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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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看著好戲,此時的夏明燁臉都憋紅了。
莊煜的意思很明顯,如果不履行賭約的話,今天誰都別想離開。
“我說夏先生,你需要人幫忙嗎?我想,應該有不少人,會願意幫忙的。”左琋也出聲了。
她掃了圍觀的人群一眼,這裏麵有不少人在等著看夏明燁的笑話。
夏明燁看著左琋那得意的樣子,胸口的那團火氣越來越強烈。
他看了一眼莊煜,“我們能不能單獨談談?”
莊煜揚眉,“我想不出來我們之間有什麽可談的。”
這是變相的拒絕了。
夏明燁微眯起了眼睛,“莊煜,你一定要做的這麽絕嗎?”
“如果輸的人是我,你覺得你會放過我一馬?”
“你到底想怎麽樣?”夏明燁敢肯定,如果他贏了,他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莊煜薄涼的唇冷冷的輕揚,“我想看你出醜。”
話音一落,左琋當真不顧這麽多人看著就在莊煜的臉上落下一吻。
真是太棒了!
兩人目中無人的秀恩愛不說,還這般的明目張膽表示非常想看夏明燁出醜,簡直太過分了!又太霸道了!
夏明燁氣結。
看樣子,莊煜今天是不會放過自己了。
“莊煜,你們好歹是堂兄弟,萬事不要做的太絕了。”這時,大門再次被推開,走進來的是黃珊瑜。
她一如既往的美麗如仙,隻是現在她的身上少了份犀利,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陰沉了。
夏明燁看到黃珊瑜,居然有一種看到救星的感覺。
黃珊瑜走到夏明燁的身邊,兩人越看越有夫妻相。
“做絕了又如何?”莊煜慢條斯理的喝著香檳,淡淡的掃了他倆一眼。
今天這事,絕對不會因為誰的一句話就可以了結的。
左琋看到黃珊瑜是有些意外的,她沒想到黃珊瑜會替夏明燁出麵。
現在他們二對二,也算是公平了。
黃珊瑜眯了眯眼,“我覺得我們之間的事情,需要好好的坐下來談談。”
還是怕夏明燁丟臉,或者又是在想其他方法替夏明燁擺脫今天的事情。
莊煜對她的提議,沒有一點點興趣。
“阿誠,請眾位出去玩吧。”這時,左琋緩緩開口。
阿誠聽後,便對看熱鬧的眾人說:“各位,煩請移步。”
眾人一頭霧水。這紫醉金迷的阿誠,怎麽會聽一個女人說的話?
不過,疑惑歸疑惑,還是沒有人敢質疑。
不少人有些遺憾沒能把這場戲看完,搖頭離開了。
等眾人離開後,偌大的廳裏就剩下他們四個人,就連阿誠也出去了。
他還懂事的把門給關上。
當然,左琋並不擔心夏明燁逃出去,外麵可都是他們的人。
“現在沒人了,你想怎麽談?”左琋跟莊煜並排的坐在一起,輕挑著眉梢看著站在他們對麵的夏明燁和黃珊瑜。
莊煜安靜的喝著香檳,對他們想要談的事,沒有一點興趣。
黃珊瑜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見到莊煜,他雖然落魄了,可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一點點頹敗的意思。
比起之前,似乎更加的有魅力了。
他安靜的坐在那裏,就足以將她的所有注意力給吸引過去。
這個男人,依舊是她心中最美好,最柔軟的一部分。
但現在他們的立場和身份都不一樣了,她也配不上他了。
隻能在心裏,保留著對他的那一份真情。
“你們這麽做,無非就是想為難明燁。現在你們的處境我們也很明白,開個價吧。我們會盡可能的滿足你們。”黃珊瑜收了自己的那點心思,公事公辦的語氣跟他們說。
她現在是莊氏的當家主母,當初跟許昌華在一起的時候,不就是為了這一天嗎?
