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誤會風波(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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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位小同誌一看就是明事理的人,他說得好,就算你們在有錢,來到我們村,我們也不慣著你。”
    “對,現在都解放了十幾年時間,這顛婆子還以為是地主時代呢!!動不動就讓人跪下,憑什麽?”
    “王地主當年就被拉到這曬穀場槍斃了,屎尿拉了一兜,我們根本沒必要怕這個老太婆。管她兒子發沒發財,偷東西就該被抓。”
    群人群情激奮,聲勢越來越大。
    蓋過場上所有的聲音,劉海中等人也迅速噤聲,都朝著這些村民看來。
    各個的臉色表情都如同擇人而噬般,緩緩向著棒梗的位置圍去。
    江凡轉身融入了人群,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賈張氏兩人正極力解著棒梗身上的繩索,頓時也停下了手上動作:“你們可別亂來啊!這麽多人看著,信不信我報警!”
    她的語氣稍微有些慌忙,再無剛才半點的囂張氣焰。
    眾人都可以看出來她的色厲內荏。
    話音剛剛落下,一聲暴喝先聲奪人:“報尼瑪!”人群當中快速擠出一個漢子,三兩步就到了蹲著解繩的賈張氏麵前,抬腳便踹向其麵門。
    速度過快,以至於賈張氏都沒看清踢她的人是誰?隻看見鞋底在她的視線當中飛速放大,緊接著就兩眼一黑,一頭向後栽去。
    她依稀聽到了叫罵聲音此起彼伏,伴隨著棒梗和秦淮如的慘叫和求饒聲。
    身體又同時傳來了幾股來自不同地方的痛意,大腿,手臂,手掌……
    本能讓她蜷縮起來,抱著腦袋縮成一團。
    雨點般的踢踹密集落在她的身上。
    ……
    人群徹底混亂成一團。
    砰砰砰!
    幾聲槍聲響徹秦家村,驚起林中群鳥。
    “你們在幹什麽?讓開,都給我讓開……”
    混雜在人群當中的江凡,蹦起來向聲源方向瞧去,是陳茂勳帶著幾個士兵趕來。
    那身衣服對於平民百姓還是很有震懾力的。
    本來亂糟糟的人群,嘩的一聲全部散開,露出中間躺著的三……不,是兩人,棒梗被綁了起來。
    雖然雙眼緊閉,臉上全是淤青,但是還是直挺挺地站在地上。
    賈張氏蜷縮成團,在地上身體微微顫抖,伴隨著一陣陣的間斷性抽搐,那紫藍色的碎花衣服上布滿鞋印。
    看起來就像是剛剛被人踩踏了一樣。
    而秦淮如,則是半靠在馬樁旁邊,頭發淩亂,臉上多了幾個巴掌印,從掛血的嘴角來看,下手可是不輕,而衣服上麵的幾個紐扣都被扯斷,甚至肩膀處都撕開了一個大口子。
    她扶著馬樁,輕輕搖晃著棒梗:“寶貝棒梗,你跟媽媽說句話啊!你別嚇媽媽,說話啊!”
    陳茂勳的衛兵將兩人攙扶起來,又有人去摸棒梗的脖頸:“還有呼吸,隻是暈倒了。”
    他們又在棒梗身上做著專業檢查。
    江凡雖然沒學過急救類的知識,但是多半也能猜到他們這是在檢查棒梗身上有沒有什麽骨折類的傷口。
    秦淮如緩了一會兒,也緩了過來,表情看起來精神不再像剛才那麽恍惚了。
    她瞥見了正在和村支書秦大川講話的陳茂勳。
    驟然,表情變得猙獰起來,粗暴地推開身邊扶著她的士兵。
    在所有人不理解的目光下,秦淮如對著那個給棒梗檢查身體情況的士兵又抓又咬,將人趕走以後。
    像是一隻護犢子的母獅子一般,不讓邊上任何人靠近。
    “你們滾!都離我棒梗遠點,不準你們對他幹出任何的壞事。”
    那名被趕開的小戰士,回頭看向陳茂勳,顯然是在等對方的命令。
    陳茂勳還是認得秦淮如這張臉的。
    短暫猶豫了一下,他擺手讓人退開,反正瞧這模樣多半也沒有什麽大事情。
    既然對方的母親不信任他們,他們也不好多管,免得好心辦壞事,激化了矛盾。
    陳茂勳回頭看向秦大川:“村長,你怎麽能讓村民對她們一家婦孺老小動手呢!萬一鬧出了人命怎麽辦?”
