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極速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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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秦羽和鳴人踏著夜色回到波風宅邸時,已是萬籟俱寂的深夜。這一夜,兄弟二人促膝長談,徹底敞開了心扉。秦羽心中積壓多年的內疚終於釋然,他以“波風秦羽”的身份,光明正大地回到了這個闊別已久的家。
    翌日清晨,朝陽剛剛為木葉村鍍上第一縷金輝,波風宅邸的大門便被叩響了。
    秦羽揉著睡眼惺忪的銀發,打著哈欠拉開了門扉。
    門外站著兩人。一人是慣常懶散的旗木卡卡西,另一人身穿上忍戰鬥服,眼神銳利如鷹……正是大和。
    在看清秦羽麵容的刹那,卡卡西瞳孔微縮,幾乎是本能地,手已經探向了腰間的忍具袋。
    見卡卡西如此反應,秦羽眉梢一挑,帶著幾分戲謔將卡卡西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這才隨意地擺了擺手。
    “緊張什麽?你又打不過我。”
    說著秦羽側身讓開通道,示意兩人進屋。
    “綱手沒跟你們說?是她讓我回來保護鳴人的。畢竟,曉組織的動作……可不小。”
    卡卡西聞言,伸向忍具袋的手頓住了,但臉上的戒備之色絲毫未減,眼神依舊銳利如刀。
    “嗯?卡卡西前輩,這位是?”
    一旁的大和滿臉困惑,目光在卡卡西和秦羽之間遊移。
    “波風秦羽。”
    卡卡西的聲音低沉而清晰,報出一連串令人心驚的頭銜。
    “四代目火影的養子,九尾人柱力之一,三忍之一大蛇丸的弟子,宇智波滅族事件的參與者……以及,村子的s級叛忍。”
    隨著卡卡西的話語,大和的眼睛越瞪越大,震驚之色溢於言表。
    倚在門框後的秦羽聽著這些稱謂,卻隻是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
    “謔,原來我這麽有名?”
    秦羽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壞笑,目光轉向卡卡西身後的大和。
    “不過你還漏了一點…我還是‘玄’組織的首領,‘陽’。怎麽樣?怕不怕?”
    聞言大和臉上的震驚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與卡卡西同等的戒備,甚至在那份戒備之下,還隱隱透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見門外兩人如臨大敵,秦羽有些不耐地挑高了眉毛。
    “都說了是綱手讓我回來的!到底什麽事?沒事別打擾我睡覺!”
    說完,他作勢就要關門。
    卡卡西眼疾手快,伸手抵住了即將合攏的門板,沉聲開口。
    “我們來接鳴人外出修行。”
    “修行?你教?”
    秦羽眼神古怪地打量著卡卡西。
    “自來也大叔呢?”
    “嗯,這幾天鳴人都由我們指導修行。自來也大人……”
    卡卡西話語微頓。
    “今早剛出發執行任務去了。”
    聽完卡卡西的話,秦羽的眉頭不易察覺地蹙起。昨夜他還與自來也一同分析過佩恩的情報,今早便匆匆外出任務……
    一個不祥的念頭瞬間閃過腦海,秦羽的神情驟然一變。
    “鳴人還在房間裏。我有事要去找綱手一趟。”
    話音未落,他的身影已然消失在原地,隻留下淡淡的殘影。
    片刻之後,秦羽的身影出現在火影大樓前。
    看著明顯加強了戒備的入口,他眉頭微挑。目光掃過並不算高的樓體,短暫的思想鬥爭後,秦羽還是選擇了老老實實走大門…他可不敢學自來也那般走窗戶。萬一惹惱了綱手,迎麵砸來一拳……嘖,想想都疼。
    “站住!”
    果不其然,剛一靠近,數道隱匿的暗部身影便如鬼魅般出現,攔住了去路。直到秦羽出示了綱手給的信物卷軸,才得以放行。
    不多時,他推開了火影辦公室厚重的大門。
    “綱手大姐!”
    辦公室內,身材傲人的五代目火影綱手正單手撐著額頭,一臉痛苦地瞪著辦公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一旁,文靜的靜音抱著她那標誌性的小白豬豚豚,安靜地侍立著。
    門被推開的瞬間,綱手已警覺地抬起頭。而當令她心情舒暢的“綱手大姐”傳入耳中,她臉上緊繃的戒備瞬間化開,露出了然的笑意。
    “喲,是你這個叛忍小鬼啊。”
    綱手挑了挑英氣的眉毛。
    “不好好守著你弟弟鳴人,跑我這裏來幹什麽?”
    秦羽訕笑著撓了撓銀發,踱步走進辦公室。
    “綱手大姐,剛聽卡卡西大哥說……自來也大叔外出執行任務了?”
    “嗯。”
    綱手點了點頭,目光重新落回文件山上,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
    “去雨之國了。探探曉組織的老巢,搜集點硬貨情報什麽的。你問這個做什麽?”