現在她如願了,自然得拿出點主母的氣度。
所以,說出來的話,十分的有力。
左琋挑起秀眉,看了一眼莊煜,莊煜似乎沒有聽見黃珊瑜的話。
這樣的沉默,讓氣氛變得格外的尷尬。
夏明燁對於黃珊瑜的處理並沒有不滿,隻要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都不是事情。
他現在不缺錢。
莊煜終於抬起了那麽冷冽的眸子,直視著黃珊瑜。
這樣的眼神,黃珊瑜早就想了很久。
她希望有一天他能正視自己,可是……不應該是這樣冷漠的眼神。
“拿著我賺的錢,在這裏讓我開價。嗬,你們夫妻倆,還真是可笑。”莊煜不笑的時候冷冰冰的,笑起來的時候,又是那樣的危險,就像是黑暗中折射出來的一道冷箭。
黃珊瑜看著莊煜眼裏冷漠嘲諷的笑容,她就像是成全了王子的美人魚,猶如踩在刀尖般那麽的疼。
夏明燁也被莊煜這話給堵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早知如此,剛才就不應該下這樣的賭注。
“莊氏並不是你的,它的主宰權是爺爺的。你自己惹了爺爺不開心,他讓你退位讓賢,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夏明燁想起來了,他是莊家的繼承人,為什麽要怕一個被掃地出門的人?
簡直可笑!
聽著他微揚的聲音,莊煜突然將手裏的香檳杯朝他擲過去。
他的動作太快,快得夏明燁完全沒有時間去反應躲避,被香檳杯砸在了額頭上。
莊煜的力度過大,這一砸,砸破了夏明燁的額頭,瞬間一絲腥紅的血順著他的額頭流了下來。
左琋都微微睜大了眼睛,莊煜這下手,可真是狠呀。
估計他早就想好好收拾夏明燁了吧。
今天恰巧這家夥落在了他的手上,要再不收拾,就對不起自己了。
“你……”夏明燁抬手一抹,看到那鮮紅的血液,整個人被一股怒氣包圍著。
黃珊瑜也急了。
她拿出紙巾去給夏明燁擦,可被他用力的推開。
一個踉蹌,她要不扶著桌子,就摔倒在地上了。
心裏很不是滋味,但她又要裝作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她現在是莊氏集團的總裁夫人,她要穩得住心神。
“莊煜,你信不信我告你蓄意傷人!”夏明燁咧著嘴,指著莊煜。
“隨你。不過在你去警局告我的時候,先把你下的賭約兌現了。不然,你今天真的走不出這個門。”莊煜語氣淡淡,都不帶一絲威脅。
但他已經妥妥的在威脅夏明燁了。
黃珊瑜看了一眼額頭還在流血,臉色鐵青的夏明燁,她動了動嘴,最後安靜的站在一邊。
氣氛突然就凝固了,兩方也都僵持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莊煜慢慢的等著,一點也不著急。
夏明燁額頭上的血凝固了,他的眸光依舊帶著怒火。
隻可惜,這怒火燒不到莊煜的身上。
最終,還是夏明燁沒有耗得過莊煜,他把襯衣的一顆顆扣子解開。
這樣屈辱的事情,他夏明燁隻有這一次。
他發誓,今天所受到的侮辱,他會加倍的還到莊煜自己。
左琋看到夏明燁在脫衣服之後,就垂下了眸。
這種男人的身體,她真是不屑看。
黃珊瑜看著夏明燁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眼眶發紅,也不禁暗暗的咬上了唇。
“莊煜,你當真要做的這麽絕嗎?”黃珊瑜再次將目光落在莊煜身上。
莊煜對她說的話,充耳不聞。
擺明了這件事,就是得這樣做。而他,就是要做的這麽絕。
黃珊瑜看著夏明燁已經脫掉了襯衣,接下來就是抽掉皮帶,拉下拉鏈了。
若是以前在上床之前他做這些動作,根本沒有任何的不妥。
但是現在當著別的人麵,讓他脫光,就是侮辱。
而且一會兒還得這樣走出去!
這簡直……
黃珊瑜焦急的看向了莊煜身邊的左琋,可她一直在玩著手機,根本對此視若無睹。
夏明燁脫掉褲子之後,他狠狠的看著了一眼莊煜,然後走向了門口,拉開了門。
“哢擦哢擦”的聲音起此彼伏的響起。
鎂光燈不停的閃著,夏明燁立刻抬手去擋臉。
可是對方出來的突然,等他擋臉的時候,已經躲閃不及了。
黃珊瑜看到這一幕大驚,立刻跑過去關門。
可外麵的媒體太多,在門開的一瞬間就已經擠進來了,將他們圍得個水泄不通。
黃珊瑜慌亂不已,想回去看莊煜和左琋,卻發現他們倆早已經不見了。
。
左琋抱著莊煜的胳膊,臉上抑製不住的笑意,“那些媒體是你安排的?”
