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魁星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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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康熙時期,把吉林稱為吉林烏拉,吉林為沿,烏拉為江”,所以“吉林烏拉”其實是滿語,翻譯成漢語就是“沿江的城市”。後簡稱“吉林”
時至民國十二年,天下動蕩,民生艱苦,軍閥土匪,各立山頭。
吉林下的一偏遠村子,名為“白馬村”村子裏二十幾戶人家,親戚裏套著親戚,沒有誰不認誰的。
今天倒是來了個外人,是個女人,一眼就知道不是村子裏的人。
女人帶著一個剛出生的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逃難來此,還是被婆家趕出來了啊?
村子裏前幾年死了一位老人,老人生了一兒一女,女兒遠嫁,多年未曾回來過。兒子是個小混混,在外麵淨幹些偷雞摸狗的事,也不知道在外麵犯了什麽事。再回來的時候啊,已經是一具屍體了,身上被捅了好幾刀呢。
老人後來得了病,在土房子裏吐血死掉了,被人發現已經是一天以後了,聽說老人死的不安分,吐血,吐的滿屋子都是,人啊命也。
後來房子就空下來了,也沒人敢進去啊,好在周圍就一家鄰居,平時待老人不薄,才不怕晦氣一說。
誰曾想,這新來的女人帶著孩子就住進了這間土房。
土房有左右共兩間房,後麵是一個廚房,忙起來兩人是施展不開的,吃飯的時候,有桌子擺在炕上吃,廚房放不下,你說,這房子能有多大。
好在土房前麵有菜園子,菜園子跟土房差不多大了,前麵還有幾棵古樹,起碼也得三人環抱才行,上麵是有鬆鼠的。
要說鬆鼠,可有件怪事,自從這女人帶著孩子來到這裏,樹上的小鬆鼠半夜從來土房門前,再從土房回到樹上,一晚上走上幾個來回,然後再回到樹上去。
第二天一大早,就能看到土房門前有這麽一小捧鬆子之類的。
村裏的人們大呼稱奇啊。不過也就當成茶前飯後的談資了。
可這後來就更怪了,那時候生態環境好,黑土地,白樺樹,野外的動物也多,野豬,野雞,狐狸,麅子。要說最厲害的也就是狼了。
等這家孩子開始能跑的時候,就總有人半夜聽到狼嚎,然後一早晨這家土房門前就能見到,死的野兔,野雞。
更有甚者,有人親眼看到,有隻黃鼠狼偷了自家的大公雞,送到土房門前的。
這下子村子裏可炸開鍋了,有人說這孩子不簡單啊,是什麽天上的神仙轉世,魁星,對魁星。
有人說,不對不對,我跟你說,是那女人不簡單,我親眼看到,那女人對著鬆鼠嘰嘰喳喳說了什麽,那鬆鼠像是聽懂了一樣,一直在點頭。
可惜可惜啊,本是極美的女子啊。看來我是沒這個緣分了。
這話一出,原本還有人瞧見女人姿色不俗,想續上一段佳話呢,這下也是草燈變黑——死了心了
不遠處的樹下,有著一個中年男子,抽著旱煙聽到有人竟然想染指那女人,心裏不禁冷笑起來。
那女人可不是一般的人物,那孩子更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女人是王軒最疼愛的妹妹,申奕。
孩子是王軒的孩子,江辰落。
當然,孩子不是他們兩個生的。
當年一場大戰,王軒的妻子,江寒受傷嚴重,在生下江辰落以後,身體便撐不住了,沒到一個月就死去了。
王軒後來讓老十給孩子起名字,老十掐指一算,孩子命格太輕,怕是不能留在你身邊,更不能跟隨王軒的姓氏,否則孩子活不過九歲。
站在旁邊的老五就問了,這跟隨大哥的姓氏怎麽了?這孩子是大哥長子,將來是要繼承寒涯之首的位置的,不隨大哥的姓,說不過去啊。
老十歎了口氣解釋道:“這點道理我還不知道嗎,可是大哥命格太重,火氣太大,孩子在他身邊,經不起大哥的這把火啊,而且大哥殺戮太重,難免牽連子孫,若是不跟大哥姓,也能少些牽連。”
王軒點了點頭,現在他又回想起來,朱子武臨死時候說的話了:“這輩子要做得到問心無愧,若是壞事做盡,就算你這一世不報,也會折損你子孫的福報,報在你下一輩的身上。”
後來,王軒將孩子跟隨母親的姓氏,讓自己的妹妹帶著孩子遠離自己。
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孩子也在申奕的照顧下,健康成長。
江辰落今年六歲了,再過幾天就是生日,本想著今年的生日願望就是看到爸爸,而申奕早就看出了他的小心思,早早就讓他換一個願望。
江辰落有些沮喪的點了點頭,走了出去到鄰居家找孫尚去了。江辰落在這個村子裏麵沒有什麽朋友。他們都說江辰落不是一般家人的孩子,不讓他們跟他玩,而唯獨孫尚願意跟江辰落一起玩,因為這孫尚也不受人家待見。
