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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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句“下輩子”成功讓梁鈺臉上的笑容變得僵硬。
    過了一會兒,他道:“你什麽意思?”
    任觀心笑著道:“你又什麽意思?我和陳哥濃情蜜意感情正好,你巴巴跑過來讓我們離婚,真要論起來,先犯賤的人是你吧。”
    他平日裏談生意趕應酬與人打機鋒手到擒來,現在卻不客氣到沒有給彼此留下任何轉圜餘地。
    任觀心也算看明白了, 對付這種人,就是要越直接越好。你跟人家搞那些委婉的,人家還以為是你怯懦了,要打蛇順杆爬。
    而且——
    梁鈺都敢明著讓自己和陳知南離婚了,自己還給這種人留臉幹嘛?
    梁鈺被他一句“犯賤”氣得臉色通紅,垂在身側的兩手緊緊攥成拳頭。就在任觀心以為他會忍不住衝上來直接動手的時候,梁鈺卻很神奇地忍了下來。
    隻是神情更加陰沉難看,推了推臉上的眼鏡,看來撬走陳知南這件事對他來說還挺重要。
    情深義重?
    更像是另有圖謀。
    梁鈺冷冷道:“濃情蜜意?少騙自己了,圈子裏的人都清楚你是為了什麽和陳知南結婚的。你真以為他那樣的性格會喜歡上你,跟你玩過家家的戀愛遊戲?”
    “他就是會啊。”任觀心輕笑,眉眼彎彎,“就算他不會,我也心甘情願的陪著他。”
    梁鈺嗤了一聲:“這些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任觀心挺稀奇道:“有什麽不信的?”    任觀心先是詫異,隨即忍俊不禁。
    他的原世界中也有這種人,典型的大男子主義。不過放到這個abo世界裏,應該叫做……大apha主義?
    “梁少,主動插足其他人的婚姻不成,就開始說這些有的沒的。沒自尊的人,是你才對吧。”任觀心笑了笑:“何況陳哥也值得我這麽做,我喜歡他,就是願意為他付出,又關你什麽事?”
    “喜歡?”梁鈺嗤笑:“任觀心,我們都是apha,沒必要說這些謊話。你看中了他的錢,我看中了他的基因,我們各取所需,不是很好的事情?你難道真的願意一輩子跟著一個毀容瘸腿的老男人過活?而且……”
    “而且你知不知道,他是我曾經的婚約者,我們兩家定過親,他還親口說過,會為我生孩子?”
    任觀心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他眯起眼。
    下一刻,他的拳頭穩準狠地衝進了梁鈺毫無防備的肚子。
    任觀心在露台上痛痛快快地揍了梁鈺一頓。
    從聽蔣平也說梁鈺在找他的時候起……不,應該是前些天聽到陳知南說起梁家的事情起,他就一直很想這麽幹了。
    養尊處優、以翩翩公子標榜自己的梁大少是半點沒想到任觀心會動手的如此幹脆,一時之間根本沒想起來反抗,想起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任觀心早年全靠自己才能勉強過活,保護自己全靠一雙拳頭,穿越來以後他也沒落下過鍛煉,這會兒揮著拳頭哪兒疼往哪兒招呼。梁鈺是完全打不過他,隻有掙紮護頭的份。
    一直打到有人拉開露台門過來拉架了,任觀心才甩了甩手,感覺指關節突突地發疼。
    低頭看了一眼,有點破皮了。
    “小任總……!”蔣平也在後邊抄著他的手,聲音裏透著驚恐:“祖宗,你怎麽出門放個水的功夫把梁少給打了!”
    任觀心本來還挺不以為意,等看到梁鈺臉上有血,才知道自己剛剛下手的確重了點。
    “梁少,”他揮了揮手,示意自己還清醒著,讓蔣平也鬆手。然後看著地下躺著的男人,微笑著說:“不管你是a還是b還是o,當小三都是不光彩的事,你說呢?”
    “另外,別把沒譜的事兒當成真發生過一樣在我這個正主麵前擺弄。你要真覺得apha比oega強,就少搞這些小動作,光明正大的來,我等著接你的招。否則,我見你一回揍你一回。”
    露台邊上已經圍了一圈人,一部分是他們這些人裏的,另一部分則是跑過來看熱鬧的。聽了任觀心說的這些話,他們哪兒還有不明白的,原來是男小三舞到正主麵前,結果挨揍了!
