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厲害。”謝子煜的眼神裏帶了些躍躍欲試的光。
    這個人啊，以他自己當時的自稱來說，生來就是戰魔。
    不過後來或許是為了和她更貼近，因為覺得她是神明，於是也改了自己的名頭。
    但無論如何，也脫不開一個“戰”字。
    所以啊，謝逢其人生而好戰且善戰。
    他慕強，是因為他從未見過比自己更強大的人。
    若不是這樣的他，又如何能夠在當初的仙古紀元殺到她身邊來？
    當初的仙古紀元可是和如今那群人不一樣的。
    如今的元世界生靈需要有自己的權柄才能生存，還需要生靈的信仰才能擁有強大的力量。
    這些都是後來星索對他們的限製，以此保證元世界對子世界的守護。
    但是當年元世界中的生靈，並不是為了權柄與信仰而生的。
    恰恰相反，是權柄與信仰為他們而生。
    例如，有了井深才有了司緣權柄，有了星羅才有了司命權柄。
    彼時的仙古眾生，除天外天外，萬界皆需向他們俯首。
    饒是如此，謝逢尚且能殺得眾生膽寒。
    他手持一杆方天畫戟，披一身火紅的戰甲，萬軍之中，無人可以阻擋他的步伐。
    要不怎麽說，蒼天第一他第二呢？
    謝子煜一生不弱於人，如顧回除外。
    後來轉生了，他也依然強大，否則也不會遭到向緣朔的忌憚與嫉妒。
    話說回來，根據最新消息，當年作為向緣君的他，是因為自身沾染了過多的混亂法則，導致他神魂不穩。
    而後他為了能盡快來找她，幹脆分裂了神魂，導致十分虛弱。
    即便如此，在被向緣朔算計針對時，他也沒讓對方好過。
    至少，向緣朔那一次行動中，所有的心腹都沒活下來。
    可惜，向緣朔畢竟是神界太子，謀殺親弟這種事情怎麽可以和他扯上關係呢？
    所以向緣朔並未親自出麵，也因此幸存了下來。
    如顧回想起這些事，還覺得心頭不快，雖然說已經將向緣朔的神魂徹底抹除，但到底是太便宜他了。
    “姐姐，他怎麽這麽厲害呀？”謝子煜的聲音喚回了如顧回的思緒。
    她頓了一下，回答：“很正常，他直接是浸泡在了液態藥劑之中，被侵入的程度遠勝於旁人。
    “自他從培養罐中爬出來的那一刻，他就是這個世界上的至強者了。”
    “比其他人都強？”謝子煜的臉上有著人性化的震驚，“這藥劑這麽厲害的嗎？”
    “哦，那倒沒有，之前那坨風無衣比他強點。”如顧回說。
    “畢竟，風無衣已經當了二十多年的實驗體了，而且還是目前唯一存活的一代實驗體，所以沒有任何一個活屍能越過他去。”
    謝子煜若有所思地點頭。
    如顧回懂，當他看到李與澤的強勢之後，最先想到的肯定是如何也變得這麽強大。
    不過，李與澤也好，風無衣也罷，他們的強大方式一點都不適合謝子煜。
    “你如果想的話，我可以教你修煉，但相對的，我們就要在這個世界多待幾百幾千年。”如顧回也不介意把這些事告訴謝子煜。
    謝子煜沉默了，許久，他突然問：“姐姐是不是不希望我修煉？”
    “那倒沒有。”如顧回歎息，“隻是你若是要修煉，需要很長的時間，而且很難化形。”
    畢竟規則所限。
    “我就算修煉了，也得一直當狗？”謝子煜臉都僵住了。
    他從前倒沒覺得自己有什麽不好的地方，甚至覺得那些兩腳獸十分愚蠢，但是……
    他看著如顧回，再次想到了，狗是不能與人類相愛，名正言順地站在一起的。
    “算了。”謝子煜歎氣。
    雖然他覺得很不爽，但是如果這輩子不夠資格，那還不如早點到下輩子算了。
    剛剛還很興奮的小狗瞬間就蔫了。
    如顧回也沒有什麽好辦法。
    她不會破壞規則。
    這是她的職責。
    如顧回思考良久，最後試探性地問：“要不……我陪你當狗？”
    謝子煜：！！！
    “不行！”謝子煜應聲反駁，“當狗會被欺負的！”
    說完，連他自己都愣住了。
    看著如顧回的眼睛，他的前爪扒拉在了如顧回的衣袖上，鄭重其事道：“真的，我已經受過欺負了，所以你不可以變成狗。”
    他毫不懷疑如顧回能做到這件事，但他不允許。
    如顧回莞爾：“好，知道了。”
    李與澤的報仇行動已經結束，而風無衣才剛剛來到百貨店門口。
    不巧。
    此時已經是23點，已經是關門時間了。
    風無衣在外麵看了會兒告示牌，就盤膝坐在了店門口。
    同時，他劃開了自己的手臂，暗紅色的粘液大量流出。
    大雪紛飛，本就夾雜了許多碎片。
    加上來自頂級活屍的粘液帶來的極致吸引力，能量結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凝結生長。
    到了第二天淩晨，一大叢能量結晶就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他順手收割，放進了自己的衣服兜裏。
    如顧回第二天起來，就看到了風無衣還在原地坐著。
    她摸了摸下巴：“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倆王都是光著的。”
    謝子煜：“啊？”
    “他們身上的衣服都是自己的皮膚幻化的，一會兒讓他們給他多推薦點衣服。”如顧回笑嘻嘻的。
    他身上的願力濃烈得都快實質化了，這不得好好招待一下？
    趁著他還沒見到王庭燕的時候，趕緊把這些願力收集了才是正事。
    十點，百貨店準時營業，風無衣守了一夜，最後還是和蘇曜一起進的門。
    “你又來了啊。”豫章都有些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這個蘇曜怎麽天天都是開門就進啊。
    蘇曜隻是笑，然後朝他行了一禮，同時掏出了一堆結晶：“麻煩幫我存進卡裏。”
    豫章行雲流水地收下結晶。
    這些結晶是白色和綠色的，說明是來自變異獸和變異植物。
    看來這人也不是整天賴在店裏什麽也不幹啊。
    蘇曜走進店裏，開始拿著卡不知操作些什麽。
    風無衣這才走上前，從自己的衣服兜裏掏出了大量暗紅色的結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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