“嗯。”莊煜輕輕的點頭。
“這下夏明燁這個汙點,怕是洗不掉了。這屈辱,應該會掛在他的身上一輩子。”左琋唇角上翹,說一種說不出來的快意在心頭綻放。
莊煜看著她臉上明媚的笑容,臉色也不禁柔軟,眼神變得溫柔,“他不想丟臉出醜,就偏不讓他如意。”
“沒想到你還有這麽腹黑的一麵。”左琋仰著臉,衝他笑。
“腹黑?”對於這個詞,莊煜微微蹙眉。
“嗯哼,捉弄人的手段,還不錯。”左琋讚美。
莊煜笑了笑,“總得討點利息。”
“做得好。”左琋衝他豎起大拇指,“誒,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為什麽之前玩牌的時候你一直輸,到後麵,怎麽就不停的贏呢?”
“運氣。”
“運氣?這解釋,我都不太信。”哪有人運氣這麽好的?
“在我們沒有去的時候,夏明燁不也一直贏著的嗎?所以,你覺得這不是運氣,是什麽?”
左琋撇嘴,“我還以為你做了什麽手腳呢。”
“大庭廣眾之下,能做什麽手腳?”
“說的也是。”
兩人對今天惡整夏明燁的事情是非常的高興,到了許昌華的私人包廂,就看到許昌華正品著紅酒。
看到他們倆來了,便示意阿誠給他們倒上。
“要不要慶祝一下?”許昌華衝他們揚了揚杯子。
左琋拉著莊煜坐在一旁,接過阿誠端過來的酒,衝許昌華舉杯,“你這不是已經準備好了嗎?當然要慶祝。”
左琋則跟莊煜輕輕的碰了碰杯。
許昌華看了莊煜一眼,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也不太在意。
“今天夏明燁想走出這裏,怕是需要點時間了。”許昌華淡淡的說。
“我更期待的是天亮了,各大媒體都會放出莊氏現任總裁在紫醉金迷衣不蔽體的畫麵。”左琋喝著紅酒,臉上的笑意掩都掩不住。
莊煜看著她那一直掛著笑容的臉,心裏越發的柔軟。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明明買通了荷官給莊煜發另兩張牌,結果沒想到,會弄巧成拙。”
“我就知道他肯定會使詐。”左琋冷哼,隨即看著許昌華,“所以是你幫的我們?”
她沒有說是幫的莊煜,而是我們。
這兩個字在現在這種時候聽起來,更加的讓人覺得溫暖。
“你可是紫醉金迷的老板,要是你們輸了,豈不是很丟臉。”許昌華搖了搖杯中的紅酒,勾唇淺笑。
左琋點頭,“你說的也是。”
三個人聊了一會兒,左琋和莊煜準備回去了。
兩人回家後,便洗洗躺在床上。
左琋靠在莊煜的肩上,把玩著他的手指,“夏明燁丟了這麽大的臉,一定會向我們報複的。”
“他那點本事,我沒有放在心上。”莊煜看著她纖細漂亮的手指跟他的手指交纏在一起,引得他的小腹突然躥起了一股熱浪。
他咽了咽喉嚨,看著左琋那張水嫩如蜜桃一般的臉,“小琋。”
“嗯?”左琋沒有去注意他複雜的眼神,專心的玩著他的手指。
那無名指上,還戴著她送他的那枚戒指。
知道他從來都愛著她,之前受到的委屈和傷害,都已經被治愈了。
在這個世上,找個愛自己的難,找個相愛的男人更難。
他們現在要真正的在一起還需要經曆一些坎坷,但她相信隻要堅持下來了,便是幸福的曙光。
她應了聲之後,卻沒有聽到回應,抬起頭,看著他,“怎麽了?”
