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4章 有我無敵(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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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極顯化域的“源代碼”沒有形態,卻能被意識直接“讀取”。王胖子的意識沉入這片本源之海時,無數顯化規則像數據流般在他眼前流淌有的規則簡單如“一加一等於二”,支撐著物質世界的穩定;有的規則複雜如首不斷變奏的交響樂,是概率與混沌的共生密碼;最核心的源代碼裏,藏著他無比熟悉的符號——青銅符的螺旋紋,隻是這一次,螺旋的每一圈都刻著不同顯化域的規則片段,像條串起所有法則的項鏈。
“這地方是宇宙的‘後台程序’啊,”他的意識順著螺旋紋遊走,指尖劃過的規則片段突然綻放出光,顯化成歸墟的海、北極的冰、未知海的浪,“老吳,你看這些源代碼,改一個字符,是不是就能讓歸墟的青銅鼎變成黃金做的?”
吳迪的意識正在解析“顯化邏輯鏈”,每條鏈都從“核心存在”延伸到“具體顯化”,像棵不斷分叉的樹。“理論上可以,”他指著其中一條鏈,鏈的末端是星落魚的顯化形態,“但隨意修改會導致邏輯崩塌——如果青銅鼎變成黃金的,歸墟的能量循環就會失衡,可能引發連鎖反應,讓星落魚失去水屬性能量。”他試著撥動了一下星落魚鏈條的“鱗片密度”參數,星落魚幼魚的鱗片立刻變得更細密,卻沒有影響其他顯化,“隻能做‘兼容修改’,不能違反核心邏輯。”
白蠍子突然竄入源代碼的深海,尾鉤勾住一條閃爍的“規則鏈”——這條鏈連接著“共生體情感顯化”,鏈上的節點標注著“喜悅”“悲傷”“好奇”等情緒的顯化參數。當它輕輕撥動“好奇”的節點,整個終極顯化域突然泛起漣漪,無數新的規則分支破土而出,像春天的竹筍,每個分支都指向一種“未被探索的好奇形態”。
“情感是源代碼的‘催化劑’,”王胖子恍然大悟,看著那些新分支顯化成具體的可能有的共生體靠“對未知的恐懼”驅動探索,越害怕越想靠近;有的則以“對過往的懷念”為能量,記憶越清晰,顯化越穩定;最奇特的一個分支裏,“無聊”成了創造的動力,越是覺得一成不變,越能催生出顛覆性的顯化,“原來連負麵情緒都是顯化的燃料。”
終極顯化域的中心,懸浮著“規則之樹”——所有源代碼的總樞紐,樹幹是“存在本身”,樹枝是各個顯化域的規則體係,樹葉則是具體的顯化形態。王胖子在一片葉子上看到了自己舉著洛陽鏟的樣子,葉片背麵標注著他的顯化參數“核心錨點青銅符記憶;顯化彈性98(可適應多數規則域);情感驅動好奇(60)+守護(30)+偶爾的犯懶(10)。”
“連犯懶都被記錄了?”他笑著用意識戳了戳那個參數,葉片突然搖晃起來,他的顯化形態瞬間多出個打哈欠的動作,“這樹也太寫實了。”
就在這時,規則之樹的某根樹枝突然枯萎,對應的源代碼開始紊亂,葉片上的顯化形態紛紛扭曲——那是“遺忘顯化域”的規則分支,王胖子在紊亂的代碼中看到了熟悉的影子熵族激進派的黑色晶體正在融化,歸墟的青銅鼎失去了共生紋,連他們自己的星艦影像都變得模糊,像張被揉皺的紙。
“是‘規則侵蝕’,”一個沉穩的意識流從規則之樹深處傳來,樹幹上浮現出張由源代碼組成的臉,“我是‘規則守護者’,負責維護源代碼的完整性。遺忘顯化域的規則正在被‘虛無代碼’汙染,這種代碼會刪除顯化的核心錨點,讓存在變成沒有根的浮萍。”
