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綁匪狡詐交鋒烈,警探深陷困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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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急燈爆裂的瞬間,祁風將液氮罐狠狠甩向天花板,那動作帶起的破風聲尖銳刺耳,仿佛一把利刃劃破空氣。
    冷霧彌漫的機房內,陳警員舉著輻射檢測儀的手止不住地發抖,儀表盤上跳動的數值散發著幽藍的光,如同一層病態的紗幕,將整個空間染成詭異的顏色。
    “二十年前的同位素衰變周期。”祁風抬手抹掉睫毛上凝結的冰晶,那冰晶觸感冰涼,帶著絲絲寒意。
    他的工牌在克萊因瓶投影中旋轉著,折射出七彩光暈,色彩斑斕得有些不真實。
    會計師證件照的瞳孔位置,用納米級激光刻著周氏集團爆炸案的經緯度坐標,那細微的刻痕在燈光下隱隱閃爍。
    暴雨如注,密集地拍打著圖書館的玻璃幕牆,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好似千軍萬馬在奔騰。
    嚴悅發來的拓撲方程解析圖在增強現實ar)眼鏡上閃爍,那光芒在祁風眼前忽明忽暗。
    當陳警員用液氮噴槍凝固住最後一片藍花楹花瓣時,那花瓣在噴槍的冷氣下迅速結霜,觸感變得冰冷而脆弱。
    祁風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去城南碼頭——1998年查封的放射性材料倉庫。”
    防彈車衝破雨幕的刹那,雨滴砸在車身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車載人工智能ai)突然發出刺耳的蜂鳴,那聲音尖銳得讓人耳膜生疼。
    周老板的全息影像強行切入中控屏幕,這個平日儒雅的富商此刻眼球布滿血絲,眼神中滿是焦慮與憤怒。
    他的聲音帶著咆哮:“你們警察都是廢物!我妻子指甲裏嵌著定位芯片,為什麽……”
    “周先生。”祁風猛打方向盤避開逆行車流,方向盤在他手中轉動時,能感覺到微微的震動。
    擋風玻璃上的雨刷器快速擺動,劃出莫比烏斯環的軌跡,雨刷器與玻璃摩擦的聲音有節奏地響著。
    “您三小時前提供的會計師行程,恰好漏掉了她每周三去老城區的習慣。”後視鏡裏,陳警員正在比對會計師手機裏的加密行程單,紙張翻動的聲音在車內輕輕響起。
    碼頭廢棄倉庫的鐵門在暮色中如同怪獸獠牙,透著一股陰森的氣息。
    祁風踩過積水裏的拓撲光斑,腳下濺起的水花帶著絲絲涼意。
    忽然按住耳麥:“技術科,我要周氏集團近二十年所有涉核項目的……”話音未落,鏽蝕的通風管道傳來金屬碰撞聲,那聲音沉悶而雜亂,穿連帽衫的身影在量子糾纏投影中碎成光點。
    回到警局時已是深夜,證物室的冷光燈散發著慘白的光,照亮了整個房間。
    嚴悅正在用鑷子夾起沾有人質睫毛膏的花瓣,鑷子與花瓣觸碰的聲音細微而清晰。
    她轉身時發梢掃過祁風肩章,帶著藍花楹特有的苦杏仁味,那味道淡淡的,卻讓人印象深刻。
    “聲紋組有新發現。”她將頻譜圖投射在空中,那圖像在空中閃爍,光影變幻。
    “綁匪變聲器的諧振頻率,和圖書館中央空調的次聲波……”
    刺耳的警報聲突然撕裂寂靜,那聲音如同炸雷般在耳邊響起。
    指揮中心大屏幕上,周老板別墅的監控畫麵劇烈晃動,穿西裝的男人被倒吊在克萊因瓶結構的全息投影裏。
    變聲器處理過的笑聲從音響炸開,那笑聲陰森恐怖,讓人毛骨悚然。
    “祁警官,喜歡我的四維沙漏嗎?”
