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人第18章 團藏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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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陽的餘暉徹底沉入地平線,木葉街道兩旁開始亮起星星點點的燈火,卻無法完全驅散戰後帶來的蕭條與寒意。秦羽和鳴人並肩而行,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卻又不同於以往的冰冷隔閡,反而帶著一種微妙而沉重的緩和。
    然而,就在這片刻的寧靜中,秦羽金色的豎瞳驟然微微收縮,如同敏銳的獵豹感知到了潛伏在草叢中的毒蛇。他的腳步不著痕跡地頓了一下,盡管那些隱藏在陰影中的氣息收斂得極好,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但又怎能完全瞞過他這雙曆經生死、融合了仙術感知的眼睛。
    那是一種冰冷、刻板、不帶絲毫生氣的查克拉波動,如同精密運轉的機器,充滿了絕對的服從和隱匿性,是“根”的人……而且,數量不少,已經從四麵八方悄然合圍,鎖定了他的氣息。
    “果然…死性不改!”
    秦羽在心中無聲地歎了口氣,該來的總會來。在這個時間點,以自己“九尾人柱力”和“叛忍”的身份,終究是讓某些人忍不住不做些小動作,即便不久前才吃了一次鱉。
    秦羽停下腳步,側過頭,看著身旁對此還毫無所覺、正低頭摩挲著那個粗糙狐狸麵具的鳴人。夕陽最後的光暈落在少年金色的發梢,帶著一種不諳世事的純粹。
    “不能把鳴人卷進來……”
    秦羽伸出手,動作有些生疏甚至僵硬,但還是輕輕揉了揉鳴人那頭柔軟的金發。
    鳴人猛地抬起頭,碧藍的眼睛裏充滿了驚訝和不解。
    “老哥?”
    “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
    秦羽的聲音盡量放得平穩,但那份慣有的冰冷似乎融化了些許。
    “我有點事情要處理。”
    鳴人臉上立刻浮現出警惕和擔憂。
    “什麽事?是不是那些……”
    鳴人似乎也隱約感覺到周圍氣氛有些不對勁。
    “一點舊賬。”
    秦羽微微笑了笑,開口打斷鳴人,金色的豎眸深邃地看著鳴人。
    “放心,這次……我不會不告而別。”
    秦羽的語氣帶著一種罕見的、近乎承諾的認真。
    鳴人怔怔地看著他,似乎想從那雙深不見底的金瞳中分辨出真假。最終,他咬了咬嘴唇,用力點了點頭。
    “嗯!那老哥…你…小心點!我等你回來!”
    說完,鳴人最後看了一眼秦羽,攥緊了手中的麵具,轉身朝著家的方向跑去,一步三回頭。
    直到鳴人的身影消失在街道拐角,秦羽臉上那絲極淡的溫和瞬間消散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封般的冷漠與肅殺。他緩緩轉過身,那雙金色的豎瞳在漸濃的暮色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如同兩顆冰冷的星辰,精準地鎖定了左前方一處最為濃重的陰影。
    “哼,根部啊……”
    秦羽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清晰的、足以讓陰影中之人聽到的嘲諷。
    “差點忘了,在這個令人不愉快的時間點,你們這群不見天日的鬣狗,還存在著。”
    話音落下的瞬間,秦羽的身影如同鬼魅般驟然模糊!
    並非高速移動,而是近乎空間跳躍般的消失!
    下一刻,那處被他鎖定的陰影之中,頓時傳來數聲壓抑不住的、短促而淒厲的慘叫!
    “呃啊!”
    “哢嚓!”
    “噗嗤!”
