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這詛咒將如影隨形，讓你世世代代厄運纏身！
    珊瑚築成的宮牆在幽藍海水中泛著冷光，慕寒踏著碎玉鋪就的長階緩緩前行。龍鱗般的穹頂垂下萬千珠串，折射出七彩光暈，卻照不暖他眼底凝結的霜雪。這裏的每一塊礁石、每一株海葵，都刻著他幼時追逐嬉鬧的影子，可如今，空蕩蕩的宮殿裏，唯有暗流裹挾著回憶湧動。
    “寒兒！”
    “伯父……”
    蒼老而欣喜的聲音撕破寂靜。東海龍王敖丙拂開鮫綃簾幕，九爪金龍冠上的夜明珠熠熠生輝，龍須隨著動作輕輕顫動。
    “你這孩子，也不知回來看看伯父！”他寬厚的手掌重重拍在慕寒肩上，語氣裏滿是責備與心疼。
    “您老……還是那麽健壯……”
    宴席設在明珠殿，水晶盤裏盛著東海最鮮美的珍饈，鮫人歌女的吟唱婉轉空靈。敖丙親自斟滿夜光杯，琥珀色的瓊漿在杯中流轉：“當年那場變故……”
    老龍王的聲音突然哽咽，“你父王母妃至今下落不明，但隻要我敖丙在，東海永遠是你的家！”
    “好……敬您一杯……”
    慕寒舉杯一飲而盡，辛辣的酒液灼燒著喉間。他望著殿外搖曳的海草，那些曾與他戲水的蝦兵蟹將早已換了麵孔，曾經滿宮的歡聲笑語，如今隻剩綿長的歎息。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杯壁，冰涼的觸感提醒著他，歲月早已將那個在珊瑚叢中追逐的孩童，淬煉成了冷麵戰神。
    水晶穹頂垂落萬道鮫綃，東海明珠殿內燭火通明，四海龍王蟒袍玉帶環坐鎏金長案。西海龍王敖閏撚著銀須輕晃夜光杯，南海龍王敖欽的珊瑚冠在光影裏泛著血色，連素來寡言的北海龍王敖順也難得露出關切神色，目光紛紛落在主位上的慕寒身上。
    "混元之力流落三界千年，此番若能尋回......"東海龍王敖丙聲如洪鍾，將酒盞重重砸在青玉案上，震得滿席珍饈輕顫，"便是拚上我東海水族，也要助賢侄一臂之力！"其他三位龍王紛紛起身，九爪龍紋袍帶翻湧如浪，青玉案上的瓊漿濺出杯沿，在月光下凝成細碎金珠。
    慕寒起身抱拳，玄色戰甲上的龍鱗紋泛著冷光，卻掩不住眼底泛起的熱意。他仰頭飲盡杯中酒，辛辣的瓊漿順著下頜滴落，在甲胄上綻開冰花："當年蒙諸位叔伯庇護，今日又願傾全力相助......"喉間突然哽住，化作一聲歎息融進酒香，"寒兒無以為報！"
    夜色漸深，殿內酒香四溢。北海龍王敖順難得放開酒量，扯著慕寒說起他幼時偷藏龍蛋的趣事；南海龍王敖欽醉眼朦朧，拍著桌子命鮫人舞姬奏起戰歌；東海龍王敖丙更是將珍藏萬年的海心釀悉數取出，與慕寒對飲時笑聲震得珊瑚枝簌簌作響。琉璃燈在浪濤中搖晃，倒映著滿殿醉意，恍惚間竟似回到了那個無憂的童年。
    深海的幽藍光影裏，慕寒戰神周身縈繞著冰寒之氣，玄鐵鍛造的龍紋麵具泛著冷冽的幽光，猙獰的龍首紋路仿佛隨時會破土而出。麵具邊緣堪堪遮住額間若隱若現的金芒，那道神龍印流轉著神秘的光暈，卻被麵具牢牢壓製。
    東海龍王敖丙神色凝重，九爪金龍冠下的眼眸滿是憂慮：“寒兒，這神龍印乃是上古至寶，若被天帝知曉……”他頓了頓，蒼老的聲音裏帶著幾分歎息，“當年你父王母妃的失蹤，便與這股力量脫不了幹係。”西海龍王敖閏也微微頷首，銀須隨著水流輕晃：“天帝覬覦這股力量已久，斷不會輕易放過。”
    慕寒抬手輕撫麵具，冰涼的觸感從指尖傳來，他的聲音像是裹挾著萬年玄冰：“侄兒明白。自今日起，這麵具便不會再摘。”話音落下，他周身的靈力驟然翻湧，在海底掀起一陣暗流，青玉地磚上結出細密的霜花。“隻要神龍印還在我身上一日，這麵具便是我的屏障。”他望向遠處幽深的海淵，眼中寒芒閃爍，“誰若想打它的主意，先過我這一關。”
    四海龍王對視一眼，皆從彼此眼中看到了欣慰與擔憂。他們知道，從戴上這麵具的一刻起，慕寒便將自己與神龍印緊緊綁在了一起，從此再無退路。
    珊瑚燈盞在穹頂搖晃，將粼粼波光投在慕寒玄色戰甲上。那美人魚擺動著綴滿珍珠的魚尾遊近，鮫綃薄紗半掩著春光，眼波流轉間指尖已搭上他冰涼的肩甲："聽聞戰神大人神力無雙，不知......"