“沒什麽。天都快亮了,睡覺。”莊煜往被子裏麵滑了一下,然後摟著她,閉上了眼睛。
左琋總覺得他有點怪怪的。
腿微微一動,她就知道哪裏怪了。
這男人……
“你是不是想了?”左琋咬著他的耳朵輕聲問。
莊煜原本在慢慢冷靜的身體因為她這一撩撥,又不淡定了。
這段時間,他沒少要她。
也不知道是怎麽了,一碰她,他就像是剛初嚐情事的毛頭小子,總有用不完的精力。
最近還算收斂不少,一晚上隻一次。
當然,一次最少都是半個小時。
想到她每天被他要過之後就全身酸軟,他也很心疼。
所以今天,他想控製自己。
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好好睡覺,她又這麽挑逗他,他又怎麽能坐懷不亂呢。
他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在身下。
目光如狼似虎般盯著她,“我本來想乖乖的做一日柳下惠的。”
“嗬,還柳下惠呢。”左琋輕笑,主動的纏上了他的脖子,吻上了那張唇……
她當然知道他麵對自己的時候身體有多麽的誠實,其實她也一樣。
自家男人的身體這麽棒,器大活好。
雖然事後是有點受罪,但過程她是非常享受的。
正如很多事情,不問結果,過程如意就好。
。
艾心諾一回家就直接躲到了臥室。
從見識了許先生那變態恐怖的一幕之後,那畫麵和聲音一直在他腦子裏來回播放。
她不禁在想,許先生之所以讓她當保姆,還幫助她和弟弟,該不會是看中了自己的某個部位,所以想要……
咽了咽口水,低頭看著自己沒有膚若凝脂一般但至少還算白嫩的肌膚,又往下掃那並不如山巒般高聳但還圓潤漂亮的胸,又看了自己的小腰,還有那雙算不得大長腿卻還是條筆直纖細的雙腿,微微皺起了眉。
這身材算不得完美,至少也是看得過去的,但也不至少把哪一處割下來泡在福爾馬林裏欣賞吧。
想到那玻璃瓶子裏裝著人體部位,她就忍不住縮脖子,搓著汗毛豎起的手臂。
又立刻拿了鏡子,看著自己的五官。
臉蛋不是最流行的錐子臉,而是漂亮飽滿的瓜子臉,秀眉下是一雙水靈靈的葡萄眼,不是很挺也不是很塌的鼻梁剛剛好,圓潤的鼻頭下是一張粉嫩的菱形小嘴。
抿了抿唇,又呲著牙。
她到是有一口引以為傲的牙齒。
許先生總不能看中了她這口牙,要拔下來當觀賞品吧?
想想都覺得一陣惡寒。
怎麽辦?
許先生對她到底有沒有這麽想法?
他都對李曉燕的身體產生了興趣,她自認為自己的身材和臉蛋可不比李曉燕差啊。
總不至於在她身上還找不到最漂亮的部位吧?
“天啊,我都在想些什麽鬼?”
艾心諾拍著自己的腦袋,簡直是蠢死了。這種時候居然還要想著自己身體應該有完美的部位。
不,她一點都不完美,沒有哪個地方是好看的。所以,許先生不會拿她開刀的。
嗯,一定不會!
用力的點了點頭,掀開被子,還是睡覺吧。
睡醒了,就把昨晚發生的事情,全都忘掉吧。
大概是許昌華說的話太深入她心,就連睡覺她也夢到許昌華拿著明晃晃的手術刀,臉上掛著壞壞的笑容,一步步走向她,將她逼至牆角,讓她躲閃不及,眼看那刀子慢慢的戳上她的眼睛,她用力的閉上了眼睛,大喊一聲:“不要!”
她猛的睜開眼睛,整個人大汗淋漓,身體冰涼。
還好,隻是個夢!
隻是個夢!
她拍著胸口,再也無心睡覺了。
看了一眼時間,才上午11點而已。
深深的喘了一口氣,拖著發虛的身體去了浴室,衝洗著身體,也才把那個夢的畫麵,給衝散了些。
人已經完全清醒了。
她換了身衣服,便走出臥室。
偌大的客廳居然沒有人,難道變態許先生還沒有回來?
她今早下班前阿誠發信息給她讓她先回來,還以為他們是晚一點,沒想到這個點了,還沒有回來。
那,她要不要給他們做飯呢?
