騎龍來過這裏。老油條往石階上撒了把滅煞粉,粉末遇青苔燃起金色的火焰,照亮了階壁上的壁畫,畫的是十二地支令的鑄造過程最後一道工序裏,吳承安往熔爐裏滴了滴心頭血,血珠在鐵水裏炸開,凝成個旋轉的太極圖——與鎮魂鏡的中心完全吻合。
    “原來這令牌裏有守脈人的血脈!”老油條摸著自己的“子”令,令牌突然發燙,在他手背上烙出個鼠形印記,“胖爺我以後就是歸墟的半個主人了!”他往石階下跳,腳剛落地,階壁突然彈出塊石碑,碑上刻著“入樞紐者,需棄執念,存本心”,落款是“鎮煞司末代統領”——筆跡與爺爺的筆記如出一轍。
    石階盡頭的石門上刻著“輪回樞紐”四個大字,門環是對相向的龍首,龍嘴裏的寶珠能轉動,珠身上的刻度是十二地支。我按獸皮地圖的指示轉動寶珠,“子”對歸墟,“醜”對中原,“寅”對秦嶺……當最後一顆寶珠歸位時,石門“轟隆”一聲開了,一股混著龍涎香與安魂花的氣息撲麵而來,門後的穹頂掛著盞巨大的青銅燈,燈油泛著金光——正是守脈心燈的源頭!
    穹頂下的石台上擺著個青銅圓盤,盤上的凹槽正好能放下十二地支令。我們將令牌依次嵌入,圓盤突然旋轉起來,盤底的暗格彈出個水晶球,球裏的影像讓我們屏住了呼吸三百年前的鎮煞司統領正在樞紐裏封印煞氣,他的身後站著個年輕人,手背上的月牙胎記與我完全重合——是爺爺的祖父!“咱們家的守護血脈早就連著樞紐了。”我摸著水晶球,球裏的年輕人突然抬頭,對著我的方向笑了笑,舉起手裏的鎮魂鏡碎片——與我腰間的碎片嚴絲合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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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樞紐的四周突然亮起火把,是地脈靈體點燃的,照亮了岩壁上的無數個洞窟,每個洞窟裏都擺著個石棺,棺蓋上的浮雕是曆代守脈人的樣子,最後一個石棺是空的,棺沿的凹槽裏刻著我的名字,旁邊留著三行空白——是給三百年後的守護者留的位置。“胖爺我的名字得刻在最顯眼的地方!”老油條往空白處撒了把龍鱗粉,粉末在石棺上凝成個模糊的輪廓,“三百年後他們來刻字時,就知道前輩有多威風。”
    水晶球突然發出強光,映出三百年後的樞紐年輕的守護者們正在往空石棺裏放新的地支令,“卯”字令上的兔紋裏嵌著安魂花的種子,“辰”字令的龍紋裏纏著白靈的發絲,他們的領隊舉著完整的鎮魂鏡,鏡麵的金光與我們的鏡子產生共鳴,在樞紐裏形成道金色的光柱,光柱裏的守脈人影子從吳承安排到我們,再到他們,像條沒有盡頭的鎖鏈。