    “聒噪……”
    話音戛然而止。慕寒眉峰未動，袖中暗湧的靈力凝成冰刃，寒光乍現的瞬間，美人魚嬌呼聲化作悶哼。她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撞碎三株千年珊瑚，尾鰭在海水中甩出猩紅血霧，癱在青玉地磚上不省人事。
    殿外傳來此起彼伏的抽氣聲。十數名花枝招展的女妖擠在玉柱後，她們身上的鱗片裙裾還在微微顫動，手中的媚術法器卻哐當墜地。
    為首的蛇妖望著慕寒周身翻湧的凜冽寒氣，喉間發出恐懼的嘶鳴，帶著眾妖轉身就逃，慌亂中撞翻珊瑚屏風，金鈴墜地的脆響混著遠去的驚呼聲，在空蕩蕩的龍宮回廊裏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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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戰神大人，下手好狠……估計摔殘廢了……”
    慕寒低頭擦拭甲胄上濺到的血珠，冰藍色眼眸泛起冷冽的光。暗流卷著殘碎的鮫綃掠過他腳邊，卻始終不敢觸碰那道森然的靈力屏障——整個東海都知道，戰神慕寒的劍鋒，從來不為風月留情。
    暗紫色的海流裹挾著磷火在深海中翻湧，四海龍王化作百丈虛影，龍鱗泛著冷冽的幽光，他們圍繞著慕寒戰神，周身騰起的玄色水霧與深海的黑暗融為一體。
    “小心！”東海龍王敖廣突然暴喝，巨尾猛地拍向右側。刹那間，數條渾身纏繞著鎖鏈的惡靈從海溝裂縫中竄出，它們形如扭曲的枯骨，空洞的眼窩中燃燒著猩紅的業火，每一條鎖鏈上都鐫刻著古老的詛咒符文。鎖鏈劃破海水，發出刺耳的尖嘯，朝著慕寒席卷而來。
    西海龍王敖閏口吐冰息，海水瞬間凝結成晶瑩的冰牆，擋住了惡靈的攻勢。冰牆表麵倒映出惡靈猙獰的麵容，它們瘋狂撞擊著冰麵，發出陣陣淒厲的哀嚎。南海龍王敖欽舞動龍爪，在虛空中劃出一道道金色符咒，符咒所過之處，海水沸騰翻湧，化作烈焰般的火海，將試圖突破冰牆的惡靈吞噬。
    北海龍王敖順則引動潮汐之力，海水形成巨大的漩渦，將四周的惡靈紛紛卷入其中。然而，深海的惡靈似乎無窮無盡，更多的惡靈從漆黑的海淵深處湧來，它們如同黑色的浪潮，將四海龍王和慕寒團團圍住。
    慕寒戰神手持寒光凜冽的斬魔劍，衣袂在暗流中獵獵作響。他目光如炬，劍身泛起耀眼的白光，隨著他劍指一揮，一道淩厲的劍氣破空而出，所到之處，惡靈紛紛消散，隻留下點點幽綠的鬼火在海水中飄蕩。
    “混元之力定在此處！”慕寒沉聲道，聲音在深海中回蕩。四海龍王聞言，默契地釋放出各自的本源之力，四種不同屬性的力量在海水中交織纏繞，形成一個巨大的能量結界，將四周的惡靈暫時壓製。
    他們繼續朝著深海的更深處前進，四周的海水愈發濃稠，黑暗中隱隱閃爍著詭異的光芒。每前進一步，都能感受到一股強大而神秘的力量在召喚，同時也伴隨著更加危險的惡靈。這些惡靈似乎察覺到了他們尋找混元之力的意圖，變得愈發瘋狂，不惜以自爆的方式發動攻擊，掀起陣陣劇烈的震蕩。
