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要不,我陪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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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著女人衣服,心裏卻起了一翻漣漪。
看著昏睡不醒的女人,那濕濕的衣服,讓他的眉心微微跳動。
最終還是靠近她。
她穿著白色的襯衣,衣服已經被打濕,此時看起來略有些透。
裏麵的文胸包裹著她那對雙峰,剛才她就是以這個樣子給醫生檢查,讓阿誠抱的。他眸光微暗。
伸手解掉最上麵的扣子,露出了更多的肌膚。
他知道她的身材很好,隻是沒有如此近距離的看到過。
一路往下,手指來到了她的胸部前那一顆扣子。
輕輕的一解,便散開了。
眼前的美色足以讓男人心動,就算是他,他也情不自禁的喉頭滾動。
可是他很清醒,也很理智。
沒有哪一個女人能在什麽都不做的情況下,可以讓他付之行動。
況且,他現在的條件
不由皺起了眉頭,將心頭的那一點浮動給按了下來。
心無雜念的將她的襯衣脫掉,再把裙子給穿上遮到小腹處。
他身體微微一提,便坐到了床上。
手伸進了她的脖子下將她摟起來,讓她靠著自己,然後一手護著她,一手伸到她後背輕輕的將她的內衣給解掉。
裙子是吊帶的,內衣鬆開後,就將肩帶給褪下來,差不多了才伸手進去從裏麵給帶出來,扔到一邊。
然後將裙子拉下來遮到她的腿下,這才伸手進去將她之前的黑色裙子連帶著內褲脫下來。
做完這一切後,他也沒有立刻放下她。
而是給她慢慢的換上了之前拿裙子的時候順便拿過來的床單。
不得不說,腿不方便也不好抱人,所以動作會比較慢。
不過總算是換完了,這才將她放到了幹淨的床上。
天還在下著暴雨,就算是在房間裏,也聽得到雨聲跟瓢潑一般大。
他定定的看了臉色蒼白的人兒,正準備坐回輪椅,突然一道閃電落下,轟隆一聲雷鳴仿佛要撕破了天空。
“不,不要”床上原本昏睡過去的人突然開始囈語,雙手緊緊的抓著床單,臉色白的瘮人。
她整個人的身體是緊繃的,仿佛做了什麽可怕的惡夢。
這個樣子,讓他想起了昨天。
他看著外麵的天,不知道這個季節為什麽會突然下起了這麽大的狂風暴雨,隻見又是一道閃電劃開了已經被壓黑的天。
雷聲比起之前那一聲更加大,如同老天爺的怒吼,讓人心生不安。
而床上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睛,她死死的望著天花板,唇微微輕啟,整個人流露出來的是害怕,恐懼。
許昌華想到醫生說她是受驚過度才導致昏迷,她此時的樣子就是受了驚嚇才有的模樣。
“艾心諾?艾心諾?”他輕叫著凶的名字。
可是女人似乎像是聽不到他在叫她,隻是木訥的坐著,一個勁的發抖。
雷聲似乎挑著她這個勁又打了一個。
她突然大叫一聲,一下子撲進了許昌華的懷裏。
許昌華還沒有坐上輪椅,就已經被他給按在了床上。
他被她抱的緊緊的,她一直往他的懷裏鑽,雙緊緊的抓著他的肩膀,好似要將他給抓爛。
她的指甲不長,可許昌華已經感覺到她的手指掐進了他的肉裏。
之前就看著她身體在顫抖,但現在她將他抱住,這個時候能清楚的感覺到她的害怕,恐懼。
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好像都在顫抖,那種恐懼將她全身包圍,她似乎處於一個極為可怕危險的狀態。
許昌華覺得她再這樣下去,肯定癡傻的。
“艾心諾,你醒醒!”他將她推開,大聲的叫著她。
可是對方沒有一點點放鬆的樣子,反而因為他這麽吼,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了。
她抓他的力度,也越來越大。