考慮了一下,先打個電話吧。
“阿誠哥,許先生中午要回來吃飯嗎?”她可不敢再給變態許先生打電話了。
怕一聽到他的聲音,就哆嗦。
阿誠說已經在路上了。
艾心諾立刻掛斷電話,就跑去廚房開始準備午飯。
沒多久,外麵就有了動靜。
艾心諾在廚房裏聽到了,但裝作沒有聽到,沒出去。
雖然已經給自己加油打氣,也好好的寬慰了自己一番,但是剛才那個夢,讓她現在還心有餘悸。
還是裝作不知道吧。
認認真真的弄著午飯,看著這些色香味俱全的菜,她卻緊抿著唇,有些犯難了。
躲得過一時,躲不過一天啊。
她還是得去麵對已經讓她有心理陰影的男人啊。
重重的歎息了一聲,她握緊拳頭給自己一個鼓勵,然後端著菜,如上斷頭台一般,腳步艱難的走出了廚房,把菜擺到了餐桌上。
最終將湯碗擺上後,她還是走向了正跟阿誠說著話的許昌華麵前,“許先生,吃飯了。”
許昌華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在看到她眼神閃躲,整個人處於一種緊張的防範時,他微微挑眉,“你怎麽了?”
“啊?我沒什麽啊。”艾心諾擠出一個幹巴巴的笑容。
她敢說是因為昨晚偷窺到他的“惡行”還沒有緩過神來,然後睡覺又做了關於他的惡夢才導致如此緊張嗎?
許昌華掃了她一眼,也不再說什麽。
接過阿誠遞過來的拐杖便去了餐廳坐下,阿誠也留下來吃飯。
這一餐飯吃得倒是安靜,和諧。
用完餐後,阿誠便離開了。
艾心諾收拾好了餐具後,一直在廚房磨磨唧唧的沒出來。
一個人在麵對一個變態者,她真的很怕!
“你要在廚房紮根嗎?”不知何時,許昌華站在廚房門口,聲音淡淡。
艾心諾嚇了一跳,將點把手上已經擦了十遍的碗扔掉了。
她轉過身,看著許昌華咧嘴嘿嘿笑,“沒有,我,我就整理一下。”
真是嚇死她了!
小心肝都嚇得快要跳出來。
“出來,我有事情跟你說。”許昌華看了她一眼,便走開了。
艾心諾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
總不能因為害怕,就一直躲著吧。
她走到餐廳門口,又做了個深呼吸。
當她走到客廳的時候,她原本已經緩和下來的情緒再一次被擊潰。
那茶幾上,擺著四個大號的玻璃瓶子,瓶子裏有些不明物體,但看起來好像人體器官,在液體裏麵顯得格外的恐怖瘮人。
完了完了,許變態終於要對自己下手了。
他把這些東西擺出來,不就是讓她死得明白嗎?
不,她不會死。
或許他割下她的某個部位,然後及時治療,她還會好好的活著。
隻是以後,可能會是個殘疾。
殘疾!
艾心諾的眼睛猛然一亮。
難道就是因為他成了殘疾,所以也想把正常人變成殘疾,以此來求心理平衡?
“收起你的那些胡思亂想。”許昌華見她整個人都呆在那裏,一雙眼睛轉來轉去,不難猜她此時在臆測些什麽。
艾心諾一怔,一抬眸就對上了那雙深邃似星空的桃花眼。
她還是緊張的咽了咽喉嚨,慢慢的走過去,“許先生,您有什麽交待的?”努力控製著情緒,可說出來的話,還是有些顫抖。
她自己都感覺到了自己很緊張,緊張的渾身不自在。
“你看一下這瓶子裏的東西。”許昌華坐在沙發上,衝她頷首。
艾心諾的心被擰到了嗓子眼。
讓她看這東西!
她是個女人,一個柔弱的小女人,哪裏敢看這些東西?
可是主人家這麽吩咐了,她要是不執行命令的話,保不準一會兒真的一刀子下來,指不定把她哪兒給割下來,泡在裏麵了呢。
硬著頭皮還是往前走,她站在茶幾麵前,看著那三個玻璃瓶子。
往最近的那一個湊過去,這一湊嚇她得往後一跳,差點就魂飛魄散了。
這裏麵是眼睛!
真的是眼睛啊!