    祁風抓起加密通訊器,指腹擦過側鍵時已調至錄音模式:“你故意留下1998年的同位素痕跡,就像……”他故意停頓兩秒,聽到電流裏傳來輕微的呼吸加重,那呼吸聲雖微弱,卻仿佛帶著一股無形的壓力。
    “就像當年那個不敢露麵的實習生。”
    技術科突然爆發出歡呼,聲紋圖譜上跳出一道熟悉的波形。
    嚴悅的手指在觸控屏上快速滑動,那滑動的聲音清脆而利落。
    “他用了量子加密頻道,但諧振腔產生了0.3秒的相位差……”話音未落,定位紅點已在城市地圖上炸開。
    特警隊破門而入時,祁風最先聞到的是藍花楹混合液氮的刺鼻味道,那味道濃烈得讓人有些窒息。
    全息投影儀還在循環播放二十年前的新聞畫麵,而本該困在四維結構裏的人質工牌,此刻正插在一罐正在融化的幹冰裏。
    “又被耍了。”陳警員踢開腳邊的拓撲模型,碎落的亞克力板上刻著新的莫比烏斯環方程,亞克力板落地的聲音清脆響亮。
    祁風突然蹲下身,戰術手電的光圈裏,幾片新鮮的花瓣正沿著通風管道排列成箭頭形狀——指向周氏集團尚未竣工的量子通信塔。
    回到辦公室時,窗外的霓虹燈已經熄滅了三輪。
    祁風把已經冷掉的咖啡推到角落,那咖啡杯觸碰桌麵的聲音輕輕響起。
    ar眼鏡不斷重播著綁匪的全息投影,那投影的光影在他眼前閃爍。
    當第七次慢放克萊因瓶旋轉的角度時,他突然發現人質領口別著的根本不是工牌——那是周老板私人飛機上的量子密鑰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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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風盯著那量子密鑰卡,心中思緒萬千。
    他在想,這張卡究竟在整個案件中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綁匪留下這張卡是故意的,還是另有深意?
    這些疑問在他腦海中不斷盤旋,讓他愈發覺得案件背後隱藏著巨大的秘密。
    晨光穿透百葉窗時,嚴悅抱著檔案站在門外。
    她看著祁風把各種拓撲模型堆成危險的角度,最終輕輕叩響了玻璃門。
    那些沾著露水的藍花楹花瓣標本在她手中微微發亮,像極了二十年前卷宗裏泛黃的證物照片。
    在碼頭倉庫一無所獲後,祁風回到警局,而嚴悅則在實驗室繼續對證物進行分析。
    實驗室的藍光滅菌燈在午夜自動亮起,那藍光清冷而柔和,照亮了整個實驗室。
    嚴悅的指尖停留在全息投影的基因序列圖譜上,那些螺旋狀的編碼在祁風眼底投下細碎的光斑,極像綁匪留在通風管道裏的藍花楹花瓣排列方式。
    祁風看著這些編碼,心中不禁思考,這兩者之間真的隻是巧合嗎?
    會不會存在著某種內在的聯係?
