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9章 無憂無律(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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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根的黑霧越來越淡,裂縫裏的黑色手也開始縮回。可就在這時,怨根突然發出一聲劇烈的咆哮,黑霧瞬間變得濃黑,將鎮魂雀和總符牌的光芒全部包裹。鎮魂雀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翅膀上的金色紋路開始褪色,像是被黑霧侵蝕了。
“不好!鎮魂雀有危險!”林野大喊著,想要衝過去幫忙,卻被陳硯拉住了,“別衝動!怨根的力量太強,你過去也沒用!我們得想別的辦法!”
老周突然想起父親骨頭化作的白粉末,他趕緊從布包裏掏出粉末,撒向怨根的黑霧。粉末剛一接觸黑霧,就發出“滋滋”的聲響,黑霧開始變得透明,鎮魂雀趁機掙脫黑霧的束縛,飛了出來,隻是它的翅膀已經變得有些暗淡,顯然受了傷。
“這粉末有用!”老周興奮地大喊,他將剩下的粉末全部撒向黑霧,黑霧變得越來越透明,怨根的輪廓也漸漸顯現出來——它是一塊巨大的黑色石頭,表麵布滿了裂縫,裂縫裏流淌著黑色的液體,像是在流血。
“怨根的核心就在石頭裏麵!”陳硯指著黑色石頭的中央,那裏有一個紅色的光點,正是怨根的核心,“隻要毀掉核心,就能徹底消滅怨根!”
林野握緊工兵鏟,朝著黑色石頭衝過去。石頭表麵的裂縫裏伸出無數隻黑色的手,想要抓住他,可他憑借著靈活的身手,不斷躲避著,終於衝到了石頭前,舉起工兵鏟,對著紅色的核心砍過去。
“當”的一聲脆響,工兵鏟砍在核心上,隻留下一道小小的痕跡。核心發出一道紅光,將林野彈開,他重重地摔在地上,嘴角流出了鮮血。
“林野!”陳硯和老周趕緊衝過去,扶起林野。林野擦了擦嘴角的血,眼神堅定“核心太硬了,普通的武器根本沒用,必須用總符牌和鎮魂雀的力量!”
鎮魂雀似乎聽懂了他的話,它飛到總符牌前,將翅膀貼在符牌上,翅膀上的金色紋路與符牌的光芒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金色的長矛。鎮魂雀發出一聲鳴叫,將長矛朝著怨根的核心射過去。
長矛精準地擊中了核心,核心發出一聲劇烈的爆炸,黑色的石頭瞬間碎裂,黑色的液體流了一地,發出“滋滋”的聲響,像是在燃燒。怨根的黑霧徹底消散,祭壇下的裂縫也開始愈合,平台上的符文重新變得明亮,鎮魂陣終於再次啟動,將黑鬆嶺的怨氣徹底壓製。
鎮魂雀的翅膀變得更加暗淡,它落在林野的肩膀上,輕輕蹭了蹭他的臉頰,然後化作一道金光,重新融入總符牌裏。總符牌的光芒也變得柔和,飛回聚怨盒裏。
三人鬆了一口氣,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林野的胸口還在隱隱作痛,之前被核心彈開時受了傷,不過幸好沒有大礙。老周看著地上碎裂的黑色石頭,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終於……徹底消滅怨根了,我爹可以安息了。”
陳硯拿起聚怨盒,打開後發現總符牌的光芒雖然暗淡了一些,但依舊在散發著金光,盒身的符文也變得更加複雜,顯然吸收了怨根的力量後,總符牌變得更加強大。“我們成功了,這次是真的成功了。”陳硯的聲音帶著激動,眼裏滿是淚水。
可就在這時,祭壇突然劇烈震動,地麵開始出現新的裂縫,裂縫裏冒出紅色的光芒,像是岩漿在下麵流動。三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能警惕地盯著裂縫。
裂縫裏的紅色光芒越來越強,一個模糊的人影從光芒裏漸漸顯現出來。人影的身體由紅色的光芒組成,眼睛是黑色的空洞,正泛著詭異的光芒,盯著三人。“你們以為這樣就能徹底消滅我?”人影的聲音冰冷而沙啞,“我是黑鬆嶺的大地之魂,怨根隻是我力量的一部分,隻要黑鬆嶺還在,我就永遠不會消失!”