    樞紐的中心突然冒出青黑色的霧氣,是輪回煞氣被驚動了!我往霧氣裏撒了把安魂花粉,花粉遇霧氣燃起金色的火焰,煞氣發出刺耳的嘶鳴,在火焰裏扭曲成團,團裏浮著無數張臉,有三百年前的校尉,有爺爺,還有些陌生的麵孔——顯然是被吞噬的未來守脈人。鎮魂鏡的金光往團煞氣上照,煞氣突然潰散,露出下麵的青銅台,台上的凹槽裏嵌著塊鎮魂鏡碎片,碎片上的紋路是十二地支的最後一環。
    “總算齊了!”我將碎片嵌進鎮魂鏡,鏡麵突然爆發出強光,照亮了整個樞紐,岩壁上的石棺紛紛打開,裏麵的守脈人信物全部飛出,在光柱裏拚成個巨大的五角星,五角星的中心浮出吳承安的虛影,他舉著令牌往我們的方向扔來,令牌在空中化作十二道金光,融入我們的地支令裏。“記住,守護不是困住地脈,是讓它自由呼吸。”吳承安的聲音在樞紐裏回蕩,虛影漸漸化作金色的光點,往地脈深處飄去。
    三百年後的方向傳來銅鈴的急促聲響,是守護者們遇到了危險!鎮魂鏡的鏡麵裏,他們的“巳”字令突然裂開,蛇紋裏滲出青黑色的煞氣,正往樞紐的核心鑽。我往鏡麵裏扔了塊安魂花餅,餅屑穿過時空的界限,落在裂開的令牌上,裂縫突然冒出金色的煙霧,是被安魂花的靈力修複了。“他們在等我們的地支令共鳴!”白靈的玉佩突然飛向“辰”字令,紅光與令牌的金光融合,在樞紐裏凝成條紅龍,往三百年後的方向飛去。
    樞紐的地麵突然劇烈震動,是十二地支令同時激活的征兆!青銅圓盤的邊緣彈出個控製麵板,上麵的拉杆對應著各地的地脈閥門。老油條抓住“子”令對應的拉杆,“胖爺我先鬆歸墟的閥門,讓玄滄那老夥計透透氣!”他往下一拉,歸墟的方向傳來龍吟,顯然是玄滄感受到了地脈的鬆動。
    小望的銅鈴突然在樞紐的穹頂響起,鈴音與十二地支令的嗡鳴產生共鳴,岩壁上的洞窟裏飛出無數個銅鈴,鈴身的紋路從三靈紋變成了十二地支紋——是地脈靈體在進化守護信物。“地脈靈體說,三百年後的銅鈴能召喚所有地脈靈體,隻要鈴音不停,守護就不會斷。”小望往空中拋了拋銅鈴,鈴舌的碎片在空中劃出道金線,往三百年後的方向飄去。
    離開樞紐時,青銅燈的燈油突然往總舵的方向流,在地麵上匯成條金色的河,河裏的光點是所有守脈人的記憶,正往洛陽城的每個地脈節點鑽。守脈人碑前的輪回樹突然開花,花瓣上的紋路是十二地支令的圖案,花心的露珠裏映出三百年後的守護者在樞紐裏刻字,他們的石棺旁多了個新的空棺,棺沿的空白處畫著個小小的石榴——顯然是留給更遙遠未來的守脈人。
    總舵的地支令突然全部飛起,往各自對應的地脈方向飛去,“子”令往歸墟,“醜”令守中原,“寅”令鎮秦嶺……最後一枚“亥”字令停在守脈人碑頂,豬紋裏嵌著塊鎮魂鏡碎片,碎片反射的陽光在洛陽城的上空凝成個巨大的十二邊形,將所有地脈節點都圈在裏麵。“這才是完整的守護陣!”老油條得意地叉著腰,“三百年前的吳承安都沒見過這陣仗!”
