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暖帳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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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離,王庭內。
夏時錦泡在浴桶裏,隔著氤氳繚繞的熱氣,打量著再熟悉不過的四周。
屋內的擺設還是她兩年前離開時的樣子,一點都沒變。
說實在的,夏時錦不想住在這裏。
因為每當她看到一個角落,便會想起以前和蕭時宴的事。
他在這間屋子裏逼她穿上嫁衣,抱著她在這浴桶裏共浴,圓形的大榻上他將她壓在身下,予取予求了不知多少個日夜.......
夏時錦閉上眼,晃了幾下頭,試圖將腦海裏的那些畫麵悉數搖散。
是時,秦野走了進來。
夏時錦聽到腳步聲,睜眼,隔著屏風問:“斯年睡了?”
秦野繞過屏風,來到衣桁架前。
他一邊解著衣袍,一邊回夏時錦的話。
“睡了。”
“我讓阿紫留在那屋子裏守著斯年。”
“斯年肯叫你爹爹了嗎?”夏時錦問。
秦野一副無所謂地懶聲道:“叫不叫我爹爹,二公子都是他爹。”
夏時錦趴在浴桶邊上,瞧著逐漸在她眼前顯露的好身材。
視線順著那遒勁的曲線隔空勾勒,先是寬闊的肩背,再是粗壯且肌肉虯結的手臂,而後是勁瘦的窄腰......那背部的每一塊肌肉都透著十足的力量感。
偶有幾道刀疤劍痕雖然猙獰,卻也有種難以言明的性感。
隨著褲子滑疊至他的腳踝,翹挺的臀和修長健壯的雙腿也映入她的眼簾。
三年多沒見這身子,竟然比以前還誘人了。
也不知是浴桶裏的水太過灼熱,還是色心發作,夏時錦麵紅心跳,不好意思地偏過頭去,偷偷咽了下口水。
接下來要發生什麽,她再清楚不過。
也不是沒做過,許是時隔三年,所以才會又緊張又期待。
她低著頭,狀似不在意地玩著水中的花瓣,直到那股強大的氣息靠近,在一陣水聲後,秦野進到浴桶裏,與她麵對麵地坐著。
桶裏的水已為此升高了許多,水浪微蕩,帶著花瓣溢出少許。
“想什麽呢,也不看我?”
秦野湊上前來,偏頭錯過鼻峰,用親吻將夏時錦低下的頭拱起。
“阿錦,看看我。”
夏時錦聽話地撫摸秦野的臉,眸光瀲灩地瞧著近在咫尺的麵龐,糜豔潮紅的麵頰下,紅唇輕啟,因加速的心跳而開始輕喘。
若即若離的親吻仍在繼續,秦野聲音宛若精怪一般,在她耳邊小聲勾引蠱惑。
“三年沒做過了,三公子都要炸了。”
“阿錦,幫三公子泄泄火吧。”
......
浴桶裏的水浪輕蕩,花瓣隨著溢出的水和濺起的水花,在浴桶周邊落了一地。
暖帳生香,今夜無眠。
次日。
夏時錦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
而淩亂且旖旎猶存的床榻上,卻不見秦野的影子。
帳外,阿紫在哄斯年玩。
夏時錦身體乏力地撐身坐起,掀起簾帳問阿紫:“二公子呢?”
