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人第22章 錯亂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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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股冰冷、暴戾、卻又熟悉無比的陰九尾查克拉如同掙脫枷鎖的凶獸,在秦羽體內猛然蘇醒、咆哮!這突如其來的劇變讓秦羽身形猛地一滯,金色的豎瞳驟然收縮,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的驚愕!
    “”怎麽可能?!陰九尾的查克拉……明明早已……”
    想著秦羽猛地轉頭,看向大蛇丸等人。
    隻見大蛇丸那雙金色的蛇瞳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探究與玩味,仿佛發現了世間最有趣的謎題;佐助的眉頭緊緊鎖起,紫色的輪回眼中充滿了困惑與凝重,一隻手無意識地按住了太陽穴;而博人則是一臉茫然與混亂,抱著腦袋,仿佛有什麽東西要炸開一般。
    四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與自己相似的驚駭與不解。
    相顧無言,一種無聲的默契在四人之間達成。
    他們不再猶豫,身形同時一動,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這座彌漫著不安氣息的祠堂,將巫女紫苑和她的警告暫時拋在了身後,迅速來到了島嶼邊緣一處僻靜的海岸。
    剛一站定,博人終於忍不住,抱著依舊有些發脹的腦袋,急切地開口問道。
    “大蛇丸爺爺!佐助先生!伯父!你們……你們是不是也和我一樣?腦子裏突然多出來好多亂七八糟的記憶?!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佐助臉色凝重地點了點頭,聲音低沉。
    “嗯。我的記憶……出現了偏差和重疊。”
    說著佐助閉上眼,似乎在梳理那些混亂的畫麵。
    “我的記憶中……第四次忍界大戰,宇智波斑在抽取鳴人體內九尾查克拉時,似乎被一種極其古老強大的封印術式阻礙了瞬間……就是那短暫的阻礙,你和……”
    佐助睜開雙眸看向秦羽,眼神複雜。
    “你和白及時趕到,雖然沒能完全阻止,但保住了鳴人體內一部分九尾查克拉,沒有被完全抽離。”
    頓了頓,佐助繼續說著。
    “因為九尾查克拉不完全,斑即便成為了十尾人柱力,似乎也並非完美的‘六道’之身。他的恢複力和力量都有所欠缺……我記得,邁特凱的‘夜凱’幾乎將他徹底摧毀……之後,在黑絕的蠱惑下,重傷瀕死的斑強行吸收了神樹,反而遭到了更劇烈的反噬……最終,大筒木輝夜確實被解放了出來,但過程……與我所知的截然不同。”
    大蛇丸舔了舔嘴唇,金色的蛇瞳中興奮的光芒越來越盛。看向秦羽的目光就仿佛在欣賞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我的記憶中,鳴人因為被抽離了大部分九尾查克拉而陷入瀕死。秦羽君你當時心急如焚,不顧一切地想要將自己體內剩餘的陰九尾查克拉完全渡給鳴人救他的命。”
    說著大蛇丸發出一聲低低的輕笑。
    “嗬嗬……就在你渡了一半,自身查克拉急劇衰竭、瀕臨死亡之際,是我出手強行打斷了你。我告訴你,鳴人體內殘存的陽九尾查克拉已經足夠吊住他的性命,你再渡下去,你自己必死無疑……看來,在那個‘新’的曆史裏,我倒是做了件‘好事’呢。”
    博人則一臉困惑地撓著頭。
    “我的記憶就更奇怪了……我從有記憶開始,就好像不是一直住在木葉……我好像大部分時間都待在一個海上的小島基地裏?和伯父你,還有白阿姨……哦對了,還有墨玄那小子在一起!白阿姨好像也沒一直躺在冰裏啊?她還教過我忍術呢!島上的大家,止水叔叔、君麻呂叔叔、泉姐姐他們都對我超級好,什麽都教我……就是因為沒怎麽在木葉生活,爸爸總是因此被媽媽念叨不管我來這”
    三人訴說著各自腦海中多出的、彼此印證卻又光怪陸離的記憶碎片,這些記憶清晰地指向一個事實……曆史,真的被改變了!而且是因為秦羽的幹預,發生了巨大的偏轉!
    秦羽聽完,臉色變得極其古怪。他們三人都有多出來的記憶,唯獨他自己,關於這些“新”曆史的細節,腦海中一片空白!仿佛有一層無形的隔膜,將他這個“篡改者”與改變後的結果隔絕開來。
    就在這時……
    “吼!!!秦羽!!你這個混蛋!!!”
    一聲充滿無盡怨念和憤怒的咆哮,如同驚雷般直接在秦羽的精神深處炸響!是陰九尾的聲音!
    “過河拆橋的混賬東西!為了救那個黃毛小子,你是不是就打算強行把老夫整個從你體內抽離出來,封印到他身體裏去?!你知不知道那樣做會對老夫的意識造成多大的損傷?!差點就讓老夫徹底消散了!還好……還好你最後隻抽走了五分之分之四……但就算這樣,老夫也沉睡了整整十五年!直到不久前,你強行抽取了大量陽九尾那個蠢貨的查克拉進入體內,這股同源而龐大的陽之力才勉強將老夫受損的意識重新喚醒!你這個混蛋!臭小鬼!老夫一定要吞了你!!!”
