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最終是如願以償，得到了一個陳茂勳舉薦的考試名額。
    雖然三歲小孩，哦不，明年高考是四歲了，這個年紀去高考，屬實是有些離譜。
    但是有著陳茂勳的許諾，想來問題應該不是很大。
    ……
    時間一晃，就到了新年前夕。
    江凡樂得悠閑，在寒假這段時間，經常是搬著一把椅子在後院曬起了太陽。
    隔壁聾老太太的屋子已經重新建了起來。
    今天就是喬遷新居的日子，江凡見到已經有人開始往裏麵搬起家具，這麽久，他也沒見到屋主露一下麵，不免也有些好奇。
    直至瞧見三個老頭，拿著行李袋進來。
    江凡瞬間明白了，原來屋主就是這北大的三個教授，之前幾人經常往院子裏跑，過來向他請教些東西，甚至還要拜他為師，啪的一下都跪下來了。
    本來就是一個喜歡清閑的人，江凡哪裏還會收徒弟，他當場就拒絕了，過來請教東西可以，但是要搞個什麽師徒之名，那還是免了。
    之前那個領頭的爆炸工程的教授名叫江鶴，和他還算是本家。
    考慮到接下來就快要起風了，再之後就是那段十年曆史，讓人拜師，到時可能還要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江凡理所應當地拒絕了幾人。
    沒想到，三人居然就這麽搬到他家隔壁。
    正當幾人排著隊跟江凡問好的時候。
    中院傳來賈張氏驚天動地的哭嚎聲。
    “老賈啊！你睜開眼睛看看吧！你的這個孝順兒子和孝順媳婦，他們這是想要害死我呀！才好去過他們的二人世界，我死了算了！嗚嗚嗚~~”
    江凡從躺椅上起身，直接穿過月亮門前去察看情況。
    事情要從兩個月前說起了，賈家訛詐不成，賈張氏也就沒能在醫院再待下去，畢竟賈東旭之前在五二年時，不聲不響離開三年，紅星軋鋼廠的工作早就沒了。
    而四九城早就在五三年左右定量供應糧食，沒有城市戶口，是沒有這個定量的。
    恰巧，賈張氏和秦淮如都是農村戶口，五二年之前隻要有房子住就能遷入四九城戶口，但是賈家都去躲風頭。
    正好就錯過了。
    也就是說，自從回來以後，賈家的糧食定量根本不夠，全靠吃易中海家和鴿子市的高價糧。
    時間短能頂得住，可是時間長就完了。
    賈東旭一人去打零工，又沒手藝，哪裏能負擔得起家裏這幾張吃飯的嘴巴。
    還有，賈張氏吃止疼藥上了癮，不像原劇情裏的偏頭痛，而是她之前被勾到大腿，好像是骨頭被感染留下的病根。
    具體的，江凡也不清楚，隻知道賈東旭經常在院裏哭訴，他媽每月要吃掉兩塊錢的止疼藥。
    江凡來到中院。
    賈家門口已經圍了一大圈人。
    全是在看熱鬧的。
    院裏的幾個大媽，許大茂，傻柱和何雨水都在內。
    賈張氏坐在地上，用著拳頭錘著她右邊小腿，嚷嚷哭道：“我把這破腿鋸了，到時就不會痛了，也不用去吃你那一塊錢一瓶的止疼藥，你以為是我想吃藥的？我疼得受不了啊，嗚嗚嗚，你們這兩個沒良心的東西……”
    秦淮如抱著棒梗，冷麵待在旁邊。
    賈東旭則是一臉難堪，解釋道：“媽，家裏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已經沒錢了，而且醫生也說了，那止疼藥是疼了再吃，不是吃了就不疼，你每天吃完飯就要吃一顆，我這哪裏負擔得起啊？
    現在又不是之前，我沒了軋鋼廠的工作，出去找的工作工資低了一倍不止。
    你又想吃好的，穿暖的，還要吃止疼藥，我還有一個老婆兒子要養，你也得體諒體諒我啊！”
    賈張氏左耳進右耳出，完全不進腦子。
    她就像是一個巨嬰，在地上撒潑打滾道：“我要止疼藥，疼死我了，我要止疼藥啊！”
    江凡這一看，就知道賈張氏這是對藥物產生依賴性上癮了。
    止疼藥裏麵存在嗎啡、可待因，杜冷丁等上癮成分，會影響大腦中與疼痛和愉悅感相關的區域，從而減輕疼痛並產生欣快感。
    就跟毒品類似，醫院對於這些藥物，絕對也是把控到位的。
    就算賈東旭有錢，恐怕也不能隨心所欲購買，很有可能這個月的份額已經到了，就算拿錢去醫院，也開不出止疼藥。
    江凡再看看秦淮如母子，兩人麵黃肌瘦，比前兩月的時候明顯要瘦上一輪。
    顯然這段時間也不太好過。
    對此，江凡也沒有什麽同情或者憐憫，之前賈家訛人的醜惡嘴臉還曆曆在目呢！
    這是報應。
    賈東旭轉身就來哀求其餘人，想要跟別人借錢。
    別說現在眾人的日子都不太好過，就算是有富裕的，也不可能借給賈家錢。
    盡管平時嘴上說得很好聽，有困難必幫，經常性站在賈家那邊，可真正損害到自己利益了，各個都不出聲了。
    求了一圈。
    隻有傻柱拿出了五塊零錢：“東旭哥，我也沒多的，看在之前你們照顧我的份上，這錢給你。”
    何雨水扯了他的衣服一下，傻柱仍舊不聽勸。
    地上的賈張氏，一看有錢了，眼睛一亮，頓時也不鬧了，爬起身就要拉著賈東旭去買藥。
    於是乎，很多人見到這一幕，都以為這是賈家在演戲，心中嘲笑傻柱的同時，也在慶幸自己慧眼識珠，沒有上當受騙。
    就在賈家人拉拉扯扯之際。
    門外響起單車的聲音。
    隨即鄭朝陽和白玲提著東西進來，找到江凡，道：“這是局裏安排的年貨！可是好東西，侯建國局長特意讓我們把東西給你送過來了，感謝你這段時間對警局的支援。”
    確實是好東西。
    光是暴露在外麵的幾斤臘肉，就看得院裏的人直流口水。
    好多人都已經很久沒沾過葷腥了。
    就算偶爾有肉票，全倒賣出去了。
    再看看其他的禮盒，盒子印著幾個大字：三十四號供應處。
    那不就是傳說中的34號特供嗎？
    賈張氏舔舔幹裂嘴唇，她瘦成這樣，是時候該補補身體了，或許養好身體，興許腿就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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