許昌華緊蹙著眉頭,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因為他並不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麽,也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此時就此事居然毫無辦法。
雷公似乎知道有人因為打雷而害怕,它沒有憐憫之心的停下來,而是一聲接著一聲,似乎要擊潰害怕之人心裏的最後防線。
許昌華看看懷裏的人,她額頭已經浸出了汗水,那張蒼白的跟白紙一樣的臉,讓人心疼。
他也沒有再衝她大吼,隻是輕輕的摟住她,輕撫著她的背,在她耳邊溫柔的說:“別怕,別怕,有我在,別怕。”
他清楚的感覺到因為他的安撫,懷裏的人那種顫抖微微有些弱了。
“艾心諾,隻是下雨了,有什麽好怕的呢?還有我在,你放鬆一點,沒有人會傷害到你,不會有任何人傷害你。知道嗎?放鬆點。”他知道這樣的安撫起到了作用,隻能耐心的,溫柔的跟她說的著話。
但隻要雷聲一響,她的身體依舊會跟著顫抖一下。
好在現在的情緒沒有之前那麽強烈,至少在他跟她說話的時候,她身上的那種恐懼似乎要淡一些。
她抱著他的力度,也稍微鬆了點。
許昌華沒有停下來,手一直從上而下的撫著她的背,一直在她耳邊說著輕柔的話語。
直到他說的口幹舌燥,外麵的雨聲小了,烏雲密布的天總算是見到了一點光亮,懷裏的人終於不再顫抖了。
隻是她一直沒有鬆開他。
天空還會打下一道閃電,雷聲也有,隻是沒有之前那麽大聲。
但再小的雷聲,依舊會讓她緊張。
“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許昌華本想將她推開,可是她抱他抱的好緊。
隻要發現他有讓她鬆開的動作,她立刻就會貼進他。
那柔軟的胸部蹭在他的胸膛,本來兩人都隻穿著薄薄的衣服,這麽一貼,就跟光著身子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
好在他此時也沒有心情去想那些**之事,任由她抱著。
他保持著這個姿勢已經很久了,腿有些麻。
不知道她還要抱著他多久,但也隻能忍下來。
“艾心諾?”外麵的天除了偶爾閃電,已經沒有雷聲了。
雨聲也小了許多,房間裏麵一下子安靜了。
他叫著她的名字,不知道她現在醒過來了沒有。
想推開她看一看,可是她就是扒著自己不放。
“我的腿有點麻,能不能先鬆開一點,讓我換個姿勢?”他沒有強求,隻是用商量的語氣詢求她的意見。
艾心諾似乎聽到了他在說什麽,手確實是鬆了一點,但是沒有完全鬆開。
許昌華動了動身子,腰一直是側著的,這麽一動,有點難受。
他保持著這個姿勢起碼有一個小時了,實在是不太舒服。
“你還要這樣抱著我嗎?”他動了動身體,可她不鬆手,他隻能繼續還是那個姿勢。
對方沒有回答他,但她的動作已經說明了一切。
她將原來鬆開的那一點空隙又給找了回來。
如果他們都是站著的,她現在一定是掛在他的身上。
許昌華閉了一下眼,沒有辦法,他隻能這麽摟著她。
“你不睡覺嗎?”許昌華問:“你這樣抱著我,也不是個辦法。不如,你先睡下,我在一旁陪著你好不好?”從來不曾對任何一個女人用這樣溫柔商量的語氣說過話,他現在對他家的一個小保姆這麽的忍讓,真是前所未有過的事。
許昌華無奈的輕歎一聲。
對方依舊不說話,但是已經鬆開了手。
她還算平靜的看著他,然後慢慢的躺下,隻是不放的抓著他的手。
那平靜的眼神下透著不安,她抓著的力度也加大了。
許昌華知道,她是怕他離開。
他反握住她的手,“別擔心,我不會走的。”
就算是他說了這話,她依舊沒有完全放鬆下來。
“要不,我陪你睡?”她要是一直睜著眼睛不睡覺的話,他豈不是在要一直在這裏坐著?
明顯,她的眼神微閃了一下。
許昌華以為她會拒絕,卻沒想到她居然往裏麵挪了一下,將外麵空了一塊地方出來。
她的這一舉動,讓許昌華微微皺了一下眉,
但他已經說出了這話,他還能收回不成?