    白靈的玉佩往輪回樹的方向飄去,紅光在樹幹上畫出道年輪,年輪裏的每個圈都刻著守脈人的名字,從吳承安排到我們,最後幾個圈還是空白的,旁邊的樹皮上長出個新的枝椏,枝椏上的花苞裏嵌著塊青銅鑰匙——鑰匙柄上的紋路是個嬰兒的手掌印。“白衣姐姐說,這是留給新生兒的守護信物,三百年後的第一個孩子會繼承它。”
    我望著樞紐的方向,能感覺到地脈在自由呼吸,像頭從沉睡中醒來的巨獸,正往中原的每個角落輸送生機。鎮魂鏡的鏡麵裏,三百年後的守護者正在關閉最後一道閥門,他們的領隊舉著完整的鎮魂鏡,往鏡麵裏看了一眼,對著我的方向敬了個禮,轉身往新的地脈節點走去——他們的背包裏,裝著我們留下的半塊鈴舌。
    洛陽城的秋霜還在落,輪回樹的葉子飄落在總舵的青石板上,葉麵上的紋路正在慢慢更新,添上我們今天的經曆。老油條往樹洞裏塞了塊安魂花餅,“給三百年後的小家夥留個零食,讓他們知道前輩不僅會打煞氣,還懂生活。”小望的銅鈴在枝頭輕輕搖晃,鈴音裏混著地脈靈體的絮語,像在說“路還長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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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處的輪回樞紐傳來隱約的嗡鳴,是十二地支令在持續運轉;歸墟的方向泛起金色的浪花,是玄滄在回應;秦嶺的古樹發出沙沙聲,是靈魚在歌唱;極北的冰原亮起藍光,是冰靈在致意——所有的聲音都在說,守護才剛剛開始。
    我握緊掌心的“醜”字令,令牌上的牛紋正在發燙,與地脈的跳動同頻。鎮魂鏡的鏡麵裏,更遙遠的未來正浮現出新的漩渦,比輪回樞紐更龐大,更神秘,而三百年後的守護者,已經帶著我們的信物,往那個方向走去。
    這故事,會在十二地支令的嗡鳴裏繼續,在地脈的呼吸裏延伸,在守脈人的腳步裏向前,沒有結尾,也永遠不會有結尾。
    洛陽城的雪落了整整三天,總舵的青石板上積著層薄薄的白,雪地裏印著些奇怪的腳印,蹄子形狀卻長著爪尖——是地脈靈體的腳印,正往輪回樹的方向延伸。我踩著腳印往樹邊去,發現樹幹上結著層冰,冰裏嵌著片青銅鏡碎片,紋路是十二地支令的最後一環,與鎮魂鏡的缺口嚴絲合縫。
    “吳畏快看!胖爺我挖到個寶貝!”老油條舉著工兵鏟從總舵後院衝出來,鏟頭挑著個銅製的獸籠,籠子裏關著團青黑色的霧氣,霧氣裏浮著隻長翅膀的兔子,“這是在輪回樹的樹根下刨著的,籠子上的鎖是‘卯’字令的形狀,兔子的翅膀上還沾著鎮魂鏡的粉末!”他把籠子往供桌上一放,兔子突然發出嘶鳴,霧氣裏的爪尖劃著籠壁,竟在銅麵上刻出“輪回之兔”四個古字。
    白靈的玉佩懸在籠子上方,紅光在霧氣裏流轉,映出三百年後的景象個紮雙馬尾的姑娘正舉著“卯”字令,令牌上的兔紋與籠子裏的兔子完全重合,她手背上的月牙胎記被雪光映得發亮,旁邊的小夥子舉著銅鈴,鈴音裏混著小望的鈴音,在雪地裏蕩出雙重漣漪。“白衣姐姐說,這兔子是輪回樞紐的靈寵,三百年前的鎮煞司用它看守地支令,咱們得把籠子的鑰匙留給他們——鑰匙就在兔子的翅膀下。”