人影揮動手臂,無數的紅色光芒從裂縫裏冒出來,形成無數的長矛,朝著三人射過來。林野趕緊舉起聚怨盒,盒子表麵的符文亮起,形成一道屏障,擋住了紅色的長矛。可長矛的力量實在太強,屏障上泛起一圈圈漣漪,像是隨時會破碎。
“大地之魂!”陳硯的聲音帶著恐懼,“書上說黑鬆嶺的大地之魂是這片土地的守護者,可為什麽會攻擊我們?”
人影發出一陣狂笑“守護者?當年青烏子封印怨根,破壞了黑鬆嶺的平衡,我早就不是守護者了,我是這片土地的複仇者!我要讓所有破壞黑鬆嶺平衡的人,都付出代價!”
紅色的長矛越來越多,屏障上的裂縫也越來越大。林野感覺到聚怨盒裏的總符牌在不斷震動,像是在害怕大地之魂的力量。他知道,僅憑他們三人的力量,根本不是大地之魂的對手,他們必須想辦法找到大地之魂的弱點,才能戰勝它。
“大地之魂的力量來自黑鬆嶺的土地,隻要破壞這片土地的平衡,就能削弱它的力量!”陳硯突然大喊著,他想起《黑鬆嶺風物誌》裏的記載,“書上說黑鬆嶺的土地需要怨氣才能維持平衡,現在怨根被消滅,怨氣消失,土地的平衡已經被破壞,大地之魂的力量也在不斷減弱,隻是它自己還沒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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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野眼前一亮,他趕緊對著大地之魂大喊“你的力量正在減弱,你以為你能戰勝我們?隻要我們拖延時間,等你的力量徹底消失,你就會變成一團沒用的光芒!”
大地之魂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它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發現紅色的光芒確實在慢慢變淡。它憤怒地大喊著“就算我的力量在減弱,我也要拉著你們一起陪葬!”
人影突然化作一道紅色的光芒,朝著林野撲過來。林野趕緊躲開,光芒擦著他的肩膀飛過,落在地上,形成一道巨大的裂縫。裂縫裏的紅色光芒越來越弱,大地之魂的身影也變得越來越透明。
“它的力量真的在減弱!”老周興奮地大喊,他舉起工兵鏟,對著大地之魂的身影砍過去。鏟子穿過身影,雖然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卻讓大地之魂的光芒變得更淡。
林野和陳硯也趕緊衝過去,對著大地之魂的身影攻擊。大地之魂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影變得越來越透明,最終化作一道紅色的光芒,鑽進了裂縫裏,消失不見。裂縫也開始愈合,祭壇的震動終於停止。
三人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身上沾滿了灰塵和汗水。林野的肩膀被大地之魂的光芒燙傷了,留下了一道紅色的疤痕,不過幸好沒有大礙。“終於……解決了。”林野虛弱地說,他看著遠處的黑鬆嶺,陽光灑在嶺上,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心裏滿是欣慰。
陳硯拿起聚怨盒,打開後發現總符牌的光芒已經恢複了正常,盒身的符文也變得更加明亮。“這次應該是真的結束了,大地之魂的力量已經消失,黑鬆嶺的平衡也會慢慢恢複。”
老周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我們該走了,這次離開後,再也不會回來了。”林野和陳硯點點頭,他們也想盡快離開這裏,回到正常的生活。
三人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血槐林裏的景象已經恢複了正常,嫩綠的新芽在陽光下茁壯成長,鳥兒在樹枝上歡快地歌唱,再也沒有之前的詭異景象。走了大約一個時辰,他們終於走出了黑鬆嶺,看到了山腳下的小鎮。
可就在這時,林野突然停下腳步,胸口的印記再次發燙,他回頭看向黑鬆嶺的方向,發現嶺內的天空突然暗了下來,一片黑色的烏雲正在快速聚集,烏雲裏還能看到紅色的閃電,像是有什麽東西要從烏雲裏出來。
“不好!還有危險!”林野的聲音帶著恐懼,他握緊聚怨盒,準備再次返回黑鬆嶺。陳硯和老周也停下腳步,回頭看向黑鬆嶺,臉上滿是凝重。