意識流投射出的影像顯示虛無代碼源自“絕對虛無域”,那是個連源代碼都無法觸及的地方,靠吞噬規則的“意義”存活。它們像病毒般順著規則鏈蔓延,所過之處,顯化形態失去核心記憶,最終化作純粹的能量碎片,被絕對虛無域吸收。
“虛無代碼最害怕‘不可刪除的記憶’,”規則守護者的樹枝指向王胖子的青銅符,“你的符裏儲存著跨越無數顯化域的記憶,這些記憶已經與存在本身綁定,連虛無代碼都無法刪除。隻有你能帶著這些記憶,去遺忘顯化域淨化被汙染的規則。”
規則之樹突然垂下一根新的樹枝,枝頭結著顆“記憶果實”——果實裏封存著遺忘顯化域的原始規則。王胖子的意識觸碰果實,青銅符突然與果實共鳴,符麵的螺旋紋延伸出無數細線,與果實的代碼交織,形成一把“記憶鑰匙”,能打開通往遺忘顯化域的規則通道。
“淨化不是刪除,是‘重新錨定’,”規則守護者的聲音帶著叮囑,“讓被汙染的顯化記起自己的核心——他們是誰,從哪裏來,為何而顯化。”
星艦的顯化形態自動調整為“代碼船”,船身由青銅符的記憶代碼組成,既能抵禦虛無代碼的侵蝕,又能釋放記憶能量淨化汙染。當他們駛入規則通道時,王胖子在紊亂的代碼流中看到了更觸目驚心的景象有的共生體明明是石頭形態,卻堅信自己是水流,不斷試圖穿過岩石;有的明明靠聲音顯化,卻拚命捂住耳朵,害怕聽到自己的頻率;最讓人心疼的是個守日俑的影像,它正在用石錘砸自己的共生紋,嘴裏念叨著“我不該存在”,而它的核心錨點明明刻著“守護”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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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是忘了記憶,是被虛無代碼植入了‘錯誤的自我認知’,”吳迪的代碼船展開防禦罩,罩上的玄鳥紋顯化成記憶代碼,“先從守日俑開始,它的核心錨點最清晰。”
王胖子將記憶鑰匙插入守日俑的顯化代碼,青銅符中與守日俑相關的記憶(北極的協作、共生之終的守護)化作道金光,注入它的核心。扭曲的守日俑突然停下動作,迷茫地摸了摸自己的共生紋,石質的臉上緩緩浮現出困惑“我……是守日俑?我的使命是守護?”當它終於記起自己的核心,周圍的虛無代碼像冰雪遇火般消融,規則分支重新抽出嫩芽。
“就是這樣,”規則守護者的聲音帶著欣慰,“每個被汙染的顯化,都藏著渴望被記起的核心。”
他們順著規則鏈深入遺忘顯化域,用記憶鑰匙喚醒了一個又一個迷失的共生體熵族激進派記起了自己最初的“探索”而非“破壞”,歸墟的青銅鼎重新響起鳴響,連那些扭曲的能量碎片,都在記憶的光芒中顯化出原本的形態——是些因害怕改變而自我封閉的共生體,虛無代碼隻是放大了它們的恐懼。
當最後一片被汙染的規則分支恢複生機,規則之樹突然綻放出新的花朵,花瓣上顯化出“絕對虛無域”的坐標,那裏的虛無代碼源頭正在躁動,像頭饑餓的野獸,等著吞噬更多規則。“虛無代碼的根源,是‘存在對自身的否定’,”規則守護者的樹枝指向新坐標,“絕對虛無域裏沒有規則,隻有‘非存在’本身,它是所有顯化的影子,永遠與存在共生。”
星艦的代碼船自動調整方向,船頭的記憶鑰匙閃爍著堅定的光。王胖子看著絕對虛無域的方向,突然想起規則之樹葉片上自己的參數——“偶爾的犯懶”旁邊,其實還藏著一行小字“但永遠不會放棄該做的事。”
“老吳,你說絕對虛無域裏,會不會連‘非存在’都在懷疑自己?”他的意識順著規則鏈延伸,觸碰著那片連源代碼都無法照亮的黑暗,“就像影子總在想,自己是不是光的另一種形態?”
