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路窄，怎麽又是你們。”
    江凡看向麵前人群當中幾張熟悉的臉，他內心嘀咕一聲。
    他這回過來紅星軋鋼廠，是與四九城科學院聯係安排的。
    雖說江凡現在其實也不算是多大的人物，好些功績都是沒有公開的。
    但他的關係網已經算是鋪開了。
    在軍、警、科研界都有他的關係。
    過來紅星軋鋼廠，也就是為了製造一些機械零件。
    所以江凡托人聯係了軋鋼廠。
    紅星軋鋼廠是一個萬人規模的大廠。
    於是，江凡也沒想到會碰上易中海還有賈東旭這些人。
    幾萬分之一的概率。
    不知道說是易中海兩人倒黴，還是該說他們幸運。
    “這位就是上級領導指派過來的江同誌，你們都要好好配合他的工作，接下來的時間，你們全權聽他的指揮。”
    楊為民雙手背在身後，在人群麵前走來走去。
    “之前的事情，想必副廠長已經對你們講過了，我就不再重複，記住，副廠長的態度，不是我的態度，而是上級領導的態度。
    要是出現任何的差錯，那問題就不是單純我們紅星軋鋼廠的事情，也不是我個人能做決定的事情。”
    楊為民囉裏囉嗦又講了一回。
    言裏話外都像是威脅。
    而人群就是一言不發，都靜靜地看著。
    “江同誌，那接下來，你要做什麽事情，就請便吧！如果有別的需要再找人通知我們……”
    看著楊為民客客氣氣的樣子。
    江凡也沒有恃寵而驕，回應一句，就目送著這群廠裏的領導和管理離開。
    他這才將目光放到麵前的這群人身上。
    具體說，是落到易中海還有賈東旭身上。
    江凡在心裏尋思著，是要把這兩個人踢出團隊，還是說將兩人留下來，找個機會整治他們。
    前者沒有什麽好處，同樣也沒有壞處。
    但後者可能會引來一些麻煩，而且可能還會讓這兩人蹭到一些功勞。
    簡單權衡一下利弊後。
    江凡還是決定采用後麵的想法，不盤一下這兩個貨，那接下來的日子可就沒樂子了。
    江凡相信，就以易中海和賈東旭的德行，肯定不會老老實實辦事的。
    隻要他們敢陽奉陰違，江凡就有借口來整治他們，到時肯定又會鬧出什麽笑話。
    江凡麵無表情，掃視眾人一圈：“帶我去看看你們車間吧！再和我講講你們的各種工作和能力。”
    其餘人倒是沒有什麽感覺。
    這就是正常的工作流程，何況在他們看來，江凡現在至少都是和楊廠長一個等級的領導。
    發號施令，說這話其實也沒有毛病。
    但是賈東旭就不太服氣了。
    他對江凡知根知底的，心中第一個冒出來的想法就是，這小雜種憑什麽頤指氣使？
    前些天家人下鄉所受的氣，賈東旭同樣把這筆賬算到了江凡身上。
    他們家找了個懂行的看了一下，就是江凡克的他們家，一直走黴運，就是這個原因。
    賈東旭想要脫口而出，說一句“你算是什麽東西”。
    可話到嘴邊，他下意識地看了旁邊不遠處的易中海一眼。
    易中海卻也在看著他。
    眼神當中的意思，就好像是在說，你先去羞辱一番江凡。
    賈東旭心一沉，頓時壓下所有的衝動。
    易中海不開口，那他也不能開口，立馬定下注意，先看看情況再做決定。
    江凡跟著一個比較熱情，或者說擅長溜須拍馬的人，來到了所屬的車間廠房。
    他有些意外，易中海和賈東旭這師徒兩人居然沉得住氣。
    不過，他目前也沒工夫和這兩個貨色耽擱時間。
    江凡開始讓人排隊，介紹一下各自的能力和工作範疇。
    他好接下來給人安排工作。
    國內的工業和技術水平相對落後，可以說，目前國內剛剛開始掌握一些基礎的機械製造技術。
    而江凡想要弄出來的摩托車、電冰箱、電視和空調等等產品，需要更先進的技術和工藝。
    可能就算是當今的西大，在技術上都有些吃力。
    江凡需要做的，可不僅僅是畫出設計圖，然後想辦法製造出來一件樣品就行。
    而是要徹底從整個行業的底層製造開始革新。
    有太多，太多的困難在等著他解決。
    麵前的人逐一介紹。
    “我叫敬蛋，五級鉗工，在廠裏主要負責……”
    江凡一心二用，基本上的心思都在接下來的計劃上。
    目前，國內正經曆嚴重的經濟困難，糧食短缺，外匯緊張。
    國家的經濟資源主要用於基本生活保障和重點工業項目，很難有大量資金投入到新產品研發和生產中。
    他注定得不到很多的幫助。
    不過有一個安慰的是，之前江凡創新的爐頂吹氧法，使二十多個小時的煉鋼時長，縮短至一小時之內。
    鋼材產量無需擔憂。
    “我叫易中海，鉗工。”
    就在此時，易中海的聲音打斷他的思緒。
    易中海黑著臉，吐出這幾個字，轉身就準備走。
    不耐煩和不爽都寫在臉上。
    “等等，你給我回來。”
    江凡板著臉，喊住了易中海。
    真當這裏還是他自己做主的四合院嗎？
    “你怎麽回事？我讓你介紹自己是什麽級別，是幹什麽的，又擅長哪方麵的工作，你是聽不懂我說的話嗎？”
    江凡常年與那些大人物接觸。
    憑他的能力，學起他們的語氣和氣勢，那叫一個惟妙惟肖。
    沒接觸過江凡的人，屬實是第一時間就被唬住了，一個個緊張地看向江凡。
    同時，心裏已經把易中海罵得狗血淋頭了。
    大致上都是：“以為麵前的領導是你的學徒？別人客客氣氣，你跟別人擺架子，這不是害了大家嗎？”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但是易中海和賈東旭不同。
    他們知道江凡的德行。
    麵對對方“小人得誌”的模樣，尤其是易中海，他肺都要被氣炸了。
    此時多麽想大罵一句：“你是什麽東西，在我麵前裝什麽大尾巴狼，我是不是給你臉給多了？”
    然而，易中海進了監獄，最大的收獲就是學會了隱忍。
    易中海壓著無盡的怒火，用著要吃人的眼神盯著江凡：“我是什麽人，同一個院子的鄰居，你會不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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