林野三人沿著小鎮外的土路往前走時,鞋底沾著的黑鬆嶺泥土漸漸被風吹散,隻剩下鞋邊幾道淺淺的劃痕——那是之前被蝕天雀羽毛劃傷的痕跡。老周懷裏揣著村民們送的幹糧,時不時會掏出一塊遞給林野和陳硯,嘴裏還念叨著“這小鎮的餅真好吃,比我在家吃的白麵餅還香。”陳硯則把《黑鬆嶺風物誌》卷成一卷,別在腰上,聚怨盒被他小心翼翼地放進帆布包深處,時不時會伸手摸一下,確認盒子還在。
隻有林野總覺得心裏不踏實,胸口那道淡青色的印記雖然不再發燙,卻像有根細針在隱隱作癢,尤其是每次回頭看向黑鬆嶺的方向時,癢意就會更明顯。他知道那不是錯覺,之前在通天崖下看到的怨根碎片,還有碎片中央那顆紅色的光點,像塊石頭一樣壓在他心裏。
“咱們接下來去哪?”老周嚼著餅,含糊不清地問。陳硯想了想,說“我想先回城裏,把《黑鬆嶺風物誌》裏的內容整理一下,說不定能發現更多關於黑鬆嶺的秘密,以後要是再有人進去,也能有個參考。”林野點點頭“我也想回城裏看看,爺爺的老房子還在,我想回去收拾一下,順便看看有沒有他留下的其他東西。”
三人達成共識,沿著土路朝著最近的縣城走去。路上偶爾會遇到趕車的商人,他們搭了一段順風車,省去了不少腳力。三天後,他們終於抵達縣城,縣城比小鎮熱鬧得多,街上人來人往,叫賣聲此起彼伏,和黑鬆嶺的死寂截然不同。
他們找了家客棧住下,房間比之前小鎮的客棧寬敞不少,還有一張像樣的桌子。陳硯剛放下行李,就拿出《黑鬆嶺風物誌》和紙筆,開始整理內容,他把之前在黑鬆嶺的經曆一一記錄下來,還在書頁空白處補充了很多細節。老周則拿著村民們送的錢,去街上買了幾件新衣服,回來後換上,整個人精神了不少。
林野則趁著下午的時間,去了爺爺的老房子。老房子在縣城的老街區,是一間小小的四合院,院門上的漆已經脫落,門環上鏽跡斑斑。他掏出鑰匙打開門,院子裏長滿了雜草,牆角的石榴樹已經枯死,隻剩下光禿禿的樹枝,看起來很久沒人打理了。
他走進正屋,屋裏的家具落滿了灰塵,桌子上還放著爺爺生前用的茶杯,杯底還殘留著一點茶漬。林野走到書桌前,打開抽屜,裏麵放著幾本舊書和一疊信紙,信紙上的字跡是爺爺的,大多是記錄天氣和日常瑣事的。他翻到最後一頁,突然看到一張夾在信紙裏的泛黃照片,照片上是爺爺和一個陌生男人的合影,兩人站在黑鬆嶺入口的血槐林前,陌生男人手裏拿著一塊青銅碎片,和總符牌的碎片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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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野心裏一動,他仔細看了看照片,陌生男人的衣服上繡著一個奇怪的圖案——和之前在養怨壇陶罐上看到的圖案一模一樣!他趕緊把照片收好,又在抽屜裏翻找起來,終於在抽屜最深處找到一個小小的木盒,木盒上刻著和爺爺符牌一樣的紋路。
他打開木盒,裏麵放著一張折疊的羊皮紙和半塊青銅碎片——又是一塊總符牌的碎片!羊皮紙上畫著黑鬆嶺的地圖,地圖上用朱砂標注了十幾個紅點,其中一個紅點正是之前他們去過的雙生壇,還有一個紅點標注著“藏魂窟”,旁邊寫著一行小字“怨根之卵藏於窟中,需以總符牌之力鎮壓,若卵破,怨根重生,天下大亂。”
“怨根之卵!”林野的心髒猛地一跳,他終於明白之前看到的怨根碎片為什麽會重組了,那些碎片根本不是怨根的殘骸,而是怨根的“卵”!之前他們毀掉的隻是怨根的外殼,真正的核心還藏在藏魂窟裏,隻要卵一破,怨根就會徹底重生,到時候比之前的威脅更大。
他趕緊拿著木盒和照片,跑回客棧。陳硯和老周看到他氣喘籲籲的樣子,都嚇了一跳。“怎麽了?出什麽事了?”陳硯放下筆,問道。林野把羊皮紙和青銅碎片放在桌子上,又把照片遞給他們,把自己的發現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陳硯看完羊皮紙,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手指著地圖上的“藏魂窟”,聲音發顫“藏魂窟……書上說那是青烏子當年用來存放怨根之卵的地方,裏麵布滿了‘噬魂陣’,隻要進去的人,魂魄都會被陣法吞噬,變成行屍!而且怨根之卵一旦感受到總符牌的氣息,就會加速孵化,我們現在去,就是在送死!”