    “我不知道啊!”
    秦大川眼睛飄向別處,拄著拐杖顫顫巍巍的,咳嗽了幾聲:“你們剛才誰動手的,乖乖和這位大領導承認錯誤。”
    話音落下!
    旁邊的村民們全部噤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就是不說話,別說是承認了,就算是沒動手的人也沒有舉報的。
    陳茂勳隻能重新看向村長:“村長,你……”
    然而秦大川不搭話,反而是劇烈咳嗽起來。
    等了一會兒,當秦大川不咳嗽的時候,陳茂勳再想詢問,對方又咳嗽起來。
    一問話,他就咳嗽。
    重複了幾遍,陳茂勳就不自討沒趣,雙方都心知肚明的情況下,除非他強行逼問,否則基本上是沒有可能在對方口中得到新的有用信息。
    秦淮如突然挨個指了指旁邊的幾個人:“就是他們打的我們,我看見他們動手了。”
    那幾個人臉色一變,瞬間便矢口否認起來。
    旁邊的村民也紛紛出聲附和,替他們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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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證明,不是狗子打的秦淮如,他剛才擱後麵那塊站著呢!”
    “我二表哥也沒有動手,秦淮如在胡說八道。”
    “就是就是!”
    在團結上,農村要比城市要好上不少。
    尤其是像是秦家村這種地方,大部分人姓秦的原因,多半是源於同一個祖先,在此地開枝散葉。
    或許追溯到三四代人之前,這裏的人都是兄弟姐妹也不一定,現在可能所有人都還存在著親屬關係。
    秦淮如能被人這麽對待。
    江凡不敢想象,這貨到底是幹了什麽讓秦家村人憎鬼厭的事情出來。
    他轉頭看向不遠處的陳茂勳,心裏正在斟酌著怎麽開口,讓對方不要管秦淮如的事情。
    這事兒該報警報警,該怎麽辦就怎麽辦!
    他們又不是維持村裏治安的人,何必要去幹涉這事兒。
    當然,這裏麵也存在著他的私心。
    可說的話不能這麽直白,沒等江凡想好借口,就見到一個士兵從遠處跑來,然後在陳茂勳耳邊說了一些東西。
    陳茂勳眉頭一皺,向著秦大川叮囑道:“村長,我有要緊事,現在必須馬上回去,你看好這裏的人,不許再讓他們動手打人了。”
    緊接著,他便帶人離開了這裏,一個士兵都沒留。
    ——
    江凡還以為是發生了什麽意外的情況。
    也就隨在陳茂勳的後頭,跟著一起離開了。
    至於賈家的爛事,隻能作為平時無聊時候的消遣而已。
    回到營地,這才發現是一個農科院的年輕小夥子出去溜達摔傷了,也不算是什麽大事。
    在黑燈瞎火下亂跑,這樣也正常。
    後續安排了吉普送人回城裏的醫院,也就沒有了下文。
    而秦家村的曬穀場上,當江凡趕回來看熱鬧的時候,大部分都已經散去了,就剩幾個老大爺在村口大樹底下閑聊扯淡。
    在他們口中得知,賈張氏那些人都已經回去了,撂下一句狠話說不會就這樣算了,但也沒見得對方再鬧出來什麽幺蛾子。
    多半又是嘴巴厲害。
    在這之後,江凡又是停留了一天時間,這期間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仍舊是找不出別的因素。
    他隻能繼續堅持著自己的觀點,就是土地太過貧瘠了,先前一直種玉米把土地給種傷了。
    雜交種子絕對沒有問題。
    而農科院的人各抒己見,但也沒再像之前那般一口一個不可能。
    或許心中也可能還堅持著自己的看法,但是明麵上也沒有人再赤裸裸地提及出來。
    至於賈家的事情,江凡沒工夫去守著她們的守瓜棚,隻為了吃瓜,最後在離開前聽說了事情發展,棒梗隔天早上起來又吐又泄,懷疑是內髒被踢傷了,被人送去了醫院。
    而秦淮如和賈張氏也跟著一起去了醫院。
    還有,那些大媽們也帶著孩子一塊兒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手續辦好了,劉海中他們把戶口給遷移到其他地方,反正江凡就沒再見過他們的人影。
    隨著大部隊回到四九城。
    夜已經很深了。
    江凡也就沒再作模作樣,非要去研究所繼續工作。
    即使他的精力旺盛,可路程顛簸再加上兩天的連軸轉,他多少也感覺到有些厭煩。
    “江所長,已經到了。”
    江凡正閉目養神呢!