    小望的銅鈴掛在輪回樹的枝椏上,鈴音被雪花裹著,往地脈深處鑽得更歡了“地脈靈體說,三百年後的地支令已經認主,‘卯’字令的新主人能聽懂兔子的話,它們正在合力找輪回樞紐的備用開關。”他指著籠子的夾層,那裏藏著半片銅鑰匙,紋路與“卯”字令的鎖孔嚴絲合縫,“原來三百年前就分好了,咱們得留半片鑰匙給他們拚。”
    總舵的鍾樓突然響起鍾聲,是三百年前的警報係統被觸發了!我們爬上鍾樓,發現齒輪組裏卡著塊青黑色的鱗片,是輪回之兔的伴生鱗,鱗上的紋路能與鎮魂鏡的碎片拚合。鱗片嵌進鎮魂鏡的瞬間,鍾樓頂端的銅鍾突然炸裂,碎片裏飛出卷羊皮卷,上麵用朱砂畫著幅地圖,標注著“地支令祭壇”的位置,就在洛陽城外的邙山深處,旁邊畫著隻長翅膀的兔子,正往祭壇的方向跑。
    “胖爺我就說這兔子不簡單!”老油條往背包裏塞了兩捆炸藥,“肯定是想帶咱們去祭壇找新的寶貝。”他突然指著羊皮卷的邊角,那裏繡著朵安魂花,花蕊裏縫著根銀色的線,是用十二地支令的材質紡的,“這線能指引方向,三百年前的校尉肯定用它綁過兔子。”
    往邙山去的路上,雪地裏的腳印突然變成了蹄印,是輪回之兔在前麵引路。兔子的腳印在雪地上畫出串五角星,每個星的中心都埋著顆金色的種子,是安魂花在雪地裏結的籽,種子上的芽尖泛著紅光——是地脈靈體在給祭壇輸送靈力。老油條往雪地裏撒了把龍鱗粉,粉末遇雪燃起金色的火焰,照亮了前方的山穀,穀口的岩壁上刻著“地支令祭壇”,旁邊的凹槽正好能放進“卯”字令。
    令牌嵌進去的瞬間,山穀裏傳來震耳欲聾的兔嘯,無數隻長翅膀的兔子從雪地裏鑽出來,往祭壇的方向飛,翅膀上的鱗片反射著雪光,在天空中拚出個巨大的十二邊形——與總舵上空的守護陣遙相呼應。祭壇中央的石台上擺著個青銅鼎,鼎裏的火焰正燃燒著,火苗泛著青黑色,是輪回之兔的靈力在維持。
    鼎沿的刻字裏藏著段密文,白靈的玉佩往鼎上貼了貼,紅光將密文譯成簡體“地支令需以守脈人血養,每百年覺醒道新能力,三百年後‘卯’令可通獸語,‘辰’令能喚龍,‘巳’令……”密文到這裏突然中斷,顯然是三百年前的校尉沒寫完,最後幾個字的刻痕裏嵌著些金色的粉末——是未來守脈人的血,他們正在續寫這段文字。
    祭壇的四周突然冒出青黑色的霧氣,是輪回樞紐的煞氣順著隱脈鑽出來了!我往霧裏撒了把滅煞粉,粉末遇霧燃起金色的火焰,煞氣發出痛苦的嘶鳴,在火焰裏扭曲成兔子的形狀,顯然是在模仿輪回之兔的靈力。鎮魂鏡的金光往煞氣上照,煞氣突然潰散,露出下麵的青銅鏡碎片,碎片上的紋路是“巳”字令的蛇紋——正是密文裏提到的下一道地支令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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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油條往石台上扔了塊安魂花餅,餅屑在鼎裏的火焰中炸開,化作無數金色的光點,往山穀外飄去,光點裏的兔子影子往歸墟的方向飛——是在給玄滄報信。“胖爺我猜玄滄那老夥計也有伴生靈寵,說不定是條長角的魚。”他舉著工兵鏟往祭壇深處走,那裏的雪地裏露出塊青石板,板上的紋路是十二地支令的總和,“這下麵肯定有寶貝!”
