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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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丫可真是金貴的主兒!小子。”老徐啐了口唾沫,扳手掄出個半圓就往人砸。
江凡鞋底在青苔上滋溜打滑,泥點子濺到生鏽的鐵皮箱上,身子堪堪側開半尺。
這老梆子下盤虛浮,手腕子打晃,壓根不是正經練家子。
江凡後撤半步突然欺身,拳頭帶著雨珠子直搗黃龍,老徐蒜頭鼻應聲塌下去半截,血沫子混著門牙飛出去兩米遠,二百來斤的身子跟破麻袋似的栽進水窪裏。
一下子就把這人給打得不省人事。
就在此時,暗處躥出三四條黑影,砍刀劈開雨簾的寒光裏,瘦猴捂著腚溝子一瘸一拐湊過來,接過同夥遞的片兒刀,刀尖點著地麵積水嚷道:“對不住啊江所!劉爺許我半成幹股.....”
話沒說完就領頭衝殺過來,豁牙的嘴角直冒白沫,眼底閃著凶光。
江凡鷂子翻身騰起三尺,瘦猴的刀片子&34;當啷&34;剁進鐵皮箱,半晌沒能拔出來。
七八條漢子呼啦圍成圈,將江凡緊緊圍在中心。
“等你小子半宿了。”劉工從陰影裏踱出來,腮幫子肥肉直顫,麵色陰冷道:“要想留個全乎身子,不想被剁成肉醬,麻溜兒給爺跪瓷實嘍,磕響頭賠不是。”
江凡不見半點兒驚慌,望著那稍顯肥胖的劉工,自顧自甩了甩手腕上的雨水,嗤笑道:“巧了不是,我也等你們半宿了。”
看著江凡淡定模樣,劉工腮幫子抽抽兩下,油光光的腦門青筋直蹦。
照他的設想,這當口姓江的早該哭爹喊娘求饒命,見自己大恩大德放他一條生路,不跪下來對他三叩九拜,感恩戴德就已經是天大的罪過了。
哪承想還跟沒事人似的。
劉工肥短手指頭哆嗦著指了一圈人,滿麵怒容道:“你再能打,能打得過我們這麽些人?!”
他轉頭衝瘦猴他們瞪眼:“都特麽愣著當門神呐?給我打斷他的腿,卸了丫挺的波棱蓋!他不跪下來求我,我就讓你們跪下來。”
話音落下,群人手持砍刀,怪叫著朝江凡衝去。
劉工眼底閃過一絲殘忍,金牙縫裏擠出句:“&34;閻王帖可是您自個兒求的。別怪我,是你自找的。”
緊接著,他的瞳孔一縮,眼瞅著江凡在刀光裏閃轉騰挪,濕透的工裝愣是沒見紅。
沒人的刀片能碰到他的身上。
而且還因為人多,這幫混子反倒你絆我我撞你,有倆掛彩的還是被自己人誤傷。
江凡偏頭讓過斜劈的刀鋒,泥水順著脖頸子往下淌。
他玩得也差不多了。
陳茂勳那套太極可不止推手,八卦步踩得比這幫孫子利索多了。真要較勁,擱這兒耍一宿他們都沾不著衣角。
寒芒劈開水珠,在視線內飛速放大,江凡微微一側身,輕鬆避開了這一刀。
緊接著,他右手一探,抓住了瘦猴的手腕,順勢一帶,瘦猴的身體瞬間失去了平衡,被甩了出去,五六倍常人的力量愣是把瘦弱的身軀丟了兩米高,砸破窗戶飛進倉庫內。
這一手,直接震懾住了剩餘的幾人。
把百來斤的人,一推一拉,就飛了兩米高,砸破倉庫窗口玻璃。
剩下幾個舉著刀僵在原地,喉結上下直滾。
這是人能做出來的事情?