也沒有多去想,便挪了一下腿,上了床。
剛一躺下,那具柔軟的身體就靠了上來。
她沒有完全掛在他身上,隻是手臂橫了過來,抓著他的肩膀。用另一種方式將他抱住,不讓他離開。
許昌華也就任由她這樣了。
艾心諾一直清楚自己在做什麽,在雷聲停下來的時候,她就已經清醒了。
但她不敢放開他,她怕隻要自己一放開,他就會走,然後那個惡夢會再將她包圍。
之前那雷電交加的時候,她感覺到自己身於一個黑色的大漩渦裏,有一股很大的力量把她吸住往裏麵拖。
她叫不出來,也聽不見,看不見。
喉嚨被人掐住,窒息的要死過去,在她絕望的時候,終於有人在叫她。
那個時候,黑暗才慢慢的淡去。
她就抓著救命稻草一般的抓住那個聲音,想要將她吞噬的那股力量總算是散開了。
就算這樣,她還是不願意鬆開那個將她拉出絕境的人。
有他的安撫,她才安心。
此時抱著他,聞著他身上淡淡的氣味,她覺得那些牛鬼蛇神都遠離她。
她試著閉上眼睛,好在,那些畫麵沒有出現。
因為之前的夢,還有那些可怕的影像,讓她身心俱疲,此時她放鬆下來,很快就睡著了。
聽著耳邊還來均勻的呼吸聲,許昌華暗暗的長歎一聲。
他從來沒有做過這種類似情人才會做的事情,也沒有做過跟女人睡在同一張床上就真的隻是睡覺的事情。
此時也算是溫香軟玉在懷,他卻根本沒有一點心思。
她的手橫在他的胸前,硌著他的脖子,有點不太舒服,但他也沒有動。
就這樣一直任由她抱著到了下午。
艾心諾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的手動了動,打了一個激靈,立刻就坐起來。
“醒了?睡的好嗎?”許昌華悠悠的開了口。
艾心諾咽了咽喉嚨,之前的事她是一點也沒有忘記。
但那是因為害怕,所以才會那麽的大膽,那樣的肆無忌憚。
可現在睡了一個好覺後完全清醒了,之前做的事情清晰的出現在腦海裏,她有些尷尬啊。
不,是很尷尬啊。
拉著主人一起睡覺,還摟著睡覺,這簡直太不要臉了。
“現在知道紅臉了?之前抱我的時候,怎麽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呢?”許昌華看著那張臉快速的紅了起來,忍不住打趣。
他慢慢的坐起來,靠著床頭,側著臉盯著她。
艾心諾不用摸自己的臉也知道有多紅,此時耳根和臉都燒得厲害。
她舔了舔唇,低下了頭,根本不敢去看他,“許,許先生,我,我不是故意的。”
天呐!
她怎麽能做出這種事?
萬一他要是不能理解的話,他會不會以為她是故意用這樣的方式來勾引他?
一想到勾引,她就想到了李曉燕勾引他時的場景。
那個時候,他可是說要割了李曉燕的胸和腿的。
那她
她下意識的就去看了一眼自己胸。
腦子一下子炸開了!
她沒有穿內衣!
更讓她想鑽地洞的是,她的兩腿之間沒有任何的隔閡,空蕩蕩的。
那種感覺她很清楚,她連內褲也沒有穿!
暈了。
她真的覺得頭暈眼花。
可以再暈一次嗎?
許昌華也沒有再繼續逗她,下了床,坐回了輪椅,“休息好了,就出來做飯。”
說罷,便控製著輪椅出去了。
他走後,艾心諾立刻掀開被子,看著自己身上穿著的裙子,裏麵空蕩蕩。
她咬著牙,一張臉皺的跟老樹皮一樣。
她現在這種情況,到底是該去跟許昌華討個說法,還是該去感謝他讓自己避免了一場重感冒?
當然,她沒有傻。
這種時候,她要去跟他討說法的話,那就太作了。
良久,她才緩了過來。
下床去了浴室,要花灑下麵,她回想起了之前的事。
她沒有想到,會向她伸手的人居然會是許昌華。
更沒有想到,因為他,她心裏的魔怔會消除。
這段時間以來,她沒有睡過這麽安穩的覺。
哪怕隻是幾個小時,也比之前這段時間的睡眠質量好太多了。
按理說,她得去謝謝他。
洗了澡後,她換了身幹淨的衣服走出了臥室。
看著坐在客廳裏的男人,她還是走了過去,“許先生,今天的事,謝謝您。”
“早飯沒有吃,午飯沒有吃,你總不能讓我晚飯也錯過吧。”許昌華沒有回應她的謝謝,而是淡淡的跟她說了這句話。
艾心諾一驚,立刻說:“我馬上去做飯。”說罷,就跑向了廚房。
許昌華聽著這急促的聲音,唇角不由微揚。
手機突然震動,他拿起來,是阿誠打的。
“什麽事?”