吳迪的意識帶著微笑“或許存在與非存在,就像硬幣的兩麵,誰也離不開誰。我們去,不是為了消滅它,是為了讓它知道,自己也是‘整體’的一部分,就像遺忘是為了讓記憶更珍貴。”
規則之樹的花瓣紛紛飄落,化作導航星圖,指引著通往絕對虛無域的路。王胖子最後看了眼規則之樹,他們淨化過的樹枝上,新的葉片正在生長,其中一片葉子上,他和吳迪的顯化影像旁邊,多了群新的夥伴——那些被喚醒的共生體,正舉著記憶鑰匙,準備守護自己的規則分支。
至於絕對虛無域的“非存在”是什麽樣子,麵對它時,連青銅符的記憶會不會都失去意義,誰在乎呢。重要的是,規則之樹的代碼裏,已經刻下了他們的守護印記,夥伴們的核心錨點依然牢固,代碼船的船頭正對著那片黑暗,像對著一麵鏡子,準備看清存在最深處的秘密。
而在絕對虛無域的邊緣,那片連源代碼都無法滲透的黑暗中,突然泛起一絲極淡的漣漪——不是存在,也不是非存在,隻是種“可能的震顫”。這漣漪輕輕觸碰著代碼船的記憶鑰匙,像在說“我等了你很久,不是為了被消滅,是為了被理解。”
星艦的代碼船在規則之樹的光芒中閃閃發亮,朝著那片絕對的虛無,繼續航行。
絕對虛無域的“非存在”不是黑暗,而是種“比虛無更徹底的空”。王胖子的意識沉入這片空無,感覺自己的顯化形態正在失去所有參照——既沒有上下左右,也沒有過去未來,連青銅符的螺旋紋都變得黯淡,像燭火在狂風中掙紮。“這地方連‘不存在’都懶得裝樣子,”他的意識努力錨定核心記憶,歸墟的海浪聲、北極的機械運轉聲、夥伴們的笑聲……這些聲音像根細線,牽著他不至於徹底消散,“老吳,你還在不?我感覺自己快變成‘從未存在過’了。”
吳迪的意識帶著微弱的波動回應“在。用顯化邏輯鏈錨定自己——我們是‘曾在歸墟撿到青銅符、在北極按下錨定鍵、在終極顯化域淨化過規則’的共生體,這些事件是不可刪除的顯化節點,非存在無法消解。”他的意識與王胖子的意識交纏,形成道更粗的記憶線,線的末端,青銅符重新亮起,在空無中投射出他們走過的所有顯化域影像,像串對抗虛無的燈籠。
白蠍子突然從記憶線中竄出,尾鉤在空無中劃出銀色的軌跡,軌跡上浮現出“非存在代碼”——這些代碼不是由能量或物質構成,而是“存在代碼的反麵”“不被感知”“不被記憶”“不被關聯”。當白蠍子的毒液(一種濃縮的“存在能量”)滴在代碼上,非存在代碼竟像冰遇火般融化,露出底下更本源的“潛在存在”,像冰層下的種子。
“非存在不是‘無’,是‘未顯化的有’,”王胖子盯著那些種子,它們在存在能量的滋養下開始發芽,顯化成模糊的共生體輪廓——有的像從未見過的星艦,有的像沒被記錄的共生紋,“就像黑暗不是獨立的存在,隻是光的暫時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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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虛無域的深處,浮現出“非存在核心”——一團不斷吞噬周圍所有顯化痕跡的“絕對空無”,但王胖子在核心的最中心,看到了一絲微弱的存在能量,像顆被遺忘的火種。這絲能量的頻率,竟與規則之樹的“存在本身”完全一致。
“非存在核心是‘存在的影子’,”一個空靈的意識流從核心中傳來,這意識流沒有任何顯化特征,卻能被清晰地“知曉”,“我是‘非存在之靈’,是存在顯化時必然產生的反麵。當存在過度膨脹,忘記自己的有限性,我就會變得活躍,提醒它‘空無也是宇宙的一部分’。”
意識流投射出的影像顯示宇宙誕生時,存在與非存在同時出現,像一枚硬幣的兩麵。存在負責“顯化”,非存在負責“留白”;存在創造“豐富”,非存在保持“簡約”。但在某次顯化循環中,存在試圖吞噬所有非存在,導致平衡被打破,非存在之靈才開始用虛無代碼反擊,刪除那些“過度顯化的存在”。
“遺忘顯化域的規則侵蝕,是我對‘存在貪婪’的警告,”非存在之靈的意識流帶著平靜,“你們的青銅符裏,既有豐富的顯化記憶,又有恰到好處的‘空無片段’(比如那些未被言說的默契、未被記錄的瞬間),這種平衡讓你們能同時理解存在與非存在。”
