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險地交鋒揭黑幕,愛侶釋嫌情更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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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注,密集的雨點狠狠地砸在煉油廠的鐵皮棚頂上,發出一陣緊似一陣的鼓點聲,仿佛是命運的催戰號角。
祁風背靠著那鏽跡斑斑、散發著刺鼻鐵鏽味的蒸餾罐,指尖緩緩摩挲著戰術腰帶上嵌著的液氮瓶。
他能感覺到那冰冷的瓶身,觸手一片涼意,而瓶身上那些血沁紋路,在雨水的衝刷下,愈發顯得妖異,宛如古墓壁畫裏遊動的赤蛇,在他眼前仿佛活了過來。
"東南角兩個機槍位,北側通風管道有熱源反應。"陳警員用力抹了把臉上不斷滑落的雨水,夜視鏡片上映出倉庫三維結構圖,那幽幽的藍光在黑暗中格外顯眼,他壓低聲音說道,"張老板怕是早就布好口袋陣了。"
祁風將玉璜碎片抵在舌尖,一股冰涼的青銅腥氣瞬間彌漫開來,刺激著他的神經。
就在這股特殊氣味的刺激下,記憶回溯如潮水般漫過視網膜——七十二小時前博物館地下室的通風管道,某處螺栓嶄新的劃痕突然在腦海中放大,那劃痕在昏暗的記憶畫麵裏,像是一道銳利的光。
他猛地扯開排汙井蓋,一股刺鼻的汙水腐臭味撲麵而來,他大聲喊道:"跟著水漬走!"
在汙水管道令人作嘔的腐臭中,嚴悅發簪的裂痕在記憶裏與玉璜刃口嚴絲合縫。
這發簪可不簡單,它是某個神秘文物走私組織的標識,代表著一種特殊的身份和權力。
祁風突然明白為何女教授總綰著那支纏絲銀簪,三年前貨輪爆炸案的卷宗照片裏,年輕實習生的發間也閃爍著同樣的冷光。
原來,這發簪從那時起就已經卷入了這場巨大的陰謀之中。
"電磁脈衝彈!"一聲嘶吼被爆炸氣浪無情地撕碎。
劇烈的爆炸聲震得祁風耳膜生疼,紫色煙霧從管道裂隙中緩緩滲入,帶著一股刺鼻的化學氣味。
與此同時,祁風接觸到了這特殊的紫色煙霧,這觸發了他特殊訓練後的記憶回溯機製,他的太陽穴突突跳動,記憶宮殿的某扇門被強行撞開——他看見二十三小時前的證物室,嚴悅的平板自動關機前,某個加密文件夾的縮略圖正是貨運單的蜘蛛水印。
子彈擦著戰術靴釘入混凝土,發出尖銳的摩擦聲,祁風反手將液氮瓶擲向追兵。
瓶身撞擊地麵的瞬間,千年屍蠟遇氧爆燃,幽藍火舌如鬼魅般舔舐著整個通道,熱浪滾滾襲來,烤得他臉上生疼,空氣中彌漫著血肉焦糊的氣味,還有防盜門電子鎖熔化時發出的滋滋聲。
"密碼是貨輪經緯度!"祁風對著腕間纏繞的數據線大吼,那裸露的銅絲在雨中迸出耀眼的火花,摩斯電碼將三組數字烙進皮膚——正是嚴悅父親當年殉職的坐標。
鋼門轟然開啟的刹那,狙擊槍紅點鎖定祁風眉心。
在金絲眼鏡的反光裏,他清楚地看見自己染血的白襯衫倒影,還有對方領口若隱若現的蜘蛛紋身,那紋身仿佛是黑暗中的惡魔印記。
記憶回溯突然失控,古墓壁畫的赤蛇與貨輪爆炸的烈焰重疊,頭痛欲裂中,嚴悅的喊聲穿透電磁屏障傳入他的耳中。
"別碰通風閥!"女教授的聲音從戰術耳機炸響,"保鮮劑混合稀土元素會產生神經毒素!" 消防水槍衝散了紫色毒霧,祁風一腳踹開扭曲變形的防盜門,戰術手套上還沾著液氮瓶爆燃後的冰晶,那冰晶觸手冰冷刺骨。
張老板癱坐在保險櫃前,懷裏抱著的青銅簋滾落在地,器皿內壁的蜘蛛水印在應急燈下泛著血光。
這些文物都是某個古代家族的遺留物,它們在不同時期被卷入到案件相關的事件中。
"經緯度坐標對應公海沉船區。"嚴悅踩著滿地碎玻璃走來,那碎玻璃在她腳下發出清脆的聲響,發簪尖端挑開文物底部夾層,泛黃的航海圖殘片飄落在證物袋裏,"父親殉職前三個月,在筆記裏反複描摹過這個圖案。"
祁風按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記憶回溯殘留的影像裏,貨輪爆炸時的橙色火焰正與眼前電子鎖熔毀的火花重疊。