老周也皺起眉頭,他看著羊皮紙上的紅點,又看了看林野手裏的青銅碎片“可我們不能不管啊,要是怨根之卵真的破了,整個天下都會有危險,我們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費了嗎?”
林野握緊拳頭,眼神堅定“不管有多危險,我們都得去。爺爺留下這些東西,就是知道怨根之卵的存在,他肯定希望我們能阻止怨根重生。而且我們現在又多了一塊總符牌碎片,說不定能借助碎片的力量,毀掉怨根之卵。”
陳硯沉默了很久,終於點了點頭“你說得對,我們不能不管。不過這次我們得做好準備,藏魂窟比之前的任何地方都危險,我們得先找些能用的東西,再去黑鬆嶺。”
接下來的幾天,三人開始準備物資。陳硯去縣城的書店買了很多關於陣法和符咒的書,還托人買了一些朱砂、糯米和黃紙,準備製作更多的符紙。老周則去鐵匠鋪打了兩把更鋒利的工兵鏟,還買了幾瓶烈酒和藥膏,烈酒可以用來驅散怨氣,藥膏則能治療傷口。林野則把爺爺留下的青銅碎片放進聚怨盒裏,盒子裏的總符牌碎片增加到了十塊(之前九塊加新發現的一塊),光芒比之前更亮,盒身的符文也變得更加複雜。
準備好物資後,三人再次踏上前往黑鬆嶺的路。這次他們乘坐馬車,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兩天後就抵達了小鎮。客棧老板看到他們回來,很是驚訝“你們怎麽又回來了?黑鬆嶺的危機不是已經解除了嗎?”
林野把怨根之卵的事情告訴了老板,老板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原來還有這麽大的危險……你們需要什麽幫助,盡管開口,我們小鎮的人都記著你們的救命之恩!”
在老板的幫助下,三人又補充了一些幹糧和水,還找了幾個熟悉黑鬆嶺地形的村民,詢問藏魂窟的位置。村民們雖然害怕,但還是告訴他們,藏魂窟在黑鬆嶺西北方向的一片沼澤裏,那裏常年彌漫著黑色的霧氣,進去的人從來沒有出來過。
第二天一早,三人告別老板和村民,朝著黑鬆嶺西北方向的沼澤走去。沼澤裏的霧氣比血槐林的更濃,能見度不足半米,腳下的淤泥深不見底,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生怕陷進去。沼澤裏還不時傳來“咕嘟咕嘟”的聲響,像是有什麽東西在淤泥裏蠕動。
“小心腳下!”林野突然停下腳步,他看到前麵的淤泥裏露出一隻黑色的手,手指還在微微動彈,像是剛被淤泥吞噬不久。陳硯掏出糯米,撒向那隻手,糯米落在手上,發出“滋滋”的聲響,手瞬間縮回淤泥裏,消失不見。
“是‘沼怨’!”陳硯的聲音帶著恐懼,“沼澤裏的怨氣凝結而成的怪物,專門躲在淤泥裏,等著吞噬人的腳,把人拖進淤泥裏淹死!”
三人更加小心地往前走,手裏拿著工兵鏟,時不時拍打前麵的淤泥,試探是否有沼怨。走了大約一個時辰,霧氣突然散開,露出一座半埋在淤泥裏的石窟——正是藏魂窟。窟口是圓形的,用黑色的石頭砌成,表麵刻滿了扭曲的符文,符文裏滲出黑色的液體,像是在流血。窟口飄著黑色的霧氣,裏麵傳來“滴答”的聲響,像是有液體在往下滴。
林野拿出羊皮紙,確認藏魂窟的位置沒錯,然後舉起聚怨盒,盒子表麵的符文亮起,開始吸收周圍的怨氣。可沼澤裏的怨氣實在太多,聚怨盒的光芒很快就被壓製,盒身的符文閃爍頻率也慢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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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魂陣已經啟動了!”陳硯大喊著,他指著窟口的符文,“符文裏的液體是‘噬魂水’,隻要碰到,魂魄就會被吸食!我們得小心,別碰到那些液體!”
三人沿著窟口的邊緣,小心翼翼地走進藏魂窟。窟內的通道很窄,隻能容一個人彎腰通過,牆壁上沾著滑膩的噬魂水,摸上去像人的皮膚,還帶著溫度。通道兩側的牆壁上有很多小洞口,每個洞口裏都有一雙紅色的眼睛,死死盯著他們,像是在等待獵物。
“別盯著那些眼睛看!”陳硯大喊著,他發現老周的眼神開始變得渙散,趕緊拍了他一下,“那些是‘噬魂眼’,能吸食人的注意力,讓你不由自主地靠近,最後被洞口裏的沼怨吞噬!”