“老板,艾心諾的堂哥在紫醉金迷等她。”
許昌華聽後,眉頭微蹙,“讓他等。兩個小時後,你來接我。”
“是。”
雨已經停了。
大半個小時後,艾心諾把四菜一湯端上了桌。
菜都很簡單,但也不失營養。
“許先生,怕您肚子餓,所以我就做了幾個簡單的菜。”艾心諾在他麵前,更加的謹慎。
她心裏對他是真的心存感激的。
畢竟這麽一整天,他都陪著她,還餓著肚子。
好歹人家也是個大老板,能照顧她一個小保姆,已經是紆尊降貴了。
她趁著自己的筷子還沒有吃過,就給夾了一塊牛肉放進他的碗裏,“許先生,您多吃點。”
許昌華看著自己碗裏的那塊肉,又看了一眼她。
“我的筷子還沒有用過,是幹淨的。”艾心諾以為他嫌棄自己的筷子,立刻解釋。
許昌華拿起筷子,將她夾的那塊牛肉喂進了嘴裏。
艾心諾見狀,這才深深的鬆了一口氣。
她多怕他不吃,那她真的會很沒麵子的。
“您多吃點。”艾心諾已經動筷了,便沒有再給他夾菜。
許昌華輕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今天睡了個好覺,也是真的餓了,艾心諾又吃了兩碗飯。
許昌華吃完一碗就已經擱下筷子了。
他的飯量不大,艾心諾已經習慣了。
隻是今天他吃完飯後沒有立刻離開,而是一直坐在原位。
那樣子,似乎在等她。
艾心諾看著桌上盤子裏所剩不多的菜,本想吃完,可是他又一直盯著,她就不敢再吃了。
“不要浪費。”許昌華突然出聲。
艾心諾驚訝的抬眸看他,隻見他的嘴微張,“節約糧食是美德。”
“噢。”艾心諾頂著“浪費可恥”的榮辱將剩下的菜全都吃完了。
好像看著盤子空空的,她的肚子才飽飽的。
她正準備收拾桌子,許昌華說:“不著急。”
“啊?”艾心諾不懂他是做什麽。
“你有沒有什麽想跟我說的?”許昌華定定的看著她的眼睛。
艾心諾的心咯噔了一下,隨即搖頭,衝他笑,“沒有。”
很顯然這個答案他並不滿意,他輕挑了一下眉,“真的沒?”
“沒有。”艾心諾咬定了這個答案。
“很好。”許昌華見她不說,便也不再強問。
他控製著輪椅往客廳走,“你今晚不用去上班了。”
艾心諾一驚,“為什麽?”
“你的身體狀況,現在不適合上班。”許昌華到了客廳,阿誠已經停下了車走進來。
阿誠看了一眼艾心諾,見她的臉色比之前好些了,便也算是放了心。
“許先生。”阿誠恭敬的走到許昌華身邊。
“等我一下。”許昌華去了電梯,上了二樓。
趁他上樓的這會兒,阿誠走向還一臉不悅的艾心諾,“你身體沒事了吧?”
她的手和腿,可都是受傷的。
可看著這桌子菜,好像是她做的。
“沒事。”艾心諾勉強對他笑笑搖頭。
“你今天早上可是嚇著我們了,突然就暈倒在地上,要不是我有事找許先生,估計都沒人知道你暈倒在雨裏。”想起那個畫麵,阿誠還是為她捏了一把汁。
艾心諾一聽,居然是他把她送回來的。
心中便充滿了感激,“謝謝你,阿誠哥。”
“這有什麽好謝的。不過看你樣子好像恢複的不錯。”阿誠又上下掃了她一眼,“不過你的手,還有傷。”
“這點小傷沒什麽。況且,這是左手,不常用的。”艾心諾衝他擺擺左手。絲毫不放在心上。
阿誠點頭,“那就好。”
阿誠還想說點什麽,就見許昌華換了衣服下樓了。
他也隻是看了一眼艾心諾,便不再多說。
“走吧。”許昌華瞥了一眼雙手絞在一起的艾心諾。
看到了她還包紮著的手,眉心微微跳動。
撇過臉,“收拾好了早點休息,我晚一點會回來。”
艾心諾聽著這話,等他都走出門後她才反應過來。
他這是在關心她嗎?