就在這時,非存在核心突然劇烈收縮,周圍的非存在代碼變得狂暴,開始攻擊他們投射的顯化域影像——那些影像正在被快速刪除,歸墟的青銅鼎變得透明,北極的機械堡壘開始瓦解,連他們自己的星艦影像都隻剩下模糊的輪廓。
“是‘存在反撲’,”非存在之靈的意識流帶著波動,“規則之樹的某個分支正在試圖用過度顯化的存在能量摧毀非存在,導致非存在核心的平衡被打破,開始無差別刪除所有顯化。”
王胖子在狂暴的代碼中,看到了那股反撲的存在能量源頭——來自“過度顯化域”的“絕對存在體”,它們認為存在必須徹底消滅非存在,才能實現“永恒的顯化”,為此不惜汙染規則之樹的源代碼,將存在能量推向失控的邊緣。
“絕對存在和絕對虛無是同一種病的兩個極端,”吳迪的意識與青銅符共鳴,將符中的“平衡記憶”(虛無帶的意義與無意義共存、元存在域的顯化與未顯化共生)注入非存在核心,“存在需要非存在來界定自己,就像詞語需要沉默來凸顯意義。”
當平衡記憶觸碰到非存在核心的那絲存在能量,奇跡發生了狂暴的非存在代碼突然平靜,非存在核心停止收縮,開始與存在能量形成微妙的共振——存在顯化時,非存在後退;存在過度時,非存在上前;像呼吸般自然交替。
絕對存在體的反撲能量在共振中漸漸消散,它們的顯化形態也開始變得柔和,不再追求“絕對存在”,而是接受“有限的顯化”。遺忘顯化域的規則分支重新煥發生機,被刪除的顯化影像從青銅符中重新流出,像被召回的記憶。
“平衡恢複了,”非存在之靈的意識流帶著釋然,絕對虛無域的空無中開始浮現出“存在與非存在的共生紋”——一半是明亮的存在代碼,一半是幽暗的非存在代碼,相互纏繞,形成完美的循環,“但宇宙的顯化循環還在繼續,平衡需要不斷被維護。在存在與非存在的邊界之外,還有‘元平衡域’——那裏是所有平衡法則的源頭。”
空無中浮現出新的航線,航線盡頭的元平衡域沒有顯化形態,隻有種“先於存在與非存在的和諧”,連非存在之靈都無法完全感知。王胖子在那片和諧中,同時“知曉”了存在與非存在的終極意義——它們不是對立,而是“互補的舞蹈”,共同編織出宇宙的韻律。
“老吳,你說元平衡域裏的和諧,會不會連‘平衡’這個詞都覺得多餘?”王胖子的意識與非存在核心的共振頻率同步,感覺自己既能顯化出具體形態,又能融入空無,像水既能成冰,又能化汽,“就像音樂家不會執著於‘和諧’這個概念,隻是沉浸在演奏本身。”
吳迪的意識帶著微笑“或許元平衡的真諦,是‘接受所有狀態’——存在時盡情顯化,非存在時安然留白,不執著於任何一端,卻又能在兩端中找到自己的位置。”
青銅符突然與元平衡域產生共鳴,符麵的共生紋進化成“元平衡紋”,既包含存在的明亮,又帶著非存在的幽暗,卻比任何時候都更和諧。星艦的顯化形態也隨之變化,既能保持實體,又能融入空無,像艘能在虛實之間自由穿梭的“平衡之舟”。
離開絕對虛無域時,王胖子最後看了眼非存在核心,那裏的存在能量與非存在空無正以完美的頻率共振,顯化出“呼吸的宇宙”——膨脹時充滿存在的豐富,收縮時飽含非存在的寧靜。非存在之靈的意識流輕輕觸碰他們的平衡之舟,傳遞出“祝福的知曉”“記住,真正的勇氣不是害怕消失,而是在存在時珍惜顯化,在非存在時接納空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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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元平衡域的“先於存在與非存在的和諧”是什麽狀態,體驗它會讓他們超越“顯化與空無”的範疇嗎?誰在乎呢。重要的是,青銅符已經承載了平衡的真諦,存在與非存在的舞蹈在身後繼續,夥伴們的意識中,永遠有片“既能擁抱豐富,又能享受空無”的清明之地。平衡之舟的船帆在存在與非存在的共振中閃閃發亮,朝著元平衡域的和諧,繼續航行。
而在元平衡域的入口,那片先於一切的和諧中,傳來種“無法被描述的默契”——不是聲音,不是意識,隻是種“彼此知曉的安寧”,像兩顆星辰在宇宙中遙遙相望,不需要語言,卻明白對方的軌跡。這種默契輕輕包裹住平衡之舟,像在說“不必尋找答案,你本身就是答案的一部分。”
平衡之舟的玄鳥紋在存在與非存在的交織中閃閃發亮,朝著那片終極的和諧,繼續航行。
