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抽絲覓跡,縱火暗線初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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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風將解剖報告塞進碎紙機時,電子鍾顯示淩晨兩點四十七分。
寒冷的物證庫裏,他呼出的氣瞬間凝結成霜,化作一團白霧在眼前散開,冰冷的觸感刺激著鼻腔。
金屬架上整齊排列的證物箱,在應急燈那幽藍的冷光下,泛著神秘的色澤,每一個箱子都像是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三號冷櫃的電子鎖正規律性地閃爍著紅光,那紅光如同一雙警惕的眼睛,這是軍用級防護裝置特有的休眠狀態。
"神經接口手術的排異反應記錄。"嚴悅身上淡雅的香水味混著刺鼻的消毒水氣息,如同輕柔的煙霧般突然漫過來,她將平板電腦抵在祁風後背,屏幕上跳動的三維建模圖正與冷櫃密碼盤重疊,"你猜對了,軍區醫院在手術當晚確實接收過隕石樣本。"
冷凍抽屜滑出時,發出“嘎吱”的聲響,在寂靜的物證庫中格外清晰。
兩人同時屏住呼吸,心跳聲在寂靜中仿佛都能聽見。
本該存放縱火案焦屍組織的格子裏,整整齊齊碼著二十七個玻璃管,每個玻璃管裏都浸泡著泛著鈷藍色熒光的神經組織切片。
那鈷藍色的熒光,在黑暗中顯得格外詭異,散發著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什麽秘密。
祁風的後頸突然傳來針紮般的刺痛,那種刺痛感如同尖銳的針芒,直直刺入皮膚,那些切片表麵的紋路竟與自己在記憶回溯時看到的星圖完全吻合。
"這是...活體神經元的星狀突觸變異。"嚴悅的指尖在平板上快速劃過,留下一道道殘影,同時傳來平板電腦輕微的嗡嗡聲。
犯罪心理學的數據庫與法醫檔案正在瘋狂比對,"三年前接受過神經接口改造的特種部隊士兵,有九人死於非命..."
突然,天花板傳來金屬扭曲的尖銳呻吟聲,如同巨獸的咆哮。
祁風拽著嚴悅滾進隔壁冷櫃的刹那,原本站立的位置已被墜落的通風管貫穿,飛濺的液氮打在鋼化玻璃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在玻璃上蝕出蜂窩狀孔洞。
監控屏幕上的雪花點逐漸拚湊出北鬥七星圖案,與慶功宴當夜的星空裝飾如出一轍,那閃爍的圖案在黑暗中格外顯眼。
"幹擾源在同步軌道。"嚴悅迅速扯開襯衫第三顆紐扣,露出嵌著隕石碎片的項鏈吊墜,藍光正以某種量子糾纏的頻率明滅,那藍光一閃一閃的,帶著一種神秘的力量,"他們知道我們發現了..."
刺耳的警報聲瞬間淹沒了後半句話,那警報聲尖銳得讓人耳朵生疼。
當三十名全副武裝的特警破門而入時,“砰”的一聲巨響震得人耳膜發麻。
冷櫃裏隻剩翻倒的證物架,通風管道殘留的半枚鞋印還帶著祁風常用的薄荷味止血貼氣息,那清新的薄荷味在空氣中若有若無。
晨霧如輕紗般籠罩著城中村,祁風正用鑷子夾起半片焦黑布料,鑷子與布料觸碰的“哢噠”聲在寂靜的環境中清晰可聞。
第五縱火現場殘留的灰燼在他瞳孔深處重組,記憶回溯讓視網膜投射出烈焰中的詭異畫麵——本該被燒成焦炭的配電箱裏,某種晶體正將火焰折射成光譜分析儀才能捕捉到的伽馬射線。
那火焰燃燒時發出“呼呼”的聲響,仿佛是惡魔的咆哮。
"這不是普通縱火。"他將顯微鏡推到嚴悅麵前,推顯微鏡時發出的輕微滑動聲打破了短暫的安靜。
玻璃載片上的碳化顆粒正呈現完美的二十麵體結構,"嫌犯在培育某種定向燃燒的能量矩陣。"
嚴悅的鋼筆突然在筆記本上劃出尖銳的折線,“唰”的一聲,像是劃破了寂靜的空氣。
她抓起現場勘查照片對著朝陽,那些看似雜亂的燃燒痕跡在特定角度下,赫然顯現出與祁風後頸手術疤痕相同的分形圖案。
兩人的呼吸同時停滯,這個發現意味著所有縱火案都是某個龐大神經網絡的激活節點。
"需要更高權限的衛星雲圖..."嚴悅的話被突如其來的手機震動打斷,手機震動的嗡嗡聲在寂靜中格外突兀。
法醫中心的緊急通告顯示,三小時前送檢的縱火案屍骸集體失蹤,保管員最後的瞳孔攝像記錄裏,有團人形火焰正從視網膜裏鑽出來。
祁風猛地扯開領口,後頸的神經接口不知何時滲出藍血,那藍血的顏色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詭異。
在此之前,祁風偶爾會感到輕微的頭痛,看到某些事物時會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此刻,當他看到嚴悅頸間的隕石項鏈時,記憶突然閃回手術台無影燈熄滅的瞬間,他分明看見嚴悅穿著染血的白大褂站在觀測儀前,而此刻眼前人頸間的隕石項鏈,正與記憶碎片中衛星整流罩裏的神秘物質產生量子共振。
"你相信我嗎?"嚴悅突然握住他顫抖的手腕,掌心的記憶卡還帶著慶功宴那晚的體溫,那溫暖的觸感讓祁風心中一暖,"當流星雨劃過電離層的時候,那些埋在屍體裏的晶體..."
