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8章 無畏擒龍(1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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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畏跟著土狗潛入紫色水域時,才發現那片詭異的顏色並非來自水麵,而是源於河底生長的某種植物。它們像極了放大版的海帶,葉片邊緣泛著磷光,隨著水流輕輕擺動,觸碰到皮膚時會留下冰涼的觸感,像是有無數細小的吸盤在試探。
土狗在前麵開路,額頭上的太陽紋亮起,那些紫色植物紛紛向兩側退讓,露出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的水道。吳畏跟在後麵,能清晰地聽見水流穿過植物葉片的沙沙聲,還有自己胸腔裏越來越響的心跳——骨片在發燙,與河底深處的某種力量產生著越來越強烈的共鳴。
下潛約莫三十米後,眼前突然開闊起來。河底竟有一座被水淹沒的祭壇,十二根雕刻著三星堆符號的石柱環繞著中央的石台,台上懸浮著一顆拳頭大小的珠子,通體透明,裏麵包裹著一縷暗紅色的霧氣,正是混沌之氣。珠子下方的石槽裏,刻著與青銅筒完全吻合的凹槽,顯然是為它準備的。
“這是‘鎮源壇’。”玄魚的聲音直接在腦海中響起,比在地下河時清晰了許多,“古蜀人用十二根‘鎖龍柱’困住混沌之氣,再用定河珠和青銅筒形成雙保險。可惜西夏人不懂其中玄機,拆了柱子去修陵墓,才讓煞氣泄漏。”
吳畏看向那些石柱,果然有幾根的根部有明顯的斷裂痕跡,裂縫裏卡著些生鏽的金屬碎片,像是西夏兵器的殘片。他突然注意到,其中一根石柱上綁著個人,穿著盜墓賊的衣服,正是疤臉!他的身體被紫色植物纏繞著,嘴巴被海帶堵住,眼睛瞪得滾圓,死死盯著中央石台上的珠子,露出既恐懼又貪婪的表情。
“他跟著你們潛下來的。”玄魚的聲音帶著一絲嘲諷,“混沌之氣對貪婪的人有特殊的吸引力,就像飛蛾撲火。”
土狗突然對著石台狂吠,吳畏順著它的視線看去,發現石台上的混沌之氣珠子正在旋轉,轉速越來越快,裏麵的暗紅色霧氣開始滲出,落在石台上發出滋滋聲,將堅硬的岩石腐蝕出一個個小孔。
“鎖龍柱的力量快耗盡了。”玄魚的聲音帶著焦急,“你必須盡快將青銅筒嵌進石槽,同時用玉印壓製混沌之氣。但這次沒有張九陵的魂火幫你,你可能會被煞氣徹底吞噬。”
吳畏摸了摸懷裏的半塊青銅筒,又看了看被綁在石柱上的疤臉。那人似乎聽懂了玄魚的話,拚命扭動身體,喉嚨裏發出“嗚嗚”的聲音,眼睛盯著吳畏,像是在哀求。
“別管他。”玄魚警告道,“這種人被煞氣侵蝕太久,已經沒救了,救他隻會拖累你。”
但吳畏注意到,疤臉的手腕上戴著個銀鐲子,和三年前死在黑水河岸邊的向導戴的一模一樣。他突然想起那個向導臨死前的話“我弟弟被河底的東西抓了,我要去救他……”難道疤臉就是那個向導的弟弟?
就在他猶豫的瞬間,石台上的混沌之氣珠子突然炸開,暗紅色的霧氣像潮水般湧出,所過之處,紫色植物瞬間枯萎,鎖龍柱上的符號開始剝落。疤臉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上的紫色植物突然收緊,將他往石柱裏拽,皮膚與石頭接觸的地方冒出白煙,像是在被融化。
“沒時間了!”玄魚的聲音幾乎變成嘶吼,河底突然掀起巨浪,無數白色的紙船從上方漂下來,船上的紅光匯聚成一道光柱,照在石槽上,“紙船的魂火能幫你抵擋片刻,快!”
吳畏不再猶豫,他遊向石台,將半塊青銅筒對準石槽。就在即將嵌進去的瞬間,一隻青黑色的手突然從混沌之氣中伸出,抓住了他的胳膊——是疤臉!他不知何時掙脫了植物的束縛,半個身子已經被煞氣侵蝕,皮膚下的血管暴漲,像一條條黑色的蟲子。
“一起死吧!”疤臉的眼睛裏充滿了瘋狂,另一隻手死死抱住吳畏的腰,往混沌之氣最濃鬱的地方拽,“我弟弟死了,張九陵死了,憑什麽你能活著?!”
