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人第19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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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手站在窗邊,看著樓下那黑壓壓的、無聲散發著冰冷殺意的根部大軍,以及為首那個拄著拐杖、獨眼中透著赤裸裸野心的誌村團藏,胸中的怒火如同火山般積壓、醞釀,最終轟然爆發!
“誌!村!團!藏!”
一聲蘊含著滔天怒意的厲喝如同驚雷般炸響,瞬間打破了夜空下的死寂!綱手甚至懶得再走門口,直接一拳狠狠砸在麵前的窗戶上!
轟隆!!!
堅固的鋼化玻璃連同窗框在她那恐怖的怪力麵前如同紙糊般瞬間粉碎!碎石和玻璃渣如同暴雨般向樓下濺射!綱手的身影包裹在狂暴的綠色查克拉中,如同一頭發怒的雌獅,直接從破開的大洞中一躍而下,重重地落在火影大樓前的廣場上,正好站在團藏麵前不遠處!地麵被她踩踏出蛛網般的裂痕!
她怒發衝冠,指著團藏的鼻子,聲音因極致的憤怒而微微顫抖。
“你這是什麽意思?!帶著你的‘根’部,包圍火影大樓?!你是想造反嗎?!”
麵對綱手雷霆萬鈞的怒火,團藏卻隻是微微抬了抬眼皮,那隻獨眼中沒有絲毫波瀾,仿佛隻是在看一場無關緊要的鬧劇。他拄著拐杖,聲音平穩甚至帶著一絲理所當然。
“五代目言重了。老夫隻是聽聞有極其危險且身份不明的叛忍出現在村子核心區域,甚至膽敢擅闖火影辦公室。為確保火影大人的絕對安全,防止某些不可控的威脅危及村子,特率‘根’部前來護駕,並清除隱患罷了。”
團藏輕描淡寫地將一場赤裸裸的武力威懾和逼宮,扭曲成了冠冕堂皇的“護衛”行動,其無恥程度讓綱手氣得渾身發抖。
“清除隱患?”
綱手氣得幾乎要笑出來,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我看最大的隱患就是你!帶著你的人,立刻給我滾!”
團藏依舊不為所動,隻是淡淡開口。
“待‘根’部處理完威脅,自然會撤離。為了村子的穩定,還請五代目稍安勿躁。”
就在這時,一個充滿譏諷的聲音慢悠悠地從樓上破開的窗口響起。
“嗬嗬……真是精彩啊。綱手,你真的是木葉的火影嗎?連自己村子裏的狗都管不住,還需要惡犬來‘保護’?綱手公主,你這火影當得……可真夠憋屈的。”
秦羽依舊倚在破碎的窗沿上,俯視著樓下的一切,金色的豎瞳中滿是毫不掩飾的嘲弄。他的話像是一把鹽,狠狠撒在了綱手憤怒的傷口上。
“小鬼!你給我閉嘴!”
綱手猛地抬頭,怒視著那個火上澆油家夥。但不可否認,秦羽的話刺痛了她最敏感的那根神經,她作為火影的權威,正在被公然踐踏!
盛怒之下,綱手所有的怒火仿佛找到了一個宣泄口!她不再廢話,猛地一拳砸向地麵!
“怪力·金豪拳!”
“轟!!!!!!!!!”
如同隕石撞擊地麵!整個火影大樓廣場劇烈震動!以綱手的拳頭落點為中心,一個巨大的深坑驟然出現,恐怖的力量化作實質般的衝擊波呈環形向外瘋狂擴散!堅硬的石板地麵如同脆弱的餅幹般層層碎裂、翹起、然後被震成齏粉!
那些包圍在周圍的根部忍者雖然訓練有素,但也從未見過如此狂暴純粹的物理力量,前排不少人被那可怕的衝擊波和飛濺的巨大碎石逼得連連後退,陣型出現了一絲騷動,麵具下的眼神中難以抑製地流露出驚駭之色。
就連一直穩如泰山的團藏,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毀滅性的一擊,花白的眉毛也不由得劇烈跳動了一下,腳下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獨眼中閃過一絲驚悸。他知道綱手很強,但沒想到她的怪力竟然恐怖到這種程度!
