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銀色之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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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該死的哈基黑,我馬上就報警。”老婆婆的手哆嗦著想要掏出手機。
突然,大樓上方的牆麵因為大片的裂縫而猛然崩塌。
鳴神我渡下意識停在了原地,沒有特殊的理由他從來不會救人,何況剛剛這家夥還給自己連開了幾槍,把自己當成了哈基黑。
可奶茶色的身影已經躥了出去,細密的絨毛間轉瞬間覆蓋白皙的皮膚,輕薄的淡銀色生物甲從絨毛間長出,護住膝蓋、手肘、胯部和微微鼓起的胸部。
窈窕的身形宛如閃電,行動速度快得連鳴神我渡都有些吃驚。
這樣的速度和反應力,如果她想躲開剛剛的攻擊,完全可以躲掉大部分,可從一開始這家夥就是法式投降,印度式非暴力反抗。
長長的兔耳一直從酷似兔頭的頭部向後延伸,宛如飄帶般垂至露出部分人類皮膚,半裸的後背。
“砰!”
一聲悶響,倒塌的牆壁大片大片地砸落在這家夥的身上,纖細的身形劇顫不已,剛剛鳴神我渡造成的傷口滲出血跡。
一滴漆黑的血從雪見兔玖的下巴處滴落,如同硫酸般,在兔玖懷中老婆婆的手背上激起一陣青煙。
“怪……怪物……”
四目相對,淺灰色的兔眸與人類的眼睛截然不同,透著絲絲屬於異類的詭異。
這麽近的距離,就算是老眼昏花的雜貨店老婆婆,也認清了眼前的forsaken那非人的姿態。
“啊啊啊啊!”老婆婆嚎叫著,forsaken帶來的本能恐懼讓她如墜冰窟,手腳亂踢,拚命想要逃離這隻人型巨兔的魔爪。
“你這怪物!”
“砰砰砰。”連續幾聲槍響,刺鼻的硝煙緩緩升起,像是孤獨的歎息。
雜貨鋪的老婆婆死死地抓著槍,眼底滿是恐懼。
子彈朝著雪見兔玖被protoethe打裂的傷口刺進皮膚,刺痛感讓她微微變色。
“對……對不起……”
她費力推開旁邊散落的斷壁,防止十幾噸重的碎石壓到懷中的人類。
可剛剛放開老婆婆,後者就如驚弓之鳥,朝著遠處逃跑。
看著那踉踉蹌蹌奔逃的佝僂背影,簡直像是拚命地想要逃離一場災難,兔眸裏的光像是即將熄滅的火苗,一點點地暗淡下來。
沒有回報,更沒有感謝,也許在“牛馬forsaken”眼中,真的是毫無意義又愚蠢的事吧,在別的forsaken看來也大概是如此。
她顯得有些失魂落魄,咳嗽著爬起身,捂住還在流血的小腹。
漆黑的血從三道深深的爪痕一側湧出,打濕了奶茶色的毛發,加上灰頭土臉,真是丟盡了“神明物種”的稱號,狼狽的有些可笑。
“怪物……”粉嫩的兔唇動了動,像是在喃喃自語。
那兩個字在她的腦海深處久久盤旋,像是枯骨之上烏鴉的啼叫,久久不散……
人類和forsaken,是不可調和的,從一開始就不可能,在人類眼中,自己的確就是無法溝通無法相處的危險怪物,是一場不折不扣的災厄。
如果forsaken真的是鳴神我渡口中不應存在於世之物,為何五大君主又要將它們創造,賦予它們生命與權能,那幾位明明已經擁有了無上的權柄,永恒的生命。
人們習慣了相同的人和事,習慣了被微風和陽光包裹的日子,所以那些不一樣的,那些不了解的,隻會成為恐懼的源泉。
很失望嗎?
可自己不是一直都明白的嗎?
她記得自己看過一部叫《動物狂想曲》的動漫。
那是個食肉動物壓製本性與食草動物和睦相處的國度,棕熊裏茲和羊駝提姆是好朋友。
當時兔玖看的興奮,食肉動物能和食草動物和諧相處,為什麽人類和forsaken就不行?
後來棕熊裏茲想讓朋友接納最真實的自己,停止吃藥抑製本性。
在他的想象中,提姆接受了他真實的樣子,可事實卻是失去理智的他因為本能吃掉了自己的“朋友”。
這樣的結局顯然不算好,可forsaken屠戮人類的欲望恐怕比食肉動物的本能還要強烈……
人類恐懼未知,恐懼強大的事物,像是站在路燈下的小孩,對黑暗中的一切都感到害怕,卻不知道在那黑夜當中,真正陪伴著他們自己的不隻有路燈,也有黑夜本身。
哪怕黑夜也有著溫度,因為害怕……也不會有人伸出手。
“怪物……嗎?”