而且,好像還是在交待。
這
她咬著唇,皺了皺鼻子,外麵的車子已經走了,她才搖頭晃腦的開始收拾餐廳。
。
“艾耀文的父母也來了,怕他們胡亂門,我就把他們安排在了會客廳。”阿誠一邊開著車,一邊跟許昌華匯報。
許昌華臉色沒有任何異樣,“查過他們嗎?”
阿誠明白他說的意思,“艾耀文是艾家的獨子,從小就被嬌身慣養,也不習好。在當地跟一群混混每天騙吃騙喝,不是個什麽好東西。他的父親艾柱國年輕的時候也一樣,不務正業,但是靠著開出租車,也賺了點錢。不過他因為將客人落在車裏的錢包據為己有,又漫天要價,已經被出租車公司給開除了。就是因為這樣,他跟他的老婆才跑到了三市。”
“重點。”
說到這個,阿誠抿了抿唇,他一直看著後視鏡,許久才說:“許先生,艾心諾的父母,不是因為被大水衝走而死的。”
許昌華眉頭微蹙,不得不正視阿誠。
。
車子停好後,許昌華拄著拐杖上了三樓。
阿誠一直注意著他的表情,但是在他的臉上看不到任何一點異樣。
難道,他對艾心諾的過去,真的就這麽不在意?
可是他也不能問,老板心裏想的什麽,他怎麽能去摳出來呢。
到了三樓會客室,就看到裏麵有三個穿著花哨的人坐在椅子上。
年輕的那個還把腿放在了桌上,嘴裏叼著一支煙,歪著嘴,痞氣十足。
看到許昌華和阿誠進來,隻是斜了一眼,十分的不屑。
另兩個年紀大一點夫妻看到許昌華進來,身體倒是情不自禁的動了一下。
隻是那雙眼睛,沒有一點禮貌的在他身上打量。
阿誠跟在許昌華的身後,對於這三個人的行為是非常厭惡的。
要不是他們是艾心諾的親戚,他根本不會讓他們進這個門。
許昌華坐在皮椅裏,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三位來這裏,有什麽事?”
艾柱國和劉紅梅齊齊看向自己的兒子,他們也不知道來這裏有什麽事。隻是兒子說來三市最好的夜場看看,他們就來了。
這種地方,他們可是一輩子都沒有來過,一進來就感覺到氣質都不同了。
聽兒子說,來這種地方消費,沒有個上萬塊,那是消費不起的。
乖乖,他們一年才掙個幾萬塊錢,在別人這裏一晚上都花出去了。
想想都覺得恐怖。
“我說了,我要見我堂妹。”艾耀文語氣懶洋洋的,眼神充滿了不屑。
艾柱國和劉紅梅相視一眼,怎麽兒子要找艾心諾跑這裏來了?
艾心諾怎麽可能在這裏?
不是說了,這裏消費水平都在上萬嗎?
那丫頭有那麽多錢?
兩人沒有說話,隻是有些疑惑的看著兒子。
除了左琋和莊煜之外,許昌華還真是沒有見過哪個人敢用這樣的語氣和態度跟他說話。
他還是保持著之前不冷不熱的態度,“你堂妹?”
