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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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雲峰先看了一眼後座的盼盼,我緊張得也回頭看了看,盼盼睡得很熟。不好,南南……我的心揪起來,今天出門沒有帶南南,這些鬼,會不會已經去過我家了。我這麽想著,隻覺得腦袋都要發脹了。

    “南南。”我抓著伍雲峰的手輕聲說道。

    他伸手摟了摟我,示意我不要害怕。他拔下了老蔡的電話,我坐回座椅盯著後視鏡,夜色裏,那叢矮灌木靜悄悄的沒有了任何動靜。

    伍雲峰的電話很快打完,收起手機後,他轉頭:“小西,我下車去看看情況,你先在車呆著。”

    “把車開到保安亭旁邊,你找兩個保安陪你一起去看看。”我不放心道。

    他聽從了我的建議,重新將車子倒出了車位,車子開回保安亭旁邊後停下。伍雲峰下了車,我看著他跑進了保安室,不一會兒,兩個保安便跟著他朝小區裏麵走去了。

    我也不敢冒然下車,趴著車窗看了看,伍雲峰和兩個保安很快就走出了我的視線範圍。我呆坐了一會兒,手機叮了一聲,我驚了一下,拿起手機看了看,是林竹發來的微信,讓我把周友成的聯係方式和地址發給她。

    我發完短信時將手機放到了中間的儲物格,轉過頭,我準備看一眼盼盼。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一隻手出現在車窗前,那手飛快地在車窗拍了一下,然後有個人飛快的跑出了小區。大熱的天,那人穿著連帽衫,身形瘦長,正是次潛入我工作室的那個男人。我眼睜睜地看著那個男人跑到了路邊,然後騎了停在路邊的一輛電單車,隻是片刻功夫,他就消失在了我夜色裏。

    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了,我感覺我的心都要跳出喉嚨口了,好一會兒才收回了神思。然後我看到車窗貼著一個信封,我立刻反應過來,那個男人在車窗拍了一下,這信封是那個男人拍到那裏的。

    我咽了咽口水,不敢隨便開車窗,伍雲峰下車了,我怕是誘我開車窗的陷阱。盯著那個信封,我在心裏猜測剛才那個男人到底是誰的人?信封裏的又是一些什麽東西?

    次來我工作室時,我想他是衝著盤來的,估摸著是周炎堂派來的人,因為那時我認為隻有周炎堂知道我手裏的盤,他是為了伍春城要找回盤。後來還有保姆翻遍我,又有小玲趁我和伍雲峰外出時潛入我家找盤,各路人馬集體出動,都是跟周炎堂毫無關聯的人。再加伍雲峰告訴我,我手裏的那個盤,他媽手裏還有一個備份。他能那麽肯定,很顯然他兩個盤都看過了。

    順著這樣的思路,我又想到薛家,薛家也徹底垮台了,薛琰外逃,聽說薛琰的媽媽足不出戶。周家垮了,薛家也垮了,他們曾經都是伍春城忠實的擁護者,伍春城卻紋絲不動。我思來想到,總覺得這裏麵是有蹊蹺的,但一時間又想不明白到底哪裏不對勁。

    有腳步聲傳來,我從沉思中回神,伍雲峰已經回來了,他拉開車門坐了來。

    “找了一圈,什麽都沒發現,保安在樓道口等我們,我們先回家。”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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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才搖下了車窗,探手從車窗撕下了那個信封,然後我遞給了伍雲峰:“剛才有人拍到了我們車窗,然後跑出了小區,騎著電瓶車跑了。”

    伍雲峰打開了信封,然後從裏麵拿出了東西,是一縷頭發一個發夾和一頁信紙,看完信紙後,伍雲峰的手就開始抖起來了。

    “小,小愛。”他抬頭,顫著聲說。

    我慌忙從他手裏抽過了信紙,信紙寫一行字:舅舅,外婆快來救我,痛,好痛。那字跡很稚嫩,應該是小愛寫的。

    “這是小愛的筆跡嗎?”我問。

    伍雲峰點頭。

    “趕緊給你媽打電話吧。”我道。

    伍雲峰顫著手拿起了手機,他把晚發生的事情簡略的跟他媽說了一遍,掛了電話後,他把東西拍了照發給了他媽。

    “我們先回家,我媽馬過來。”伍雲峰稍稍冷靜後說。

    停好車後,伍雲峰背著盼盼下了車,在兩個保安的陪同下,我們回到了家。沈姐來開的門,說南南已經睡了。

    我把盼盼放到床後就趕緊回到了自己房間,看看南南四平八叉的躺在小床,我長噓了一口氣坐到了床頭。

    有人綁架了小愛,那是衝著伍家來的,伍雲峰的母親是很疼小愛的,自小就是她撫養的。伍雲峰也疼小愛,我和他剛在一起時,小愛因為伍雲峰對我的在意心理失衡還勒死了我的貓。

    可到底是誰綁架了小愛呢?周家和薛家垮台,伍家這次安然無恙,會不會是他們兩家有人含恨在心,然後對小愛下了黑手?

    “小西,我燉了梨水湯,你喝一點吧。”沈姐敲了敲虛掩的門。

    “哦,好。”我起了身。

    伍雲峰坐在客廳裏給老朱打電話,他和老朱在分析那個信封裏的東西。我默默歎了口氣,轉身往餐廳去,喝了一碗梨水湯,我的手機也響了。

    林竹打來的電話,這大半夜了……不好,周友成出事了?

    “喂。”我趕緊接起了電話。

    “何音西,完蛋了,你快來,周友成那個王八蛋自殺了。滿地血,我打了120了,人還有氣,我害怕。”林竹尖聲叫著。

    “什麽?”我猛地站起身,“你現在在他家吧?”

    “我來之前給他打了電話的,他還讓我給他買點燒烤。我來了發現他也沒有鎖大門。我就喊他,結果聞到血腥味,開了燈才發現,他自殺了。他坐在沙發,手裏還拿著刀,還寫了遺書,說活著沒意思。何音西,你快點來啊,我他媽腿都在抖了。活著不是挺好的嗎?”林竹哭起來。

    “你不要慌,我現在過去。”我邊說邊往走。

    “怎麽了?”伍雲峰進了餐廳,焦急地問我。

    “雲峰,你在家裏呆著,我得去一趟周友成那邊,林竹剛剛打電話來,周友成自殺了。”我邊說邊往外走。

    “你一個人行嗎?我陪你去吧。”他道。

    “你媽馬要過來呢,南南和盼盼都在家,你在家陪著他們。”我換了鞋。

    “不行。”他一把拉住我,“你一個人我不放心,老蔡馬要到了,那讓老蔡陪你跑一趟。”

    “也行。”我拎過了鞋櫃的包,“林竹說,人還有氣,希望他沒事兒,不然盼盼肯定接受不了。”

    伍雲峰要說話時,他的手機響了。他看了號碼立刻接起來,很快掛斷,然後他開了大門,老蔡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