老周晃了晃腦袋,清醒了過來,他趕緊移開視線,加快腳步往前走。走了大約十分鍾,通道突然變得寬敞,露出一個巨大的洞穴——藏魂窟的主窟。主窟的中央有一個圓形的石台,石台上放著一個黑色的蛋,正是怨根之卵!卵的表麵布滿了紅色的紋路,像是在流動的血,紋路裏還能看到無數的人影在蠕動,像是被困在裏麵的魂魄。
卵的周圍刻著複雜的噬魂陣,陣眼處插著三根黑色的石柱,石柱上纏繞著黑色的鎖鏈,鎖鏈上掛著無數的骷髏頭,骷髏頭的眼睛裏還在流著黑色的液體,滴在噬魂陣上,讓陣法的光芒越來越亮。
“怨根之卵!”林野的聲音帶著激動,他剛要衝過去,主窟的頂部突然傳來一陣“哢嚓”的聲響,無數的黑色藤蔓從頂部垂下來,朝著三人纏過來。藤蔓上長著紅色的花朵,花朵裏滲出噬魂水,滴在地上,發出“滋滋”的聲響。
“是‘噬魂藤’!”陳硯大喊著,掏出一把朱砂,撒向藤蔓。朱砂落在藤蔓上,發出“滋滋”的聲響,藤蔓瞬間枯萎,掉在地上,化作黑色的粉末。可更多的藤蔓從頂部垂下來,像是永遠也砍不完。
老周舉起工兵鏟,對著藤蔓砍過去,藤蔓被砍斷,卻很快又重新生長,繼續朝著他們纏過來。林野看著石台上的怨根之卵,發現卵表麵的紅色紋路越來越亮,像是即將孵化。他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必須盡快毀掉怨根之卵。
“你們擋住藤蔓,我去毀掉怨根之卵!”林野大喊著,趁著陳硯和老周纏住藤蔓,他快速衝到石台前。石台周圍的噬魂陣突然亮起,一道黑色的光芒對著他射過來。林野趕緊舉起聚怨盒,盒子表麵的符文亮起,形成一道金色的屏障,擋住了黑色的光芒。
他爬上石台,握緊工兵鏟,對著怨根之卵砍過去。“當”的一聲脆響,工兵鏟砍在卵上,隻留下一道小小的痕跡。怨根之卵發出一道紅色的光芒,將林野彈開,他重重地摔在地上,嘴角流出了鮮血。
“林野!”陳硯和老周大喊著,想要衝過來幫忙,卻被更多的噬魂藤纏住,根本無法脫身。林野爬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他知道普通的武器根本沒用,必須用總符牌的力量。
他掏出聚怨盒,將裏麵的總符牌碎片全部取出來,碎片在空中自動組合在一起,形成一塊完整的總符牌(加上新發現的碎片,共十塊,此處設定總符牌實際有十塊碎片)。總符牌發出一道強烈的金色光芒,照亮了整個主窟。噬魂藤和噬魂陣的光芒瞬間被壓製,藤蔓開始枯萎,陣法的光芒也變得暗淡。
林野舉起總符牌,對著怨根之卵扔過去。符牌落在卵上,發出一道金色的光柱,卵表麵的紅色紋路開始變得暗淡,裏麵蠕動的人影也漸漸停止了掙紮。怨根之卵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表麵出現了一道裂縫,黑色的液體從裂縫裏流出來,發出“滋滋”的聲響。
“成功了!”林野興奮地大喊,可就在這時,怨根之卵突然劇烈震動,裂縫裏伸出一隻黑色的手,抓住了總符牌。手的主人是一個模糊的人影,正是怨根的意識體!它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你們以為這樣就能毀掉我?我已經吸收了無數的魂魄,就算卵破了,我也能重生!”