“是。艾心諾,她在你們這裏上班,我要見她。”艾耀文總算是給了許昌華一個正眼了。
隻是那高傲的眼神,讓阿誠想掄起拳頭砸過去。
果然是小地方的人,不知道天高地厚。
“耀文,你說艾心諾在這裏上班?她不是在給別人當保姆嗎?”劉紅梅忍不住問。
艾耀文冷哼一聲,“我們都被她騙了。她就是不想管你們這大伯大伯母的,所以才編瞎話。哼,現在人家發達了,巴不得跟她這些窮親戚撇的一幹二淨。”
劉紅梅一聽,便不悅道:“那丫頭怎麽這樣?就生怕我們巴著她不放,就跟我們撒謊。好歹我們也養過她跟心承幾年的呀。這真是喂了白眼狼。”說著,重重的歎著氣。
“真是白瞎了那麽多年。”艾柱國顯然很生氣。
他現在沒有工作,沒有經濟來源,就是想靠這侄女來養自己,讓自己過幾年好日子。
這倒好,她有工作有錢,居然裝可憐騙自己。
真是火大。
許昌華靜靜的聽著,也沒有打斷他們的話。
等他們說完了,才淡淡的開口,“她是在這裏上班,但她今天請假了。”
“請假?怎麽可能?今天早上我還見過她。我問過了,她上晚班,是會來的!”艾耀文顯然不聽他這一套。
聽他這麽一說,許昌華明白了。
艾心諾今天出事跟眼前這個人肯定有關係。
若是這一家子人見到艾心諾,不知道要鬧成什麽樣子。
“她請假了。”阿誠語氣有點強硬。
若是以往,他就真的直接上拳頭了。
這種小混混,最欠揍。
“你說請假就請假啊?我怎麽知道是不是你們把她給藏起來了?她說她在這裏上班,我現在懷疑你們逼她做一些違法的工作。我要見她!”艾耀文收回了腿,坐正了身子,但語氣很不善的盯著許昌華和阿誠。
那一副“我是老大”的樣子,真的是很紮眼。
他這麽一說,劉紅梅眼珠子一轉,也大聲道:“就是。你們做這種生意的肯定不正規,你們把我的侄女到底藏到哪裏去了?趕緊把她給我放出來!不然我們就報警!”
這母子倆,一唱一和的,就是耍著地痞流氓的無賴。
不過這點小技倆在許昌華的眼裏,除了可笑,那就是無知。
“你們倆不要大呼小叫的。我們隻是來確認一下心諾是不是這裏上班,是不是做著正當的職業,不是來這裏鬧事的。”艾柱國突然出聲勸著他們。
那母子倆看了一眼艾柱國,當真就不再吵吵了。
艾柱國堆起了笑臉,看著許昌華,“我們就是想見見心諾,前兩年她父母慘死,那孩子也是可憐。很小就出來工作,沒有什麽文化。我們就怕她上當受騙,還請二位老板能體諒一下我們做長輩的心情。”
這話說的,倒像是個人說的話。
不過他們真的進錯了場子,也看錯了人。
他們不知道坐在他們麵前的男人是三市三大家族之一的許家繼承人,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有可怕之處。
如果他們知道的話,肯定就不會跑到這裏來要人了。
許昌華桃花眼裏閃過一絲冷然,唇角揚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我當然理解。實話告訴你們,艾心諾今天淋雨生了病,確實是沒有來上班。她也確實是我的保姆,這一點不假。”
“什麽?她是在給你做保姆?”劉紅梅詫異。
眼前這個男人一看就氣質不凡,而且一看就是大老板,還很年輕英俊。
艾心諾那麽年輕給他當保姆
她腦子快速的轉動,莫不是保姆隻是一個對外的說法,實際是
她的眼珠子又骨碌轉了一圈,隨即堆起了笑臉,“您說的是真的?她真的給您當保姆?”
“是。”許昌華點頭。
“那,她也在這裏上班?”
“是。”
艾耀文和艾柱國不知道她問這些做什麽,不過他們識趣的也沒有打擾。
劉紅梅在家裏,也是母老虎一隻。
而且也是個有想法的人,這次來三市,也是她說的。
她比起艾柱國,不知道狡猾多少倍。
阿誠見老板一直很耐心的回答這個女人,心裏不禁暗暗的替對方捏了一把汗。
很多時候,老板越是耐心,脾氣越好,說明一會兒接受他這些態度的那個越遭殃。
劉紅梅聽後,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
她那雙眯成一條縫的眼睛這個時候細細的打量著許昌華,嘖嘖嘖,這身行頭,她雖然不知道要多少錢,但絕對不少。
而且看這男人的氣質,那可是好!
再說了,另一個高大的男人可是一直站在他的身後,可見他才是這裏的老板。
她不禁轉念一想,是不是因為他們是艾心諾的親戚,所以這大老板才親自出來接見的?
一般大老板這種人物,可不是說能見就能見的。
那麽,這是不是代表艾心諾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不一樣的?
保姆?嗬,怕是小情人吧。
她心裏已經有了底,這才又說:“我們家心諾啊,從小命就苦。她書讀的不多,文化不高。能入得了您的眼,那真是她的福氣。我們都不是什麽文化人,今天突然來打擾,實在是不好意思。”
她的轉變讓那對父子不解的皺起了眉頭。
阿誠也輕蹙了一下眉。
這女人到底是想幹什麽?
