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建國聽到江凡打到一頭野豬，也跟著過來瞧上一眼。
    “好家夥，這東西你也能打到，這野豬起碼也要一百斤往上吧！
    沒想到你小子居然還有這種本事，話說回來，你是怎麽把這玩意帶到這邊來的？”
    江凡推開侯建國勾肩搭背的手。
    來到已經在分割野豬的人麵前，見對方過完秤，三兩下就把野豬給拆成了幾扇。
    江凡趕緊說道：“給我留個幾斤嫩的。”
    按照當前的肉價，一斤的肉裝罐頭一塊多，鮮肉的價格更高。
    但在市局的采購科售賣，卻隻能賣到一斤一塊。
    這一頭野豬賣了一百七十三，還附帶了幾張肉票。
    或許去黑市售賣，能賣到更高的價格。
    江凡拿上錢和其他東西，就準備離開。
    侯建國追了上來，看著江凡提在手中的一隻野兔子和三隻野雞，舔了舔嘴唇問道：“小凡，你這東西不賣嗎？我們這邊的采購科都收得下，我可以給你更高的價格……”
    江凡取下一隻野雞，塞到侯建國的手上：“算了，送你了，還談什麽錢！”
    侯建國的兒媳聽說前些日子剛生了一個孩子。
    現在正坐著月子，侯建國舔著臉過來討要，恐怕也是為了他兒子的媳婦。
    接過了野雞，侯建國滿臉感謝：“這怎麽好意思呢？要不我還是給你錢吧！”
    “給我錢？那我不就成了投機倒把，你可別害我。”
    “投機倒把？！誰能說你是投機倒把？你以為這裏是什麽地方！哈哈哈——”
    ……
    搭著最後一班的電車。
    江凡回到了南鑼鼓巷這邊。
    一來到這裏，就發現有幾隊穿著統一製服的人，正在一個個大院裏麵進進出出。
    他們手上還拿著一些本子，正在上麵登記著些東西。
    與他們同行的人，還有街道辦的幾個熟麵孔。
    江凡看見他們從八十三號大院出來，又去敲響了隔壁八十四號大院的門。
    這才將近晚上六點。
    沒有四合院會關上外院的大門。
    原因隻會有一個，院裏的人，不歡迎這支疑似官方的隊伍。
    江凡看了幾眼，沒有選擇上前詢問，以此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他收回來目光，多半也清楚了這些人是來幹什麽的。
    無非就是最近讓得所有人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下放人員。
    現在看來，是要來登記和普查人口，把那些在城裏沒有工作，卻占有糧食份額的人給記錄下來。
    江凡來到了九十五號大院。
    這裏的大門沒有被關上，可門口卻站著好幾個人，閻埠貴，劉海中，還有賈張氏她們幾個女的。
    一直探頭探腦往著巷尾觀望。
    南鑼鼓巷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但是一有點風吹草動，指定是瞞不住眾人的。
    江凡提著東西出現，就看見這幾個人都看向了他。
    特別是閻埠貴，眼睛都冒光了，死死盯著他手裏的獵物。
    江凡一看，就知道是閻埠貴的本性犯了，這家夥除了摳門外，就是總愛占人便宜。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聽見閻埠貴說道：“江凡啊！你去哪裏弄到這麽多的東西……嘶，居然是兔子和鳥，城裏好像沒有地方賣這東西了吧！還有，袋子裏麵的是豬肉吧……”
    其餘人的注意力也被他手中提著的野雞和兔子吸引。
    江凡提起手中的兔子，笑道：“你們想吃？”
    閻埠貴點點頭，其餘人的目光變得火熱。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接觸到肉了。
    別看閻埠貴和劉海中他們貌似賺得多，收入要比江珍翠高上許多。
    但他們都有一大家子人要養，孩子都是四個起步的，還有沒工作的老婆。
    五六張嘴等著吃飯。
    江凡都能聽到他們呼吸聲變重了許多，緊接著，他臉色一變，冷淡說道：“想吃？那就自己弄去啊！看我幹什麽。”
    話落，能清楚看見麵前幾人的臉色晴轉多雲。
    特別是賈張氏，臉色黑得和鍋底一樣。
    江凡嗬嗬笑了一聲，故意把手中的雞兔給拎高，當著他們幾個人麵走進了大院。
    他前腳才進前院垂花門，後腳身後就罵了起來。
    劉海中：“這小野種，去哪裏搞來這麽多的肉？難不成是那個六十四號大樓。”
    賈張氏：“這該死的畜牲啊，那麽多的肉，居然不分一點給我們，我們吃不到，他也別想吃，他肯定是在鴿子市買的，我要去舉報他。”
    閻埠貴：“喂喂喂！先別說這個了，我好像看到了那群登記下放名單的工作人員了……”
    閻埠貴這話一出來，頓時讓所有人都慌了。
    連忙跟著探頭出去看。
    江凡這邊，院裏同樣聚集著許多人。
    知道南鑼鼓巷來了負責辦理“下放”的工作人員。
    沒有幾戶人家有心情去做飯或者幹其他事情，一個個都聚在院裏，等著外麵的消息。
    江凡手裏提著那麽多東西，自然是逃不過其他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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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很多人知道江凡不好惹，所以也沒人上來觸黴頭。
    但是小孩就不同了。
    棒梗在自家門前玩泥巴，看見江凡手中的東西，他立馬丟下手頭上的東西。
    “雞雞……有雞肉可以吃了，耶~~”
    見到棒梗朝著自己衝來，江凡提腳就準備踹這個家夥。
    對方要是敢搶，他絕對不會和對方客氣。
    奈何棒梗被他揍過一次，別看平時棒梗像個傻子，但是碰上某些事情，他精得跟猴似的，見要被打，他立馬就跑向了另外一邊。
    撲到秦淮如懷裏，哭著說道：“媽媽，我要吃雞肉。”
    棒梗一邊故意大聲幹嚎，一邊指著江凡。
    沒等秦淮如開口。
    江凡就已經嘲笑說道：“吃雞肉？吃大便就有份！”
    賈東旭瞬間暴怒，大聲嗬斥道：“你怎麽說話的？”
    “怎麽，還想和我練練。”
    臉上笑容收斂，江凡態度也變得強硬起來。
    賈東旭敢怒不敢言，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上回的事情，可給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江凡冷哼一聲，抬腿朝著後院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平時總說別人沒教養，我看最沒教養的就要屬某個小傻子，偷、搶都學會了，就等哪天犯事被抓去槍斃。”
    秦淮如瞬間急眼了。
    “江凡，你敢敗壞我們家名聲？”
    “傻比！”
    “你……”
    幾秒鍾後，江凡回到家中，都能聽見院裏傳來的秦淮如破防的聲音。
    期間摻雜著幾聲賈東旭的勸解，還有棒梗非要吃肉的哭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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