    他決定和嚴悅一起深入研究。
    “二十年的衰變周期並非自然現象。”嚴悅把兩片花瓣標本疊放在電子顯微鏡下,那操作的動作熟練而精準。
    “經過我們進一步的調查和科學分析,周氏集團十年前資助的基因改造項目,能讓植物細胞攜帶量子標記。這很可能就是藍花楹花瓣呈現出特殊現象的原因。”她的白大褂擦過祁風的手背,那觸感輕柔而短暫。
    調出的三維建模圖裏,盛開的藍花楹正在分解成拓撲學符號。
    祁風揉著發脹的太陽穴,戰術腰帶上的液氮罐還在往外滲著冷氣,那冷氣絲絲縷縷地蔓延開來。
    當嚴悅的香水味混著實驗室的消毒水味鑽進鼻腔時,他忽然想起上次慶功宴上她耳後沾著的藍花楹花粉——和此刻證物袋裏的樣本有著相同的光譜特征。
    “綁匪在模仿二十年前的作案手法。”嚴悅突然調出周氏集團爆炸案的現場照片,被燒焦的混凝土裂縫裏,幾片碳化的花瓣輪廓與現場的證物完美重合。
    “但這次他犯了兩個錯誤。”
    她把ar眼鏡推到額頭上,發卡上的微型投影儀在牆麵上投出雙重莫比烏斯環。
    當兩個環狀結構開始反向旋轉時,祁風看到綁匪使用的量子加密波段竟與警局內網維修時的備用頻道重疊了0.3秒。
    技術科突然傳來玻璃器皿碎裂的聲響,那聲音清脆而突兀。
    陳警員抱著的拓撲模型嘩啦一下散落滿地,亞克力板上的克萊因瓶結構在月光下折射出詭異的光路。
    祁風彎腰撿起碎片時,發現每塊板材邊緣都刻著微雕數字——正是周老板別墅被突破時的準確時間。
    祁風皺起眉頭,心中思索著綁匪這樣做的目的。
    “這不是簡單的挑釁,”祁風說道,“綁匪這樣做很可能是為了誤導我們,讓我們把注意力集中在這個時間點上,從而忽略其他重要的線索。也有可能是他複雜計劃中的一部分,這些數字也許和某個關鍵的信息相關。”
    嚴悅用鑷子夾起碎片對著光源,“他在給我們設置四維坐標係。”她雪白的頸側隨著說話的頻率微微顫動,祁風注意到那裏有道新鮮的血痕,可能是昨夜在倉庫被飛濺的金屬屑劃傷的。
    晨光初現時,兩人站在證物室的落地窗前。
    嚴悅捧著祁風從自動販賣機買來的罐裝咖啡,熱氣在玻璃上暈開一片白霧。
    當她把咖啡罐轉到某個角度,罐身拉環的陰影恰好與城市地圖上的量子通信塔投影重合。
    “當年爆炸案發生時……”嚴悅的聲音突然輕柔起來,像是在背誦某段塵封的卷宗,“周氏集團的核反應堆裏少了三克鈈  239。”
    祁風正要追問,指揮中心的警報聲驟然炸響。
    吳教授撞開門的瞬間,他花白的胡須上還沾著方便麵的殘渣,老式懷表鏈子纏著半截數據線。
    “你們絕對猜不到!”這個向來孤僻的犯罪行為學專家揮舞著平板電腦,“綁匪勒索視頻裏的拓撲符號,對應著周老板私人飛機的航線!”
    全息投影在會議桌上空展開,三維航路圖與二十年前的舊航線層層重疊。
    當祁風把綁匪使用過的量子波段輸入比對係統時,一段被加密的通訊記錄突然自動播放——竟是三天前嚴悅在實驗室分析花瓣時的對話片段。
    技術科陷入死寂的瞬間,祁風突然抓起吳教授帶來的飛行日誌。
    泛黃的紙質文件上,1998年某次試飛記錄被紅筆圈出,落款處的機長簽名讓他的瞳孔驟然收縮。
    那個龍飛鳳舞的“周”字筆鋒轉折處,藏著與綁匪留下的莫比烏斯環完全相同的幾何特征。
    暴雨再次傾盆而下,祁風站在物證科的藍光室裏,看著陳警員把最新發現的拓撲模型碎片拚回原狀。
    當最後一塊亞克力板歸位的刹那,完整的克萊因瓶結構突然投射出周氏集團大廈的立體影像——在大廈某個從未對外公開的夾層位置,閃爍著與綁匪使用的量子密鑰卡相同的頻率信號。
    嚴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時,祁風正盯著自己的戰術手套出神。
    昨夜在倉庫觸碰到的通風管道表麵,那些看似隨意的鏽蝕痕跡突然在記憶裏重組成特定序列。
    他的太陽穴開始突突地跳,這次不是因為記憶回溯的後遺症,而是某種更危險的直覺正在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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