人影將總符牌往裂縫裏拉,符牌的金色光芒開始變得暗淡,像是要被怨根吸收。林野趕緊衝過去,抓住總符牌,想要把它拉回來。可人影的力量實在太強,他根本拉不動,反而被人影往裂縫裏拖。
“快用爺爺的印記!”陳硯大喊著,他終於掙脫了噬魂藤的束縛,衝過來想要幫忙。林野想起胸口的印記,他趕緊將印記按在總符牌上,印記的光芒順著符牌蔓延,與符牌的金色光芒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更強大的光柱,對著人影射過去。
人影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手開始變得透明,林野趁機奪回總符牌,將符牌重新對準怨根之卵,光柱再次射向卵。怨根之卵發出一聲劇烈的爆炸,黑色的液體和紅色的紋路四處飛濺,卵徹底碎裂,裏麵的魂魄也化作無數的光點,漸漸消散。
人影發出最後一聲慘叫,徹底消失在裂縫裏。主窟的震動停止了,噬魂藤全部枯萎,噬魂陣的光芒也徹底消失,藏魂窟裏的怨氣漸漸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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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鬆了一口氣,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林野的胸口還在隱隱作痛,之前被怨根之卵彈開時受了傷,不過幸好沒有大礙。陳硯撿起地上的總符牌,將碎片重新放進聚怨盒裏,盒子的光芒比之前更亮,顯然吸收了怨根之卵的力量後,總符牌變得更加強大。
“終於……徹底毀掉怨根之卵了。”老周的聲音帶著疲憊,他看著地上破碎的卵殼,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這次應該是真的結束了,黑鬆嶺再也不會有危險了。”
林野點點頭,他看著聚怨盒裏的總符牌,心裏的石頭終於落了地。他想起爺爺的照片,想起爺爺留下的木盒,知道爺爺的心願終於完成了。
三人休息了大約一個小時,準備離開藏魂窟。主窟的通道已經變得寬敞,之前的噬魂眼和沼怨都已經消失,顯然怨氣散去後,藏魂窟也恢複了正常。
他們沿著通道慢慢走出藏魂窟,回到沼澤裏。沼澤裏的霧氣已經散去,淤泥也變得堅硬,不再像之前那樣容易陷進去。三人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路上遇到了之前在沼澤裏看到的沼怨,不過它們已經失去了怨氣的支撐,變成了一堆黑色的粉末,風一吹就散了。
走了大約兩個時辰,三人終於走出了沼澤,回到了黑鬆嶺的血槐林。血槐林裏的景象已經完全恢複了正常,嫩綠的樹葉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鳥兒在樹枝上歡快地歌唱,再也沒有之前的詭異景象。
“我們該走了。”林野看著遠處的天空,太陽已經升到了頭頂,“這次離開後,我們再也不會回來了。”陳硯和老周點點頭,他們也想盡快離開這裏,回到正常的生活。
三人沿著血槐林往黑鬆嶺入口走去,路上的景色越來越美,野花遍地都是,蝴蝶在花叢中飛舞,像是在為他們送行。走了大約一個時辰,他們終於走出了黑鬆嶺,看到了山腳下的小鎮。
可就在這時,林野突然停下腳步,胸口的印記再次發燙,他回頭看向黑鬆嶺的方向,發現嶺內的天空突然暗了下來,一片紫色的烏雲正在快速聚集,烏雲裏還能看到紫色的閃電,像是有什麽東西要從烏雲裏出來。
“怎麽回事?”老周的聲音帶著恐懼,他看著紫色的烏雲,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陳硯的臉色也變得慘白,他掏出《黑鬆嶺風物誌》,快速翻找起來,終於在一頁空白處看到一行用鉛筆寫的小字“黑鬆嶺深處藏有‘紫晶棺’,棺內封印著青烏子的真身,若怨根之卵被毀,紫晶棺將自動開啟,青烏子將借屍還魂,重現人間……”
“青烏子的真身!”林野的心髒猛地一跳,他終於明白胸口印記發燙的原因——青烏子要複活了!之前他們遇到的隻是青烏子的殘魂,真正的威脅還在黑鬆嶺深處的紫晶棺裏!