吳畏揮拳打在他臉上,卻像打在石頭上一樣疼。疤臉的身體正在硬化,逐漸變成石頭的顏色,與鎖龍柱融為一體。土狗撲上來咬住疤臉的胳膊,卻被煞氣震開,重重撞在石柱上,額頭上的太陽紋瞬間暗淡下去。
“土狗!”吳畏怒吼一聲,突然發力,將半塊青銅筒狠狠砸進石槽。“哢噠”一聲脆響,筒身與石槽完美契合,另一半青銅筒的虛影突然從石槽中浮現,與吳畏手裏的半塊拚合成完整的青銅筒。
筒身上的魚蛇紋突然亮起,發出耀眼的金光,將暗紅色的混沌之氣逼退了三尺。但疤臉的力氣越來越大,已經將吳畏拽到了混沌之氣的邊緣,暗紅色的霧氣舔舐著他的皮膚,傳來鑽心的疼痛。
“用玉印!”玄魚的聲音在腦海中炸響,“快用玉印!”
吳畏突然想起老人的話——青銅神樹的樹芯裏藏著歸墟水,能淨化所有煞氣,但也會抹去接觸者的記憶。他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麽用玉印壓製,可能被煞氣吞噬;要麽放棄,等混沌之氣蔓延,然後去三星堆找歸墟水,卻要麵對失去記憶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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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臉的身體已經完全石化,隻剩下一隻手還死死抓著吳畏的胳膊,眼睛裏的瘋狂漸漸變成解脫,像是在說“終於結束了”。吳畏看著他手腕上的銀鐲子,突然做出了決定。
他沒有去摸玉印,而是從懷裏掏出青銅鳥形器,將鳥喙對準混沌之氣最濃鬱的地方。鳥形器上的綠玉突然亮起,射出一道綠光,與青銅筒的金光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個漩渦,將暗紅色的霧氣一點點吸進去。
“你在做什麽?!”玄魚尖叫起來,“鳥形器隻能暫時吸收煞氣,不能消化!它會爆掉的!”
吳畏沒有回答,他用盡全身力氣,將青銅鳥形器往混沌之氣的中心推去。綠玉的光芒越來越亮,鳥形器的身體開始膨脹,像是要炸開。土狗掙紮著爬起來,叼住吳畏的褲腿往回拽,喉嚨裏發出焦急的嗚咽。
就在鳥形器即將爆炸的瞬間,吳畏突然鬆開手,任由它被混沌之氣吞噬。緊接著,他掏出玉印,狠狠砸向石台上的青銅筒。“砰”的一聲巨響,玉印與青銅筒碰撞的瞬間,十二根鎖龍柱突然同時亮起,射出十二道金光,將整個鎮源壇罩在裏麵。
混沌之氣被金光壓縮,像被捏緊的海綿,發出淒厲的嘶鳴。青銅鳥形器在金光中融化,綠玉卻完好無損,懸浮在半空,吸收著被壓縮的混沌之氣,慢慢變成暗紅色。疤臉石化的身體開始剝落,露出裏麵的骨頭,手腕上的銀鐲子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吳畏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湧入體內,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額頭的骨片燙得像要燒穿顱骨,皮膚下的血管突突直跳,像是有無數條蛇在遊走。他知道,自己正在被煞氣侵蝕,卻奇怪地沒有感到痛苦,反而有種前所未有的清醒。
“你……你在融合煞氣?”玄魚的聲音充滿了震驚,“這不可能!沒有人能在不被吞噬的情況下融合煞氣!”