    說完綱手隨口反問。
    秦羽沉默了片刻,眉頭緊鎖,最終隻是深深歎了口氣。
    “……沒什麽,就問問。”
    “行了,”
    綱手揮了揮手,帶著幾分驅趕的意味。
    “既然沒事就趕緊回去守著你弟弟。我這兒忙著呢,文件堆得能壓死人了。”
    聞言,秦羽不再多言,頷首轉身,悄然退出了辦公室。
    離開火影辦公室,秦羽臉上浮起了一層深沉的凝重。綱手那句“去雨之國,打曉組織探情報”在他腦中反複回響。
    “雨忍村…佩恩…自來也大叔啊,不是說必須要叫上我的嗎。”
    秦羽低聲自語著,腳步不自覺地加快。他了解自來也的實力,也知道佩恩六道能力詭異和強大。自來也孤身深入敵巢,風險極大。一股不祥的預感,如同冰冷的蛇,悄然纏繞上他的心頭。
    秦羽估算了一下時間。從木葉到雨忍村,即便是自來也全力趕路也需要數日。探查情報、遭遇、戰鬥……這個過程充滿了變數。自己現在立刻追去?不,鳴人這邊不能完全放手,曉的目標始終是他體內的九尾。而且,卡卡西和大和雖然實力不俗,但麵對曉的突襲,未必能萬無一失。
    “兩天…最多兩天!”
    秦羽眼神一凜,做出了決定。他需要確保鳴人在短期內獲得更強的自保能力,同時也要親眼確認自來也的安危。
    當秦羽回到波風宅時,卡卡西和大和正帶著整裝待發的鳴人準備出發。鳴人臉上洋溢著興奮。
    “老哥!卡卡西老師說要教我超厲害的忍術!”
    秦羽強行壓下心頭的憂慮,換上慣常的懶散笑容,走過去揉了揉鳴人的金發。
    “哦?那正好,我也去觀摩觀摩。看看卡卡西大哥能教你什麽好東西。”
    卡卡西一雙死魚眼瞥了秦羽一下,沒說什麽,但眼神中的警惕並未完全消散。大和則顯得更加緊張,時刻注意著秦羽的舉動。
    接下來的兩天,一行人來到了木葉村外的一處瀑布旁。卡卡西開始指導鳴人進行風遁·螺旋手裏劍的修煉。這個術的難度超乎想象,需要將狂暴的風遁查克拉極致壓縮並維持形態,其查克拉操控的精密度和對施術者身體的負擔都達到了恐怖的程度。
    鳴人一開始進展緩慢,影分身在嚐試形態變化時屢屢被狂暴的風屬性查克拉撕碎。卡卡西和大和在一旁緊張地指導著,尤其是大和,利用木遁·廓庵入鄽垂手時刻準備壓製鳴人那不可能暴走的九尾查克拉。
    而秦羽大部分時間都抱臂靠在一旁的樹幹上,看似在閉目養神,實則感知全開,警戒著周圍的風吹草動。隻有當鳴人遇到關鍵瓶頸,或者查克拉控製出現嚴重偏差時,他才會懶洋洋地開口提點一兩句。他的指點往往一針見血,直指查克拉流動的核心問題,帶著一種源於大蛇丸實驗室對能量本質的深刻理解,讓卡卡西都暗自心驚。
    “笨蛋,你都會螺旋丸了啊!動動腦子!查克拉的旋轉不是靠蠻力擠壓,想象它像水流一樣,找到那個‘漩渦’的核心點,再慢慢融入壓縮的風屬性查克拉!”
    秦羽的聲音在鳴人又一次失敗後響起。
    鳴人喘著粗氣,似懂非懂,但按照秦羽的提示再次嚐試時,手中那狂暴的查克拉球似乎真的穩定了一絲。
    時間在緊張的修煉中流逝。第二天傍晚,夕陽將訓練場染成一片橘紅。鳴人渾身是汗,查克拉消耗巨大,但眼神卻前所未有的專注。他再次凝聚查克拉,一個高速旋轉、邊緣銳利如刀、中心發出刺耳嗡鳴的查克拉手裏劍,終於在他手中穩定成型!
    “成…成功了!老哥!卡卡西老師!大和隊長!你們看!”
    鳴人激動地大喊,手中的螺旋手裏劍散發著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動。
    見此卡卡西和大和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大和更是鬆了口氣,一直維持的木遁壓製也稍稍放鬆。
    就在這一刻,一直閉目感知的秦羽猛地睜開了眼睛。他望向雨之國的方向,眼神銳利如刀。兩天已過,心中的不安非但沒有減輕,反而越發強烈。
    “鳴人,幹得不錯。”
    秦羽的聲音平靜,聽不出太多情緒。他走到鳴人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記住這種感覺,保護好自己。”
    說完,秦羽轉向卡卡西和大和,語氣不容置疑。
    “鳴人就交給你們了。看好他,在我回來之前,別讓他亂跑。”
    聞言卡卡西眼神一凝。
    “你要去哪?”
    “雨之國。”
    秦羽言簡意賅,沒有多餘的解釋。話音落下的瞬間身影便已消失在了原地。
    而此刻,在遙遠雨幕籠罩的、鋼鐵叢林般的雨忍村外圍,一道銀光閃過。秦羽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憑空出現,冰冷的雨水瞬間打濕了他的銀發。他抬起頭,那雙深邃的黑眸穿透重重雨幕,望向那座被巨大管道環繞、壓抑得令人窒息的堡壘城市,眼神凝重而冰冷。
    “自來也大叔……希望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