    骨骼斷裂聲、利刃切過肉體的悶響、以及瀕死的嗚咽聲混合在一起,在寂靜的暮色中顯得格外刺耳!陰影劇烈地扭動了幾下,隨即歸於死寂,隻有濃鬱的血腥味開始悄然彌漫開來。
    不過短短兩三個呼吸的時間,秦羽的身影再次如同輕煙般從陰影中顯現。他一隻手隨意地提著一個身穿根部製服、臉上動物麵具已然破碎、露出半張驚駭扭曲麵容的忍者脖頸,如同拎著一隻待宰的雞仔。那名根部忍者四肢以詭異的角度彎曲著,顯然已被瞬間折斷,嘴巴無力地張開,滿口牙齒不翼而飛,鮮血順著嘴角不斷淌下,隻能發出“嗬嗬”的破風聲,眼中充滿了極致的恐懼和痛苦。
    秦羽隨手將這名徹底失去反抗能力的根部忍者扔在街道中央,仿佛丟棄一件垃圾。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那因劇痛而不斷抽搐的身體,嘴角勾起一抹毫無溫度的弧度。
    “你們是奉了團藏那條老狗的命令,來‘請’我回去的吧?”
    秦羽的聲音帶著一絲玩味的殘忍。
    “正好,省得我再費工夫去找了。帶路吧,去你們的老巢‘根’部。”
    那名根部忍者眼中閃過一絲掙紮,隨即便是決絕!即使四肢盡斷,口不能言,他依舊試圖調動體內殘存的查克拉,觸發某種藏在舌底或體內的自毀咒印!
    然而,秦羽的速度更快!他甚至沒有動,隻是那雙金色的豎瞳微微一凝。
    一股無形的、冰冷的精神衝擊瞬間刺入那名根部忍者的腦海!
    “呃!”
    根部忍者身體猛地一僵,眼中剛剛凝聚起的決絕瞬間被更大的痛苦和渙散所取代,試圖凝聚的查克拉也驟然潰散。
    秦羽的精神力粗暴地打斷了他的自毀進程,帶來的反噬讓他眼耳口鼻中都滲出了細細的血絲,身體抽搐得更加厲害。
    秦羽微微蹙眉,似乎對這種無用的抵抗感到厭煩。他抬起腳,看似隨意地踩在那名忍者唯一還算完好的胸膛上。
    “看來你是不打算配合了。”
    他的聲音冷得掉渣。
    “也對,‘根’的忍者,早就被洗腦成了沒有自我意誌的工具。留著你,也沒什麽用處。”
    腳下微微用力。
    “哢嚓……”
    又是幾聲令人牙酸的細微骨裂聲。
    那名根部忍者猛地瞪大了眼睛,身體劇烈地弓起,喉嚨裏發出最後一聲極其痛苦的嗬氣聲,隨即瞳孔徹底擴散,腦袋一歪,徹底沒了聲息。
    秦羽冷漠地收回腳,看都沒再看那具迅速冰冷的屍體一眼。這些被徹底洗腦、甘願成為團藏野心的犧牲品的工具,在他眼中與螻蟻無異,甚至更加可悲。
    他微微眯起那雙危險的金色豎瞳,目光仿佛穿透了層層建築,望向了村子中心那座最為顯眼的火影岩以及其下的火影大樓。
    “也罷,那就直接去問問現在的綱手吧。”
    秦羽低聲自語了一句,身影再次化作一道模糊的虛影,以驚人的速度向著火影大樓的方向而去,原地隻留下幾具迅速冰冷的根部屍體和彌漫開的血腥味,無聲地訴說著剛才發生的短暫而殘酷的衝突。
    火影辦公室內,燈火通明。
    綱手剛剛處理完一堆緊急文件,疲憊地揉了揉眉心。靜音抱著豚豚,在一旁幫忙整理著卷宗。被沉重的責任和焦頭爛額的公務自她接手第五代目後就沒再平緩過。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無聲地推開了。
    綱手和靜音同時警覺地抬頭,當看到那個悄無聲息出現在門口、一身冷冽氣息的銀發身影時,兩人的臉色都微微一變。
    “是你這臭小子啊!”
    綱手放下手,坐直了身體,眉頭蹙起。
    “這麽晚了,有什麽事?”