吳畏沒有回答,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意識正在與混沌之氣產生共鳴,那些被煞氣吞噬的記憶碎片——西夏守墓人的忠誠,古蜀人的智慧,吳張兩家先祖的堅守——像潮水般湧入腦海。他突然明白,煞氣並非邪惡,隻是一種力量,關鍵在於如何掌控。
鎖龍柱的金光漸漸散去,鎮源壇恢複了平靜。石台上的青銅筒穩穩地嵌在石槽裏,玉印壓在上麵,發出淡淡的光芒。綠玉懸浮在青銅筒上方,已經完全變成暗紅色,裏麵的混沌之氣溫順得像條睡著了的蛇。
吳畏緩緩站起身,發現自己的皮膚變成了青黑色,卻不再疼痛,額頭的骨片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小小的太陽紋,與土狗額頭上的一模一樣。他看向被綁在石柱上的疤臉,那裏隻剩下一堆碎石和一個銀鐲子。
“你成功了……”玄魚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但你也變成了一半人一半煞的怪物。”
吳畏摸了摸自己的臉,沒有感覺到任何異常。他撿起地上的銀鐲子,放進懷裏,然後看向土狗。那小家夥正搖著尾巴看著他,眼睛裏沒有恐懼,隻有親近。
“混沌之氣被暫時壓製了,但綠玉裏的煞氣遲早會溢出來。”玄魚的聲音恢複了平靜,“你必須去三星堆,找到歸墟水,否則遲早會被煞氣徹底吞噬,變成沒有意識的怪物。”
吳畏點點頭,他知道這隻是暫時的勝利。他看向鎮源壇上方,白色的紙船還在源源不斷地漂下來,隻是船上的紅光已經變成了金光,像是在為他指引方向。
土狗突然跳進水裏,朝著水麵遊去。吳畏跟在後麵,感覺自己的身體變得異常輕盈,在水裏遊動毫不費力,皮膚甚至能吸收河水的力量,補充消耗的體力。他知道,這是融合煞氣的副作用,也是玄魚給他的“禮物”。
快到水麵時,吳畏突然聽見岸上傳來槍聲和呼喊聲。他浮出水麵,看見水庫管理處的方向火光衝天,老人和張思甜正被一群穿著黑色西裝的人圍攻,對方手裏拿著的不是普通的槍,而是能發射紫外線的特製武器,顯然是衝著煞氣來的。
“是‘守夜人’。”玄魚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一個專門處理超自然事件的秘密組織,他們知道黑水河的秘密,一直在尋找能掌控煞氣的人,想把這種力量據為己有。”
吳畏的心沉了下去。他認出那些黑色西裝的人,其中一個領頭的,耳朵上戴著個青銅耳釘,形狀與三星堆的青銅神樹一模一樣。
土狗對著岸上狂吠,眼睛裏充滿了憤怒。吳畏握緊了拳頭,青黑色的皮膚下,血管再次暴漲。他知道,一場新的戰鬥即將開始,而這一次,他麵對的不再是盜墓賊或河底的怪物,而是一個龐大的、隱藏在暗處的組織。
他深吸一口氣,潛入水中,朝著水庫管理處的方向遊去。月光下,他的身影在水裏劃出一道青黑色的軌跡,像一條即將覺醒的龍。
遠處的黑水河麵上,白色的紙船依然在逆流而上,朝著鎮源壇的方向漂去,仿佛在等待著什麽。而三星堆的方向,一顆星星突然亮起,異常明亮,像是在召喚,又像是在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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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畏知道,自己的路還很長,從黑水河到三星堆,從煞氣到歸墟水,從守夜人到未知的危險,還有太多的謎團等著他去解開,太多的戰鬥等著他去麵對。但他不再害怕,因為他已經明白,所謂的詛咒,所謂的煞氣,不過是力量的另一種形式,而真正的強大,在於如何掌控它們,而不是被它們掌控。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隻留下那隻土狗,站在岸邊,警惕地盯著火光衝天的管理處,喉嚨裏發出低沉的咆哮,像是在宣告,這場跨越千年的博弈,才剛剛開始。
吳畏遊到水庫管理處岸邊時,褲腳的水漬還在往下滴,混著岸邊的血漬,在泥地上踩出青黑交錯的腳印。守夜人的紫外線槍還在“滋滋”作響,光束掃過的地方,空氣裏飄著燒焦的煞氣味道,像燒糊的膠皮。老人被按在地上,西裝革履的領頭人正用青銅耳釘蹭他的臉頰,耳釘上的神樹紋路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老東西,藏了這麽多年,終於肯露麵了。”領頭人聲音發悶,像是隔著層棉花,他摘下墨鏡,露出雙琥珀色的眼睛,瞳孔裏竟有三星堆符號在遊動,“你以為把吳家人藏起來,就能保住歸墟水的秘密?”
老人啐了口帶血的唾沫“歸墟水是淨化煞氣的聖物,不是你們這群瘋子的武器。當年你爺爺就是想把它注入青銅神樹,才被反噬成了活死人,你還敢重蹈覆轍?”
“那是他無能。”領頭人踩住老人的手腕,力道大得能聽見骨頭摩擦的脆響,“我找到了更完美的載體——吳家人的骨片,用它引導歸墟水,既能淨化煞氣,又能保留力量,這才是古蜀人的終極智慧。”
吳畏的心猛地一沉,原來守夜人早就知道骨片的存在,甚至可能知道它與歸墟水的關聯。他悄悄摸向腰間的匕首,青黑色的皮膚在暗處幾乎隱形,煞氣在體內緩緩流動,像蓄勢待發的毒蛇。
張思甜被兩個守夜人架著,嘴裏塞著布條,卻拚命扭動身體,對著吳畏的方向搖頭,像是在警告他不要衝動。她的衝鋒衣口袋裏露出半截青銅筒,正是老人之前交給她的那半塊,筒身上的魚紋在紫外線照射下隱隱發亮。
“找到吳畏了嗎?”領頭人突然對著耳麥發問,聲音冷得像冰,“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他的骨片必須完整。”
耳麥裏傳來沙沙的電流聲,接著是個驚慌的聲音“隊……隊長,鎮源壇那邊出事了!青銅筒自己嵌進石槽,還冒出金光,煞氣好像被……被吸收了!”