    青石板下的暗格裏藏著個木盒,裏麵裝著十二枚青銅鈴鐺,鈴身刻著對應的地支,“卯”字鈴的舌片是用輪回之兔的翅膀骨做的,搖響時,雪地裏的兔子突然集體抬頭,往祭壇的方向鞠躬——是地脈靈體在行禮。白靈拿起“卯”字鈴往輪回之兔的籠子外晃了晃,兔子突然安靜下來,霧氣裏的爪尖不再劃籠壁,反而用鼻尖蹭著籠門,像是在示好。
    “看來得用鈴鐺控製它。”白靈將“卯”字鈴係在籠子上,兔子的翅膀突然展開,鱗片上的紋路與鈴鐺產生共鳴,在雪地裏映出“巳”字令的位置,就在秦嶺的聚靈池底,旁邊畫著條長角的蛇,蛇嘴裏叼著半片銅鑰匙——與我們手裏的半片正好成對。“白衣姐姐說,三百年後的‘巳’字令主人正在池底撈鑰匙,他們的蛇寵能在水裏呼吸,是玄滄用龍涎香喂大的。”
    祭壇的地麵突然震動,是輪回之兔在籠子裏衝撞!老油條往籠子上撒了把滅煞粉,金色的火焰暫時困住了兔子,“胖爺我得把這小東西帶回總舵,等三百年後的小家夥來取。”他突然指著木盒的底層,那裏刻著行小字,是吳承安的筆跡“地支令的靈寵需用守脈人的血認主,切記,寵非工具,乃為夥伴。”
    離開祭壇時,輪回之兔突然發出嗚咽聲,霧氣裏的眼睛盯著我們的背包,像是在提醒什麽。我往背包裏摸了摸,發現爺爺的筆記不知何時翻開了新的一頁,插畫裏,三百年後的守護者正在給輪回之兔喂食,兔子的翅膀上站著隻小銅鈴,鈴身刻著我們的名字——是想讓靈寵記住曆代守脈人。
    回到總舵時,雪已經停了,陽光透過雲層照在輪回樹的冰殼上,冰殼裏的青銅鏡碎片泛著金光,與鎮魂鏡的光芒遙相呼應。老油條把輪回之兔的籠子放在供桌上,兔子突然用爪尖指著總舵的地窖,那裏的門縫裏滲出些青黑色的霧氣——是煞氣順著隱脈鑽到總舵底下了!
    地窖的石階上結著層薄冰,冰裏嵌著些蛇形的鱗片,是“巳”字令的靈寵留下的。小望搖響銅鈴,鈴音在冰麵上蕩出漣漪,冰層突然裂開,露出下麵的暗格,暗格裏的木箱上刻著“蛇寵飼料”,裏麵裝著些金色的粉末,是用龍鱗粉和安魂花粉混合的,“看來三百年前的校尉早就準備好了。”小望往粉末裏加了些雪水,粉末突然化作條小蛇,往地窖深處遊去——是地脈靈體模擬的“巳”字令靈寵。
    地窖的最深處,小蛇突然停在麵石壁前,用頭蹭著岩壁,岩壁上的青苔裏嵌著些金色的粉末,是龍鱗粉,顯然是玄滄來過這裏。老油條用工兵鏟撬開岩壁,裏麵的石台上擺著個青花瓷瓶,瓶身的釉彩裏嵌著“巳”字令的蛇紋,瓶底的落款是“鎮煞司巳年造”,與爺爺筆記裏的記載完全吻合。
    “這瓶子裏裝的是啥?”老油條剛要開蓋,就被白靈攔住了“白衣姐姐說,裏麵是‘化煞液’,能讓煞氣暫時顯形,三百年前的校尉用它在水裏找蛇寵。你看瓶塞的紋路,是半片銅鑰匙,得等三百年後的鑰匙拚完整才能開。”她將瓶子放進背包,“等他們找到另一半鑰匙,咱們的半片會自動飛過去——地脈靈體說這叫‘時空相吸’。”
    總舵的供桌上,輪回之兔的籠子突然發出金光,兔子的霧氣裏浮出個模糊的人影,是三百年前的鎮煞司校尉,正往籠子裏塞安魂花種子,“原來它也是守脈人的夥伴。”我往籠子裏扔了把種子,兔子突然用爪尖將種子堆成個五角星,是五靈守護陣的形狀,“它在教咱們布陣?”