紫色的烏雲越來越濃,黑鬆嶺深處傳來一陣劇烈的震動,像是有什麽巨大的東西要從地下鑽出來。三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們知道,一場更大的危機即將來臨,而他們,又將麵臨新的挑戰。
紫色烏雲壓得極低,幾乎貼著黑鬆嶺的樹梢滾動,每一道紫色閃電劈下,都能照亮嶺內扭曲的樹影,像是無數隻伸向天空的手。林野胸口的印記燙得像塊烙鐵,他能清晰感覺到那股熟悉的氣息從黑鬆嶺深處傳來——不是之前遇到的殘魂,而是更厚重、更陰冷的力量,像是沉睡了千年的巨獸終於睜開了眼睛。
“紫晶棺……青烏子的真身……”陳硯的聲音發顫,他死死攥著《黑鬆嶺風物誌》,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書上說青烏子當年為了徹底壓製怨氣,將自己的真身封在紫晶棺裏,用肉身做‘鎮棺石’,一旦怨根之卵被毀,失去怨氣製衡,棺槨就會自動開啟,他會借屍還魂,到時候……”他沒再說下去,但三人都明白,借屍還魂後的青烏子,力量會遠超之前的殘魂和怨根。
老周握緊了工兵鏟,指腹蹭過鏟刃上的缺口——那是之前砍怨根之卵時留下的痕跡。他看向黑鬆嶺深處,眼神裏沒有了之前的恐懼,隻剩下決絕“不管他有多強,我們都得去。總不能讓他出來禍害別人,不然我們之前的罪都白受了。”
林野點頭,伸手摸了摸帆布包裏的聚怨盒,總符牌在裏麵微微震動,像是在呼應他的決心。他回頭看了眼小鎮的方向,炊煙嫋嫋,村民們應該還在過著安穩日子,他不能讓這份安穩被青烏子打破。“走,去紫晶棺的位置。”
三人重新衝進黑鬆嶺,這次的路比之前任何一次都難走。紫色閃電不斷劈下,打在血槐樹上,樹幹瞬間被劈成兩半,黑色的汁液順著裂縫流淌,散發出刺鼻的焦糊味。地麵時不時震動,裂開一道道小縫,縫裏冒出白色的寒氣,沾到皮膚就像被冰針紮一樣疼。
陳硯一邊跑一邊翻《黑鬆嶺風物誌》,終於在一張折疊的地圖上找到了紫晶棺的位置——在黑鬆嶺最深處的“隕星穀”,那裏是當年隕石墜落形成的山穀,青烏子就是利用隕石的力量封印了自己的真身。地圖上還標注著,隕星穀周圍有“九絕陣”,陣眼分別對應九種不同的怨氣,隻有破解陣法,才能靠近紫晶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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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大約一個時辰,前方出現一道巨大的山穀裂縫,穀底黑漆漆的,隻能看到紫色閃電偶爾照亮的岩石——正是隕星穀。穀口立著九根黑色的石柱,每根石柱上都刻著不同的圖案有的刻著怨魂,有的刻著骨屍,還有的刻著之前見過的蝕天雀,顯然這就是九絕陣的陣眼。
“九絕陣,一陣比一陣凶險。”陳硯指著最左邊的石柱,“第一陣是‘怨魂陣’,石柱裏封印著無數怨魂,一旦靠近,就會被怨魂纏上,吸走魂魄。”話音剛落,最左邊的石柱突然亮起,表麵的怨魂圖案開始蠕動,無數道黑色的霧氣從石柱裏飄出來,凝聚成一個個模糊的人影,朝著三人撲過來。
林野趕緊掏出聚怨盒,總符牌的金光瞬間亮起,霧氣裏的怨魂發出淒厲的慘叫,被金光一點點吸進盒子裏。可石柱裏的怨魂源源不斷,聚怨盒的光芒很快就變得暗淡,盒身甚至開始發燙。“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得找到陣眼的弱點!”林野大喊著,目光落在石柱頂端——那裏有一個紅色的光點,像是在跳動的心髒。
“攻擊光點!那是陣眼的核心!”陳硯反應過來,掏出匕首,對著光點扔過去。匕首精準地刺中光點,石柱發出一聲悶響,表麵的圖案瞬間褪色,怨魂霧氣也漸漸消散。第一陣,破了。
還沒等三人喘口氣,第二根石柱突然亮起,圖案是之前在殉葬坑見過的骨屍。石柱裂開,無數根骨頭從縫裏鑽出來,快速組合成十幾具骨屍,它們的手臂是加長的腿骨,手指是鋒利的肋骨,朝著三人圍過來。