領頭人臉色驟變,猛地看向黑水河的方向“誰幹的?!”
“不……不知道,水麵上漂著好多紙船,船上的紅光把煞氣卷走了……”
吳畏突然明白,那些白色紙船不僅是玄魚的眼線,還能吸收煞氣。他悄悄後退,想繞到守夜人的背後,卻沒注意到腳邊的水窪裏,自己的倒影正在變化——青黑色的皮膚下,浮現出鱗片的紋路,眼睛的位置泛著紅光,像極了玄魚的輪廓。
“在那兒!”一個守夜人突然發現了他,紫外線槍立刻調轉方向,光束像條毒蛇般射過來。吳畏側身躲開,光束打在身後的柳樹上,樹幹瞬間焦黑,冒出刺鼻的濃煙。
領頭人吹了聲口哨,所有守夜人立刻圍成一圈,將吳畏、老人和張思甜困在中間。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顯然受過專業訓練,手裏的紫外線槍形成交叉火力,封死了所有退路。
“果然是你。”領頭人盯著吳畏青黑色的皮膚,琥珀色的眼睛裏閃過貪婪,“煞氣融合得不錯,比我預想的快。看來玄魚幫了你不少忙,可惜她很快就會後悔——歸墟水不僅能淨化煞氣,還能抹去所有與煞氣相關的記憶,包括她的。”
吳畏握緊匕首,突然注意到領頭人西裝領口別著個徽章,上麵刻著個“守”字,字體與鎖龍柱上的古蜀文一模一樣。“你們不是守夜人,是古蜀守墓人的後代。”他冷笑一聲,“當年你們祖先背叛玄魚,幫西夏人拆鎖龍柱,現在又想偷歸墟水,真是一脈相承的無恥。”
領頭人臉色微變,隨即恢複平靜“成王敗寇罷了。古蜀人迂腐,守著煞氣不敢用,活該被曆史淘汰。我們不過是在完成他們沒敢做的事——用煞氣的力量重塑世界。”他突然打了個響指,“把張教授帶上來,讓他好好看看,他守護的東西最終會落在誰手裏。”
兩個守夜人架著老人走到吳畏麵前,老人的額頭在流血,卻死死瞪著領頭人“你會遭報應的,陳默!歸墟水認主,隻有心懷敬畏的人才能掌控,你滿腦子殺戮,隻會被它反噬!”
陳默?吳畏突然想起張九陵日記裏的一個名字——陳默,當年和他一起考察黑水河的隊員,後來突然失蹤,據說被煞氣吞噬了。原來他沒死,還成了守夜人的隊長。
“敬畏?”陳默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當年我在三星堆挖出青銅神樹的枝丫,就該明白,力量隻屬於強者。”他突然從懷裏掏出個東西,是片巴掌大的青銅葉子,上麵的紋路與神樹完全吻合,“這是我爺爺留下來的,能感應歸墟水的位置,現在它正指著你——吳畏,你的骨片裏已經有歸墟水的氣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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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銅葉子突然亮起綠光,葉尖直指吳畏的胸口。他感到懷裏的銀鐲子在發燙,是疤臉那個,也是三年前向導那個——難道這鐲子與歸墟水有關?
土狗突然從樹林裏竄出來,對著陳默的腿肚子狠狠咬了一口。陳默痛呼一聲,紫外線槍掉在地上,土狗叼起槍就跑,守夜人想去追,卻被吳畏纏住。他抓起地上的石頭,狠狠砸在一個守夜人的手腕上,對方慘叫一聲,槍應聲落地。
張思甜趁機掙脫束縛,撿起地上的弩箭,對準陳默的肩膀射去。箭頭帶著墨綠色的液體,深深紮進肉裏,陳默踉蹌著後退,傷口處冒出白煙,皮膚迅速變黑,像被煞氣侵蝕。
“你找死!”陳默怒吼一聲,拔出腰間的匕首,朝著張思甜撲過去。吳畏縱身擋在她麵前,匕首劃在他的胳膊上,卻隻留下道白痕——青黑色的皮膚變得異常堅硬,像裹了層鎧甲。
“怎麽可能……”陳默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的匕首,又看了看吳畏胳膊上的鱗片紋路,“你……你和玄魚融合了?!”
吳畏沒有回答,他抓住陳默的手腕,體內的煞氣突然爆發,青黑色的皮膚瞬間覆蓋全身,眼睛變成純粹的紅色。陳默發出一聲慘叫,手腕像被烙鐵燙到一樣,皮膚迅速潰爛,露出森白的骨頭。
守夜人見狀紛紛後退,臉上露出恐懼的表情。他們不怕煞氣,卻怕能掌控煞氣的人。老人趁機撿起地上的紫外線槍,對準陳默的腿“開槍打他的關節!煞氣在那裏聚集!”