“你們還幹站著幹什麽?給我殺了他。”劉工眼底閃過一絲驚慌,自己退後了一步,卻不忘招呼小弟出手。
“五百,剁了丫挺的現結!”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緊接著,第二個凶徒從側麵衝了過來,手中的刀刃帶著一股寒意。
江凡不慌不忙,左腳向前邁出一步,身體微微一轉,右手如靈蛇般探出,精準地擊中了凶徒的腕部。
隻聽“哢嚓”一聲,腕骨骨折聲隨即響起,凶徒的刀刃脫手而出,人也被震得倒退了幾步,背靠在牆捂著手慘叫。
第三個凶徒見狀,怒吼一聲,揮刀直取江凡的咽喉。
江凡眼神一凝,身體突然向後一仰,躲過了這一刀。緊接著,他雙腳用力一蹬,身體如離弦之箭般衝向凶徒。右手成掌,狠狠地擊中了凶徒的胸口。胸骨斷裂聲隨著響起,身體瞬間被擊飛,重重地撞在了巷子的牆上,發出一聲悶響。
隨後癱倒在地,麵朝下浸沒在地上的積水,不知生死!
其餘人見到這一幕,哪裏還有心思與江凡為敵,這拳腳比他們手中的刀還要命。
可他們哪裏跑得過江凡。
轉身逃跑反而成了拳腳沙包。
江凡都不必躲閃,追上前去,一人一拳,把幾人都放倒。
劉工雙腿顫抖,看著已經來到身前兩步距離的江凡,還有對方身後倒一地的手下。
倉庫外突然警笛大作,劉工的金牙咬得咯咯響:“姓江的你到底是什麽怪物?”
暴雨中警哨聲穿透雨幕,劉工忽然壯起了膽子,嘿嘿笑了起來:“警察來了,你慢了點兒,我會沒事的,你等著瞧好了,小心你的家人,我就不信醫院的那幾個女人,也像你這麽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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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凡臉上看不出任何一絲表情,雨珠順著他的臉頰留下,即使水珠流過眼睛,眼皮都絲毫不帶眨一下。
劉工與這淡漠的眼神對視,心中不免也生出懼怕的感受。
順應本能,他朝著後麵大喊道:“我們在這裏,警察同誌,快來抓我們!”
這警是江凡報的。
他來之前早就猜到了會發生什麽事情。
就是沒有想到,到了現在這種時候,劉工的嘴巴還能這麽硬。
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還是說是場麵話。
江凡都不可能放過他,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這家夥會對他的家人造成任何的威脅。
看著麵前向後方呼喊求救的劉工,江凡一手捂住他的嘴巴,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隨後一個正蹬踢向劉工的腿關節。
隻聽得哢嚓一聲清脆的骨折聲。
江凡不做猶豫,冷著臉再踹向另外一條腿。
相隔沒有半秒時間。
被捂住嘴巴的劉工瞳孔驟然縮成一點,身體忍不住掙紮起來。
他的左右腿向後折去,要不是被江凡捂著嘴巴提在手上,現在早就躺在地上。
這種傷勢,即便去醫院做了手術,這輩子也不可能再站得起來。
江凡甩手將劉工摜在泥水裏,老布鞋&34;啪嗒&34;踩著積水碾上那人下巴頦。劉工半張臉陷在混著青苔的汙水坑裏,兩隻手跟翻了蓋的王八似的在泥漿裏亂撲騰。。
隨後在劉工手撲騰亂掙紮的過程中,江凡袖口倏地抖出根回形針,腕子一翻就在劉工心口窩和喉結下各點了一記。
速度之快,再加上夜幕和雨幕的掩護,即使遠處趕來的鄭朝陽等人,也沒有看清他的動作。
&34;哎呦喂!&34;鄭朝陽&34;哧溜&34;滑到跟前,手電筒往地上一照,光柱裏七八條漢子蝦米似的蜷著,砍刀片子散得跟正月裏的炮仗皮似的。
再瞅江凡腳下那位——倆腿朝後彎成麻花,褲管讓血水泥漿糊得梆硬,當下後槽牙都酸了:&34;祖宗!您這是要把天捅漏了啊?&34;
他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回過神來的第一時間,他就趕緊上去拉開江凡。
劉工突然跟抽了筋的鯉魚似的挺起身,沾著泥漿子的手指頭直戳江凡鼻尖:“小丫挺的...等爺緩過這口氣...”
&34;話沒說完就讓腿骨碴子戳肉的疼勁噎回去。
喘了好長一會兒的粗氣,伴隨著撕心裂肺的痛呼聲,他強撐著一口氣,死死盯著江凡:“小畜生,你給……我等著……我要你全家死光……我的腿啊!!!”
腎上腺素的作用很快就過去。
劉工在放完狠話的一會兒後,嗓子眼裏擠出半聲嚎,眼白一翻癱回水窪裏。
江凡後脊梁往磚牆上一靠,雨點子順著眉骨往下淌。沒有做出任何衝動的行為,看著地上的劉工,暗道:“你恐怕沒有什麽機會了?”
