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回歸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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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羽懸浮於半空,金色的查克拉外衣如同夕陽餘暉中的神隻,冷漠地俯視著下方陷入死寂的戰場。
那貫穿波風鳴人胸膛、將其釘在宇智波斑石像基座上的驚世一擊,徹底擊潰了“玄”組織的脊梁。
“哥…哥哥敗了?”
漩渦麵麻看著碎石堆中生死不知的波風鳴人,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的驚駭與茫然,手中暗紅色的鎖鏈無力地垂下。他最引以為傲的哥哥,他最大的依仗,在那一抹神聖而暴烈的金光下,如同泡沫般破碎了。
“不…不可能!”
君麻呂瞪著通紅的雙眸發出野獸般的低吼,試圖掙脫蠍傀儡的糾纏衝向石像基座,卻被緋流琥的毒尾狠狠抽回,白骨鎧甲碎裂,口吐鮮血。
白的冰遁停滯,鬼鮫的鮫肌輕易架在了他的脖頸上。鞍馬八雲空洞的眼神劇烈波動,畫筆從顫抖的手中滑落。宇智波遺孤們在角都和飛段的壓製下,寫輪眼中隻剩下絕望的灰暗。宇智波止水與鼬的對決也因這劇變而瞬間停滯,止水眸中的眼神充滿了複雜與動搖。
刹間整個終末之穀,隻剩下湍急的河流聲和碎石偶爾滾落的聲響。
“鳴人!趁現在!”
秦羽的聲音打破了死寂,如同冰冷的刀鋒,斬斷了玄成員最後一絲反抗的意誌。
鳴人渾身浴血,猩紅的影分身早已耗盡,但他身後的四條猩紅尾巴卻燃燒得更加狂亂,暴虐的九尾查克拉幾乎要將他吞噬。然而,當鳴人看到秦羽那驚天動地的一擊,看到“玄”首領的潰敗,一股前所未有的必勝信念由心而生。
“啊!!!”
鳴人發出一聲怒吼,既是宣泄痛苦,也是凝聚力量!他雙手猛地合十,體內陽九尾的力量被徹底點燃,金色的光芒瞬間衝散了猩紅的尾獸外衣!雖然不如秦羽那般純粹凝練,但一條同樣燃燒著金色火焰的查克拉狐尾在他身後虛幻的凝聚成型!
這是鳴人與陰九尾達成了暫時統一的作戰協議,進入了偽·九尾查克拉模式!
“輪到你了,冒牌貨!”
鳴人的眼中的金色豎瞳死死鎖定對麵心神劇震、方寸大亂的漩渦麵麻,聲音低沉而充滿力量。他不再需要影分身,純粹的速度爆發,瞬間出現在對方麵前!
“不!我才是…”
漩渦麵麻驚恐地抬起鎖鏈試圖防禦。
“螺旋丸!”
漩渦麵麻話音未落,迎來的卻是鳴人掌心中那顆高速旋轉、凝聚著龐大九尾查克拉與憤怒的螺旋丸瞬!這顆螺旋丸不再是藍色,而是象征著希望與意誌的璀璨金色!沒有絲毫猶豫,鳴人狠狠地將螺旋丸按在了漩渦麵麻倉促格擋的鎖鏈之上!
轟隆!!
伴隨著巨響,金色的光芒炸裂!比之前秦羽與波風鳴人的螺旋丸對撞更加耀眼!
蘊含九尾之力的螺旋丸摧枯拉朽般粉碎了暗紅色的鎖鏈,餘勢不減地狠狠印在漩渦麵麻的胸膛!
慘叫聲響起,漩渦麵麻鮮血狂噴,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翻滾數圈後不再動彈,生死不知。他身上的暗紅查克拉也如同風中殘燭,迅速熄滅。
鳴人喘息著,身上的金色光芒緩緩收斂,狐尾消散。
看著倒地的漩渦麵麻,鳴人眼中沒有勝利的喜悅,隻有一種解脫般的疲憊。他抬頭看向半空中的秦羽,倆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一切盡在不言中。
就在這時,一道金色的閃光如同劃破暮色的流星,瞬間出現在戰場中央!光芒散去,波風水門牽著漩渦玖辛奈的身影顯現出來。
波風水門臉色凝重,金發在晚風中微微拂動,手中緊緊握著一個散發著柔和光芒的卷軸,正是他從火影地下密室取來的朱月之書。
玖辛奈紅發如火,臉上帶著無法掩飾的焦急和擔憂,目光第一時間鎖定了倒在地上的波風鳴人與漩渦麵麻,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一片。直到確認兩人都還尚有氣息,玖辛奈深深呼出一口氣來,這才抬眸看向秦羽和鳴人,眼中盡是難言的複雜之色。
“爸爸…媽媽…”
鳴人看到兩人的到來,下意識地叫出聲,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
秦羽從空中緩緩落下,金色的查克拉外衣徹底散去,露出傷痕累累但依舊挺立的身姿。他看著水門和玖辛奈,金色的豎瞳恢複了原本的模樣,那裏麵翻湧著複雜到極點的情緒,有愧疚,有釋然,還有一種深埋心底、此刻卻再也無法抑製的不舍。
波風水門的目光掃過一片狼藉的戰場,掃過昏迷的波風鳴人和漩渦麵麻,掃過被壓製或呆滯的玄組織成員,最後深深地看著秦羽和鳴人。他的眼神銳利如昔,仿佛早已看穿了許多真相一般,但除去這一切,他眼中還有著一種深沉的理解和難以言喻的哀傷。
“看來,我果然沒有猜錯呢。”
水門的聲音低沉而平靜,沒有質問,沒有憤怒,隻有一種洞悉一切的蒼涼。他將手中的朱月之書遞向秦羽。
“你現在,應該需要這個吧?。”
就當秦羽伸手要接過朱月之書時,玖辛奈終於再也忍不住,淚水瞬間奪眶而出。她猛地衝上前,一把將秦羽和鳴人緊緊抱在懷裏,力氣之大,仿佛要將他們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我的孩子們…”
玖辛奈的聲音顫抖著,充滿了無盡的心痛和不舍。
“不管你們來自哪裏…在我心裏,你們就是我的兒子!永遠都是!”
