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工人，基本上都是老工人了。
    在紅星軋鋼廠待的年份不少。
    尤其是現在在國家政策上，已經供養不了那麽多的工人，是處於裁減國營企業員工數量的狀態。
    有個地方待著，他們根本不會主動離職。
    也正是這個原因，所以有一部分的人深知賈東旭為人。
    先前，賈東旭跟著易中海的時候，仗著易中海是個高級工人，賈東旭狐假虎威的事情可沒少幹。
    他們自然對賈東旭沒有多少好感。
    突然，有一人出聲。
    “賈東旭，說別人壞話之前，要先看看你自己。”
    下一瞬，就有人出聲附和道。
    “你自己什麽德行，咱們可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你眼紅什麽？”
    “對啊，你有這個眼紅的功夫，還不如出去再找一份活幹，聽說你們一家人都去了鄉下。你可要好好攢錢，不然嗬嗬~”
    “賈東旭，要是你實在沒活幹的話，就過來幫我加工零件，等結束我拿第一名的話，我給你五毛。”
    賈東旭被此起彼伏的嘲諷聲，氣得咬牙切齒。
    他憤怒留下一句話：“狗眼看人低，我好心相勸，你們不肯聽，到時候被騙了，你們就等著被我笑話吧！”
    然後，賈東旭狠狠踢了一下大鐵門。
    轟隆一聲巨響，再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掃了眾人一圈，帶著滿腔怒火離開了車間。
    其餘人可沒有被賈東旭唬住，哪怕是一點。
    見其氣憤離去，車間內瞬時響起了一陣嘲笑聲。
    在他們看來，賈東旭就是因為嘴臭，被趕跑了，但又心有不甘。
    這才過來造謠汙蔑。
    賈東旭這時還沒走遠，清楚地聽見了身後傳來的各種聲音。、
    本就陰沉的臉色，此時更黑了，活脫就是鍋底的顏色。
    ……
    江凡這邊，他可不知道廠裏發生的事情。
    就算是知道了，他頂多就會笑話賈東旭兩句，事到如今，他都不把這些家夥放在眼裏了。
    算計來算計去的，也不過是那一點雞毛蒜皮的事情。
    言歸正傳，江凡此時正位於四九城郵政局。
    他向著櫃台內的櫃員女同誌打聽著事情。
    “對，我要寄件到國家知識產權局，我要給自己的產品申請專利。”
    之前說過，江凡在設計和製造數控機床的時候，團隊內的雜七雜八事項，一並是交由其他人去處理的。
    這其中就包括申請專利這一事宜。
    江凡並不清楚申請專利的完整流程，甚至是連國家知識產權局的具體位置都不清楚。
    而暫時也聯係不到出國交流的同事。
    隻能向著郵政的工作人員詢問起產權局的位置。
    其實，現在還不能稱作郵政局，主管全國郵政和電信工作的機構，現在還是被稱為郵電部。
    四九城這邊的是總局。
    然而，江凡也是想當然，麵前的櫃員根本不清楚知識產權局這個東西。
    更別提是地址了。
    他第一次認識到了，國內對專利這方麵的東西，不能說是不重視，應該說是一點都不了解。
    江凡想要寄件都沒法寄。
    郵局的營業時間分為兩段，白天從九點至五點，晚上從八點至九點一十分。
    兜兜轉轉，直到折騰到郵政部下班，這才得到了一個地址。
    產權局並不在四九城。
    而是在津門那邊。
    江凡分身乏術，這邊暫時還走不開，隻能寫上一封信，送了過去。
    希望能得到那邊的回應。
    等江凡回到院子裏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的十點多了。
    換做是上輩子，某些地方的學校還沒下課，牛馬還沒下班。
    但是在現在，有些習慣早睡的人，現在應該已經從床上爬起來尿尿了。
    四合院外院的門敞開著。
    裏麵還傳出來吵鬧聲。
    自從院裏大部分都下鄉以後，院裏整天都死氣沉沉的，就算是飯點，也沒有多大的聲音。
    現在十點多了，居然還有人在吵架。
    江凡趕緊走了進去。
    卻發現，中院裏圍著一群人，人數很多，密密麻麻的。
    定睛一看，好多張熟悉的麵孔。
    江凡驚覺，這些人不就是廠裏給他製造零件的人嗎？
    難不成是出事了，過來找他麻煩。
    就在此時，有一個人無意間回頭，還一眼認出了他。
    “是江大工程師，他回來了。”
    一語掀起千層浪！
    近乎是所有人都轉頭看了過來。
    下一刻，所有人圍了過來。
    “江工程師，你來得正好，你要替我們講一句公道話啊！”
    “是啊是啊！我們憋了一肚子的火。”
    “這個賈東旭太不當人了，明天我們要去廠長那裏舉報他。”
    江凡安慰了一聲，讓眾人不要太著急，有話慢慢說。
    過了片刻，江凡總算理清了事情原委。
    事情發生在他離開了紅星軋鋼廠之後。
    先是賈東旭去說了他的壞話，後麵廠裏工人沒有離開，賈東旭跑去保衛科舉報他們違規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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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廠裏的領導又不在，保衛科的科長為了好管理，直接把車間裏的所有工人都趕走了。
    他們連加班都加不成。
    不到七點就散夥。
    回去以後越想越氣，然後打聽到賈東旭的住處，這些人吃完飯後就過來堵賈東旭。
    江凡看向賈家的房門。
    屋門緊閉，裏麵是黑的，沒有開燈。
    就算是賈東旭在家，隻要有點腦子，此時就不會開門。
    江凡提高嗓門，壓住眾人議論紛紛的聲音：“現在時間也晚了，想來也得不到什麽結果，有什麽問題，我們明天回廠裏再辦。放心，賈東旭還在紅星軋鋼廠工作一天，他就跑不了。”
    他的話挺有用的。
    眾人頓時變得安靜下來。
    誰也不想惡了這個金主，到時還要在他這裏拿獎勵呢！
    所以，三言兩語就拍板下了決定，明天等賈東旭上班再找他麻煩。
    群人很快散去。
    隻留下原本四合院的原住民。
    站在穿堂門處看戲的閻埠貴，他扶了扶眼鏡，說道：“嘿嘿！江大工程師，還是你說的話管用。
    這幫人，我們剛才怎麽勸都勸不走。
    看來，我們院子裏麵還出現曆史上第一位領導幹部了，可喜可賀啊！”
    閻埠貴拍的馬屁，有些觸動了劉海中。
    劉海中眯著眼睛，作為官迷的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不過，應該憋的不是什麽好主意。
    易中海和傻柱聚在一塊，兩人並未說話。
    就在此時，院外又出現新的動靜：“王主任，就是這兒了，好多的人，我怕會不會是要打群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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