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死得確實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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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這個烏衣庵的主人,其實是一個70來歲的老人,而且,他是一個老光棍,一輩子都沒有娶過老婆。
這個老人,年輕時名氣很大,號稱江漢無影手,又稱作鐵指神偷,隻是近些年裏,人們漸漸的把他忘了。
鐵指神偷早些年帶過九個徒弟,到他快五十歲那年,也就是公元1995年,他忽然想金盆洗手了,這時候,忽然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夥子,自報姓王,慕名而來,要拜他為師。
這個鐵指神偷,考慮到自己一身驚人技藝,竟然沒有傳承人,之前的那九名弟子,都隻各學了一招半式,些許皮毛,就急於出去謀生去了。
通過考察測試,江漢無影手發現這個王姓小夥子很有潛質,就收他做了一個關門弟子,將平生一身絕技,一一傳授與他。
鐵指神偷滿五十一歲這天,金盆洗手,從此真正退出江湖。他花錢買下了這個破破爛爛的烏衣庵明堂,在上麵加蓋了大瓦,遮風擋雨,權當棲身之所。
不久,他在烏衣庵明堂的後麵,搭建起兩間矮屋,一間做廚房雜屋,另一間做臥室。
這個石柱門樓,以及石柱石梁的明堂,正好攔在新規劃的人行道上,占了一小半人行道,如果要順利將舊街道改造好,就必須把這伸出來的門樓和明堂拆了,才顯得整齊一點。
可是,那老頭不答應了,他說,這快600年的古建築,怎麽就成了違建呢?難道要600年前的人,再穿越過來,批一個建房手續?
旁邊也有人議論,說這個是文物,不但沒有文保,還要當作違建,真的是有好荒謬。
田勝也一時私自處理不了,隻好問甲衛權,這個烏衣庵,拆是不拆?
甲衛權當即斥責田勝,他說:“不把它拆除掉,步行街道又從哪裏過呢?老百姓出行,又走哪裏呢?想都不要想啊…這個必須拆!”
這裏倒也說得冠冕堂皇,不過,到了後麵,甲衛權可就是另一種說法。
然後,甲衛權又打了電話給艾影晚,叫她快到醉湖春賓館來,有要事商量。
艾影晚知道去了之後,自己又要挨他一頓整,就精心打扮了一番,畫好眉,又粘上假睫毛,一張臉象用油漆刷子刷過一遍一樣,白得有點點嚇人,再換上褐色亮紋絲襪,套了一雙黑色長筒高跟羊皮靴,披上一件白色長絨風衣。
來到醉湖春賓館幽會,兩人整了一回之後,甲衛權就問艾影晚,那個王副局究竟是什麽意思?怎麽就突然唱起了反調?
艾影晚沉默了一會,說:“他呀,一直就有些哪個…不正常,我剛過來的時候,局裏所有人都過來歡迎,隻有他是請病假,後來,據有人說,他去福建那邊釣魚玩去了。
平時開會,或者安排其它什麽事情,他總是提出各種反對意見…據說,他本來是想要上的,是我來占了他的窩…”
艾影晚拿腔拿調的說了一長篇,卻沒說出自己讓王副局去幹拆違這個差事的“良苦用心”。
她不就是想,讓這個王副局在拆違工作中,搞出點什麽事兒來,成為群眾口誅筆伐的對象,到時候好拿捏他嗎?
甲衛權可不管她這麽多,他明確的指出:“不管是什麽東西,不管是什麽時候建的,隻要是在新規劃的範圍之內,都給我拆了它,必須盡快落實到位。”
艾影晚當著甲衛權的麵,滿口應承下來,她重新穿好衣服,又從包內拿出一條新的絲襪來換穿上,套上高跟靴“得得得”的出門,似乎很雷厲風行的樣子,回她局裏去了。
找來王副局,艾影晚直接了當的問:“拆圍工作,怎麽就突然中斷下來了?”
王副局也沒好聲氣的反問艾影晚:“你聽誰說的…中斷了?不一直還在拆…拆得好好的嗎?”
艾影晚就說:“那我怎麽聽說,有一個什麽破庵,還沒有拆呢?”
王副局點了一根煙,笑了笑,然後很認真的說:“那是大半個千年的文物,怎麽能說拆就拆呢?隨便亂拆,破壞了曆史文吻,到時候,你我能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艾影晚反問王副局:“文物?你說是文物就是文物?有文保碑嗎?”
王副局很認真的說:“沒有文保的文物,全國多了去了,不能說它還沒有文保碑,就可以隨便拆。”
艾影晚大聲的問:“你是故意要來氣我?還是本來就一根筋,這麽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嗎?沒有文保,就說明是不需要保…說明它不算是文物…你這都不懂!”
王副局長也轉身就走,氣衝衝的,邊走邊說:“要拆,你自己動手去拆…我倒要看看,誰敢亂來…”
兩人在辦公室裏吵,許多人都聽見了,見王副局怒氣衝衝的走出來,其他人趕緊隱去。
艾影晚才來這邊不久,就算她是過江蛟,也還是忌憚地頭蛇,所以,她一時拿這王副局長,也沒有什麽好辦法,當然了,艾影晚自己也不敢真去拆。
奇怪的事情往往更湊巧,這個王副局,第二天的晚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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