這孫尚每次跟小女孩玩的時候,都喜歡往人家女孩子裙子底下揚沙子。久而久之誰也不願意跟這個小流氓一起玩了。
還有一個小女孩童瀅總來找江辰落玩,其他人都嫌棄她髒兮兮的,江辰落到是滿不在意。而這童瀅也不怕孫尚,因為她沒有裙子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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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中的田地中,有一條用於灌溉通水的小河溝,那是他們三個人的秘密基地。他們在這裏度過了很多愉快的時光。
這天,申奕做了一桌子好吃的,到了飯點,江辰落蹦蹦跳跳的跑了回來,進門看到一桌子好吃的,頓時兩眼放光,伸出手朝著桌子上的雞腿抓去。
“啊,不洗手,不許吃飯啊。”申奕的聲音從後來響了起來。
江辰落急忙收回了手,悻悻然地轉過身看著申奕笑了一下。
申奕看著小花臉的江辰落,也笑了下,牽著他的小手,滿是寵溺的說道:“今天又去哪裏玩了,可不許後山啊,那裏有狼的。”
“知道了小姑,今天我們去爬人家的草垛了,被人家發現了,後麵追我們,還說我們把人家草垛踩壞了,下雨會漏雨的,到時候可燒不起來了。”
申奕一邊給江辰落擦臉一邊說道:“你個小混蛋,真是隨你爹了,淘氣的很啊。”
江辰落眨了眨眼睛,眼眸似有光:“小姑,我爹也這麽淘氣嗎?”
申奕嗯了一聲,看了看江辰落的小臉:“幹淨了,去吃飯吧。”
少年的心思和往事,就是像是天空結成對的大雁,雙雙南飛。
這天生日,江辰落對著月亮許下了願望,不是希望自己見到父親,而是希望小姑能一直陪在身邊。
吃過了飯,申奕教他習了幾個字,便關燈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申奕做好了早飯,叫江辰落起床吃飯,屋裏傳來了江辰落回答的聲音,卻遲遲不見他出來。
申奕走到門前,敲了敲門:“辰落啊,怎麽今天還沒起床呢?”
屋裏沒有回答的聲音,申奕推開了門,隻見江辰落蜷縮在被窩裏,身上開始發抖。
申奕將手伸進被窩裏,江辰落的身上燙的厲害。
申奕急忙跑出去,去鎮上抓藥,等熬好了藥,申奕一點點喂進辰落嘴裏,可一個時辰過去,江辰落沒有半點好轉的跡象。
看著江辰落緊閉的雙眼,申奕心裏也慌了起來。
急忙去找鄰居,孫尚的父親。
“孫大哥,你快去找我哥,就說辰落生病了,我應付不了啊。”
孫尚的父親是個中年大漢,家裏養著一匹馬,平時裏對這馬如同親兒子一樣。
聽到江辰落病了,當下牽出了馬,躍於馬背上,那時候有些東北漢子騎馬甚至都不用馬鞍的。
申奕又快步回去,煮了一碗薑湯,喂江辰落喝了下去。
每隔一會,申奕就會摸一摸辰落的額頭,但每一次都是一樣的結果還是燙的嚇人啊。
申奕踱步在窗邊,雙手互相搓著,時不時望向窗外。
“怎麽還不來啊,辰落,你可要堅持住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申奕隻覺得這次是最漫長的一次,又是最快的一次。窗外和屋內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時間,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希望。
申奕希望屋內的時間過的慢點,屋外的時間過的快點。
終於,窗外出現了一輛馬車,四匹馬拉著的。
車上走下來兩個人,一個是孫尚的父親,一個是老十。
申奕急忙跑了出去,拉著老十的手說道:“也不知道了,這孩子好端端的就這樣了,抓藥也沒用,喝薑湯也沒有用啊。”
老十跟著申奕一路小跑,看到江辰落的樣子,老十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怎麽這樣嚴重了?”
申奕一臉擔憂的問道:“老十,這孩子到底怎麽了?”
老十從懷裏掏出一根人參說道:“這是二哥,前幾年給大哥送過來的野山參,少說也有幾百年,熬了給孩子喝了,看看能不能把命吊住。”
老十坐在辰落的身邊,摸了摸他的額頭,又扒開他的眼睛看了看。
不一會申奕端著人參湯走了進來,一點點喂給了辰落。
喝過湯的辰落眉頭漸漸舒展開來,身體放鬆下來,竟然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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