    在這危機四伏的深海中，四海龍王與慕寒戰神並肩作戰，他們的身影在幽光與黑暗中若隱若現，為了尋找那傳說中的混元之力，與無數惡靈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較量。
    溟淵戰影
    暗紫色的海流突然詭譎地凝滯，萬千惡靈如被無形絲線牽引，齊齊朝深海漩渦中心聚攏。慕寒劍指剛劈開三隻利爪，餘光瞥見一抹氤氳著金芒的黑影——那惡靈周身纏繞著破碎的混元符文，殘缺的人形輪廓被混沌霧氣包裹，符文流轉間竟與他苦苦追尋的混元之力氣息如出一轍。
    “原來在此！”慕寒瞳孔驟縮，神龍印在他眉心泛起刺目金光。符文惡靈發出非人的尖嘯，扭曲的手臂轟然揮出，整片海域瞬間被漆黑鎖鏈撕裂。萬千惡靈化作血色浪潮，裹挾著能腐蝕神魂的毒霧，從四麵八方撲向慕寒。
    敖廣的龍息剛要馳援，卻見慕寒周身騰起九條金龍虛影。神龍印迸發的煌煌金光將毒霧盡數蒸散，斬魔劍劃出的弧光中，隱隱浮現出古老的龍族戰紋。符文惡靈率先發難，鎖鏈上的混元符文迸發紫光，竟與慕寒的神龍印產生共鳴般的震顫。
    “雕蟲小技！”慕寒旋身斬出，劍刃與鎖鏈相撞的刹那，迸發出震碎海床的轟鳴聲。無數惡靈被餘波震得支離破碎，而符文惡靈卻在紫光中重組身形，發出愈發尖銳的嘶嚎，指揮剩餘惡靈結成上古殺陣。墨色陣紋在海水中浮現，將慕寒困於中央，陣眼處符文惡靈的混元之力暴漲，整片海域的海水開始逆向倒卷。
    慕寒卻突然閉目凝神，神龍印金光大盛，九條金龍虛影化作流光沒入他體內。當他再度睜眼時，眸中已燃著兩簇龍魂之火。斬魔劍引動海水凝成千萬道冰刃，裹挾著神龍之力轟然炸裂殺陣。符文惡靈發出絕望的尖嘯，混元符文寸寸崩解，化作點點金光消散在海流中，而那些曾圍攻他的惡靈，也在神龍威壓下化作一縷縷青煙，消散於蒼茫深海。
    符文惡靈周身的混元符文瘋狂扭曲，化作鎖鏈刺入慕寒肩頭，它空洞的眼窩裏翻湧著濃稠黑霧，嘶啞的聲音震得海水泛起漣漪。
    “混元之力是我族命脈！今日你必葬身於此！”話音未落，整片海域突然被暗紫色的光芒籠罩，惡靈殘缺的身軀開始急速膨脹，混元符文如血管般爬滿體表，與四周惡靈形成詭異的能量共鳴。
    慕寒額前的神龍印劇烈震顫，斬魔劍在這股威壓下竟發出哀鳴。他望著惡靈體內即將失控的力量——一旦引爆，封印在海淵深處的萬千惡靈將衝破桎梏，人間必將生靈塗炭。符文惡靈發出癲狂的尖笑，混元之力化作吞噬一切的旋渦，無數惡靈裹挾著毒霧撲向慕寒，試圖將他拖入這場同歸於盡的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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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想！”
