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公主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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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即將陪侍五皇子南下一事,鎮北王府裏也有不小的震動。
按照秦凝霜與薑青兒的設想來看,一直待在大夏皇帝,借著陸陽的身份步步為營,總能完成自己此行的目標。
但這次隨著大夏五皇子南下,難免對皇都的掌控力度變弱,不方便她們開展行動。
“你們不想南下?”
見薑青兒過來表達她們主仆二人的意見,陸陽微微一愣,隨後笑道,“不想去就不去吧,說實話我也是不想去,奈何聖命難為,總要走到這一步的。”
“而且,這次南下最多不過半年時間,單是路上消耗都有大半。”
“你們待在府中,反而更加舒服。”
聞言,薑青兒鬆了口氣,本以為事情會就此結束,哪知道陸陽語出驚人,“不過我仔細想了想,一直待在皇都的話,不利於我提升武道實力,所以盡管半年左右夏青林就會回來,但我還打算在外逗留一段時日。”
“這期間,就要勞煩你家小姐,幫忙看好王府了。”
“你不一起回來?”
怔怔地看著對方,見其點頭,薑青兒緊咬嘴唇,糾結許久後認真說道,“既如此,那我們一起南下吧。”
“怎麽又……”
不等他將話說完,薑青兒便扭頭就走,這讓陸陽搖頭苦笑不已,“這丫頭真是越來越放肆了,得找個時間好好調教下。”
除了秦凝霜與薑青兒主仆二人,王府裏的其餘人對此事的反應也比較大。
小雲這位侍女得知以後,毫不猶豫地表達出要跟陸陽一同南下的意思,就連這個暫住在王府的蕭筎漁,也想一起。
至於商連若、付凝等人,隻說看陸陽自己的安排,他們沒什麽意見。
得到這些消息後,陸陽反應平平,不過他還是暗地裏詢問了下平臨宮主,得知不限製男女隨行後,他到底是悄悄鬆了口氣。
不用想,皇子出行必然是規模浩大,而旅途也一定是顛簸的,條件更是不好。
若有小雲這位心靈手巧的丫鬟隨行,他還能輕鬆許多。
就這樣,大概過了半個月後,此次伴隨五皇子南下的隊伍,終於集結完畢,這天清早就在皇都的南城門集合。
“陸陽,就等你了!”
剛一露麵,平臨公主便從自己的豪奢馬車裏探出腦袋,興奮揮手,可見到隨行的還有秦凝霜等女子,她的目光立刻黯淡不少,“你這次南下,是將整個王府都搬空了?”
“公主說笑了。”
回頭看了眾女一眼,陸陽搖頭道,“臣下隻是覺得,多謝女子,公主在路上時也不會太過無聊,而且還有人照顧公主。”
“你這話,本宮愛聽!”
一時間,平臨公主重新露出笑容,也不管秦凝霜做何感想,直接讓陸陽上馬車同行,“你快上來,這次本宮準備了不少好玩意兒,打算在途中解悶。”
說著,她朝那位陸陽眼熟的禁衛吩咐道,“去告訴五皇兄,我們可以出發了。”
“是。”
因三位皇子同時出行,且出發的方向不同,大夏皇帝為了不表示偏愛,索性沒有親自過來送行,隻是派了幾個臣子,將三支隊伍護送到城外三四十裏的地方再折返。
當天傍晚,陸陽一行人的隊伍在皇都南方某個荒郊野外駐留,就地紮營。
下了馬車,平臨公主猶如審閱般,將幾女叫到了麵前,一一打量,目光還是在秦凝霜、蕭筎漁以及小雲三女身上逗留得多一些。
而讓她較為奇怪的是,自己居然對秦凝霜的陪嫁丫鬟,也有幾分敵意,也不知是為何。
“陸陽,你還挺會享受的啊。”
回過頭,平臨公主對其笑笑,“此番可是陪著五皇兄南下,你卻帶了這麽多女子隨行,若非是來陪本宮,都要懷疑你是否將此當成兒戲了。”
聽得此言,陸陽連忙回禮,笑道,“公主言重,臣下也隻是想讓公主住得舒心,住得愉悅。”
“公主,時候不早,你還是先歇息吧。”
“行,聽你的。”
遠遠地,陸陽看見夏青林盯著這邊,直到平臨公主走進自己的營帳,他才轉過身,看向他處。
對此,陸陽毫不在意,甚至希望對方故意過來找下茬,如此他日後也有更充足的理由,將事情辦得更加隱秘。
一夜無話。
第二日清早,陸陽作為隨侍人員中身份最高的那一位,早早起床將大小事情安排妥當,待五皇子與平臨公主起床後,便著手出發一事了。
這日,隊伍隻前進了二十裏,便在午後停了下來。
平臨公主看著前方略顯蕭條的小城,皺眉不語。
她有點想不明白,大夏如此繁盛富庶,為何還沒遠離京畿之地,就突然換了另外一個景象。
視線中,這座名為拱陽的小城破破爛爛,就連進出城的臣民,都麵色憔悴,許多底層的百姓更是神情麻木,好像隻為了活著而活著。
“公主。”
在營地中找不見人的陸陽,終於來到了此處。
他見平臨公主遠眺,一開始還沒打擾,隻是陪著看了會兒,但時間不等人,隻好開口道,“晚膳已經準備好了,還請宮主移駕用膳。”
“陸陽,不能幫幫他們嗎?”
回過神的平臨公主,指著視線中的小城,聲音平靜得有些可怕,“他們也是大夏的臣民啊,還離皇都不遠,為何會是這樣?”
“公主……”
頓了頓,陸陽眯著眼睛看了許久,這才回應,“大夏確實富庶繁盛,但那隻是對少部分人而言。”
“其實你看見的這些,都還算好的。”
“等再往南走,公主又會看見不一樣的景象。”
出發前,陸陽已經把此行途經之路上的情況梳理一遍,因此早就知道了這些。
不過考慮到平臨公主的身份,他並不打算全部灌輸給對方,“我們這次南下,就是要改變這種狀況,否則為何南下呢?”
“請公主莫要多想,先將眼前事情做好,先填飽肚子,再去想其他事情的解決辦法。”
此時,平臨公主轉身,默默盯著他看了許久,最終什麽都沒說,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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