刺耳的刹車聲如同利刃般撕裂了未完的對話,那聲音尖銳得讓人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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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輛黑色越野車呈北鬥七星陣型堵死巷口,車窗降下時發出“嗡嗡”的機械聲。
祁風看到三十支槍管後那些戴著神經接口的特種兵——每個人的後頸都閃爍著與冷櫃裏相同的鈷藍色熒光。
暴雨如注,重重地衝刷著廢棄天文台的穹頂,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
嚴悅將隕石項鏈按進控製台凹槽時,整麵衛星雲圖牆突然活了過來,牆上的數據閃爍,發出輕微的電流聲。
祁風盯著實時監控裏那些特種兵空洞的眼神,終於明白三號冷櫃裏的神經切片意味著什麽——每個縱火現場都是神經接口的遠程調試基站,而他和嚴悅,竟是整個神經網絡最後缺失的...
"找到了!"嚴悅的驚呼帶著哭腔,在暴雨聲中顯得有些微弱。
她放大的衛星地圖上,二十七個縱火現場正組成覆蓋全市的克萊因瓶拓撲結構。
當祁風將神經接口接入觀測儀,那些燃燒點突然在意識深處旋轉起來,化作貫通天地的人體神經樹圖。
兩人的手掌同時按在隕石控製器上,嚴悅眼底映出手術台記憶裏缺失的畫麵:燃燒的軍區醫院裏,年輕的特種兵祁風將沾血的神經接口芯片塞進她掌心,而此刻他們破解的密碼,正是三年前那個雨夜用血寫在彼此掌心的莫爾斯電碼。
電磁脈衝突然席卷城市,所有電子設備黑屏的瞬間,發出“滋滋”的電流聲。
祁風在嚴悅瞳孔裏看到倒映的星空——那根本不是自然天體,而是由二十七處縱火現場能量束在平流層交匯成的神經突觸網絡。
當第一顆"流星"刺破雲層,他看清那分明是載滿神經切片的運載火箭整流罩。
"原來我們才是..."嚴悅的眼淚滴在控製器上,激活了最後一道密碼。
祁風抱住她翻滾進防震艙時,整個天文台被來自同步軌道的伽馬射線束籠罩,他們交握的掌心裏,記憶卡正滲出與冷櫃裏相同的鈷藍色液體。
本章完)在經曆了天文台的驚險事件後,祁風意識到他們需要重新梳理案件的所有線索,於是他回到了物證科。
祁風站在物證科的全息投影前,二十八起縱火案的電路檢修記錄像蛛網般懸浮在空中,那些記錄在全息投影的光芒下閃爍著奇異的色彩。
嚴悅的鋼筆尖突然戳破三維建模圖,在某個交叉點暈開墨漬——那是城北老工業區的變電所,三個月前剛完成智能化改造。
"所有案發現場的斷路器都經過同一個人調試。"嚴悅的指甲劃過全息屏,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密密麻麻的電子簽名中跳出一個被係統標紅的工號,"張明德,市政供電局三級電工,去年因操作失誤導致地鐵站停電事故被記大過。"原來,張明德與軍區醫院的某個秘密研究項目有關,而祁風和嚴悅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也卷入了這個項目,所以他才會使用軍區醫院相關物品進行陰謀布局。
物證架突然發出蜂鳴,那蜂鳴聲尖銳而急促。
祁風伸手接住從天花板墜落的證物袋,“啪”的一聲,證物袋穩穩地落在他手中。
裏麵是變電所監控拍到的檢修記錄表。
照片右下角有塊指甲蓋大小的油漬,在紫外線燈下顯露出微型二維碼——這絕不是普通電工會使用的信息加密技術。
暴雨拍打著城中村違建房的鐵皮屋頂,發出“咚咚”的聲響,仿佛是大自然的鼓點。
兩人正站在張明德的出租屋門前。
門鎖保持著被液氮凍結後脆化的狀態,祁風輕輕一碰,“哢嚓”一聲,門鎖碎成冰渣,那冰渣在地上發出細微的聲響。
三十平米的空間裏,貼著星圖的牆麵爬滿用熒光塗料繪製的電路圖,那些交錯的紅藍色線條在黑暗中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如同流動的血液。
最終匯聚成衣櫃大小的保險櫃。
"克萊因瓶的拓撲結構。"嚴悅用鋼筆尾端輕敲保險櫃表麵,發出“砰砰”的聲響,隕石項鏈突然與櫃門產生共振,那共振的聲音如同低沉的轟鳴,"這不是保險櫃,是某種定向能武器的發射器。"