    綱手對這個實力強大、來曆神秘、與自己老師犧牲有關又自稱為秦羽的家夥始終抱有一份警惕。
    秦羽沒有進門,隻是倚靠在門框上,金色的豎瞳平靜地看向綱手,開門見山。
    “‘根’部的基地在哪裏?”
    綱手聞言,瞳孔微微一縮,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你問這個做什麽?‘根’部是木葉的暗部培訓部門,其位置是機密!”
    “機密?”
    秦羽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冷笑。
    “是對火影的機密,還是對誌村團藏個人的機密?”
    “你!”
    綱手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胸膛起伏,顯然被這句話激怒了。
    “注意你的言辭!秦羽!這裏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根’部的事情,我自有考量,不需要你來過問!”
    “考量?”
    秦羽仿佛聽到了什麽笑話,他微微側頭,目光似乎不經意地掃過辦公室那巨大的窗戶,窗外,夜色已然降臨。
    “恐怕……有些人並不打算給你太多‘考量’的時間啊,五代目火影大人。”
    秦羽的話音未落,辦公室內的綱手和靜音也猛地察覺到了不對勁!
    火影大樓之外,原本應該相對安靜的夜晚,此刻卻隱隱傳來密集而輕微的腳步聲!那聲音極有規律,訓練有素,正從四麵八方而來,悄無聲息地將整座火影大樓包圍!
    一股肅殺、冰冷、帶著鐵血氣息的查克拉波動如同無形的潮水般彌漫開來,雖然刻意壓製,但那數量龐大且整齊劃一的查克拉源,根本無法完全掩蓋!
    綱手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她快步走到窗邊,猛地推開窗戶向下望去!
    靜音也抱著豚豚,緊張地湊到另一邊窗戶查看。
    隻見火影大樓下方的廣場以及周圍的街道陰影中,不知何時,已然密密麻麻地站滿了人影!他們全部戴著各式各樣的動物麵具,身著統一的灰色勁裝和鎧甲,背後背著製式短刀,無聲無息,如同從地底湧出的幽靈軍隊,數量之多,幾乎將火影大樓圍得水泄不通!他們身上散發出的冰冷殺意和絕對服從的氣息,匯聚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窒息的壓力!
    而在所有根部忍者的最前方,一個身影格外醒目。
    他身穿高領深色長袍,外罩輕甲,右眼和右臂纏繞著厚厚的繃帶,露出的左眼眼神陰鷙冰冷,花白的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苟,雙手拄著一根拐杖,如同磐石般屹立在那裏。
    正是誌村團藏!
    團藏似乎察覺到了樓上的目光,緩緩抬起頭,那隻獨眼精準地捕捉到了站在窗邊的綱手,以及她身後倚著門框、一臉似笑非笑的秦羽。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那隻獨眼中蘊含的冰冷、野心和誌在必得的意味,卻如同實質般穿透了夜色,直刺而來!
    綱手的手猛地握緊了窗框,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她當然知道團藏一直對火影之位虎視眈眈,也知道“根”部的勢力盤根錯節,但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才剛剛上任,甚至屁股還沒坐熱,對方就敢如此明目張膽、近乎兵諫般地包圍火影大樓!
    這簡直是對火影權威最赤裸裸的挑釁!
    秦羽看著樓下那黑壓壓的根部大軍和為首的團藏,又看了看臉色鐵青、身體微微發抖的綱手,不由得發出一聲極其輕微的、充滿譏諷的冷笑。
    “嗬嗬……”
    秦羽搖了搖頭,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綱手耳中,如同冰冷的針尖。
    “看來,你這火影的位置……還沒坐熱乎,就已經有人迫不及待地……要替你來做決定了呢,綱手公主。”
    秦羽的話語,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剖開了眼前這令人窒息的對峙之下,那殘酷而真實的權力鬥爭本質。
    夜色下的火影大樓,被無數的麵具和冰冷的殺意所包圍,仿佛暴風雨來臨前最壓抑的死寂。團藏的獨眼在黑暗中,閃爍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