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回到家裏。
    便宜母親和姐姐都不知道去哪裏了？
    現在還沒回來。
    他熟練地燒水，給獵物開膛破肚，外加褪毛。
    別看野兔和野雞看起來很大一隻，但是清理幹淨以後，分量基本上就隻剩下一半了。
    說是瘦骨嶙峋都不為過。
    正當江凡在做飯的時候，他聽到門外有動靜。
    回頭看去，棒梗鬼頭鬼腦靠在門邊，半隻腳已經邁進來，正往他們屋內打量情況呢！
    不用猜，棒梗肯定是想偷東西了。
    這些年來，賈家被人追上門去，說棒梗偷東西的次數也不少於五次了。
    “喂，小混蛋，你想幹什麽？”
    江凡大喝一聲，拿著鍋鏟指著棒梗罵道：“想當小偷是吧，看我不把你手腳打斷。”
    棒梗轉身就跑。
    在月亮門撞上了剛剛回來的江珍翠和江淼淼。
    棒梗撞到了人，瞪了兩人一眼，隨即一言不發地跑出了月亮門，回去中院。
    江凡就站在自家門口看著。
    江珍翠牽著江淼淼快步走了過來。
    “小凡，棒梗那孩子怎麽回事？”
    “想進來偷東西，被我發現了。”
    “這棒梗……他們家是怎麽教的孩子，連這種事情都不管，唉——沒被偷什麽東西吧！”
    江凡把手中鏟子遞給了有些懵逼的江珍翠：“沒有，要是偷了東西，我肯定就揍他了。”
    “你這孩子也是的，怎麽三句話不離動手，你這個壞習慣要改正了。”
    江珍翠敲了一下江凡腦袋，沒好氣道：“你拿鏟子做什麽？是不是我們回來晚了，餓了，那媽給你做飯去。”
    “那他們聽不懂話，我就隻能換種方法交流了。”
    江凡看向江淼淼，對方左手提著小鋤頭，右手提著一捆用草繩綁起來的野菜。
    顯然兩人是去某些地方挖野菜去了。
    也不知道要去多遠的地方，在這種時期才能挖到這些能吃的野菜。
    江凡接過江淼淼手中的東西，推著人進門：“對了，我打到了一些獵物，順帶還去市局那邊賣了一百多塊，媽，你看著弄一下，剩下一些，我等會送給陳姨她們。”
    “有肉吃了！”
    “你又跑哪裏去了？今天沒見到你，你就是跑去打獵了？”
    兩道截然相反的語氣。
    江凡就知道自己等會又要挨訓了。
    ……
    教訓兒子歸教訓兒子。
    但是食物也不能浪費。
    沒過多久，一家子人各司其職，分工明確做起了飯。
    過了一會兒，江珍翠突然想起一件事：“小凡，對了，侯局長答應給你弄的職位，現在弄得怎麽樣了？
    我看他們都在準備登記名單了，得快點把東西給弄好了。
    到時別突然出現意外，連小孩子都不給待在城裏，都要把你們送回鄉下。”
    江珍翠提及到的職位。
    是江凡先前唬弄對方的，說是他在市局還掛著之前的那個職位，隨時都能回去工作。
    當然，他沒有說謊。
    侯建國巴不得他回警局工作，畢竟一個時常能破獲大案的人才。
    就算沒之前的關係，侯建國也不會輕易放棄他。
    但是江凡根本就沒和侯建國提及過。
    別的不說，就以他這個年齡，家中一個十三歲，一個八歲，是要多麽喪心病狂才要把他們趕到鄉下生活？
    這場風波根本就波及不到他們江家。
    再者，江凡在研究所那邊掛有職位，無論是機床那邊，亦或是江鶴那邊。
    江凡擺擺手道：“已經弄好了，你不用擔心。”
    話音落下，院裏就傳來一陣吵鬧聲。
    “那群人去到九十四號大院了，大家趕緊躲起來啊！”
    “回家，回家，誰叫都別出來。”
    “好端端的，非要搞這什麽東西，我真是焯他碼了！”
    江凡聽到叫罵聲。
    立馬跟出去看熱鬧。
    邊上燒火的江淼淼也是，隨在屁股後麵就跟了出去。
    江凡剛剛出門，就見到劉海中和吳鐵環慌慌張張地從麵前跑過去，然後關了她們自家的房門。
    順帶著還把屋裏的燈給關上。
    而其餘的人也都大差不差。
    江凡來到中院，院裏已經沒剩下幾個人，除了傻柱和許大茂外，就隻有幾個打散工的鄰居還留在了院裏。
    傻柱和許大茂兩人還是互相不對付。
    站得遠遠的。
    很快，外麵也傳來了聲音。
    先前在八十三號大院辦事的那一夥人，已經來到大院。
    他們快步匆匆來到中院的位置。
    身後還跟著易中海和閻埠貴幾人。
    似乎是對這種家家戶戶閉緊門窗的情況，早就司空見慣。
    有一個職員拿起大喇叭，開始大聲喊道。
    “各位父老鄉親，你們不用害怕。
    現在是為了克服自然災害所造成的暫時經濟困難，國家開始決定精簡下放城裏的失業人員。
    困難隻是短暫的，等齊心度過這個難關，我們就能恢複正常的生活。”
    回應他們的是沉默，久久沒有人應答。
    那些緊閉的房門，似乎像是裏麵真的沒有人一樣。
    那職員見四下都沒有動靜，轉頭看向還在外麵的閻埠貴和易中海幾人。
    “你們院裏的人是都出去了嗎？”
    閻埠貴他們也是雞賊，一個勁搖頭說道：“不知道。”
    或許是怕被當成出頭鳥對待，非要他開自家的門，閻埠貴又補上一句：“我就是過來串門的。”
    一個大院至少住著五六十號人。
    街道辦的員工不可能認識每一個人。
    那職員也沒再費勁詢問，拿起喇叭直接說道：“你們或許是聽到了傳出來的謠言，這次精簡下放的政策，可不是針對無業的人員，就算是職工也需要精簡下鄉，在沒有完成精減計劃的前提下，無論是企業生產中的骨幹和技術能手，一概要被安排退休、退職辦法處理。”
    那職員加重語氣：“特別是那些沒有完成精簡下鄉計劃的職工，就是第一批下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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