然而,驚悸之後,便是更深的陰冷。他絕不能放任力量不可控的秦羽和似乎開始脫離掌控的五代目!團藏雙手悄然抬起,準備結印,似乎要動用某種強力的術式!
但就在他印訣即將完成的刹那…一道銀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他麵前!速度快到仿佛扭曲了空間!
團藏那隻獨眼猛地收縮,隻來得及看到一隻穿著黑色忍鞋的腳在眼前急速放大!
“嘭!!!”
一聲悶響!
秦羽一記幹脆利落、快到極致的高位側踢,精準無比地踹在了團藏結印的雙手手腕上!
“哢嚓!”
清晰的骨裂聲響起!
“呃!”
團藏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雙手手腕以一種不自然的角度彎曲,劇烈的疼痛讓他剛剛凝聚起來的查克拉瞬間潰散!結印被強行打斷!他踉蹌著向後跌退,臉上第一次露出了難以置信的驚駭!
他的護衛呢?他的“根”呢?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反應過來?!這家夥的速度……已經快到不是人類能擁有的了!
然而,更讓團藏恐懼的還在後麵!
一擊得手,秦羽根本沒有任何停頓,身體如同沒有重量的幻影般再次貼近!一隻手如同鐵鉗般閃電般探出,精準無比地掐住了團藏脖頸,將他整個人硬生生提離了地麵!
團藏徒勞地掙紮著,被扼住的喉嚨發出“嗬嗬”的聲音,因缺氧而臉色迅速變得青紫。那雙一向充滿算計和陰冷的獨眼中,此刻隻剩下驚駭、屈辱和一絲……對絕對力量的恐懼!
秦羽掐著團藏,如同拎著一隻待宰的老狗,緩緩懸浮到離地數米的半空中。他冰冷的金色豎瞳俯視著下方騷動的根部大軍和一臉震驚的綱手,聲音如同萬載寒冰,清晰地傳遍整個廣場。
“木葉的蛀蟲,黑暗裏的蛆蟲……綱手,噢不,五代目火影大人,既然你和曾經的三代目猿飛日斬沒辦法解決,那介不介意…我今晚替你們和木葉了結了這個禍害?”
濃烈如同實質的殺意從秦羽身上彌漫開來,讓所有感受到這股殺意的根部忍者都如墜冰窖,下意識地握緊了武器,卻無一人敢輕舉妄動!
就在秦羽手指即將用力,準備徹底捏碎團藏喉嚨的千鈞一發之際…
“住手!秦羽君!”
一個沙啞而急促的聲音突然響起!
隻見大蛇丸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廣場邊緣,他身邊還跟著焦急萬分的博人以及臉色蒼白、顯然傷勢未愈卻強撐著趕來的佐助!
“秦羽君!冷靜點!”
大蛇丸金色的蛇瞳快速掃過現場,語氣凝重。
“殺了他,所有的一切都會產生無法預料的連鎖反應!我們承受不起這個代價!”
佐助也強忍著不適,連忙開口。
“秦羽,大蛇丸說的對!團藏現在還不能死!”
秦羽的動作猛地一滯!掐著團藏脖子的手指微微鬆動。大蛇丸的話像是一盆冷水,澆熄了他心中沸騰的殺意。時間悖論……改變關鍵曆史節點……白的未來……這些沉重的詞匯壓過了他此刻的快意恩仇。
秦羽金色的豎瞳中劇烈掙紮著,看著手中因為短暫缺氧而不斷翻白眼、劇烈咳嗽的團藏,又看了看下方緊張的大蛇丸、佐助和博人,最終,那冰冷的殺意緩緩收斂。
“……哼。”
秦羽發出一聲不甘的冷哼,掐著團藏脖子的手猛地向下一摜!
“砰!”
團藏如同破麻袋般被狠狠砸在地上,濺起一片塵土。他捂著幾乎被掐斷的脖子,劇烈地咳嗽著,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獨眼中充滿了劫後餘生的恐懼和更深沉的怨毒。
“不殺你,也行!”