不過,隻有許昌華麵色平靜,不受絲毫影響。
“其實吧,我們是他們姐弟倆唯一的親人,怕她在外麵受苦。但我也知道那孩子也是個要強的人,也相信她有那個能力過好日子。”她臉上帶著笑意,突然那笑意收了,長歎一聲,一臉的無奈,“您不知道,我們在農村勞苦一年,也沒有個什麽錢。現在我兒子也大了,跟他一樣大的都娶媳婦,孩子都能滿地跑了。可是我們家什麽都沒有呀,誰願意嫁給他?所以我們就想著來大城市找份工作,幹兩年可以積點錢。有條件就在縣城買套房子做婚房,錢少的話就把家裏翻新一下也能將就。但我們人生地不熟,想著心諾在這裏,所以就來投奔她,讓她給咱們找個活。”
所有人都安靜的聽著,沒有打斷她的話。
她也就更來勁了。
“隻是這孩子也不知道怎麽的,她就是不願意幫襯一下我們。我們也知道,她一個人不容易。但我們好歹也是她的親人,不求她收留我們,隻是說帶著我們到處走走,熟悉一下就好了。本來想著她在這裏時間久,多多少少有點關係,想讓她能幫忙,給她哥找份活。可是唉,大概就是她父母死了後,她對我們這些親人也就可有可無了吧。”
說罷,又是長歎一聲,還抹起了眼角。
聰明人都知道她說這話的意思。
如果對方真是看上了艾心諾,那肯定會順著往下接,按著她的套路走。
可是好一會兒,也不見對方開口。
劉紅梅心裏也有點急,莫不是真的猜錯了?艾心諾真的隻是個保姆,不是情人?
“原來是這樣。”良久,許昌華才吐出了這幾個字。
劉紅梅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許昌華,可是等了半天,就是沒見人家有再開口的意思。
真的猜錯了?
艾耀文也知道劉紅梅的意思,可人家明顯不按她給的路走呀。
這不行!
與其找這種人,還不如直接找艾心諾。
她能在這裏上班,肯定是有錢的。
“我要見艾心諾。既然她在你那裏做保姆,那你就叫她來!”艾耀文可沒有太多的耐心在這裏耗。
他現在急需要錢。
前兩天看到個妞兒,那身材可比老家那地方的不知好多少倍。
一開口,那聲音簡直要融化了他的心。
隻可惜,玩一次要上千塊。
如果再多點錢,他一定能把那妞兒給帶回去。
想想那臉蛋,那身材,他就心癢難耐。
許昌華的眼神輕飄飄的落在他的身上,“你是誰?”
“啊?”艾耀文一時不知道他問這話是什麽意思。
“命令我做事,你有什麽資格?”許昌華靠著椅子,一隻手搭在桌上,輕輕的敲打著,那薄涼的唇輕抿成一條線,桃花眼角微挑,樣子看起來並不凶狠,但那散發出來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艾耀文這個時候才正視起了這個男人,不過那又如何,現在他是來要人的,隻要惹毛了他,他就去報警,讓警察來查他!
哼,誰怕誰呀。
“我現在懷疑我妹在你這裏受到了強迫,你要是不把他交出來,我立刻報警!”他才懶得跟他廢話。
剛才還以為劉紅梅能說點什麽東西出來,結果那麽大一堆廢話,人家都沒有當回事。
要是不讓她廢話那麽多,早就把人給逼出來了。
許昌華微眯起眼睛,臉上掛起了笑意。
阿誠也是看傻子一樣的看著這個在他們麵前叫囂的人,真不知道這人到底吃了熊心還是豹子膽,居然敢在這個地方,說出報警這種話。
嘖,真是有點同情他。
艾耀文說完後,以為他們會怕。
可是在他們臉上,完全沒有看到一點點的懼意,反而還笑了。
這兩個人是傻子嗎?
“那你報警吧。”說出這句話,許昌華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
“你以為我不敢嗎?”艾耀文說著就拿出了手機。
題外話
不喜歡看許昌華和艾心諾的戲份的朋友們,可以先養著哈。左琋和莊煜並沒有結束,等他們再出現的時候,一定是帶著光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