當祁風將神經接口貼在櫃門識別區時,後頸突然傳來灼燒般的劇痛,那種疼痛如同烈火灼燒,讓他忍不住皺起眉頭。
記憶回溯強行展開的瞬間,他看見張明德蹲在衣櫃前繪製符號——那些由晶體管與星座組成的詭異圖案,此刻正在保險櫃表麵滲出鈷藍色液體。
櫃門彈開的刹那,整棟樓的電路突然跳閘,“啪”的一聲,燈光瞬間熄滅。
應急燈的紅色光暈裏,祁風看見保險櫃內壁用血畫滿與冷櫃神經切片相同的分形圖案,最底層抽屜裏整齊碼著二十七個神經接口手術同意書複印件,每張患者簽名欄都印著不同縱火案死者的指紋。
"他在收集失敗品。"嚴悅的呼吸噴在祁風後頸,帶著罕見的顫抖,那溫熱的氣息讓祁風後頸的皮膚微微發癢,"這些手術同意書的紙質...是軍區醫院三年前就停產的保密用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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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破了寂靜,那鈴聲尖銳而急促。
兩人同時繃緊脊背,仿佛被電流擊中。
陳法醫發來的屍檢報告附件正在自動播放,法醫中心停電前三十秒的監控顯示,張明德的屍體正躺在冷櫃區走廊——死亡時間在七十二小時前,後頸神經接口裏檢測到與祁風相同的排異反應抑製劑。
這個發現讓祁風感到一股寒意湧上心頭,他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盯著他們。
就在這時,他下意識地看向窗外,發現對麵天台有團人形陰影正在融化,殘留的金屬骨架折射出與縱火現場相同的伽馬射線光譜。
當他舉起配槍時,陰影徹底消散在雨水中,隻在積水裏留下用液氮凝結的北鬥七星圖案。
"保險櫃裏的手術同意書少了一份。"嚴悅突然按住祁風扣扳機的手,她的瞳孔在閃電映照下變成詭異的鈷藍色,那藍色在黑暗中顯得格外陰森,"第二十四號患者的簽名欄...是空白的。"
暴雨中傳來玻璃碎裂的脆響,那聲音在暴雨聲中格外突兀。
當兩人衝回屋內,發現保險櫃最上層抽屜裏多出個青銅羅盤。
嚴悅的鋼筆尖剛觸碰到羅盤表麵的星象圖,整個房間的電路圖突然開始流動,那些紅藍色線條如同血管般纏繞住兩人的手腕,那冰涼的觸感讓兩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祁風在神經劇痛中開啟記憶回溯,視網膜上浮現出張明德最後的畫麵:電工顫抖的手正在羅盤背麵刻下莫爾斯電碼,刻痕裏滲出的卻不是血,而是與冷櫃裏相同的神經組織培養液。
當嚴悅破譯出電碼內容,發現那是串精確到毫秒的航天器軌道參數。
"他在求救。"祁風擦掉鼻血,看著掌心裏凝結的藍黑色冰晶,那冰晶的寒冷觸感讓他的手掌麻木,"這些符號不是密碼,是星圖校準失敗的誤差值——有人在天上修改了導航衛星的基準坐標。"
防盜門突然被颶風掀飛,“轟”的一聲巨響,仿佛整個世界都被震動了。
當祁風抱著嚴悅滾進廚房時,整麵繪滿電路圖的牆壁轟然倒塌,發出“轟隆”的聲響,露出後麵用隕石碎片鑲嵌的克萊因瓶模型。
那些流淌在瓶口的鈷藍色液體正在重組,漸漸凝成張明德臨終前扭曲的麵容。
嚴悅的項鏈突然迸發強光,那光芒刺得人眼睛生疼。
在量子共振的嗡鳴聲中,兩人看見張明德的幻象抬起右手,指尖殘留的熒光塗料正與祁風後頸的手術疤痕產生光譜共鳴——那分明是某種神經脈衝的波形圖。
"他在所有縱火現場都留了這個符號。"祁風用顫抖的手拍下牆上正在消散的圖案,那些交織的晶體管與星軌突然扭曲成三年前手術台上的無影燈形狀,"這不是縱火犯的標記,是..."
整棟樓突然陷入地動山搖的震顫,那震顫讓人心驚膽戰。
當救援隊破開廢墟時,隻在積水中找到個青銅羅盤,指針正指向平流層某處肉眼不可見的坐標,盤麵殘留的神經培養液裏懸浮著納米級的衛星零件殘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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