秦羽的身影緩緩落下,站在團藏麵前,聲音依舊冰冷。
“既然管不住自己的手腳和野心,那就別再要了。”
話音未落,他閃電般出腳!
“哢嚓!哢嚓!哢嚓!哢嚓!”
四聲令人牙酸的、清脆無比的骨裂聲接連響起!速度快到讓人根本無法反應!
“啊啊啊——!!!”
團藏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嚎,他的四肢關節處被秦羽毫不留情地瞬間踢碎!徹底的、粉碎性的骨折!劇烈的疼痛讓他幾乎昏厥過去,像一灘爛泥般癱軟在地,隻能無助地抽搐著。
周圍的根部忍者一陣騷動,卻依舊被秦羽那冰冷的眼神和剛才展現出的恐怖實力所震懾,無一人敢上前。
秦羽俯視著如同死狗般癱在地上的團藏,冷聲道。
“這是最後一次警告。別再試圖招惹我,或者打我身邊任何人的主意。否則……我不介意讓‘根’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相信我,我能做到!”
團藏緊咬著牙關,額頭上青筋暴起,巨大的痛苦和前所未有的屈辱幾乎將他吞噬。但他那隻獨眼深處,最終卻被強烈的求生欲和理智所占據。捕獲這個秦羽抽取他體內陰九尾查克拉的計劃徹底破產了……對方的實力已經徹底的完全超出了預估,甚至超越了常識。在沒有絕對把握之前,絕不能再與之正麵衝突。火影之位……或許還有其他方法……但前提是,必須活下去!
團藏艱難地低下頭,避開了秦羽的目光,用幾乎微不可察的幅度點了點頭,算是默認和屈服。
秦羽冷哼一聲,不再看這令人作嘔的家夥,身影一閃,便已消失在原地。
大蛇丸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地上癱軟的團藏和臉色鐵青的綱手,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也帶著佐助和博人迅速離去。
隻留下滿地狼藉的廣場、一群不知所措的根部忍者、憤怒又無奈的綱手,以及癱在冰冷地麵上、四肢盡碎、眼中燃燒著屈辱與野火的誌村團藏。
夜色更深。
秦羽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一條熟悉的街道上。他並沒有走遠,而是憑著記憶,來到了波風宅邸前。
看著眼前這棟熟悉又帶著幾分陌生感的房子,窗戶裏透出溫暖的燈光,隱約還能聽到裏麵傳來的細微聲響。秦羽的腳步變得異常沉重。
他站在大門前,抬起手,卻久久無法落下。
這個家,他離開的二十多年……
如今…他該以什麽樣的身份進去?如何去麵對這個曾經溫馨到令人懷念的家?以一個叛忍的身份?還是以一個來自未來的、雙手沾滿血腥魔鬼?
各種複雜的情緒在秦羽心中交織:愧疚、擔憂、還有一絲近鄉情怯般的茫然。
秦羽就這樣舉著手,仿佛一尊雕塑,在清冷的月光下,陷入了漫長的沉默和自我鬥爭。
最終,對這家的牽掛還是戰勝了一切顧慮。他深吸一口氣,仿佛下定了極大的決心,眼中閃過一絲決然,那隻懸停了許久的手,終於向著門板敲去……
然而,就在他的指尖即將觸碰到門板的瞬間!
吱呀……
門卻突然從裏麵被打開了!
一個身影似乎正急著要出門,毫無預兆地出現在門後。
秦羽這凝聚了複雜心緒、終於落下的一敲,沒能敲在堅硬的門板上,而是……
不輕不重地、結結實實地敲在了一個剛剛從門內探出來的、紮著紫色鳳梨頭、額頭上帶著些許汗珠、看起來有些急匆匆的……女子的腦袋上。
“咚!”
一聲清脆的、帶著些許回音的輕響。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
秦羽的手還僵在半空。
門內的女子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記“腦瓜崩”給敲懵了,她下意識地捂住被敲的額頭,一雙漂亮的、帶著些許錯愕和惱火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抬起來看向門外的不速之客。
四目相對。
空氣死一般的寂靜。
秦羽
“……”
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