吳畏猛地踹向陳默的膝蓋,對方慘叫著跪下,傷口處的黑氣越來越濃,像有無數蟲子在皮膚下遊動。陳默突然從懷裏掏出個手雷似的東西,拉開保險栓“同歸於盡吧!這是用歸墟水提煉的炸彈,能淨化方圓十裏的煞氣,包括你!”
“那是假的!”老人大喊,“歸墟水遇空氣會凝固,根本做不成炸彈!他拿的是普通炸藥,裏麵摻了黑水河的淤泥,想嚇唬人!”
陳默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顯然被說中了。吳畏趁機奪過他手裏的炸彈,扔進水庫。“轟隆”一聲巨響,水花四濺,卻沒有任何淨化效果,隻有刺鼻的淤泥味。
守夜人徹底慌了,紛紛轉身逃跑。陳默想爬起來,卻被土狗咬住腳踝,土狗額頭上的太陽紋亮起,陳默的傷口處突然冒出金光,與之前鎮源壇的光芒一模一樣。
“歸墟水……”陳默喃喃自語,眼睛裏充滿了絕望,“原來它一直在……在這狗身上……”
吳畏這才注意到,土狗額頭上的太陽紋,與三星堆青銅神樹的樹芯圖案完全吻合。難道這隻土狗才是歸墟水的真正載體?
老人突然咳嗽起來,咳得越來越厲害,最後咳出一口黑血,血落在地上,竟化作一條小小的蛇,鑽進土裏不見了。“我撐不住了……”他抓住吳畏的手,將半塊青銅筒塞進他手裏,“拿著這個去三星堆,找三號祭祀坑,那裏有完整的神樹,能……能引導歸墟水……”
他的手突然垂落,眼睛永遠地閉上了,後頸的蛇頭印記和魚紋同時消失,像是從未存在過。張思甜撲在他身上痛哭,吳畏握緊兩塊青銅筒,它們在掌心微微發燙,像是在共鳴。
陳默趁機掙脫土狗,一瘸一拐地往水庫跑去,跳進水裏,很快消失在黑暗中。吳畏沒有追,他知道這個人還會回來,帶著更多的守夜人,帶著更瘋狂的計劃。
水庫管理處的火光漸漸熄滅,隻剩下刺鼻的煙味和遠處黑水河的嗚咽。吳畏摸了摸懷裏的銀鐲子,又看了看土狗額頭上的太陽紋,突然明白玄魚的用意——她讓紙船吸收煞氣,是為了引出守夜人,讓他知道真正的威脅不是河底的怪物,而是這些覬覦歸墟水的人。
土狗叼來陳默掉落的青銅葉子,葉尖依然指著三星堆的方向。吳畏將兩塊青銅筒拚在一起,完整的筒身上,魚蛇紋與神樹紋完美融合,發出淡淡的綠光,照亮了他青黑色的皮膚,也照亮了遠處通往三星堆的路。
張思甜擦幹眼淚,從背包裏掏出地圖“爺爺的筆記裏說,黑水河的源頭與三星堆的暗河相連,沿著河走三天能到。但暗河裏有‘鎮水獸’,是古蜀人用青銅和煞氣做的,專吃靠近神樹的人。”
吳畏看向黑水河上遊,水麵上的白色紙船已經掉頭,正順著水流往下漂,像是在為他們引路。他知道,這一路不會平靜,守夜人的追殺、暗河的鎮水獸、歸墟水的秘密、還有自己體內越來越強的煞氣……每一關都可能致命。
但他不再猶豫,就像老人說的,有些事總得有人去做。他將青銅筒背在背上,又把銀鐲子戴在手腕上,或許這東西真能派上用場。土狗蹭了蹭他的手心,發出低低的嗚咽,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告別。
“你要留下?”吳畏低頭看著它,土狗搖了搖頭,卻沒有跟上來,隻是叼起陳默掉落的紫外線槍,朝著水庫深處跑去,那裏的水麵上,玄魚的身影在月光下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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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畏明白了,土狗要回去幫玄魚看守鎮源壇,防止煞氣再次泄漏。他揮了揮手,轉身和張思甜一起,沿著黑水河上遊走去。