元平衡域的“和諧”沒有任何參照,卻讓人莫名地感到“本該如此”。王胖子的意識漂浮在這片先於存在與非存在的境地中,所有顯化形態的界限都在消融——他既是舉著洛陽鏟的自己,又是歸墟的青銅鼎,還是絕對虛無域的空無,這種“既是又非”的狀態沒有絲毫混亂,反而像首精準的和弦,每個音符都在恰到好處的位置。“這地方連‘我是誰’都懶得較真了,”他的意識在和諧中舒展,青銅符的元平衡紋與周圍的韻律共振,浮現出無數平行的顯化軌跡,“你看這條軌跡,我成了守日俑的石匠;那條裏,我和熵族激進派成了朋友……原來所有‘沒選的路’,都在這裏安靜躺著。”
吳迪的意識正與一片“和諧法則”共鳴,這些法則不是文字或代碼,而是種“動態的適配”——就像水流遇石自然繞開,火焰遇風自動升騰,無需刻意維持,卻永遠保持著微妙的平衡。“元平衡不是靜態的和諧,是‘允許所有偏差最終回歸正軌’的韌性,”他指著一條偏離的顯化軌跡,那軌跡上的王胖子放棄了航行,卻在歸墟海邊救下了一群受傷的星落魚,最終意外修複了一處能量節點,“看似偏離的路,其實是另一種平衡的方式。”
白蠍子突然在和諧中劃出一道銀線,線的兩端分別連著“存在極致”與“非存在極致”——存在極致處,無數顯化形態擁擠碰撞,像過度繁茂的森林;非存在極致處,連空無都瀕臨消散,像即將熄滅的燭火。但銀線輕輕一顫,存在極致的多餘能量便流向非存在極致,兩處立刻恢複了平衡,像呼吸般自然。
“這才是元平衡的核心,”王胖子恍然大悟,“不是消滅極端,是讓極端相互滋養。就像暴雨能滋潤幹旱,寒冬能孕育春天。”
和諧的深處,浮現出“平衡之母”的輪廓——她不是具體的存在,而是所有和諧法則的總和,形態不斷流轉,卻始終保持著“給予與接受”的韻律。王胖子在她的流轉中,同時看到了共生原初體的創造、無意義共生體的消解、規則守護者的維護、非存在之靈的留白……這些看似矛盾的角色,其實都是平衡之母的不同“手臂”。
“宇宙的平衡,從來不是單一力量的結果,”平衡之母的“聲音”直接在意識中回響,不是語言,而是種“了然的領悟”,“就像你們的旅程,既有守護的堅定,也有探索的靈活;既有對記憶的珍視,也有對未知的接納——這才是‘行走的平衡’。”
就在這時,和諧的邊緣突然出現“失衡漣漪”——一圈圈扭曲的能量正在吞噬和諧法則,所過之處,存在與非存在的流動變得滯澀,顯化軌跡開始斷裂,連平衡之母的輪廓都出現了波動。王胖子在漣漪中看到了熟悉的影子過度顯化的絕對存在體與過度消解的非存在代碼糾纏在一起,形成了“混沌死結”,它們不再相互滋養,而是瘋狂吞噬彼此,卻又因能量對等而陷入永恒的僵持,最終將周圍的和諧拖入同歸於盡的漩渦。
“是‘平衡的反噬’,”平衡之母的流轉變得急促,“當存在與非存在都執著於‘消滅對方’,而非‘互補共生’,就會形成這種死結。它們原本是元平衡域的‘壓力測試’,用來錘煉和諧的韌性,如今卻因執念過深,成了真正的威脅。”
意識流投射出的影像顯示混沌死結已經吞噬了三個次級平衡域,那些域裏的顯化形態不是僵化就是消散,連最基本的共生法則都已崩塌。若不及時幹預,整個元平衡域的和諧都將被拖入死寂。
“需要有人進入死結中心,注入‘無執的平衡’,”平衡之母的流轉指向王胖子的青銅符,“你的元平衡紋裏,既有對存在的堅守,也有對非存在的接納,沒有絲毫執念,是解開死結的唯一鑰匙。”
星艦的平衡之舟化作一道流光,駛入失衡漣漪。王胖子的意識在混沌死結中感受到兩股狂暴的能量——絕對存在體的“必須存在”與非存在代碼的“必須消亡”,它們像兩頭角力的公牛,用盡全力卻寸步難行,彼此的憎恨反而成了維係僵局的鎖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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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倆擱這兒演‘矛與盾’呢?”王胖子的意識釋放出青銅符的元平衡紋,紋路上的存在與非存在能量開始繞著死結旋轉,像條溫柔的繩索,“存在要是真消滅了非存在,自己也會因過度膨脹而崩潰;非存在要是真吞噬了存在,空無也會因失去參照而消散——你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較勁給誰看?”