阿紫笑答:“二公子去練兵了。”
待洗漱更衣後,夏時錦坐在妝奩前,由阿紫侍奉梳妝。
目光不經意落在身前的那串沉香佛珠後,夏時錦盯著那手串發了好半晌的呆。
那是蕭時宴求來送給她。
她猶豫伸手,將手串放在手裏盤磨了幾下,戴到腕上。
可戴了片刻,她又將其取下,最終還是將其扔進了首飾盒內。
兩日內,蕭時宴雷厲風行,傳令到各個邊陲,在不削弱各邊陲的防禦實力的同時,分別調出部分兵馬,填補東州、南越而出現的兵力缺口。
同時,蕭時宴又向各地方州縣下達命令,凡見到秦家軍經過,務必出兵攔截。
攔截不以拚死求勝為目的,而以拖延時間和耗損秦家軍兵力、糧草為主。
蕭時宴想要的隻有一個,就是拖延兩隊秦家軍匯合的時機。
他們支援得越晚,路上兵力折損得越多,奪回夏時錦的勝算才會加大一成。
待蕭時宴安置好一切後,便帶著僅剩的五萬兵馬趕去雁北搶人。
但,親自率領這五萬兵馬搶人的,並不是蕭時宴,而是蕭澤。
蕭澤按照蕭時宴的穿衣打扮,一路由梁勉相護,日夜兼程地帶著大軍,趕赴雁北。
而蕭時宴則帶著幾名暗衛,扮成普通的鹽商,由殷燕一帶,進入朔月境內,再由朔月直奔突離。
幾日後,黃昏時分。
秦野在一旁給斯年做竹蜻蜓,夏時錦則在對著雁北、突離兩地商鋪的賬目。
是時,朱厭拿著戰報急匆匆入內。
“二公子,蕭時宴已經帶著五萬大軍壓境雁北。”
夏時錦聽到蕭時宴這個名字時,撥算盤的手登時便定在了那裏。
他竟然真的來了。
為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她,蕭時宴這又是何必呢?
他的那種偏執,有時真的叫人很無奈。
看著手下的賬本,深深的愧疚感如潮般湧上心頭。
她在雁北、突離兩處開的這些商鋪,最初的創業資金是從蕭時宴那裏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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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夏時錦名下所攢的家產,就算日後秦家人不待見她這個三嫁的兒媳,她帶著斯年、阿紫離開,那也是能過上好日子的。
可以說,她現在的底氣,有一部分要歸功於蕭時宴。
夏時錦不由感歎,人真是個複雜又奇怪的動物,明明當初恨死蕭時宴的卑鄙,現在卻又心懷愧疚,覺得自己像個騙完錢財就跑的壞人。
秦野看過戰報後,問朱厭:“父親和兄長那邊還要幾日能到?”
朱厭搖頭。
“路上多有朝廷官兵攔截,何日能到,還真是不好說。”
秦野看了眼夏時錦,不想讓她擔心,便同朱厭遞了個眼神,一前一後地離開了屋內。
一旁的阿紫歎氣道:“聽朱厭說,殷燕那邊去了五萬大軍,眼下守在雁北邊陲的兵將,也就五萬多一點,若是秦老將軍和少將軍不能及時趕來,這場仗誰勝誰贏,還真不好說了。”
她神色擔憂地望著夏時錦,也不知該稱呼她什麽好。
思來想去,還是叫了夏時錦一聲“小姐”,“若是皇上贏了,他這次會不會下狠心,徹底要了秦二公子的命?”
夏時錦亦是擔心此事。
以蕭時宴的性子,這次她和秦野若再次落到他的五指山裏,她倒好說,秦野怕是真的要凶多吉少了。
而再次遷到突離來避亂的秦老夫人也正為同一件事擔憂。
戴著麵巾的秦嫿在旁出著主意。
“母親也別太擔心,那蕭時宴左右想要的就是夏時錦這個人,實在不行,咱們就把夏時錦推出去當人質,主動求和不就得了。”
跟隨秦老夫人多年的嬤嬤也附聲讚同。
“小姐說得有道理。”
“那夏時錦就是個紅顏禍水,為了她,讓咱們家二公子丟了性命,卻是不值當。”
“想來,把人還回去,拖延下時間,待老爺和大公子趕來,所有問題便能迎刃而解。”
秦老夫人搖頭道:“阿野對她念念不忘兩三年,好不容易奪回來,豈能聽咱們的勸再撒手。”
秦嫿盯著一處,目光狠厲道:“要我說,就該把夏時錦那個賤人給弄死了。人沒了,看他們還有什麽好爭的。”
話落,她轉頭看向秦老夫人,笑道:“到時,母親想抱孫子就可以隨便抱,也不用像現在這般,看看斯年,還得問夏時錦樂不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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