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回頭看去。
    隻見有三個人從穿堂門那邊走了進來。
    三個人都是街道辦的人，有一個人似乎就住在隔壁的九十四號大院，應該就是他聽到了動靜，所以去喊了街道辦的王主任過來。
    幾人來到這裏。
    那個領路的員工表情稍微一怔，似乎是在疑惑，為什麽突然人都不見了。
    街道辦的員工基本都住在南、北鑼鼓巷內，要是走得快的話，來回的時間不會超過十五分鍾。
    王主任看了一眼院裏熟悉的幾張麵孔。
    她回憶了一下：“我沒記錯的話，你叫易中海是吧？你們院裏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
    現在各個地方糧食短缺，人要是吃不飽，啥事情都幹得出來。
    王主任極其擔心在自己管轄的區域內，出現什麽重大的嚴重事故。
    這段時間，都很緊張。
    易中海沉默，並不回應。
    見狀，劉海中諂媚著臉，湊上前去：“王主任，沒事，就是院裏有一個人和他工作單位的同事發生矛盾，一時間搞的動靜大點。”
    王主任張嘴回道：“那你們院子裏麵的管事……”
    她話說一半，突然發現不對勁，急忙止住了還沒說完的話。
    王主任這才想起來，之前因為易中海三位大爺濫用職權的事情，上了四九城日報的首頁新聞。
    所以直至很久，九十五號大院都是南鑼鼓巷特殊的存在，這裏沒有管事大爺。
    就算是後來，這院子裏，有一個人去街道辦振振有詞，強行要給九十五號大院申請一個管事大爺的職位。
    街道辦那邊都沒有理會，隻給了幾張申請表。
    但當時是準備把事情掛起來的，申請了也不準備讓它通過。
    後來，也是這樣幹的。
    事情一晃就已經過去很多年時間了。
    就連上報紙批評的事情，也都好像是七八年前的事情。
    王主任果斷閉上了嘴巴。
    劉海中還是那副諂媚的表情，追問道：“王主任，我們院子裏沒有管事的人哦，您是不是忘記了？”
    王主任臉色一冷，將外麵隨意套的外套拉緊一些：“怪不得你們院子裏麵年年評選墊底，應該已經有七八年沒拿到先進了吧！”
    在一開始的時候，院子裏麵的人可能還會注重這個集體榮譽。
    可到了後來，三個大爺被開除以後，他們發現其實日子照樣沒有什麽影響。
    現在根本就沒人提了。
    劉海中也是如此，他笑笑道：“那也沒有辦法，總要有人墊底的吧！”
    王主任翻了個白眼：“你們還有臉說，我要是沒記錯，就九十五號大院的事情最多，上一個月，派出所已經來了好幾趟了吧！”
    這點語言殺傷力，對於劉海中和閻埠貴幾人沒有任何的影響。
    在監獄裏麵見過大風大浪的他們，什麽樣的事情沒見過。
    王主任不知道是看出來了，但是不在意，還是說根本不知道幾人的想法。
    她開口說道：“你們跟院子裏麵的鄰居通知一下，後天吧！後天有空你們再選一個管事大爺。”
    交代完這些東西，王主任就帶人走了。
    全程，對方都沒有和江凡說上一句話。
    之前，他們確實有點交情，江珍翠第一份掃盲班的工作，還是經由王主任介紹的。
    可那已經是七年前的事情了。
    後來，一年半載都可能見不到王主任一麵，後者好像也有意避開他們，那一點交情慢慢地就沒了。
    江凡在原地看了一會兒。
    易中海三人又重新聚在一起，在商量著什麽事情，似乎是對這管事大爺的職位重新動了心思。
    江凡沒有興趣，默默地回了家。
    他早就跟家裏人說了晚歸的事情，所以也沒有什麽別的意外。
    回到家，江珍翠和江淼淼已經睡著。
    江凡沒有回臥室，而是拿了條毯子在客廳長椅上休息。
    他們家隻有一間主屋，左右耳房都是其他人的。
    而且，也沒怎麽隔斷，一間臥室，一間廚房，一間客廳。
    現在年齡上來了。
    江凡越來越尷尬，再與兩人住在一塊，也不太好。
    “要不，我再另外找個房子，或者把房子再裝修一下，隔斷出來幾間屋子，又或者把隔壁耳房買下來，打通以後自己住……”
    江凡腦袋裏的思緒雜亂，抱著這些想法，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
    過了兩天時間。
    裝修或者買房子的事情還沒有著落。
    江凡還在忙著弄專利和催促紅星軋鋼廠員工生產零件的事情。
    新的問題又找上了門。
    “江同誌，陳將軍請你去他那裏走上一趟。”
    江凡已經得到國家知識文化局的回信。
    正在按照上麵的申請流程，準備著所有需要的文件。
    抬頭就見到一身軍裝的年輕人，向自己敬禮。
    江凡認識對方，這人好像是陳茂勳的警衛連一員。
    這些年，他也見過這人幾次。
    “陳將軍找我，他有說些什麽嗎？”
    江凡放下手頭上的東西，站了起來。
    其餘在車間忙碌的工人，一邊幹著活，一邊偷偷觀察這邊的情況。
    那警衛員搖頭道：“沒有，陳將軍就吩咐我過來接你，他說時間不會很長的。”
    江凡眨了眨眼睛，遲疑了一小會兒，接著說道：“我跟他們交代一點東西。”
    警衛員點點頭。
    江凡向著幾個比較靠近的工人，說道：“李工，王工，等會可能會有自稱是知識產權局的人來找我，你們要是碰上了，就跟他說，我得去軍區處理一些事情，讓他等等。要是有帶什麽東西過來，你們就先替我保存好。”
    那幾個人陸續附和，答應下來此事。
    江凡沒有帶走東西，隻是拿起袋子把資料文件都給壓住，免得等會被風吹走了。
    然後，他就跟著警衛員，上了停在廠房門口的吉普車。
    來到了一片遍地望去都是玻璃大棚的試驗田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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