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的工位成了王建的噩夢現場。
    江琳的監控探頭上掛滿便利貼，最頂層寫著"王建摸魚三十三次，狗毛殘留量超標"，下方是關於周可心的便利貼："狗糧供應商來訪，下午三點送奶茶"。
    "王董事，有人找。"實習生抱著文件過來，話音未落，黑狗就蹦到了文件櫃頂。
    王建抬頭隻見周可心踩著椅子晃悠，工牌上周可心的證件照在光斑下忽明忽暗，"實習生說的奶茶...是你寫的？"
    他正要否認，周可心突然踩空，他伸手去扶，卻聽見她軟糯的笑："王大董事，下次救人前記得先洗手哦。"溫熱的指尖劃過他手背時，整層樓突然安靜，空調出風口的金屬板發出詭異嗡鳴。
    黑狗突然從文件盒裏衝出來，叼走了周可心的文件封麵，上麵赫然印著“戀愛心理與工作效率分析”。
    王建眼疾手快按住狗嘴，卻發現周可心正對著他耳後偷笑——那裏沾著半片她剛吃的草莓幹。
    “王董事，我是江董事長新招的特別助理，以後，我們就是同事了，請多多關照！”周可心意味深長地盯著王建，嘴角掛著別有深意的微笑。
    ……
    月末聚餐的ktv包廂裏，王建攥著麥克風的手一直在抖。他盯著投影儀上輪回播放的監控畫麵，畫麵裏的自己和周可心：搶抹茶蛋糕時嘴邊的奶油，唱k時她踩著他拖鞋的腳印，還有黑狗蹲在沙發縫裏吐舌頭的畫麵。
    "那個...我..."王建的告白梗在喉嚨，黑狗卻突然蹦上台搶過話筒。它尾巴掃過調音台，包廂瞬間響起《最炫民族風》——黑狗搖頭晃腦的錄像開始在屏幕循環，字幕是："王建舔奶茶舔了二十三秒"。
    全場寂靜。周可心正在靈魂出竅時，黑狗突然咬住她裙擺往外扯。她踉蹌著追出門，反手關上門時聽見黑狗用爪子按鈴，門上貼的小紙條突然飄落——那是一張她大學初入學時拍的證件照，背麵寫著《論如何用狗糧俘獲女神芳心》。
    她轉身時，黑狗叼著杯奶茶跪在她腳邊。她摸向口袋的瞬間，卻聽見玻璃幕牆後傳來王建的笑聲。透過磨砂玻璃，她看見王建抱著吉他，對麵的屏幕正循環播放她昨晚自習時，黑狗蹲在她腳邊蓋她筆記的錄像。
    "周小姐..."王建的琴聲戛然而止，她回頭就見他突然從吉他盒掏出個保溫盒，裏麵是半盒她最愛吃的紅燒牛肉。
    "你上次說..."王建清清嗓子，"狗糧供應商的奶茶...其實該是牛肉湯？"
    周可心掩嘴輕笑，白眼嗔怪道：“剛才聚餐還沒吃飽嗎？你當我是豬呢！”
    一個月後，盜聖集團天台。遮陽傘下，王建叼著雪茄，一腳踹在黑狗的屁股上，“特麽的，都是你這條賤狗！老子每次表白都被你攪黃！”他一臉暴躁，腦門上的青筋都快跳出來了。
    “老子不玩了！”王建把《追女108式》狠狠摔進長江，濺起一片水花。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懷疑人生，“按書裏寫的送花送禮裝偶遇，可心現在見我就跑！”
    黑狗從保險櫃裏鑽出來，嘴裏叼著半根被雷劈焦的骨頭，淡定地說道：“早說了要劍走偏鋒！聽狗爺的——明天綁架……啊不，邀請她去火星看極光！”
    “你倆消停點兒。”江琳彈指凍結了整本《撩妹寶典》，冰晶中浮現出周可心的腦波圖譜。她看著圖譜，眉頭微皺，“這女孩的鬆果體有混沌反應，她本能逃避常規的求愛程序。”
    她扭頭鄙夷地看著王建和黑狗，“你倆跟著那小姑娘這麽久，竟然都沒發現她的先天混沌體嗎？”
    “等等……上周我的混沌氣，她徒手按回去了？！”王建猛地站了起來，歸墟拳套亮起微光，眼神裏滿是震驚，“我還以為是我求婚心切，混沌氣失控了！原來……”
    黑狗墨鏡下的雙眸湧出混沌旋渦，它盯著辦公室裏周可心的身影，看到她識海中一片混沌迷霧。
    突然，黑狗的嘴巴張得老大：“臥槽！這丫頭是先天混沌體！怪不得能讓我感到親切！”
    天文台頂樓的風裹著漫天星屑，忽明忽暗。
    王建攥著滿手汗的鑰匙串，金屬齒紋硌得掌心發紅。他抬手抹了把額頭的汗，西裝革履的模樣倒襯得夜色像個巨大的投影幕布——此刻他正蹲在直徑三米的射電望遠鏡後麵，調試著藏在鏡筒裏的激光投影儀。