夜色深沉,河水潺潺,像是在訴說著千年的秘密。吳畏的青黑色皮膚在月光下泛著冷光,鱗片紋路時隱時現,他能感覺到體內的煞氣在與青銅筒共鳴,也能感覺到遠方三星堆的呼喚,那呼喚裏有青銅的冰冷,有歸墟水的清涼,還有某種更古老的力量,像是在等待被喚醒。
他不知道自己最終會變成什麽,是被煞氣吞噬的怪物,還是掌控力量的守護者。但他知道,隻要沿著這條河走下去,總能找到答案。
遠處的水庫裏,土狗站在玄魚的影子裏,看著吳畏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額頭上的太陽紋亮了又暗,像是在發送某種信號。而在更深的河底,鎮源壇的石台上,青銅筒依然嵌在石槽裏,玉印壓在上麵,發出淡淡的金光,守護著暫時沉睡的混沌之氣,也等待著它真正的主人歸來。
通往三星堆的路,才剛剛開始。
沿著黑水河上遊走了兩天,河道漸漸收窄,水流也變得湍急起來。岸邊的岩石上開始出現三星堆特有的青銅紋飾,有的是抽象的人臉,有的是展翅的飛鳥,紋路裏嵌著細小的銅屑,在陽光下泛著冷光。張思甜背著地質包走在前麵,手裏的探測儀每隔幾步就會發出“嘀嘀”的輕響,屏幕上的波形越來越接近她背包裏那塊青銅神樹枝丫的頻率。
“快到暗河入口了。”她指著前方一處被藤蔓掩蓋的石壁,“探測儀顯示青銅信號就在裏麵,而且……”她頓了頓,眉頭緊鎖,“還有股很奇怪的能量波動,既不是煞氣,也不是歸墟水,像是……金屬摩擦的聲音。”
吳畏撥開藤蔓,石壁上果然有個洞口,形狀像張開的獸嘴,邊緣的岩石被打磨得異常光滑,顯然是人為開鑿的。洞口彌漫著一股鐵鏽和水汽混合的味道,往裏走幾步,就能聽見“哢噠哢噠”的輕響,確實像金屬在摩擦,隻是節奏太過規律,不像是自然形成的。
“是鎮水獸。”吳畏摸了摸洞口的岩石,上麵留有爪痕,深度足有半寸,邊緣還沾著青銅粉末,“古蜀人用青銅鑄造的機關獸,靠水流驅動,隻要有活物靠近就會觸發。”他從背包裏掏出半塊青銅筒,筒身上的魚紋正在發光,“但它認青銅氣息,我們帶著這個應該能暫時安全。”
張思甜卻從包裏翻出個小小的羅盤,指針瘋狂轉動,根本停不下來“不對,這裏的磁場太亂了,青銅信號被幹擾了,探測儀可能不準。”她突然指向洞頂,“你看那些石鍾乳,形狀太規整了,像是被人刻意打磨過。”
吳畏抬頭,果然發現洞頂的石鍾乳排列成圓形,每個乳尖都對著洞口,像是某種瞄準裝置。他突然想起陳默的青銅葉子,那東西能感應歸墟水,或許也能感應機關獸的位置。他摸出葉子,葉尖果然微微顫動,指向洞道深處的某個方向。
“跟著它走。”吳畏將青銅葉子遞給張思甜,自己則握緊匕首,青黑色的皮膚在昏暗的光線下幾乎隱形。走了約莫百十米,前方出現一道岔路,左邊的洞道寬闊幹燥,地麵鋪著平整的石板;右邊的狹窄潮濕,石壁上滲著水珠,能聽見水流的聲音。
青銅葉子指向右邊的洞道,但張思甜的探測儀卻指向左邊“這不可能,青銅信號明明在左邊……”
“是陷阱。”吳畏指著左邊洞道的石板,“你看石板的縫隙,裏麵有銅屑,而且排列成網格狀,像是導電的線路。古蜀人擅長用青銅導電,一旦踩錯,就會觸發機關。”他蹲下身,從右邊洞道的石壁上摳下一塊潮濕的苔蘚,“但這裏的苔蘚上有青銅鏽,說明鎮水獸經常從這邊過,反而安全。”
張思甜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跟著吳畏走進右邊的洞道。剛走沒幾步,身後就傳來“轟隆”的巨響,左邊的洞道裏冒出火花,石板之間彈出無數青銅刺,密密麻麻的,像隻張開的捕獸夾。
“好險。”張思甜拍著胸口,探測儀突然發出急促的蜂鳴,屏幕上的波形與青銅神樹完全吻合,“就在前麵!歸墟水的信號也很強!”
洞道盡頭是個圓形的石室,中央矗立著一尊巨大的青銅像,造型是人頭鳥身,鳥喙處嵌著顆紅色的寶石,眼睛的位置是兩個空洞,正對著石室的入口。青銅像的腳下有個水池,池裏的水泛著淡淡的藍光,正是歸墟水!