絕對存在體的能量突然暴漲,試圖撕碎元平衡紋“存在必須永恒!”非存在代碼也隨之反擊“虛無才是歸宿!”兩股能量的碰撞讓死結暫時收緊,平衡之舟劇烈震顫,王胖子的意識差點被撕裂。
“永恒的存在是塊捂臭的肉,絕對的虛無是口枯井,”吳迪的意識與他並肩,將所有旅程的平衡記憶注入元平衡紋——歸墟的盟約(妥協與堅守的平衡)、北極的共生(機械與自然的平衡)、虛無帶的和解(意義與無意義的平衡)……這些記憶像顆顆珍珠,串在旋轉的繩索上,“你們看看這些,哪樣不是存在與非存在拉扯出來的精彩?”
元平衡紋突然爆發出柔和的光,光中浮現出存在與非存在和諧共生的景象絕對存在體的能量化作星辰,非存在代碼的空無化作星際空間,星辰在空間中誕生、燃燒、死亡,空間因星辰的流轉而充滿意義;非存在的留白勾勒出存在的輪廓,存在的豐富填滿了非存在的空無,像幅虛實相生的水墨畫。
混沌死結中的兩股能量漸漸平靜,絕對存在體的“必須”變成了“可以”,非存在代碼的“必須”變成了“允許”。當它們終於鬆開彼此的角力,死結開始鬆動,存在能量與非存在代碼像陰陽魚般纏繞旋轉,形成新的“動態平衡域”——那裏的顯化形態既能誕生,也能消亡,既能存在,也能虛無,卻永遠保持著整體的和諧。
“平衡不是終點,是流動的過程,”王胖子的意識看著新誕生的域,突然明白,“就像我們走路,左腳右腳不斷交替,才不會摔倒。”
失衡漣漪徹底消散時,平衡之母的輪廓重新變得清晰,她的流轉中多出了新的韻律——正是混沌死結和解後的動態平衡。元平衡域的邊緣,浮現出“超平衡域”的輪廓,那裏的和諧超越了“存在與非存在”的範疇,連平衡本身都成了被超越的對象,像首沒有節拍卻依然動人的歌。
“超平衡域裏,藏著‘平衡的意義’,”平衡之母的領悟傳遞過來,“你們解開了死結,卻未必知道,為什麽宇宙需要平衡。”
星落魚幼魚躍向超平衡域,鱗片在和諧中化作“無律的音符”,這些音符不遵循任何樂理,卻組合成直擊靈魂的旋律,像嬰兒的第一聲啼哭,純粹而充滿力量。沙鍾獸的沙漏開始不規則地流淌,星核沙既在下落,又在上升,卻莫名地讓人感到“時間本該如此”。
“老吳,你說平衡的意義會不會是‘沒啥意義’?”王胖子的意識在無律的旋律中舒展,“就像花開花落,不是為了什麽,隻是因為它本來就這樣。”
吳迪的意識帶著笑意“或許意義本身,也是平衡的一部分——既要有追尋意義的執著,也要有接納無意義的坦然。超平衡域大概就是想告訴我們,連‘追問意義’這件事,都可以不必太執著。”
平衡之舟朝著超平衡域航行,王胖子最後看了眼動態平衡域,絕對存在體與非存在代碼正在那裏玩一場新的遊戲——存在能量顯化成追逐者,非存在代碼顯化成躲藏者,追逐讓存在充滿活力,躲藏讓非存在充滿趣味,誰也不想真正贏過對方。
至於超平衡域的“平衡的意義”到底是什麽,超越平衡後會遇見怎樣的存在,誰在乎呢。重要的是,青銅符的元平衡紋又多了層動態的智慧,夥伴們的意識在和諧中越發通透,平衡之舟的航向永遠朝著“下一場流動”,像條懂得與風浪共舞的河,既不抗拒彎曲,也不忘記奔向遠方。
而在超平衡域的入口,那片超越了平衡本身的境地中,傳來種“無需理解的默契”——不是和諧,不是失衡,隻是種“如其所是”的自在,像陽光照耀大地,從沒想過“為什麽”,卻溫暖了所有生命。這種默契輕輕托住平衡之舟,像在說“來了就好,剩下的,走著瞧。”
平衡之舟的玄鳥紋在動態平衡的韻律中閃閃發亮,朝著那片超越一切的自在,繼續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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