嗚嗚嗚,她想哭,真的好怕。
“你看到了什麽?”許昌華似乎沒有看到她因為害怕恐懼而往後退的一幕。
艾心諾頭皮發麻,哆嗦著嘴唇,“眼,眼睛。”
她當初怎麽就答應來給他當保姆啊。
就算是去賣血賣身還他二十萬,那也得還啊。
幹嘛……
現在想這麽多,還有用嗎?
“再看下一個。”許昌華並沒有打算放過她。
艾心諾想哭。
她的雙腿都在打顫了。
咬著牙,看了一眼神色淡然的許昌華,她邁開腳步,此時恨不得自己的眼睛散光。
可她還是清楚的看到了那個瓶子裏泡著一張人臉。
是,就是人臉!
她嚇得一下子就坐在了後麵的沙發上,整個人處於呆滯的狀態。
“繼續。”許昌華沒有因為她臉色蒼白而放過她。
“我,我不想再看了。”她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此時大腦一片空白,兩眼暈花,腿腳無力,心跳卻正以不正常的速度跳動著。
她如果此時真的掛了,屍檢人員查出來的原因一定是過度驚嚇致死。
許昌華看到她臉色蒼白無血色,額頭還出了一層細細的汗,兩眼無神無聚焦,整個人似乎傻了一般。
他也不再逼她了。
“都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但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很多事情,還要通過看到的去判斷,去辨認所謂的真實是不是障眼法。”許昌華慢慢的打開了裝著眼睛的那個瓶子。
用鑷子夾起了裏麵的眼睛,放在桌上早就準備好的盤子。
那是一顆黑溜溜的眼睛,此時正麵向著艾心諾。
艾心諾覺得自己快要因為心梗而死了。
“這隻不過是隻牛眼睛。”許昌華夾著那顆眼睛,在她麵前揚了揚。
艾心諾這才仿佛活了過來,一臉懵,“牛眼睛?”
“是。”許昌華把那顆眼睛又泡進瓶子裏。
然後打開了另一個瓶子,“這是一張用豬皮做成的人臉。”
艾心諾咽了咽喉嚨,瞪圓了眼睛,“豬皮?”
許昌華再打開第三個瓶子蓋,裏麵是一截斷指。
“這難道是什麽動物的爪子?還是什麽東西造的假?”艾心諾看著那根像手指一樣的東西,開口問。
隻要不是人身上的東西,她還是敢看的。
許昌華勾了勾唇,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這是之前一個壞了我規矩的人,留下的一截食指。”
“什麽?”艾心諾好不容易恢複正常的心跳因為這句話再一次而加速。
“你沒有看錯,這是手指。”許昌華似乎為了讓她安心,再一次強調。
艾心諾突然覺得自己腹中翻江倒海,胃一陣痙攣,一股不可壓抑的力量由下往上衝,直到喉嚨。
她立刻捂著嘴,衝進了洗手間,“哇哇”的嘔吐。
許昌華在外麵聽著這動靜,十分淡定的蓋上了瓶子蓋,靠著沙發,等著裏麵的人出來。
一陣嘩嘩的水聲,裏麵的人終於走出來了。
那張臉跟白紙一樣蒼白,眼底還有一圈烏青,臉上掛著水珠,整個人看起來萎靡不振。
“把這些東西,拿到二樓樓梯口的房間放好。”許昌華交待之後,便拿著拐杖,走到一樓電梯,直接上了二樓。
艾心諾整個人是崩潰的。
她好不容易緩過來的心情,此時還要抱這些東西?
老天對她,可真是殘忍。
可誰叫她是保姆,是傭人呢?
主人說的話,她敢不聽從嗎?
她還沒有那個膽子。
最終還是妥協的將那一個個大玻璃瓶子抱上二樓,推開那扇門,嚇得她差一點把手上的瓶子扔掉了。
這裏麵就像是個實驗室一樣,各種她叫不出來的儀器擺得著,還有一些定製架子,架子上大大小小的玻璃瓶子不下十個,裏麵都泡了一些恐怖的東西。
她無心再去辨認那是真是假,一鼓作氣的把三個瓶子擺好後就衝了出來,關上了門。
胸口起伏不定,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她終於知道為什麽他不讓她打掃這間房了,原來這裏麵有這麽多恐怖的玩意兒。
這裏麵的東西,到底有多少是動物的,又到底有多少是人身上的?