    會在這個會所裏的人,多多少少都是在商場上有利益往來的,對圈子裏這幾個豪門大少爺都是認得臉的。任觀心本就出名,梁鈺出國前的名氣也不小,回國後又進自家公司做了不少大動作,現在這兩位apha大少竟然在會所露台上大打出手?
    不對,應該是任觀心單方麵壓著梁鈺在打才對。
    並且聽任觀心話裏的意思,梁鈺這一頓揍還是因為陳家那個煞神吃的。
    大夥被塞了一嘴的瓜,也是挺震驚的。
    任觀心卻在甩下這個炸彈後,平靜地轉頭,看向露台門口杵著的王大:“王哥,你有梁少助理或者司機的聯係方式沒?讓人過來把他弄走,別耽誤這兒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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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大頓了會兒,突然大笑起來。
    “成,我打電話。”他衝任觀心豎了豎拇指:“你小子,可以的。”
    任觀心打完了梁鈺,又去公司開了個小會,才回了別墅。他把車停進車位的時候,時間正好四點整。
    他推開別墅的門走進去,立馬聞到了空氣中的香味。
    彎腰換完鞋,任觀心有點開心的發現陳知南已經在沙發上穿著居家服看電視了。
    “陳哥。”
    他大步走上去,單膝跪上沙發,給了陳知南一個大大的擁抱。
    陳知南也很快摟住了他,抱了抱:“發生什麽好事了?”
    任觀心點頭:“是啊。”
    “把討厭的人打了,出氣了?”
    任觀心立馬往後撤了撤身子,驚了下後也很快反應過來:“傳得這麽快嗎……”
    陳知南彎唇輕笑:“人電話都直接打到我公司來了,說梁少對您舊情難忘,想要挑撥小任總和您的關係,結果被揍得肋骨都折了三條。怎麽下這麽重的手?”
    任觀心想起梁鈺說那些話時理所當然的表情,厭煩道:“他自找的。”又很警覺地眯起眼:“你要怪我?”
    陳知南笑了笑,拉過他的手,看了看他指關節上的傷:“消毒上藥了沒?”
    “你先回答我的話。”任觀心反手握住陳知南的手指:“你是不是在怪我?”
    陳知南道:“怎麽可能怪你?”
    他收到消息的時候,詫異有,驚訝有,甚至感動也有,唯獨沒有的就是責怪。
    接手公司後,任觀心在待人接物上就變得沉穩了許多,商場上惹人煩的傻叉多得是,他卻始終都能平和應對。
    今天會突然爆發,想也知道是為了自己。
    陳知南本以為梁鈺已經老實了,就算對自己還有想法,也會忌憚著陳家如今的勢力不敢做出什麽實際行動,卻不想這人直接找到了任觀心的頭上。
    他對任觀心說的那些話,陳知南也已通過自己的人脈打聽到了內容。
    要是換個apha來,恐怕真就被梁鈺挑撥了。就算不接受梁鈺“幫忙離婚”的提議,也會因為後麵那句“生孩子”產生隔閡。
    但是陳知南第一時間的反應卻是,任觀心不會相信,也不會去在乎的。
    因為他的apha對他的喜歡,是包含著尊重和信任的,而非純粹的欲和占有。
    事實也的確如此。
    他的手指穿插在任觀心發間,順毛般撫摸著青年的頭發:“今天這件事,也是因為我之前沒處理好,才留下了這樣的後患。你放心,之後交給我就好。”
    任觀心的表情這才鬆懈下來,點了點頭,往前湊了湊,在陳知南唇角親了一下。
    陳知南聞到了一點他信息素的味道,忽然蹙起眉。
    他說:“你易感期是不是到了?”
    任觀心聽到“易感期”這三個字,第一反應就是茫然,愣愣地瞅著陳知南,像是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陳知南有些無奈:“小少爺,你自己的身體你自己都沒注意嗎?信息素都這麽濃了,就一點都沒感覺到?”
    任觀心終於想起來“易感期”是個什麽東西了,他頓了一下,思維卻拐到了一個很神奇的地方:“為什麽你這麽久都沒來過情期?”
    “……腺體退化還沒好全呢。”陳知南有點服了任觀心了,“餓不餓?”