“找到了!”張思甜興奮地跑過去,卻被吳畏一把拉住。他指著青銅像的翅膀,那裏的羽毛紋路正在輕微移動,邊緣泛著寒光,顯然是鋒利的刀片。
“別碰它。”吳畏的聲音低沉,“這不是鎮水獸,是‘守門神’,專門看守歸墟水,隻要有人碰到水池,它的翅膀就會合上,把人困在裏麵。”他指著石室的牆壁,上麵刻著壁畫,畫的是古蜀人用歸墟水淨化煞氣的場景,最後一幅畫裏,一個戴著青銅麵具的人被守門神的翅膀刺穿,鮮血滴進水池,歸墟水瞬間變成了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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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墟水不能碰血。”張思甜恍然大悟,“爺爺的筆記裏提過,歸墟水遇血會失效,還會變成劇毒。”她突然注意到水池邊有個凹槽,形狀與完整的青銅筒完全吻合,“看來要把青銅筒嵌進去,才能安全取出歸墟水。”
吳畏將兩塊青銅筒拚在一起,剛要嵌進凹槽,青銅像的眼睛突然亮起紅光,鳥喙張開,發出刺耳的嘶鳴。石室的地麵開始震動,從縫隙裏伸出無數青銅鎖鏈,像蛇一樣朝著兩人纏過來。
“觸發機關了!”張思甜掏出弩箭,對準青銅像的眼睛射去,箭頭卻被彈開,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它的外殼太硬了!”
吳畏突然想起玄魚的話,煞氣與青銅能產生共鳴。他將體內的煞氣注入青銅筒,筒身上的魚蛇紋瞬間亮起,與青銅像身上的紋飾產生共鳴。青銅像的嘶鳴突然變得低沉,翅膀的移動速度也慢了下來。
“有效!”吳畏趁機將青銅筒嵌進凹槽,“哢噠”一聲,筒身與凹槽完美契合,石室的震動突然停止,青銅鎖鏈紛紛縮回地麵,青銅像的眼睛也恢複了黑暗。
水池裏的歸墟水泛起漣漪,藍光越來越亮,照得整個石室如同白晝。吳畏剛想伸手去取,就聽見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果然是你。”
回頭一看,陳默正站在洞道口,肩膀上的傷口纏著繃帶,臉色蒼白,手裏卻握著一把造型奇特的青銅劍,劍身刻著三星堆的太陽紋,劍尖泛著綠光,像是塗了劇毒。他的身後跟著幾個守夜人,手裏都拿著紫外線槍,顯然是有備而來。
“你怎麽找到這裏的?”吳畏握緊匕首,青黑色的皮膚開始發燙,煞氣在體內蠢蠢欲動。
陳默晃了晃手裏的青銅葉子“這東西不僅能感應歸墟水,還能追蹤青銅筒的氣息。吳畏,別掙紮了,你體內的煞氣已經快失控了,隻有歸墟水能救你,但你得把它交給我。”
“你想淨化煞氣?”吳畏冷笑,“我看你是想把歸墟水注入青銅神樹,用它的力量控製煞氣。”
陳默臉上閃過一絲驚訝,隨即露出瘋狂的笑容“沒錯!隻要讓神樹吸收歸墟水和煞氣,就能變成無敵的武器,到時候整個川西都會在我腳下!”他突然揮劍指向張思甜,“把歸墟水裝進來,否則我殺了她。”
一個守夜人立刻遞過來一個青銅容器,形狀像個小鼎,上麵刻著與青銅像相同的紋飾。張思甜猶豫著看向吳畏,手裏的探測儀突然發出急促的警報,屏幕上的波形變得異常混亂,像是有什麽東西正在靠近。
“不好!”張思甜臉色驟變,“青銅像的機關沒完全關閉,它在吸收歸墟水的力量,馬上就要再次啟動了!”
青銅像的眼睛果然再次亮起紅光,這一次比之前更亮,鳥喙裏的紅寶石也開始發燙,冒出白煙。水池裏的歸墟水劇烈翻滾,藍光中夾雜著血絲般的紅線,顯然是被煞氣汙染了。
“快阻止它!”陳默也慌了,他知道歸墟水一旦被汙染,就再也沒用了。他揮劍砍向青銅像的翅膀,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開,劍刃在翅膀上隻留下一道白痕。
吳畏突然想起壁畫上的場景,那個被刺穿的人。他看向青銅像的翅膀,那裏的羽毛紋路雖然堅硬,連接處卻有縫隙,像是故意留的弱點。他對張思甜喊道“用黑水河的淤泥!”