越想,越覺得此地不宜久留。
她蹬蹬蹬的下了一樓,跑回了自己的臥室。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一閉上眼睛就是那些瓶瓶罐罐裏麵的東西。
可是怎麽辦,她得睡覺啊。
雖然明天不用上班,還是得睡覺啊。
抱著枕頭大吼一聲,胸口的那股鬱氣,這才算是散了出來。
她敢肯定,左琋早就知道許昌華有這種癖好。
隻是怎麽也想不到,小琋姐居然拉著她一起看那一幕。
如果昨晚她沒有看到,今天就不會出現這種事情了。
她還是當作什麽都不知道,在這裏做著一個快樂的小保姆。
可是……
原本的美好,已經被打破了。
她從此就要生活在這樣一個讓她充滿了恐懼和害怕的別墅裏。
“唉!”
“唉唉!”
“唉唉唉!”
不知道歎了多少聲氣,她擺著大字,望著天花頂,又是長長的喘了一聲。
睡也睡不著,也不知道該做什麽,拿起手機刷了一下朋友圈,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動態。
又看了一下新聞,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網上怎麽有這麽怪怪異的圖片?
她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居然是昨晚李曉燕在紫醉金迷被扒了裙子,光著身子在人群中狼狽逃竄的照片。
拍照片的人應該離她很近,所以拍的很清晰。
甚至連她眼裏的驚恐都拍得一清二楚。
上麵打著標題讓人十分有興趣點進去:夜店女郎被集體剝衣。
他們居然以為李曉燕是夜店女郎!
“哈哈……”艾心諾沒心沒肺的笑了。
笑過之後,她才想起來今天是李曉燕跟張譯訂婚的大好日子。
不曉得他們有沒有看到這些照片。
她十分同情張譯,在訂婚前夜,未婚妻還使盡渾身解數勾引別的男人。
這頂綠帽子,戴的現在可是眾人皆知了。
正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張譯當初跟李曉燕好上的時候,就該知道有報應這回事。
撇撇嘴,她繼續翻下一個圖集。
無獨有偶,下麵的圖集標題更加的醒目:莊氏集團總裁疑是暴露狂,知情人道性無能。
隻是一句話,便讓人迫不及待的點進去。
那畫麵比起李曉燕的更加高清。
他全身上下光著,隻穿了一條子彈褲。身材嘛,倒是還不錯。
隻是,這麽強壯的一個男人,會性無能?
艾心諾皺著眉頭,覺得這件事情值得深究。
不過,性無能這種事情要不是試過的人才會知道,還有誰清楚?
這種事情被曝出來,還真是夠丟臉的。
她繼續往下翻。
“哈哈,真是逗死了。”她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不知道是哪個ps大神居然把李曉燕被脫衣服的照片跟夏明燁的照片p在一起了。
李曉燕護著胸前的驚恐樣子在床上,夏明燁抬手遮眼,配字道:此女太醜,我不敢看。
還有人配字道:此女太猛,我三秒必敗。
還有各種各樣的圖文,看得艾心諾笑得早就忘記了許昌華那些可怕的玩意兒。
樂也樂了,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擦了擦眼,艾心諾放下了手機,這個時候才覺得眼睛有些澀澀的想困了。
翻了個身抱著枕頭,便閉上了眼睛。
這一覺,她倒是安然無夢。
她不知道,因為這些讓她開懷大笑的圖片,已經讓兩撥人快要氣炸了。
。
夏明燁將書桌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上,發出刺耳的碰撞聲。
該死的!
到底是誰說他性無能?
是誰?
他知道那些媒體一定是莊煜找來的,就是為了讓他出醜。
可是誰將他的**曝出去的?
那些照片已經讓他沒有辦法見人了,現在還多了那麽一條信息,他以後怎麽在這個圈子裏混?
一拳狠狠的砸在書桌上,好在書桌很堅固,他的手都紅了,書桌沒事。
黃珊瑜走進來,就看到一室的狼藉。
她一言不發的蹲下去撿那些文件,然後整理好放在桌上。
全程,夏明燁一直緊緊的盯著她。
當她把最後的那支筆撿起起來放進筆筒裏,她的脖子被用力的掐住。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夏明燁咬牙切齒,凶神惡煞的怒瞪著黃珊瑜,那雙露著凶光的眼睛仿佛恨不得將她吃掉。
除了她,他實在是想不出還有誰這麽大膽!