    陰九尾的咆哮充滿了委屈和後怕,將一段秦羽完全不知道的“曆史”吼了出來。
    秦羽徹底呆滯住了。
    如果……如果陰九尾說的是真的……如果曆史真的如大蛇丸、佐助、博人記憶中的那樣被改變了……那麽……
    一個讓他心髒幾乎停跳的念頭如同閃電般劃過腦海!
    白!白就沒有理由為了救自己而將靈魂和能力封印在自己體內了!自己並未因為完全失去陰九尾而死亡!
    那也就是說……白…真的還活著?!
    這個念頭如同最熾熱的陽光,瞬間驅散了他心中積壓了十五年的冰封與絕望!
    秦羽猛地回過神來,迫不及待地想要驗證這個猜想!
    虛化!那是白犧牲自己賦予他的力量!如果白沒有犧牲,那這份力量……
    想著秦羽嚐試調動體內那屬於虛的力量。
    毫無反應!仿佛那股力量從未存在過!
    不信邪的,秦羽依次嚐試激活其他力量模式!
    咒印模式——成功!黑色的符文瞬間遍布全身,一對犄角從頭頂生出,身上鱗片遍布。
    九尾模式……成功!金色的查克拉外衣瞬間包裹全身!
    咒印加九尾模式……成功!咒印狀態下激活九尾模式,頭上的的犄角泛起金色光芒,身上的查克外衣下鱗片緊皺相疊。
    仙人模式……成功!龍地洞的自然能量洶湧而至!頭上生出的犄角泛著隱隱的潔白光暈,身後一條細長的尾巴微微抽動著。
    仙人九尾模式……成功!仙術查克拉與尾獸查克拉完美融合!身上的金色查克拉外衣化作了白色鱗片上的金色點綴,身後的尾巴上長出似鹿尾的金色絨毛延至尾骨。
    甚至那源自“契”的、充滿數據流光的詭異模式……也在仙人模式的基礎上成功激活!黑色的數據紋路覆蓋了白色的犄角,沿著脊背蔓延至龍尾,形成一道猙獰而強大的黑色脊狀紋路!
    唯獨虛化……那需要耗盡靈魂之力才能換取的力量,無論他如何嚐試,都如同石沉大海,沒有絲毫回應!
    至此,秦羽終於確信了!
    曆史真的改變了!因為他無意間在鳴人體內留下的仙術封印而改變了,他沒有完全失去陰九尾,因此也沒有瀕死……白,自然也就沒有必要犧牲自己!
    她還活著!她真的還活著!
    巨大的、難以言喻的狂喜如同海嘯般瞬間淹沒了秦羽!十五年的思念,十五年的痛苦,十五年的掙紮與努力……在這一刻,仿佛都有了意義!他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飛回屬於他的時間段,飛回到她的身邊!
    “走!立刻回去!現在!馬上!”
    秦羽的聲音因為極致的激動而帶著一絲顫抖,他幾乎是用吼的對著大蛇丸喊道,眼中是從未有過的急迫和璀璨的光芒。
    大蛇丸理解地笑了笑,不再多言,立刻取出了“犁”,開始注入查克拉啟動。佐助和博人也從秦羽的反應中明白了什麽,心中同樣充滿了震撼與期待。
    時空的漩渦再次出現,將四人吞噬。
    一陣熟悉的眩暈和撕扯感過後,腳踏實地的感覺傳來。
    他們回來了。依舊是在鬼之國那座小島的海岸邊,仿佛從未離開。但空氣中彌漫的查克拉氣息和遠處隱約傳來的喧囂聲,卻讓四人瞬間警覺。
    秦羽根本無暇顧及周圍環境的變化,他的心早已飛到了遙遠的波之國海域。他辨認了一下方向,身影瞬間化作一道銀光,以最快的速度向著記憶中小島基地的方向疾馳而去!大蛇丸、佐助和博人緊隨其後。
    歸心似箭的秦羽將速度提升到了極致,穿越海洋,掠過天空。
    終於,那片熟悉的群島輪廓出現在了地平線上。然而,當秦羽迫不及待地靠近那座他居住了十五年、本該是“玄”組織秘密基地的島嶼時,他卻猛地停在了半空中,金色的豎瞳因為震驚而劇烈收縮!
    隻見下方那座原本應該僻靜、隱蔽、甚至有些冷清的島嶼,此刻竟然……
    人聲鼎沸,車水馬龍!
    原本稀疏的建築被密密麻麻、風格各異的房屋所取代,街道縱橫交錯,碼頭停滿了大大小小的船隻,其中甚至能看到一些掛著不同國家、不同組織旗幟的商船和客輪!島上燈火通明,喧囂聲遠遠傳來,儼然一派繁榮港口的景象!
    這哪裏還是他記憶中那個與世隔絕、隻有冰冷建築和少數成員的秘密基地?!
    這分明是一座……繁華的城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