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對劉萬裏的恨意，邱大爺的精氣神總算是回來了點。
    接下來的一天，公安按照劉萬裏的供詞，在郊外找回了邱秀英的部分屍骨，以及挖出了其他分屍的器械。
    而喬詩雲那邊，在秦公安連續兩天的勸說下，也是同意站出來指認楊騰。
    雖然事隔一年，取證困難，但秦公安仍在努力。
    至少，電機廠那邊已經以道德敗壞為由，將楊騰給開除了。
    離開冰城前，刑偵科的人都來到火車站送李天佑兩人。
    “天佑，早先我疑了你的模擬畫像，心裏頭一直過意不去。”黃公安有點難為情：“在這兒，我實實在在跟你賠個不是。”
    說完，黃公安對著李天佑微微鞠躬。
    李天佑趕忙側身躲開：“黃大哥，你要是這麽整，那下回你們發協助函，我可就不來了嗷。”
    “哎哎哎。”黃公安一聽，這躬也鞠不下去了，連連擺手：“別介，這是我自個兒犯渾，和咱公安局有啥關係！”
    “行了，迎安。”梁隊長拍了拍黃公安的肩膀，目光欣慰地看著李天佑：
    “天佑，你這模擬畫像在刑偵工作上大有可為，要繼續加油。”
    “嗯！”李天佑堅定地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火車站的喇叭響了起來。
    “旅客同誌們請注意，由冰城開往偉大首都四九城的列車，現在開始檢票啦。請您拿好車票和行李，到1號檢票口檢票進站。”
    李天佑背起帆布包，對冰城刑偵科眾人揮了揮手：
    “各位，我就這就回四九城，回見了您呐！”
    火車一路哐當哐當駛過，這趟車上的人比上一趟還要少。
    李天佑所在的五人臥鋪單間，從頭到尾就隻有兩人。
    出站的時候，正是下午四點整，又碰上東方紅鍾聲響起。
    兩人互相道了句再見後，便各自回家了。
    “天佑，出差回來啦！”
    “閻大媽，劉大媽，好啊。”
    閻大媽張了張嘴，下一句話還沒說出口，李天佑關上了房門。
    “嘿，跑這麽快，出差回來也不跟大夥嘮嘮。”
    突然，閻大媽眼睛一亮，鼻尖快速翕動，恍然大悟：
    “我說咋跑這麽快，原來是帶了肉回來。”
    “瑞華，天佑這次出差是坐火車去的，火車上吃點兒肉不稀罕。”
    劉大媽一邊縫縫補補，一邊說道。
    從傻柱這個大嘴巴口中，院裏的人也都知道火車上有不用票，還有肉沫的三毛飯盒。
    自從上次和閻大媽一起把秦淮茹架去醫院後，她和閻大媽之間的關係也親密了不少，經常過來前院找閻大媽嘮嗑。
    有時李母也會加入她們，不過隻要一說起何家的事兒，李母就開始打哈哈，實在敷衍不過去了，就會借由家裏有事離開。
    “嘖，何大清這次回來，可把老太太氣得夠嗆。”
    “可不是嘛。”閻大媽語氣唏噓：“這人呐，還是得有自己的孩子。”
    李家。
    “媽，你咋自個兒在屋裏縫衣服？”
    李天佑從帆布包裏一件接一件地把東西往桌子上掏。
    兩瓶草莓果醬、一瓶北大倉酒和一根裏道斯，也就是後來的紅腸。
    “她們在說何家的閑話，我不愛聽就回屋來了。”
    李母被這香味勾得不自覺咽了咽口水：“咋買這麽多東西，你工資還夠用嗎？”
    “夠用，我就買了裏道斯，其他都是別人送的。”李天佑笑著說道。
    準確來說，草莓果醬是係統“送”的，而北大倉酒是冰城刑偵科送的。
    至於裏道斯，來都來了，國營秋林公司得去看看吧。
    不過這裏道斯真的貴，一斤豬肉也才7毛錢，它一斤賣8毛5。
    “媽，這腸晚上你記著都給做了。”
    “啊。”李母看著裏道斯，語氣心疼：“要不留點明兒個再吃。”
    李天佑有點無奈：“媽，我都捂著它快一天了，再留著真該壞嘍。”
    這會兒的腸可沒有塑封，都是拿紙袋裝的，更何況現在是夏天，保質期就短短一兩天。
    “行吧。”
    在幫著收拾衣服時，李母也把李天佑出差期間，院子裏發生的事兒都講給他聽。
    首先是傻柱把許大茂打進了醫院，當天下午就在家裏被東城派出所給抓走了。
    之後隔了一天，拋兒棄女十來年的何大清竟然回四合院了。
    剛放下行李，何大清就帶著何雨水匆匆出門。
    據李父的猜測，何大清應該是去找許富貴求情了。
    畢竟當初這兩人的關係算是不錯，要不然小時候的傻柱、許大茂也不會玩到一起去。
    不知道兩人達成了什麽交易，反正在許大茂出院後隔天，傻柱被放回來了。
    隨後，四合院裏就上演了一出何大清教子的大戲。
    何大清主打的就是讓傻柱，朝豬頭臉的許大茂看齊。
    “柱子被打的時候，大茂倒是看得樂嗬，不過我看曉娥愁眉苦臉的，也不知道是出了啥事兒。”李母語氣疑惑。
    “婁曉娥？”
    李天佑也想不明白，這會兒離婁半城逃往香江時間還遠著呢，吃喝不愁的婁曉娥有啥可煩惱的。
    “那傻柱最後被何大清打成啥樣子了？”
    傻柱挨打，很明顯就是何大清和許富貴做的交易內容之一。
    那麽，想要讓許大茂滿意，傻柱挨得這頓打絕對輕不了。
    “嘶~”李母眉頭微皺，語氣不忍：“柱子胳膊折了，人最後也暈過去了。”
    “胳膊折了？”
    李天佑有些驚訝：“左膀子還是右膀子？”
    許大茂這家夥確實夠狠，廚子折胳膊，那跟斷其活路沒啥兩樣，尤其還是像傻柱這種炒大鍋飯的。
    “左膀子。”李母歎了口氣：“柱子折了胳膊後，軋鋼廠那邊就由大清去替工了。”
    於是，軋鋼廠一食堂的飯菜水準一下子上去了不少，就連李父都開始悶頭往那兒擠了。
    飯菜口味好是一方麵，何大清做人可比傻柱會來事兒，給院裏人舀菜穩得很，不抖勺。
    “所以，這會兒傻柱正窩家裏歇著？”
    李母點了點頭：“對，柱子這幾天都沒咋出門。”
    中院，何家。
    “柱子，你在家嗎？”
    秦淮茹推了推門，沒推動：“我是你秦姐，有點事兒想找你搭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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