因為他掐著自己的喉嚨,黃珊瑜不得不仰起頭,這樣才能呼吸順暢一點。
她憋紅了一張臉,淡淡的注視著他,“不是我。”
夏明燁根本不信,“不是你還會是誰?我就跟你上過床!”
黃珊瑜艱難的咧了咧唇,眼裏是說不出來的苦澀,“夏明燁,你是我老公。這種事情,我還是理得清楚該不該往外麵說。今天受屈辱的人是你,但我又何嚐不是?我走出去,別人會怎麽看我?所以,你覺得我會這麽愚蠢,把家醜外揚嗎?”
這話,如同一把長矛,狠狠的刺進了夏明燁的心髒。
“家醜?你覺得我滿足不了你,就是家醜?你居然敢嫌棄我!黃珊瑜,你真是長膽子了。”夏明燁危險的眯起了眼睛。
“你明知道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在這裏跟我爭論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就算是你現在把我掐死,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不如想想辦法,怎麽把事情解決了。”黃珊瑜很冷靜,除了被他掐得臉色難看了點,她眼神一點也不慌亂。
夏明燁胸口的那股氣從回來到現在都沒有消下去一點,他此時看著黃珊瑜那張冷漠臉,恨不得掐死她。
但僅剩的理智告訴他不能這麽做。
正如她所說,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怎麽把這次的醜聞給壓下去。
他用力的甩開黃珊瑜,轉過身,“你必須出麵證明。”
黃珊瑜摸著被他掐得難受的脖子,咽了咽喉嚨,“這個好說。”
“至於那些照片……你去把發布這些照顧的源頭買斷。再換上更大的新聞,將這件事給壓下去。”
“媒體手上的照片我已經安排人去買下來了,但這些照片的傳播量很大,一時半會,是買不斷的。”黃珊瑜平靜的說出了事實。
夏明燁猛的轉身看向她,微眯著眸子,“那你的意思是說,我永遠都要被人笑話了?”
“我會讓人安排更大的新聞和圖集,讓網友忘記這件事情。”黃珊瑜淡淡的說。
“黃珊瑜,你是我的老婆。記住這一點,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什麽日子叫暗無天日!”夏明燁最後威脅道。
黃珊瑜聽後,並沒有太多的表情,“我先出去了。”說罷,便離開了書房。
她走後,夏明燁胸口的那股氣又突然膨脹起來,再一次將黃珊瑜整理好的桌麵又一次掃在地上。
。
另一邊,左琋看著網上的新聞,也笑著跟艾心諾一樣沒心沒肺。
她拍著莊煜的大腿,“你看這張圖,p的簡直是對縫對接。這一晚上發生了這麽多趣事,還真是讓人心情愉悅啊。不過,夏明燁性無能,該不會也是你放出去的吧?”
“我這隻是錦上添花。”
左琋忍不住吐舌頭,“明明就是落井下石。不過,我喜歡。哈哈……”
莊煜撇了一眼她的平板電腦,“許昌華對他那個小保姆,好像是動了心。”
“你也看出來了?”左琋坐起來,雙腿還搭在他的腿上。
“嗯。”
左琋撇嘴,“我也看出來了。不然,他才不會幫她收拾那個欺負過艾心諾的女人呢。”
“他從a國回來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莊煜修長的手指在筆記本上敲打著一串左琋看不懂的字符。
左琋也不再去看,肯定他又是做什麽高級精密的東西。
她說:“其實他本性不壞,隻是遇上了一個不值得他愛的女人。經過了一件事,他以前的風流勁也沒了。整個人看起來的感覺,比以前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其實我覺得吧,他現在比起以前,更加的有魅力,更加的吸引人了。”
這話一說完,她就感覺到了一束強烈的視線掃向她。
她一抬眸,就對上了莊煜那雙幽深不悅的眸子。
她皺了皺鼻子,拿手在空中扇了扇,“喲喲喲,我好像聞到了一股酸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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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心諾,被我家小昌華給嚇得胸都又小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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