    慕寒暴喝一聲，眉心神龍印炸開刺目金光。他的身軀開始泛起銀鱗，骨骼發出爆豆般的脆響，玄色衣袍寸寸崩解。轉瞬之間，一條千丈銀龍衝破黑霧騰空而起，龍鱗流轉著日月星輝，龍須所過之處，海水沸騰成灼目的光焰。銀龍張開布滿倒刺的巨口，將即將自爆的符文惡靈連同混元之力的旋渦一同吞入腹中，龍身猛地蜷縮成結界，以血肉之軀死死鎮壓住那股暴走的力量。
    深海中傳來震耳欲聾的轟鳴，銀龍的鱗片在混元之力的衝擊下片片崩裂，鮮血染紅了方圓百裏的海水。但它依舊紋絲不動，龍瞳中燃燒著不屈的火焰，龍爪深深嵌入海床，以神軀為牢，將惡靈的陰謀永遠鎖入溟淵深處。
    銀龍龐大的身軀轟然墜向海床，鱗片如雪片剝落，露出皮下翻卷的血肉。在最後一刻，慕寒強撐神識化回人形，單膝跪地，指節深深掐進布滿裂痕的礁石。混元之力的餘波仍在體內肆虐，五髒六腑如同被無數鋼針穿刺，喉頭腥甜翻湧，一口滾燙的鮮血噴濺在染血的玄甲上。
    “休要...再犯人間...”他的聲音破碎如風中殘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四周潰散的惡靈發出不甘的尖嘯，被重新壓製的混元之力化作鎖鏈，將它們拖入深淵裂縫。海底深處傳來陣陣轟鳴，像是遠古巨獸的嗚咽，海床劇烈震顫後終於重歸平靜。
    海風裹著鹹澀的血味掠過他蒼白的臉頰，慕寒低頭看著掌心消散的銀光——那是神龍印黯淡的殘芒。五百年修為如潮水般褪去，經脈中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量，連呼吸都變得艱難。他踉蹌著扶住身旁斷裂的珊瑚，傷口處滲出的鮮血染紅了周遭海水，在幽藍的深海中蜿蜒成觸目驚心的暗流。
    遠處傳來四海龍王焦急的龍吟，卻被慕寒虛弱地抬手製止。他扯下染血的衣擺纏住傷口，每一個動作都牽扯著劇痛，額角冷汗混著血水滑落。望著重新歸於黑暗的海淵，他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沙啞自語：“這代價...總算是值得了。”
    敖廣的龍角垂落瑩瑩水光，將慕寒染血的衣袖托起時，鱗片間滲出的療傷靈液都泛著凝重的灰青色。四海龍王化為人形圍攏過來，西海龍王敖閏撫著銀白長須，望著仍在翻湧的海淵漩渦，嗓音像是裹著砂礫：“這些惡靈絕非尋常鬼魅，它們是上古神獸的殘魂所化，被封印在此已有三萬載。”
    慕寒攥著傷口的指節驟然發白，崩裂的傷口又滲出鮮血。
    記憶中破碎的畫麵突然在腦海中翻湧——幼時母後抱著他坐在雲端，輕聲哼唱的歌謠裏藏著關於上古神獸的傳說；父王臨別前將神龍印按在他眉心，眼底的決絕與此刻海淵深處的嘶吼莫名重合。
    “它們...知曉我父母的下落？”慕寒猛地抬頭，牽動胸前傷勢，咳出血沫卻渾然不覺。南海龍王敖欽掌心騰起幽藍火焰，映照出岩壁上斑駁的古老符文：“當年神魔大戰，你父母參與封印這些神獸殘魂後便下落不明。這些惡靈被鎮壓前曾詛咒——若有人踏足此處，必讓其血債血償。”
    北海龍王敖順將一顆渾圓的龍珠抵在慕寒後背，溫潤力量注入經脈：“混元之力既是封印的鑰匙，也是打開真相的鎖。它們如此忌憚你獲取力量，或許正因為...”