感受著玖辛奈溫暖的懷抱和滾燙的淚水,聽著她發自肺腑的話語,秦羽的身體僵硬了一瞬,隨即緩緩放鬆下來。一種前所未有的酸澀感湧上鼻尖,衝擊著他一直以來的冷靜自持。他伸出手,輕輕回抱住了玖辛奈,將臉埋在她火紅的發絲間,聲音低沉而沙啞。
“母親…”
而此時的鳴人早已淚流滿麵,雙手緊緊抱著玖辛奈,像個迷路許久終於歸家的孩子。
“媽媽…對不起…我們…”
波風水門緩緩走到他們身邊,溫暖的大手分別按在秦羽和鳴人的頭頂,輕輕揉了揉,如同過去幾天的時光裏一般。他的笑容依舊溫暖,卻帶著離別的苦澀。
“不用說對不起,你們做得很好。守護同伴,直麵強敵,堅持自己的道路…你們無愧於‘忍者’之名。”
說著波風水門看著秦羽,眼神格外深邃。
“回家吧。回到屬於你們的地方,那裏…有你們的夥伴在等著你們…。”
聞言秦羽猛的抬起頭,眼眸中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倒映著波風水門的身影,那裏麵沒有一絲其他的神色,隻有深深的敬重和難以言語的不舍。
秦羽深吸一口氣,接過水門手中的朱月之書,那卷軸觸手溫潤,仿佛蘊含著月光的清輝。
“父親…”
秦羽輕聲開口,這一刻,他真的升起了永遠留在這裏的想法。
秦羽緊握了握卷軸,目光掃過玖辛奈淚眼婆娑的臉龐,掃過水門溫和卻難掩悲傷的笑容,掃過這片在月光下染上血色的終末之穀,掃過在場曉組織的眾人,最後,他的目光與鳴人含淚卻堅定的眼神交匯。
“該走了。”
秦羽的聲音帶著決然。
聞言鳴人用力點了點頭,擦去眼淚,攙扶著春野櫻站到了秦羽身邊。
三人同時將手按在朱月之書那溫潤的卷軸上,將體內僅存的查克拉毫無保留地注入其中!
一聲嗡鳴響起,朱月之書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柔和而強大的月白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貫雲霄!天空仿佛被這光柱撕裂,一個巨大的、緩緩旋轉的月光漩渦出現在終末之穀的上空,漩渦中心深邃無比,散發著回歸的氣息。
在這璀璨光芒的照耀下,秦羽和鳴人以及春野櫻的身影開始變得虛幻、透明。
“再見了!父親!母親!”
鳴人用盡全身力氣大喊著,淚水再次模糊了視線。
“另一個世界的爸爸媽媽,我會連同你們的份好好活著!!!”
不遠處的玖辛奈泣不成聲,隻是拚命地向他們揮手。
安燈水門站在玖辛奈身邊,臉上帶著欣慰而悲傷的笑容,也輕輕揮著手。
“一路順風…。”
秦羽抿了抿嘴,最後深深地看了一眼波風水門和漩渦玖辛奈,仿佛要將他們的身影刻入靈魂深處。他沒有再說話,隻是嘴唇無聲地動了動,像是在說“謝謝”,又像是在說“保重”。隨即,他閉上了眼睛,任由那月白色的光芒將自己徹底吞噬。
當光芒徹底消散,終末之穀隻剩下月光撒下的銀輝、戰鬥的殘骸、昏迷的玄組織眾人、沉默的曉成員,以及站在原地,望著秦羽和鳴人消失的地方,久久不願離去的波風水門和漩渦玖辛奈。
終於玖辛奈再也支撐不住,癱軟在水門懷裏,失聲痛哭。波風水門緊緊抱著玖辛奈,仰望著那片恢複了平靜的夜空。
月光之下的另一端,木葉的訓練場中,秦羽、鳴人、春野櫻的身影在月光照耀下緩緩浮現。
看著披上一層銀輝極為熟悉的訓練場以及遠處火影岩上熟悉的波風水門頭像,鳴人有些茫然地坐在了地上。
“我們…回來了?”
鳴人無神的摸著自己完好的身體,仿佛之前那場驚心動魄的大戰隻是一場夢境。但他體內九尾查克拉的躁動和靈魂深處那份沉甸甸的不舍,清晰地告訴他,一切都是真實的。
秦羽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雙手,感受著體內陰九尾那熟悉又帶著一絲不同氣息的存在感。轉頭看向旁邊同樣迷茫的春野櫻。
“好好珍惜你擁有的一切吧…比起我們…你真的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