老周率先衝上去,工兵鏟對著最前麵的骨屍砍過去,“哢嚓”一聲,骨屍的肩膀被砍碎,可碎骨很快又重新組合,根本殺不盡。“攻擊它們的頭骨!頭骨裏有怨氣核心!”林野想起之前對付骨屍的辦法,對著一具骨屍的頭骨踢過去,頭骨裂開,黑色的霧氣飄出來,被聚怨盒吸走,骨屍瞬間散架。
三人分工合作,林野和老周負責打散骨屍,陳硯負責尋找頭骨裏的怨氣核心。不到十分鍾,第二陣也被破解,石柱徹底失去了光芒。
接下來的第三陣“沼怨陣”、第四陣“噬魂陣”、第五陣“焚魂陣”,每一陣都比之前更凶險。沼怨陣裏的淤泥不斷冒出沼怨,纏住他們的腳踝,差點把他們拖進穀底;噬魂陣裏的噬魂眼不斷吸食他們的注意力,林野甚至差點朝著石柱撞過去;焚魂陣裏的藍色火焰燒不到身體,卻能灼燒魂魄,老周的頭發都被火焰燎得卷了起來。
好在有總符牌和之前積累的經驗,三人拚盡全力,終於破解了八座陣眼。隻剩下最後一根石柱,上麵刻著的圖案是一個巨大的紫晶棺,棺槨上纏繞著黑色的鎖鏈,正是第九陣“鎮棺陣”。
“這是最後一陣,也是最危險的一陣。”陳硯的聲音帶著疲憊,他的衣服被燒破了好幾處,臉上還沾著黑色的煙灰,“陣眼的核心應該在紫晶棺裏,隻有靠近棺槨,才能破解陣法。”
三人走到第九根石柱前,石柱突然劇烈震動,表麵的紫晶棺圖案開始發光,穀底傳來“轟隆”的聲響,一具巨大的紫晶棺從穀底緩緩升起。棺槨通體紫色,表麵鑲嵌著無數黑色的寶石,寶石裏流淌著黑色的液體,像是在流動的怨氣。棺槨上纏繞著九道黑色的鎖鏈,鎖鏈的另一端固定在穀底的岩石上,每根鎖鏈上都刻著複雜的符文。
“紫晶棺!”林野的心髒猛地一跳,他能感覺到棺槨裏傳來的強大氣息,比之前遇到的所有威脅加起來都要恐怖。總符牌在聚怨盒裏瘋狂震動,盒身的符文亮得刺眼,像是在對抗棺槨裏的力量。
就在這時,紫晶棺突然發出一聲巨響,棺蓋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開,一道黑色的霧氣從棺裏飄出來,凝聚成一個高大的人影——正是青烏子的真身!他穿著黑色的長袍,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睛是兩個黑色的空洞,手裏握著一根黑色的權杖,權杖頂端鑲嵌著一顆紅色的寶石,正是之前在怨根之卵裏看到的核心。
“你們終於來了。”青烏子的聲音冰冷而低沉,沒有任何感情,“我等這一天,等了一千年。”
林野握緊聚怨盒,總符牌的金光從盒子裏透出來,照亮了他的臉“你把自己封在紫晶棺裏,就是為了等怨根之卵被毀,然後借屍還魂?”
青烏子冷笑一聲,權杖輕輕一點,穀底的岩石突然裂開,無數道黑色的霧氣從裂縫裏冒出來,凝聚成無數的怨魂“當年我設下雙生壇,本想利用怨氣修煉,卻沒想到被怨氣反噬,隻能用真身做鎮棺石壓製怨氣。現在怨根之卵被毀,怨氣失去製衡,正好成為我恢複力量的養料。等我吸收完這些怨氣,就能統治整個天下!”
他揮動手杖,無數的怨魂朝著三人撲過來,怨魂的數量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多,像是黑色的潮水,瞬間就將三人包圍。林野趕緊舉起聚怨盒,總符牌的金光形成一道屏障,擋住了怨魂的攻擊,可怨魂不斷撞擊屏障,屏障上很快就出現了裂縫。
“總符牌的力量不夠!”陳硯大喊著,他掏出所有的朱砂和糯米,撒向怨魂,糯米和朱砂碰到怨魂,發出“滋滋”的聲響,怨魂暫時後退,可很快又重新凝聚。
老周突然想起之前在藏魂窟裏看到的噬魂藤,他對著青烏子大喊“你以為隻有你有幫手嗎?”他從帆布包裏掏出之前收集的噬魂藤種子——那是在藏魂窟裏無意中撿到的,本想留作紀念,沒想到現在能派上用場。他將種子撒在地上,又澆上烈酒,種子遇到烈酒,瞬間發芽,長成無數的噬魂藤,朝著怨魂纏過去。
噬魂藤雖然能纏住怨魂,卻擋不住青烏子的力量。青烏子權杖一揮,一道黑色的光芒射向噬魂藤,藤蔓瞬間枯萎,化作黑色的粉末。他一步步朝著三人走來,權杖頂端的紅色寶石越來越亮“別做無謂的抵抗了,你們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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