    話音未落，海淵深處突然傳來尖銳的嘶鳴，無數鎖鏈崩斷的脆響刺破寂靜，仿佛在印證這個驚世秘密。
    海床深處傳來鎖鏈崩裂的脆響，破碎的符文惡靈竟在血水中重組，它空洞的眼眶裏燃燒著幽綠鬼火，腐爛的嘴角扯出扭曲的獰笑：“小子，你的父母早被天道碾碎成灰！妄圖用混元之力對抗天地規則，不過是蚍蜉撼樹！”
    慕寒周身的龍鱗虛影劇烈震顫，神龍印泛起刺目的紅光。惡靈的話語如重錘砸在心頭，記憶裏父王最後轉身時染血的背影，母後消散前含淚的囑托，與眼前的詛咒交織成亂麻。他握劍的手青筋暴起，劍鋒卻止在半空——那些被封印的殘魂正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嘯，仿佛在嘲笑他的動搖。
    “混元之力本就是我族聖物！”惡靈的身軀膨脹數倍，混元符文在體表炸開。
    “當年你父母勾結諸神，屠盡我族生靈！如今你也想染指這份力量？不過是重蹈覆轍的蠢貨！待封印鬆動之日，我定要將你抽筋剝骨，讓你親眼見證我等如何碾碎你慕家的血脈！”
    四周的海水突然沸騰，萬千惡靈在詛咒聲中瘋狂扭動，它們的利爪穿透慕寒護體的金光，在他肌膚上留下灼痕。慕寒踉蹌後退，鮮血順著劍刃滴落，卻在觸碰到海水的瞬間化作冰晶——那是神龍印在憤怒中凝結的殺意。
    慕寒抹去唇邊血漬，掌心攤開的混元之力化作流轉金芒，在暗潮中熠熠生輝。符文惡靈見狀爆發出刺耳尖笑，破碎的身形在海水中扭曲成猙獰的嘲痕。
    “天帝？又是這套冠冕堂皇的說辭！當年你老子也是著著‘天道大義’的幌子，將混元之力據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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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得胡言！”
    慕寒周身金龍虛影暴起，卻被惡靈嗤笑打斷。後者殘缺的手臂穿透金光，直指他眉心黯淡的神龍印。
    “蠢貨！天帝要這力量鎮壓三界，不過是穩固權柄的借口！你父母拚了命守護的‘天道’，最後還不是將他們當成棄子碾碎？”
    海水突然凝結成冰棱，每道裂痕都映出慕寒緊繃的麵容。惡靈的話語如淬毒的匕首，狠狠剜著他記憶深處的傷疤。
    “你和你老子一樣可笑！”
    惡靈癲狂的笑聲震得海床龜裂，“做著替天行道的美夢，實則是諸神腳下的忠犬！等混元之力耗盡，下一個被獻祭的就是你！”
    慕寒握劍的手微微顫抖，龍淵劍嗡鳴不休。遠處四海龍王的龍影焦躁盤桓，卻不敢貿然上前——他們從未見過戰神如此動搖的模樣。符文惡靈的嘶吼愈發淒厲。
    “你父母用我全族性命換來的混元之力，最終不過是諸神祭壇上的祭品！你也會步他們的後塵！”
    符文惡靈的殘軀突然詭異地膨脹，周身混元符文如同活物般扭曲遊走，泛著令人心悸的墨紫色光芒。
    “哈哈哈哈哈！”它的笑聲如同尖銳的冰錐，刺破深海的寂靜。
    “你以為拿到混元之力就贏了？自你觸碰它的那一刻起，詛咒便已生效！”
    慕寒手中的混元之力金芒突然黯淡，縷縷黑氣從力量核心中滲出，順著他的指尖纏繞而上。黑氣所過之處，肌膚瞬間泛起詭異的青斑，仿佛被無形的毒蛇啃噬。惡靈空洞的眼窩裏，幽綠鬼火瘋狂跳動。
    “這詛咒將如影隨形，讓你世世代代厄運纏身！你的親人會在你眼前一個個凋零，你的力量終將反噬自身，而你，隻能眼睜睜看著一切發生，卻無力回天！”
    四海龍王見狀大驚，紛紛祭出寶物想要驅散黑氣，卻被詛咒之力凝成的屏障彈開。
    敖廣焦急怒吼：“慕寒！快放出混元之力！”但慕寒卻死死攥住那團力量，青筋暴起的手臂微微顫抖。
    “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讓這股力量落入心懷不軌之人手中！”
    惡靈發出更加癲狂的笑聲，整片海域開始劇烈震蕩，“你就帶著這詛咒，步你父母的後塵吧！看著吧，這不過是厄運的開端，你的餘生，將成為一場永不停歇的噩夢！”詛咒的黑氣愈發濃烈，如同黑色的旋渦將慕寒緊緊包裹，而他的身影，在黑暗中顯得愈發渺小而悲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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