此時,他注意到通風管道的走向似乎有些異樣,有一股淡淡的汙水氣味從管道中傳來,似乎暗示著它與排汙渠可能存在聯係。
陳警員突然從通風管道躍下,軍靴底黏著的青膏泥簌簌掉落,他說道:"排汙渠找到十二件唐三彩,但《江陵攬勝圖》不在其中。"
倉庫角落傳來金屬刮擦聲。
李黑客被反銬在鐵架床邊,正用鞋跟瘋狂踢蹬嵌在牆體內的保險箱,那刺耳的聲音在寂靜的倉庫裏格外清晰。
當物證科撬開第三層暗格時,浸著屍蠟味的羊皮地圖赫然出現——經緯網格線交錯處,赫然標記著博物館老館的排水係統圖。
"這是民國時期的下水道。"林館長撐著黑傘衝進雨幕,老花鏡片蒙著水汽,"當年日軍轟炸時..."話音被驚雷劈碎,閃電照亮地圖邊緣的暗紋,分明是貨輪爆炸案卷宗裏見過的蜘蛛網紋章。
祁風指尖撫過地圖褶皺,千年屍蠟在體溫下融化,顯露出隱藏的磷光塗層,那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閃爍著神秘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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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悅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發簪銀尖點在某條彎曲的管線標記:"看這截廢棄管道,剛好能繞過博物館新裝的壓力傳感器。"
歡呼聲在倉庫另一頭炸響。
趙教授捧著修複好的青銅劍匣踉蹌跑來,劍柄纏裹的絲帛殘片正在證物箱裏泛著奇異的靛藍色,那顏色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詭異。
老人嘴唇哆嗦著摘下眼鏡,突然對著祁風九十度鞠躬:"當年我要是信了嚴教授的報告..."
暴雨砸在彩鋼板上的聲響驟然密集。
祁風望向嚴悅時,女教授正用絹帕擦拭發簪沾染的屍蠟,纏絲銀紋映著她的瞳孔,恍若三年前貨輪甲板上閃爍的星光。
戰術耳機突然電流爆鳴,陳警員的驚呼混著電流雜音傳來:"排汙渠裏的唐三彩...胎體夾層有東西!"
當刑偵隊撬開最後一件陶馬塑像時,祁風記憶宮殿的某塊地磚突然塌陷。
他看見自己二十二小時前在證物室觸碰過的北魏陶俑,其底座劃痕與眼前陶馬裂縫完美契合——這分明是某個巨型機關的組成部分。
大家圍在這些碎片旁,仔細觀察著,推測著這可能是一個重要的機關。
"地圖給我。"嚴悅的聲音帶著罕見的顫抖。
她將羊皮紙覆在液氮瓶表麵,屍蠟磷光在低溫下凝聚成發光線條,漸漸勾勒出江岸區地下管網的三維結構。
某個閃爍的紅點正在博物館與碼頭之間的河道下方規律脈動,像極了狙擊手領口若隱若現的蜘蛛複眼。
祁風把戰術腰帶扣緊最後一格,青銅玉璜的寒意滲入肋骨,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陳警員抱著剛組裝好的陶器機關走來,齒輪轉動的哢嗒聲驚飛了屋簷下的夜梟,那夜梟的叫聲在夜空中顯得格外淒厲。
當最後一塊陶片嵌入凹槽,機關核心露出的青銅軸件,分明與嚴悅發簪頂端的蓮花鈕是同一模具鑄造。
"三年前父親申請搜查令時,證物清單裏有三十八件類似的陶器配件。"嚴悅將發簪插入機關鎖眼,博物館地下傳來沉悶的機械運轉聲,"但結案後這些全被標注為"已銷毀"。"
暴雨突然停了。
月光穿透雲層照在羊皮地圖上,磷光線條開始緩慢漂移。
祁風按著愈發疼痛的太陽穴,恍惚看見嚴悅父親的身影與女教授重疊,他們手中的發簪同時指向河道下方某個正在移動的光點——那裏本該是七十年前日軍修建的防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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