    鎮魂鏡的鏡麵突然泛起漣漪,映出三百年後的總舵個戴眼鏡的年輕人正往籠子裏添飼料,他手背上的月牙胎記被“卯”字令的光芒映得發亮,旁邊的姑娘舉著拚完整的銅鑰匙,鑰匙剛碰到青花瓷瓶,瓶塞就“啪”地彈開,裏麵的化煞液化作條金色的蛇,往秦嶺的方向遊去——與我們地窖裏的小蛇在紅光裏重疊。
    “他們正在重複我們的步驟。”我摸著鏡麵上的虛影,年輕人突然抬頭往鏡麵裏看,對著我的方向笑了笑,舉起手裏的“卯”字令——與白靈係在籠子上的鈴鐺嚴絲合縫。鏡麵外的輪回之兔突然發出愉悅的嘶鳴,霧氣裏的眼睛眯成條縫,像是認出了新主人。
    總舵的鍾樓突然又響起鍾聲,這次的節奏與之前不同,是三短兩長——是地脈靈體的示警!鎮魂鏡的鏡麵裏,秦嶺的聚靈池正在冒黑氣,煞氣突破了“巳”字令的第一層防禦,青黑色的霧氣裏浮著些扭曲的蛇影,是被汙染的靈寵——“巳”字令的新主人正在池底與煞氣搏鬥,手裏的半片鑰匙掉進了淤泥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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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趕緊把另一半鑰匙送過去!”我往背包裏塞了些安魂花種子和滅煞粉,“三百年後的他們可能需要幫忙。”老油條扛起輪回之兔的籠子往門外走,“胖爺我先去秦嶺探路,你們帶上‘巳’字令的線索跟上!”他突然往供桌上的鎮魂鏡前放了塊安魂花餅,“給三百年後的自己留個零食,讓他知道前輩有多貼心。”
    離開總舵時,輪回樹的冰殼突然裂開,裏麵的青銅鏡碎片飛出來,嵌進鎮魂鏡的缺口,鏡麵的光芒突然往秦嶺的方向射去,在雪地裏凝成條金色的通路。通路兩側的雪地裏,無數隻長翅膀的兔子正在引路,翅膀上的鱗片反射著陽光,照亮了通往聚靈池的方向。
    白靈的玉佩在陽光下泛著紅光,映出秦嶺聚靈池的景象池麵上結著薄冰,冰下的靈魚正在往池底鑽,魚背上的紋路是“巳”字令的蛇紋,顯然是在給“巳”字令的靈寵指路。“看來他們快找到鑰匙了。”白靈的聲音裏帶著期待,“但煞氣也在靠近,池底的黑氣越來越濃了。”
    小望的銅鈴在背包裏輕輕作響,鈴音裏混著地脈靈體的絮語“它們說三百年後的‘巳’字令主人是個姑娘,她的蛇寵叫‘青鱗’,是玄滄看著長大的,青鱗的角上纏著紅布,布上的紋路是咱們總舵的地脈圖——是想讓靈寵也記住家的方向。”
    我握緊掌心的鎮魂鏡,鏡麵裏的三百年後越來越清晰年輕人正往池底的淤泥裏伸手,指尖離半片鑰匙隻有寸許,煞氣的黑氣已經纏上了他的腳踝,而我們的金色通路,正在往他的方向延伸。白靈的玉佩突然飛起來,紅光在通路裏炸開,化作無數金色的光點,往池底的方向飄去——是地脈靈體在幫忙推開煞氣。
    遠處的邙山傳來兔嘯,歸墟的方向泛起金光,秦嶺的聚靈池冰麵開始融化,極北的冰原亮起藍光——所有地脈靈體都在為“巳”字令的覺醒讓路。老油條扛著工兵鏟在雪地裏大步流星,“胖爺我得先去吃碗胡辣湯,加雙倍牛肉,再買兩斤安魂花餅當幹糧,秦嶺的路可不好走!”
    輪回之兔的籠子在供桌上輕輕晃動,兔子的霧氣裏浮出新的畫麵三百年後的“巳”字令主人正在給青鱗喂化煞液,青鱗的角上突然長出新的紋路,是“午”字令的馬形——顯然地支令的覺醒還在繼續。
    我望著秦嶺的方向,能感覺到地脈傳來的催促,像無數雙手在推著我們往前走。鎮魂鏡的鏡麵裏,更遙遠的未來正浮現出新的靈寵,有長翅膀的馬,有會說話的羊,每隻靈寵的身上都纏著紅布,布上的紋路是曆代守脈人的名字,從吳承安排到我們,最後幾個名字的位置,正慢慢浮現出新的輪廓。
    這故事,會在十二地支令的共鳴裏繼續,在地脈靈寵的陪伴裏延伸,在守脈人的腳步裏向前,沒有結尾,也永遠不會有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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