沒有問題的話,接下來的三天內,劉工會死於心梗之類的病。
以現在的手段,根本沒有辦法查出是他穴位上的一個小針孔導致出來的問題。
【妙手回春】這詞條在視網膜上泛著幽幽綠光。
【妙手回春綠色):你精通絕大部分的醫學知識,醫術水平比肩當前世界頂尖的醫生。】
這是鼠疫任務結算後的獎勵。
大清早的時候,江凡剛剛獲得這個詞條。
根本沒有想到,就在當天晚上,這個詞條就能派上這麽大的用場。
更加沒有想到的是,醫術詞條第一次的使用目的不是為了救人,而是為了殺人。
接下來的事情沒有什麽好說的。
全部人都被帶去了警局,受傷嚴重的人當場被醫生帶去醫院。
被一陣審問過後,江凡由於是舉報走私,和為了扞衛自己的生命與暴徒起的衝突,雖然造成的結果嚴重了一點點,但是鑒於之前立的那麽多汗馬功勞,倒是也沒人為難他。
還是之前那個流程,不準離開四九城,要保證隨時隨地都能聯係到他。
……
翌日晌午,研究所院牆外早炸了鍋。王副部長的小轎車還沒停穩,就讓二十多個哭天抹淚的堵了車門。
“青天大老爺哎!咱就是混口飯吃...”梳中分的會計撲在引擎蓋上,鼻涕眼淚糊了半張臉。
王部長的秘書&34;咣當&34;推開車門,黑牛皮鞋往那人褲腿踹:“起開!早幹嘛去了?昨兒夜裏清點倉庫,好家夥,縫紉機頭子都能當廢鐵賣!”
他的手指頭往人群裏一掃拉,“你們這些個蠹蟲,有一個算一個,全給老子卷鋪蓋!”
事情是這樣的,劉工那一夥人被抓,直接把王副部長都給引了過來。
工業部來的人,都快趕得上研究所上班的人數了。
他們那裏的調查也接近了尾聲,確定了江凡提供的證據都是真實的。
簡單的會議過後,紡織技術研究所內部人員大清洗,摸魚的、與劉工那夥人有染的、成績技術不達標的、一概開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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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都把會計領了過來,當場結清工資走人。
而且工業部那邊還保留著後續追究法律責任的權力。
這走私案件的調查還沒正式結束,隻要後續再查出來涉及到案件的人,仍舊要倒黴。
特別是那些負責倉庫管理的人員,劉工偷的東西可不是一件兩件,如果說全然不知情,根本說不過去。
一下子,整個研究所的正式員工,就隻剩下了十七個人。
比當初江凡要留下的人還多了十個。
但是也接近九成的人都被一舉開除掉了。
連門房老頭都沒有放過,都查到了他和劉工的表哥是遠方親戚,因為這個關係,即使沒查出他有任何的違規行為,也被開除了。
連帶禿尾巴黃狗都被一同帶走。
工業部的人,來的快去的也快。
王副部長給江凡留下了一份任務日程報表,叮囑他要抓緊時間,紡織城的任務迫在眉睫,必須快馬加鞭了。
等人都離開了,研究所頓時就清靜下來。
江凡對於剩下的十幾個幸運兒,也沒有再開一個會,借著這個勢頭給這些人幾根殺威棒嚐嚐。
讓他們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去。
但是有一點兒,別讓他再抓到有人還和以前一樣吊兒郎當。
幾十號人都開除了,就不差這麽一兩個人了。
待到下班時間到了。
江凡剛剛出研究所的胡同。
就迎麵碰見了那一群被開除的家夥。
第一時間,江凡還以為這些人是想要伺機報複他,正所謂,壞人財路等同於殺人父母。
在這困難時期,把這些人都開除掉了,若是說不記恨他,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可定睛一看,一個個人的臉上都堆著討好和諂媚的表情。
“所長,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們這一回兒。研究所要是缺了這麽多人手,那你們可就忙不過來了。”
“所長,求求您和王副求求情,讓我們繼續留下去工作吧!我們以後絕對改,罰我們一兩個月的工資好了,這動輒開除,是不是有點兒……”
“所長,我可和劉工他們那夥人沒有半點瓜葛,我是被冤枉的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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