多麽熟悉的話語……
鳴神我渡的麵前,相似的一幕在上演,仿佛6600萬年前早已落幕的漆黑序章在另一個時空重演。
紅色的風巾微微擺動,掃過他的麵頰,讓他忽然想起,那個本應在滅世的災厄中一同湮滅的……天真的家夥。
漆黑的身軀一點點褪去高溫,forsaken的姿態解除,深邃的眉眼陰鬱而冰冷。
掃了一眼周圍已經開始圍觀和拍照的諸多群眾,還有越來越近的境地聲,他微微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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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勁……”
鳴神我渡轉身離去。
“哎,怎麽揍完人就走呢?!”
“牛馬君!”
兔玖想要追上去,但腹部的傷口一陣劇痛。
因為吃痛,加上急匆匆的,她毛茸茸的兔腳步伐一亂,當場就表演了平地摔,整張兔臉著地。
“厚禮謝!這是怎麽一回事!大樓怎麽會被破壞成這樣!”
隨著紅藍雙色的光輝閃爍不停,紐約警署直至此刻才堂堂登場。
“你們這些該死的土撥鼠,別擋道。”
怒氣衝衝地推開圍觀拍照的群眾,漢克警長麵色凝重地帶著身後的幾個警員舉著槍衝向現場。
“法克!漢克警長,這裏還有一隻比人還大的兔子。”一個警員驚呼。
“湯姆,你的狗眼是瞎了嗎?那明顯是搞獸裝spay的,而且是土撥鼠,壓根就不是兔子。”
漢克麵色很不好,昨天的行動讓他們各個警局都損失慘重,自己的同事還在眼前被那隻黑色的怪物捏死小坤般虐殺,差點把他當成嚇尿,沒消停多久就又有人報案,說看到毒液和兔子女郎在商店街打了起來。
“毒液……黑色……”
他在腦海中迅速提取出關鍵信息,以他在紐約警署就職多年的經驗來看,這絕對是一場有預謀的哈基黑犯罪。
他一眼掃向那幾個圍觀吃瓜的哈基黑,怎麽看怎麽覺得可疑,肯定是這些混蛋用炸彈攻擊了這裏。
“警長,我們要拿這個搞spay的混蛋怎麽辦?”一個警員警惕地用槍指著還仰麵摔倒的兔玖,這隻兔子給他的感覺簡直像是用窖藏了10多年沒洗的襪子泡酒,令人毛骨悚然。
“厚禮謝!別管那該死的土撥鼠了,我已經猜到了犯人是誰!”漢克拔槍大吼。
“把這幾個拍照的哈基黑全部抓起來,他們肯定是想把作案現場記錄下來回去反複欣賞,這些該死的變態!”
“是的警長!”
……
“呼!”
風聲轉瞬即逝,碩大的訓練室內,高挑少女麵前的三根木樁應聲而斷。<的鐵樁,就算是再鋒利的人造刀,要做到這種程度,需要的技巧和力量也難以想象。
但刀刃也已經卷刃,一絲裂痕從刀刃的開口處一直延伸到刀柄,拿刀的白皙手指微微顫抖。
“可惡……”
“可惡!”
希的手顫抖著,臉頰帶著酒精染上的緋紅,卻依然難掩眼角紅彤彤的痕跡。
旁邊的桌子上,放著高濃度的烈酒,但長期使用基因進化劑的高ic細胞體質早已經沒辦法喝醉。
再濃的烈酒,也無法遮蓋她心底難以言喻的痛楚與憎恨。
“為什麽!”
一頭淩亂的頭發微微搖晃,並沒有和平時一樣綁成好看的高馬尾,亂糟糟的。
自己是不是做錯了?是不是當時還有別的辦法讓瑞活下來?
這幾天她一直在想,越是想,就越是感覺自己快要瘋掉。
一整個月的基因強化劑都被她一次性注射,身體的脈絡微微蠕動,她的身體已經到達能夠強化的極限,躁動的力量仿佛不安的河流,像是下一秒就會衝毀大壩。
“真是驚人的刀法啊。”
略帶沙啞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希幾乎是在瞬間扭轉刀刃,將帶著裂痕的長刀投向身後。
刀刃擦著慘白的脖頸,割開一道淺淺的傷痕,卻毫無血液流出,仿佛空洞的人偶。
“但還差的遠。”
內弗泰瑞抹了抹脖頸的傷口,裂口在轉瞬間完全愈合。
他的麵部微微朝下,仿佛整個浸泡在陰影裏,露出詭異的笑容。
“如果你想打倒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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