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25章 老婆,你今天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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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棠好似被蠱惑了。
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婚紗向前邁進一步。
她的手,觸碰到了婚紗的紗裙上,真真實實地感受到了裙子的凹凸,近距離地目睹磚石散發出來的火彩。
一切。
都美得那麽不像話。
曾經所幻想的,所期盼的就這麽擺在你眼前,唾手可得。
隻可惜......
“不了。”
在蔣行舟歡喜的目光下,溫棠緩緩將手毫不留戀的手了回來。
曾經的夢。
看過,見過,就足夠了。
“遺憾再怎麽彌補,都是遺憾。”
蔣行舟才不管她怎麽想,也不管她怎麽說,微微頷首,“試試看。”
他反駁她,“棠棠,遺憾能夠彌補的話,就不是遺憾了。”
蔣行舟態度強硬,直接讓工作人員帶溫棠去了更衣間。
三名工作人員笑著上前,語氣恭敬,“蔣二太太,請吧。”
更衣間很大,足足有六十平,卻依舊不能夠將婚紗的全貌盡數展開。
溫棠沒有反抗的餘地。
她知道,今日不讓蔣行舟如願,他是不會放她走的。
衣服褪下,溫棠深吸一口氣,將微微隆起的小腹給收了回去。
她的身材很好,用顧南枝的話來說就是———上帝的寵兒。
懷孕是懷孕了。
但溫棠除了肚子有點兒不易察覺的小弧度外,別的地方一點肉都沒長。
前些日子孕反吃不下飯,隻有臉蛋消瘦了些。
或許是因為懷孕的緣故吧。
她的皮膚越發的白皙,細膩有光澤,如一顆顆剝了皮般的雞蛋般,讓人挪不開眼。
瘦,但是不虛,不假,整體線條自然流暢。
這跟那些花費大價錢去保養的不一樣,白裏透紅,是天然的好。
工作人員服侍過那麽多富太太,富家小姐,也沒見過誰的皮膚狀態能夠跟溫棠相之比擬。
美得不似凡間之物。
工作人員忍不住誇讚,“蔣二太太,您皮膚真白,穿起婚紗來肯定好看。”
溫棠神情淡淡,並不做聲。
蔣行舟對溫棠的身體很呼吸,所有的尺寸都了然於胸,這件婚紗穿在溫棠的身上剛剛好,不鬆,不緊,跟量身定製的沒有什麽區別。
婚紗很是重工,考慮到負重問題,上邊層層疊疊的紗裙,用的都是極輕的布料。
一般的婚紗穿起來都會很繁瑣,而且為了保持腰部線條的流暢跟協調性,還會加上束腰的設計。
蔣行舟偏不。
他從不覺得,一件婚紗賦予給所愛之人的,是禁錮,是不適。
他的棠棠。
就應該穿著最美的婚紗,輕盈歡笑,舒心舒適的走到他的跟前。
婚紗的後背,蔣行舟加了一點自己的設計跟巧思,將束腰改成了中式鎖扣。
不失美感的同時,穿起來也輕鬆許多。
婚紗的拖尾,還是可拆卸的。
擔心上妝時會有影響,工作人員遍卸了下來。
溫棠坐在化妝鏡前,任由化妝師跟造型師在自己身上的搗弄。
她垂下眸,在心底深深的歎了口氣。
蔣行舟說得對。
就當,讓她試試,自己親手構思出來的心血穿在身上是什麽感覺吧。
或許。
這是最後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希希子工作室入職之事背蔣行舟從中作梗泡湯了之後,溫棠便將那張畫紙的備份及其草稿原件全都刪了個一幹二淨。
如今。
可能就隻有婁河希那裏有了。
當初她網上投簡曆時,帶的作品就是那張婚紗畫稿。
化妝師的手法很是嫻熟,她按照溫棠的長相跟婚紗風格定製了一套妝容。
過重的顏色搭配通通不要。
溫棠的長相偏張揚美豔,再多些張揚的色彩,便是畫龍點睛了。
白開水妝容上,用以大地色著重加強眼妝的色彩疊加暈染,最終用藍色的羽毛在眼尾點綴。
精致,美麗,高級,卻又不失靈動。
聚光燈打下來的那一瞬間,溫棠美得如同神女下凡。
蔣行舟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溫棠的身後。
他換了一身燕尾服,同樣的,跟溫棠身上那件婚紗是同款。
胸口的位置上,用以手工刺繡到工藝繡上了二人名字的縮寫,用以藍色的彼岸花相互纏繞交織,浪漫主義儀式拉滿。
溫棠從鏡子中清楚的看到這幕時,神情有些恍惚,這是她的騎士......
蔣行舟將那枚價值三個億的水果錦囊拿了出來,小心翼翼的待在了溫棠的脖子上。
雪白的肌膚,通體白色的紗裙,搭配上這五顏六色的色彩並不顯得突兀,反倒十分吸睛。
蔣行舟眼底的驚豔跟愛意毫不遮掩,“老婆,你今天,很美。”
“嗯。”
其餘人員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了,諾大的更衣間裏,隻剩下他們兩人。
溫棠站了起來,轉身,跟蔣行舟麵對麵站著。
聚光燈下,一男一女,一美一俊,般配感滿滿,如同畫中走出來的畫麵一般,是上帝最滿意的作品。
“蔣行舟,”溫棠輕輕的喚著他的名字,低下頭,諷刺的彎了彎嘴角。
空曠的空間裏。
她的聲音不大。
一字一句卻無比清晰的傳進蔣行舟耳中。
“為什麽,不能夠早一點?”
那三年,她等了又等,盼了盼又盼的夢的,居然在離婚冷靜期,在她心灰意冷不再去盼的時候得到了。
真是諷刺。
這話說得沒頭沒尾,若是換了旁人還真不一定能聽得懂,可她的意思,蔣行舟完完全全知道。
是啊......
他為什麽不早一點?
不早一點給他的棠棠一場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婚禮。
不早一點,對外宣告他的妻子。
蔣行舟眸底一閃而過的無奈,上前一步,單膝跪在地上,抬眸款款地望著他的新娘。
“棠棠,如今也不遲,對嗎?”
“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也反思過,為了你,我可以什麽都不要,孩子,蔣氏,名利,金錢.......所有的這一切,對我而言都沒有你重要。”
沒了溫棠的日子。
他度日如年,午夜夢回,都是他們曾經的甜蜜回憶,望著空蕩蕩的房間,聞著淺淺消散的屬於溫棠的味道,他的心,仿若扔進了油鍋之中翻滾,疼得直縮。
“所以呢?”
溫棠問,“你要做什麽,給我穿這件婚紗,還是要給我一場婚禮?”
蔣行舟還以為她的心動搖了,臉上不自覺地浮現出一抹笑意。
他站了起來,滿臉溫柔的看著溫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