    突然聽見刹車聲外加前麵戰士傳來的聲音。
    他睜開眼睛一看,熟悉的九十五號大院門口。
    江凡一拍腦袋,剛才居然忘記了跟人說他已經搬家了,住址早就不在這一塊兒。
    不過他也不打算還去耽誤別人小戰士的時間,道了一聲謝後就下了車。
    反正現在夜已經很深了。
    回警察局家屬大院,反而會打攪到江珍翠她們,這裏也不是不能住。
    院門敞開,裏麵黑漆漆一片,倒是一件怪事。
    平常不應該是堵門要錢的嗎?
    來到院裏,能聽見此起彼伏的鼾聲,好一部分人都已經睡著了,前院裏隻有閻埠貴家亮著燈。
    他們家的大門還敞開一條縫。
    江凡頓時感覺有些奇怪。
    這是怎麽回事?
    要知道,閻埠貴的吝嗇和摳門已經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
    大半夜,就算閻埠貴擱門口幹坐著,也絕對不會回去點燈。
    甚至有好幾次月亮比較亮的時候,閻埠貴都得拿書出來在院裏看著,而大門九點過後要關上,開門要錢的事兒也是閻埠貴提出的。
    這一切都很是反常。
    江凡好奇瞥了一眼,當然,僅憑一條小縫隙,根本沒法看清楚屋內的情況,裏麵的聲音也很低,可以說是近乎沒有的地步。
    支起耳朵聽了一小會。
    江凡聽不出什麽名堂,就來到了中院。
    出乎意外的是,院裏的公共廚房居然有人正在使用,那爐子邊上,正蹲著一個穿著大棉襖的人影。
    一股濃鬱的草藥味彌漫整個中院,味道的來源自然就是爐子上的瓦罐。
    這個天氣,夜裏雖然有一點冷,但是還不至於出動大棉襖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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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況是那個人從頭包到腳,就像是在零下十幾度的大雪天一樣,極其不正常。
    憑著敏銳的視力,江凡還能瞧出對方身體在很小幅度地顫抖。
    他睜大眼睛,極力想看清那人是誰?
    突然,那人猛的抬起頭,帶著兜帽的臉龐被火光照亮,是賈東旭。
    江凡被嚇了一跳,不由得退後幾步。
    原因無它,而是賈東旭的狀態有些奇怪,臉上出現了好幾處塊狀的紅斑,雙眼高高腫起,有些突出來的樣子。
    看起來不像是甲亢,反而第一感覺是嚴重許多。
    連千年血屍都見過了,江凡肯定不至於懼怕一個“病人”,懼怕到後退幾步。
    真正的原因是,[拔草瞻風]在向他示警,危險程度要比當初的血屍高上許多,這是能對他造成生命威脅的那種。
    難不成賈東旭成鬼了?
    江凡不清楚情況如何,扭頭就往月亮門快步走去,要是賈東旭敢追來,他就翻後院的圍牆跑路。
    好在,對方的身體狀態差得可怕,連起身都像是難以做到。
    根本看不出來有什麽能給自己造成什麽威脅的樣子。
    回到月亮門的時候,江凡突然聽見了後麵傳來賈張氏的聲音:“東旭,碗裏的窩窩頭是不是被你吃了?我怎麽找不到了。”
    賈張氏也回來了。
    回應她的,隻有幾聲像是要咳出肺管子的不滿咳嗽聲。
    隨著遠離,特別是回到自家屋內,那股威脅感就持續減弱,直至消失。
    躺在床上。
    江凡合計著這最近發生的事情,這四合院恐怕是要變天了。
    一旦事情都爆發出來,那不死幾個人都算是走了狗屎運了。
    特別是……
    忽然,江凡想起來一件事情,就是關於賈東旭的原本故事線。
    在原劇當中,這個家夥可沒有什麽戲份,出場就是黑白照掛在了牆上,整部劇裏麵就活在別人的口中。
    沒有記錯的話,賈東旭是在1961年因工傷早逝,是二級鉗工。
    同年,賈家最小的女兒賈槐花出世。
    他對於紅星軋鋼廠這條支線的開發,可以說是幾乎為零。
    換句話來說,就是根本沒有什麽影響,那賈東旭還會像原劇情當中死於工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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