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你那壓力，我連角色都沒摸著呢。不過看老板這樣演，我還真有點心癢，想著哪天也能站在鏡頭前試試。”
    “你說他還跟你聊了那麽久，今天對我就一句話，我是不是真沒什麽指望了？”
    她這話半開玩笑，可那份落寞卻藏不住。
    張曉菲看著韓青在鏡頭前揮灑自如，心裏那點不甘又冒了出來。
    可更多的卻是驚豔，被他的表演徹底勾住了魂。
    幾天的時間轉瞬即逝，片場的節奏依然緊湊得讓人喘不過氣。
    韓青的戲份拍完一段後，他抽了個空，把張佳妮和張曉菲叫到了一旁。
    陽光灑在拍攝區外的休息角落，韓青隨手拿了瓶水擰開，喝了一口。
    目光掃過兩人，帶著點漫不經心的味道。
    “學了幾天了，怎麽樣，有沒有什麽收獲？”
    韓青的聲音低沉平穩，像是在聊家常，可那份無形的壓迫感卻讓兩人心裏一緊。
    張佳妮先開了口，語氣裏帶著幾分忐忑，又藏不住一點興奮。
    “老板，我覺得這幾天看您演戲，真是開了眼界。”
    “尤其是您那場獨白戲，我反複琢磨了幾遍，昨天晚上還對著鏡子試了試，感覺自己抓角色的時候比以前穩了不少。”
    她頓了頓，像是給自己鼓勁兒。
    “演技肯定進步了，雖然還差得遠，但至少不像剛來的時候那麽懵了。”
    張曉菲站在旁邊，聽著張佳妮說得頭頭是道，心裏有點發虛。
    她這幾天雖然也認真觀察，可總覺得自己抓不住重點。
    被韓青這麽一問，她趕緊接過話頭，生怕顯得太不上心。
    “我也覺得有收獲，老板您演戲那勁兒太抓人了，我以前跑龍套的時候都沒見過這麽帶感的表演。”
    “我還偷偷學了點您處理台詞的節奏，雖然還不太熟練，但比以前順多了。”
    韓青聽完，嘴角微微一揚，像是挺滿意，又像是沒太當回事。
    他擰上瓶蓋，把水瓶隨手擱在一旁的桌子上。
    “你們倆底子都不差，別把時間浪費在這兒看我演戲了。準備好了就去拍戲吧，別老想著讓我帶著走，機會是你們自己的。”
    這話一出，張佳妮和張曉菲對視了一眼，心裏不免有些失落。
    這幾天跟著韓青學戲，雖然壓力不小，可看著他揮灑自如的樣子，兩人心裏都生出點依賴。
    尤其是張佳妮，她還想著多留幾天，再多偷師點東西。
    現在韓青這麽一說，像是一腳把她們踹出了舒適圈。
    張佳妮咬了咬唇，率先表態，聲音裏帶著點不舍，又透著幾分決心。
    “老板，您說得對，我不能老賴在這兒。我拿到角色了，肯定得好好幹，不能給您丟臉。”
    她頓了頓，忽然抬頭看向韓青，眼神亮亮的。
    “我就是想著把自己完全交給您，您指哪我打哪，絕對不含糊。”
    這話一出口，張曉菲差點沒站穩。
    她偷偷瞟了張佳妮一眼，心想這丫頭膽子也太大了吧？
    這話說得曖昧又直白，像是要把整個人都捧到韓青麵前似的。
    張曉菲這幾天聽張佳妮灌輸了不少“混圈子的心得”，比如得主動爭取、得會看人眼色。
    可她還是沒適應這種節奏，自己要是說出這種話，估計臉都能紅到耳根子。
    韓青聽到張佳妮那句“把自己完全交給您”，臉上沒太大波瀾，心裏卻不由得晃了一下。
    前幾天休息室的場景浮上腦海。
    那會兒他還覺得這丫頭有點意思，膽子大得超乎尋常。
    可轉念一想，劉思思這幾天為了戲份收斂了不少小性子，連拍戲都格外賣力。
    進度條眼看著就要拉滿，他這會兒實在騰不出空來“關照”新人。
    “別急著交給我。”
    韓青擺擺手，話裏帶著點漫不經心的調侃。
    “你先把戲拍好，機會多得是。”
    “我到時候會去看你拍得怎麽樣，別讓我失望就行。”
    張佳妮一聽，眼睛都亮了，立馬接過話頭，聲音裏滿是雀躍。
    “真的嗎？老板您親自來看我拍戲？那我可得好好準備，到時候洗香香等著您！”
    她這話說得俏皮，可那份大膽卻藏不住，直白得讓人想忽略都難。
    韓青被她逗得笑出聲，嘴角一揚，露出幾分玩味。
    “洗香香？行啊，隻要你戲演得好，別說洗香香，洗金光閃閃我都認。”
    “不過重點還是演技，別光顧著想別的。”
    張佳妮聽到這兒，心裏跟開了花似的。
    她琢磨著，韓青這反應明顯是沒生氣，還樂意跟她聊兩句，這不就是說明老板心裏有她一席之地嗎？
    張佳妮連忙點頭保證。
    “放心吧，老板，我肯定不讓您失望！”
    “到時候您來看我，我把角色啃得透透的，絕不給您丟臉！”
    旁邊的張曉菲聽著這倆人你來我往，心裏又是羨慕又是緊張。
    她這幾天被張佳妮帶著，腦子裏塞了不少“主動爭取”的念頭。
    可真輪到自己開口，還是覺得腿肚子發軟。
    眼看著張佳妮跟韓青聊得熱火朝天，她一咬牙，硬著頭皮插了句嘴，聲音卻磕磕巴巴的。
    “我、我也行，老板！我也可以好好拍戲，您要不也來看看我？”
    這話一出口，張曉菲自己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怎麽聽怎麽覺得自己這話跟鸚鵡學舌似的，半點氣勢都沒有。
    可話都說出去了，總不能縮回去，她隻能硬著頭皮等著韓青的反應。
    韓青轉頭看向她，眉毛一挑，像是沒料到她會突然冒出來。
    他笑了一聲，語氣裏多了點揶揄。
    “你也可以？可以什麽？”
    “你這丫頭，學人家說話也不學全套，先把戲準備好再說。”
    “到時候我有空，也去看看你拍得怎麽樣，別到時候讓我白跑一趟。”
    張曉菲被他這麽一調侃，臉瞬間熱得像煮熟的蝦。
    她本來還想再爭辯兩句，可韓青那笑聲一出，她腦子就一片空白，隻能小聲嘀咕。
    “我肯定好好準備，老板您別笑我了，我真是認真的。”
    她這話說得有點急，像是在給自己找補，可那份局促卻怎麽也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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