    任觀心也不是很能適應這個話題跳轉程度,盡管在003的幫助下,他補充了一點abo世界相關的生理知識,但那程度和這個世界的小學生應該不分伯仲。“還好。”
    “那就先上樓。”陳知南親了親他:“處理一下你的易感期,再去切蛋糕吃。”
    任觀心頓時就對易感期不關心了,隻知道陳知南要喂給他肉吃了,且很顯然是一頓大肉,起身一把抄起陳知南的腿:“我抱你上去。”
    陳知南笑了:“都結婚這麽久了,還這麽熱情啊。”
    任觀心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們才結婚不到一年啊。”
    陳知南點了點他的下巴,忽然問:“覺不覺得我臉上的疤很醜?”
    任觀心沒說話。
    他在把男人抱進主臥後,身體力行地給了這個問題一個答案。
    陳知南臉上那道猙獰的疤痕從未承受過這麽多次的親吻與愛撫,青年的唇反反複複的摩挲著柔軟凸起的增生,很癢,讓陳知南有些發抖。
    不止是臉上的疤,膝蓋上的疤也被手掌握住,撫摸、摩挲。
    易感期中的apha動作十分粗暴,很快陳知南身上就都流出汗來,眼角也沁出淚水。
    倏然間,他渾身一顫,聲音也拔高了。
    這是此前從未有過的情況。
    陳知南不是會在做這些事的時候忍著憋著的性格,做的時候,他都會很坦蕩地享受。饒是如此,這樣的失態也是很少發生的。
    任觀心身體一僵,停住了動作:“弄疼你了?”
    陳知南不知道該感動任觀心在易感期的情況下還能停下來關心自己的情況,還是該無奈這個小少爺會問出這麽蠢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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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笨蛋,你自己沒感覺到嗎?”陳知南低聲道:“你碰到我的……了。”    任觀心知道這一點,但真的從陳知南口中聽到那三個字時,他還是很震驚,震驚以後全身都麻了。
    “第一次完全標記的時候你也弄過啊,”陳知南哭笑不得:“怎麽,已經忘了?”
    “我……那時候是第一次啊。”任觀心舔了舔下唇:“都分不清楚的……”
    陳知南失笑,他就說為什麽小少爺第一次後就再也不碰自己那兒了,原來……根本就不知道啊。
    這麽帥氣,這麽好的小少爺,真的全須全尾都是自己的。
    也不能怪自己的心會淪陷了。
    陳知南道:“現在分清楚了吧?”
    “嗯……”
    “那進來。”陳知南看著年下戀人紅通通的耳垂,起了調戲之心,湊到他耳邊,低聲道:“陳哥給你生孩子……!唔!”
    兩人從下午四點一直折騰到晚上十點才下樓。
    洗過澡後,陳知南全身都是酥的,隨便裹了件浴袍。而任觀心也終於有了點自己在易感期裏的自覺,情緒起伏不定,一點就炸,並且非常黏陳知南,吃飯時都要把人抱在自己懷裏才行,不讓就生氣。
    陳知南便坐在他的腿上,幫他往生日蛋糕上插了蠟燭。
    蠟燭點上,傭人關了燈。
    陳知南輕聲道:“許願吧。”
    微微搖動的燭火,映著陳知南的麵容,在他的雙眸中跳動著。
    任觀心幾乎有些看呆了,他覺得這一刻的陳知南,比他在樂辰裏見過的任何一個藝人都漂亮。
    他在心裏道:陳哥,謝謝你,陪我一起度過我的第一個生日。
    然後他閉上眼,吹滅了蠟燭。
    吃完飯,陳知南來了工作上的電話,任觀心本來還想黏著他,自己的手機卻也刷出了一大堆消息。
    全是來自任父任母和任若全的。
    實話說,任觀心對這幾位也是有點愧疚的,雖說是平行世界的自己的親人,但終究少了些親密,所以穿越過來後,便很少回家。
    但今天是他的生日,卻沒和家裏人聯係,的確不是很能說得過去。
    任觀心很認真地道了歉,並解釋了自己今天易感期,所以才一直沒有看手機的消息,也沒接到電話。
    任父任母倒是都表示了理解,任若全發來的消息則多了一條提醒,讓他注意著點,易感期很容易弄出孩子。
    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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