張思甜立刻從包裏掏出一個小瓶子,裏麵裝著墨綠色的淤泥,朝著青銅像的翅膀連接處潑去。淤泥碰到青銅,立刻冒出白煙,羽毛紋路開始腐蝕,露出裏麵的齒輪和線路。
青銅像發出一聲淒厲的嘶鳴,翅膀突然合上,卻因為連接處被腐蝕,沒能完全閉合,留下一道縫隙。吳畏趁機鑽進縫隙,用匕首撬開齒輪,青銅像的動作徹底停了下來,眼睛裏的紅光也漸漸熄滅。
水池裏的歸墟水恢複了平靜,藍光純淨得像塊寶石。陳默見狀,立刻指揮守夜人上前“抓住他們!歸墟水必須拿到手!”
吳畏將張思甜護在身後,體內的煞氣再次爆發,青黑色的皮膚覆蓋全身,眼睛變成純粹的紅色。他抓起地上的青銅鎖鏈,像鞭子一樣甩向守夜人,鎖鏈帶著煞氣,碰到誰誰就慘叫著倒下,皮膚迅速變黑。
陳默揮劍刺來,青銅劍帶著綠光,與吳畏的匕首碰撞在一起,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吳畏感到一股寒意順著手臂蔓延,像是有什麽東西在腐蝕他的骨頭,他低頭一看,手臂上的鱗片正在脫落,露出底下的血肉,青黑色的煞氣正在被劍上的綠光壓製。
“這是用歸墟水淬煉過的青銅劍。”陳默獰笑著,“專門克製你這種半人半煞的怪物!”
吳畏被迫後退,撞到了青銅像的翅膀。他突然注意到翅膀的縫隙裏卡著一塊玉佩,綠色的,與玄魚眉心的那塊一模一樣。他伸手去拿,玉佩剛入手,就感到一股清涼的力量順著手臂蔓延,壓製住了劍上的綠光。
“是玄魚的玉佩!”張思甜驚呼,“她把自己的力量藏在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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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畏握緊玉佩,體內的煞氣與玉佩的力量產生共鳴,青黑色的皮膚突然泛起金光,與歸墟水的藍光交相輝映。他再次揮匕首砍向陳默,這一次,匕首輕鬆地劃破了青銅劍的劍身,留下一道深深的缺口。
陳默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劍“不可能……歸墟水的力量怎麽會……”
“因為它選擇了我。”吳畏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他一步步逼近陳默,金光越來越亮,“你隻看到了力量,卻不知道力量需要敬畏。”
陳默被逼到水池邊,身後就是歸墟水。他突然露出瘋狂的笑容“既然我得不到,你也別想得到!”他猛地轉身,想要跳進水池,卻被張思甜射出的弩箭射中了腿。
陳默慘叫著倒下,離水池隻有一步之遙。他看著近在咫尺的歸墟水,眼睛裏充滿了絕望和不甘。守夜人見狀,紛紛轉身逃跑,卻被突然落下的石門擋住了去路,原來青銅像的機關啟動時,也會關閉所有出口。
石室的地麵再次震動,這一次比之前更劇烈。吳畏抬頭一看,青銅像的頭頂出現了一個洞口,裏麵黑漆漆的,能聽見風聲和某種巨大生物的嘶吼。
“是鎮水獸!”張思甜臉色慘白,“它被歸墟水的動靜吸引過來了!”
洞口越來越大,一隻巨大的爪子伸了下來,青銅色的,上麵布滿了尖刺,指甲縫裏還卡著骨頭。緊接著,一個巨大的頭顱探了出來,像是蜥蜴和鱷魚的混合體,眼睛裏閃爍著紅光,嘴裏噴出帶著硫磺味的氣息。
吳畏將張思甜護在身後,握緊匕首和玉佩,準備迎接戰鬥。陳默卻突然爬起來,一瘸一拐地衝向洞口,嘴裏大喊著“我才是真正的繼承者!鎮水獸會認我為主的!”
鎮水獸的嘶吼聲震耳欲聾,它低下頭,巨大的嘴巴對著陳默,像是在打量他。陳默掏出青銅葉子,舉過頭頂“看!我有這個!我能感應歸墟水!”
鎮水獸的眼睛突然亮起紅光,巨大的爪子猛地拍下,陳默的慘叫戛然而止,青銅葉子也被拍成了碎片。鎮水獸吞下陳默的屍體,目光轉向吳畏和張思甜,喉嚨裏發出威脅的低吼。
吳畏握緊玉佩,體內的煞氣與金光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保護罩。他知道,這隻是開始,鎮水獸後麵,還有青銅神樹,還有更多的秘密和危險等著他。但他不再害怕,因為他已經明白,真正的力量不是征服,而是守護。
鎮水獸猛地撲了過來,巨大的陰影籠罩了整個石室。吳畏深吸一口氣,握緊匕首,迎著陰影衝了上去。歸墟水的藍光、玉佩的金光、煞氣的青光在他身上交織,像一道彩虹,照亮了黑暗的石室,也照亮了前方未知的路。
戰鬥,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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