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有些疑惑的看向趙凜。
    趙凜示意他安靜，並抓著書籍，向慶雲宮繼續走去。
    朱雀隻能跟上。
    “宿主，你這是什麽意思，不想救狼奴王了？”
    “救，怎麽不救，但你打算給我換多少？”
    “那得看他傷得多重，不過最多就是一顆再生丹的事。”
    此時趙凜已經踏進了攣鞮稽粥的病房門。
    神醫們自覺地讓開道路，等老穀主給趙凜仔細介紹過傷勢後，係統便道：“是內髒破裂引起的器官衰竭，用再生丹好得快，還氣丹也可以，隻是後續需要精心照料，慢慢養傷，宿主想換哪種？”
    “幾顆？”
    “什麽幾顆，當然隻有一顆。”
    趙凜抖了抖手裏的書籍，“五顆還氣丹，五顆再生丹，再加足夠武裝一個營的槍支彈藥。”
    係統好長時間沒有反應。
    趙凜甚至以為它可能掉線了。
    恰好此時淩虛子趕到，趙凜便先跟淩虛子談起來。
    朱雀將書籍丹藥之類的來源解釋完，特別是說完巫太醫的反應後，淩虛子慎重的查看起風清子留下的書籍來。
    前麵倒還好，都是風清子的修煉心得。
    其中幾點甚至對他來說都是受益無窮。
    畢竟風清子這人雖然品行欠佳，但真的是個修煉狂魔，修為和功力遠在他和巫太醫等人之上。
    他忍不住拉過乖乖的小徒弟指點道：“凜兒，你不是老問為師如何提升修煉速度嗎？這老家夥的筆記裏可都有，等為師把他的邪術摘出之後，按照你的體質重新給你整理一份，到時候你修煉起來肯定事半功倍。”
    然後腦海裏的係統又活了，“宿主，統兒也要。”
    趙凜公事公辦，“再加一倍。”
    係統又遁了。
    等到淩虛子翻到最後時，他卻臉色一變。
    “怎麽了，師父？”
    淩虛子目光掃過，李傳信識趣的將神醫們和朱雀都帶了出去。
    可朱雀看著床上的攣鞮稽粥，忍不住求道：“皇上，能不能先救救阿粥，他真的撐不了太久了。”
    趙凜安撫道：“很快的，朱雀，朕一定會救他的，但是不弄清楚這些東西的價值，朕實在變不出神藥來。”
    一旁的老穀主拉住他，“放心吧，給他施針了，撐個把時辰沒問題。”
    待到旁人散去後，淩虛子才道：“徒兒，遠古的時候，巫族之能堪比現在仙神，你們現在古籍上看到的女媧伏羲其實都是巫族。”
    趙凜驚訝道：“啊，他們不是神族嗎？”
    反正後世的神話傳說就這麽說的，後續還有新的封神之戰，天庭之類的呢。
    怎麽不光文化斷層，連神仙體係也斷層了？
    淩虛子拍了拍小徒弟的腦袋，寵愛道：“哪來的什麽神族，這片土地上從始至終就隻有我們人族，你以為那些通天徹地的本領是白來的？那都是咱們祖先們自己鑽研、修煉出來的。”
    趙凜的小心靈再次受到了衝擊。
    好家夥，原來迷信的是我們。
    “隻是可惜啊。”淩虛子的語氣落寞下來，“封神之戰時，巫族大能數量急劇增加，因而產生了內部分歧，之後又不知發生了何事，大量的秘籍被封鎖，被銷毀，隨著那些大能們逐漸隕落，巫族再難複當初的容光。”
    淩虛子自嘲一笑，“如今的我們被外人尊稱一聲老神仙，其實也就比凡人活得久一些而已，論真本事，我們是沒多少的，要不然風清子為何會如此瘋狂。”
    這？
    完全顛覆趙凜的認知啊。
    他忍不住追問道：“所以師父，你到底在這本書裏發現了什麽？”
    淩虛子讚賞道：“乖徒兒果然聰明。”
    他翻到最後一頁，趙凜湊過去看了一眼，全都是些鬼畫符，他一個字都看不懂。
    淩虛子解釋道：“風清子這老東西發現了上古大能們封鎖秘籍的密地之一，就在狼奴國的王室。”
    趙凜猛地驚醒，靠，這得換多少寶貝，救多少人啊。
    果然腦海裏的係統立即蹦了出來，“宿主，我們將全力支持您拿下狼奴國，但跨時空運送東西消耗的能量實在巨大，您要的武裝上萬人的槍支彈藥，真的太誇張了。”
    已經跟霍青學過談判技巧的趙凜不疾不徐，“無妨，朕可以允準你們分期給，不過利息嘛，不得低於百分之三十。”
    係統急了，“你放高利貸啊。”
    “沒收你百分之五十，已經算朕仁慈了。”
    係統不語。
    “你要做不了主就去找背後的人商量去，但這本書嘛，你可就隻能晚點看嘍。”
    “那你的朋友也得晚點救了。”
    趙凜神情大變，說話的不是係統，而是那個好聽的男聲。
    好在趙凜的情況，淩虛子等人多多少少也有些猜測，主要是他每次發呆的太明顯了，很難逃過他們的眼睛。
    所以見此，淩虛子也不再打擾，而是安靜的守在一邊。
    萬一他徒兒有什麽危險，他可以第一時間保駕護航。
    趙凜的聲音有點發顫，“你，你到底是誰？”
    那人輕笑了一聲，“這個話題解釋起來太複雜，不如我們先解決一下眼下的問題，比如你的朋友的生命大約還剩下三十分鍾，還救嗎？”
    趙凜咬牙切齒，一聽就比弱智係統難對付。
    他現在急需一個霍青。
    趙凜穩住心神，“那說說你的方案。”
    那人沉默下來，但趙凜居然能聽到對麵平靜的呼吸聲，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奇妙。
    很快，他手裏多了一個東西。
    趙凜抬起手一看，是再生丹。
    “我們合作這麽久了，在我看來，我們至少應該算是朋友了，談買賣方案之類的，太過見外，這顆再生丹就當做朋友間的禮物，快救他吧。”
    趙凜心中叫苦，靠，路術這麽高超，他有點玩不過啊。
    不過，攣鞮稽粥的性命耽誤不得，還是得先救人。
    趙凜不再廢話，轉身走到床前，在淩虛子的幫助下，順利讓攣鞮稽粥將再生丹吞了下去。
    見此，腦海中的聲音繼續道：“接下來，咱們再聊聊你手裏這本書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