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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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犬牙高舉過頭,在幽藍的火光中狠狠揮下,淒厲混雜的尖叫聲響起,我屁股底下的巨獸突然抽搐著趴在了地上。
剛一落地,容遠的臉就露了出來,他半張臉都濺滿了血,正拎著電鋸看秦瑤呢。
我剛剛那一下並沒有敲斷巨獸的脊骨,但傷肯定是傷著了,巨獸身上疼,秦瑤的母親看起來也很痛苦。
碩大的腦袋伏在地上,秦瑤也跪在水裏,泥水已經淹沒了她的腰。
此時巨獸那麽多顆腦袋已經被容遠砍了一半,這人看起來正是嚇人的時候,大家摸不準他現在的性格,生怕他突然把秦瑤也帶走。
秦瑤哭得說不出話來,一隻手放在她媽媽的臉上,另一隻手慌亂地試圖阻止容遠,絕望和崩潰和泥水一起爬上了她的臉。
光頭像狗熊一樣奔過去,張嘴就叫:“哥們兒,你看這個事兒,我個人覺得有人比它更該死!”
說完他就指了指遠處那幾個看戲的人。
此時的巨獸還顫抖著趴在地上,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是站不起來了,我在它背上單膝跪著,衝容遠打了個響指:“同學,打個賭啊,看誰先把他們幹死。”
容遠抬起那雙冷漠的眼睛看向我,手裏的電鋸咆哮了起來。
他答應了,我猜的。
果然,他提著電鋸就踩著泥水狂奔而去,電鋸開路,水裏但凡想要阻止他的東西全被斬成了兩段。
我也不想落在他後麵,直接攀上側麵的牆壁像豹子一樣攀爬飛躍。
那幾個人的笑容戛然而止,被這突如其來的轉變搞得有點兒懵。
然而我們的速度相當快,甚至連其他異獸的撕咬都不在乎,一門心思的就是衝。
沒辦法,他們太賤了,雖然疾苦無法避免,但是以吸食別人的痛苦為樂就是純純該打。
那幾個人慌而不亂,很快就調整好了狀態,泥水裏的東西圍著他們圈了一個圈。
眼瞅著容遠已經到了跟前,我一腳蹬在牆壁上縱身一躍,這一跳至少有四五米,那幾個人眼睛都瞪大了,他們應該怎麽都沒想到我是飛過來的。
但再怎麽說他們也不是傻子,終歸是知道躲,幾個人生怕挨上我跳躍後的這下強化普攻,趕緊四散躲開。
然而就在這時,渾濁的水麵突然破開,渾身黑黢黢的秦晃像水鬼一樣從他們腳下冒了出來,他緊貼著那個蠟鬼的後背,手裏揮出一根鐵刺捅在他的胸前。
這蠟鬼樣的男人避無可避,第一時間咬牙想要掙開,抬腿就要向向後蹬,可我正好“噗通”一聲就落到了他跟前,順勢拿著犬牙穿透他的腳釘在了地麵上。
我這邊剛蹲下,頭上“嗡”地一陣聲音滑了過去,容遠甚至沒給蠟鬼痛呼一聲的機會,電鋸直接就切斷了他半個脖子。
鮮血像噴泉一樣湧了出來,淋在我們三個身上,蠟鬼身後的秦晃抹了一把臉,隨手就把手裏的男人扔在了泥水裏。
他的眼神極其凶惡,緊緊盯著另外三個人:“你們怎麽不笑了?”
滿口尖牙的男人眼皮抽了抽,伸出一條細長的舌頭:“無所謂,他是最廢物的那個。”
他是沒笑,我反而沒忍住笑了:“那行,現在三對三,公平公正,你死我活。”
一瞬間,他們那詭異的身體在我眼裏膨脹了不少,幾個人的身後是濃濃的黑霧。
這次秦晃對上了那個身手靈活的女人,容遠舉著一把電鋸緊盯著剛剛說話的長舌男人,電鋸對付他正好,誰讓他嘴硬。
而我看向眼前這一團黑霧,掂了掂手裏的犬牙:“誒你別說,咱倆最公平,你不算人,我也很有可能是個畜生。”
霎時間黑色的濃霧朝我撲來,裏頭似乎裹挾著濃重的血腥氣,殘肢斷手在裏頭揮舞著,剛一靠近我就聽見陣陣痛苦的尖叫。
這個人手上似乎沾染了很多條命,而且手段殘忍。
等黑霧逼到眼前,一把帶著倒刺的鐵鉤衝著我的麵門就鉤了過來,我終於看清了這個人的臉,長相平平無奇,竟然還戴著一副比陳誌還斯文的眼鏡,他臉上麵無表情,那雙眼睛很陰森,隔著眼鏡都讓人覺得不適。
這種人就是走在路上第一眼平平無奇,但看見他的眼神就讓人覺得他指定是一肚子黑水的那夥人。
他下手很凶,沒有章法,像條伺機而動的毒蛇。
另一頭的容遠和秦晃跟另外兩人打得有來有回,他們都是有身手的人,吃不了虧但也沒占著便宜。
幽暗的山洞一角我們一頓混戰,泥水翻飛,血漿四濺,各個都是目露凶光,手裏全是殺招,一個比一個像反派。
但我眼前這個陰得發邪,他不光想贏,他特麽還想虐待我,閃著寒光的鉤子老想往我眼睛上戳。
“我討厭你這兩隻眼睛。”
他的聲音從黑霧裏傳了出來,聲音潮濕黏膩,挺變態的。
“因為老子把你看得清清楚楚。”
我發自內心覺得他從這種人估計從小就不幹好事,小的時候殺貓虐狗,長大點兒推朋友下水,上了學拿圓規紮同桌大腿,再大點兒懂法了,也就憋瘋了,戴著眼鏡往辦公室一坐,逮誰陰誰,但凡公積金比他高點都容易被記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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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想得這麽陰暗了,沒想到他比我想的還壞,鉤子剛從我眼前掃過去,一把布滿鐵鏽的尖刀就衝我肚子捅了過來。
我大驚失色,此人心思竟如此歹毒:“你竟然想讓我破傷風?”
我一急就發了狠,眼神瞬間不一樣了,喉嚨裏發出一聲怒吼,帶血的犬牙衝著他的頭頂狠狠一劈!
這男人被我聲勢浩大的一招嚇了一跳,絲毫不猶豫地躲到了一邊兒去,然而他沒想到,他這一躲我竟然直接跑了。
當然了,我不是真跑,而是抓緊時機橫閃兩步一腳將那個跟容遠交手的長舌鬼踩在牆上,我的力氣相當大,任他怎麽掙紮都掙脫不開。
容遠早就有了準備,抬手就是封喉。
我嘖了兩聲:“神經,我說三對三,又沒說1v1。”
開玩笑,我們這多人過來又不是看演唱會的,這麽講規矩石頭剪子布得了。
然而我美好的群毆計劃還沒實施,那井口卻再次噴發出一股黑水,轟隆隆的響聲震得人腦子嗡嗡響,這水比之前還要洶湧,甚至有一股腦淹了這地洞的趨勢。
我的心沉了下去,這不完犢子了嗎?富姨的鈴鐺灌了水還能不能響了?
光頭衝我大喊:“烏眼兒,小心呢誒!水裏不知道都是撒東西!”
陳誌被他拽得浮浮沉沉,腫成那樣乍一看跟救生圈似的,陳小花和烏雲都跟在後頭狗刨。
光頭更牛,他竟然騎著一隻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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