    "王董這架勢..."黑狗蹲在控製台邊啃狗糧，墨鏡片反射著星空，"比上次綁架火星還浮誇啊。"
    王建踹了腳狗爪下的星圖："你懂個屁！這姑娘的混沌體最吃這套。"他壓低聲音，指尖拂過全息鍵盤，穹頂突然炸開一片星雲。
    …
    盜聖集團頂層觀測實驗室，周可心推開門的瞬間，獵戶座大星雲正懸在她頭頂，流星雨特效慢鏡頭般掠過她發梢。
    "這是...哈勃望遠鏡的實拍數據？"周可心盯著突然出現在控製台的觸控屏，指尖無意識劃過正在重構的仙女座星係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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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建從陰影裏起身，西裝口袋裏掉出半盒沒吃完的草莓幹——正是她上周在實驗室偷吃的同款。
    黑狗突然竄上控製台，尾巴掃飛了激光筆，前爪捧著手機瘋狂輸出："汪！狗爺的星空投影儀上線了！"滿牆的星圖突然扭曲重組，最終定格成周可心實驗室的監控畫麵。畫麵裏她正踮腳夠架子上的培養皿，側臉在無菌燈下泛著珍珠光澤。
    "你偷裝攝像頭？"周可心柳眉倒豎，轉身時白大褂揚起冷冽的弧度。王建慌忙擺手，袖口帶翻了咖啡杯，深褐液體潑在星圖上竟自動暈染成獵戶座輪廓。
    "這是量子加密投影！"他急得扯鬆領帶，喉結在月光下滾動，"上周你教我的全息編碼...我改了三百次算法才..."
    話音未落，穹頂星雲突然炸開煙花特效。周可心下意識後退，後腰撞上冰涼的赤道儀。王建的手僵在半空，掌心的草莓幹碎屑簌簌落在星圖上，拚出歪扭的"可心"二字。
    "三月前荔灣湖的蓮花燈，"他聲音突然放輕，像在念某種古老咒語，"你蹲在橋邊哭，說實驗數據全毀了。"周可心猛地抬頭，記憶如潮水漫過——那天暴雨傾盆，她攥著報廢的量子芯片蹲在石欄邊，有個戴漁夫帽的男生把傘往她頭頂斜了十五度。
    王建掏出個鈦合金匣子，表麵流轉著液態金屬紋路。他按上指紋驗證，匣蓋彈開的瞬間，周可心看見自己昨晚伏案睡著時，黑狗悄悄給她蓋的毛毯投影在空氣裏。
    王建的聲音突然帶上歸墟拳的震顫，瞳孔深處浮現金色咒文，"上周修複實驗數據，那時候我就想..."他忽然單膝跪地，西裝布料摩擦出細微響動，"可心，願意和我組隊破解宇宙的混沌方程嗎？"
    黑狗突然破音嚎叫："汪汪！"前爪捧著手機，爪子劃過屏幕，“王董，表白現場，老鐵們，火箭刷起來！”
    穹頂星圖驟然收縮成心跳波紋，周可心聽見自己後頸的汗毛在顫動——王建頸間的混沌晶石正在共鳴，頻率和她實驗室裏那枚被黑狗叼走的紫晶玫瑰一模一樣。
    "你早知道我有特殊體質？"她伸手去摸控製台，指尖卻被他握住。王建掌心的繭子蹭過她虎口，是常年握拳戰鬥的痕跡："上個月暴雨夜，你衝進江裏撈我的無人機..."
    周可心突然笑出聲，眼尾泛起薄紅。她解開白大褂紐扣，露出腰間暗袋裏的脈衝槍："上周你往我咖啡裏加的奶茶粉，檢測出量子糾纏素。"王建怔愣間，她已閃身扣住他手腕，兩人跌進星雲投影的旋渦裏。
    黑狗的直播畫麵突然卡頓，滿屏彈幕化作漫天星雨。江琳的聲音從對講機傳來："小黑狗，哈勃望遠鏡在冒煙！"王建卻顧不得這些，他托著周可心的後頸，呼吸間帶著草莓幹的清甜："當年在荔灣湖撈月亮的小丫頭，要不要和我去抓真正的流星？"
    穹頂星圖突然實體化，無數光粒纏繞住他們的手腕。周可心摸到他西裝內袋裏的懷表，表蓋內側刻著極小的一行字：2024.9.17 永遠多一秒。
    "那是我第一次看見你哭。"王建的聲音混著脈衝星的嗡鳴，"後來我改裝了所有懷表，讓它們永遠停在..."他突然咬破指尖，在她掌心畫出克萊因瓶結構的星軌，"永遠多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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