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左手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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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拜占庭帝國教會的齋戒原因,中餐館生意雖然火爆,但是齋戒日來吃飯的人避免不了會少一點。
    忙了一天回到離中餐館相隔一條街的住處,孤島安排仆人們洗漱,又給他們準備了食物。
    其他仆人或是狼吞虎咽,或是小心翼翼地吃著。
    唯有左手隻是默默坐在角落,吃得很慢,每一口都細嚼慢咽,舉止間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優雅,與他的奴隸身份格格不入。
    孤島看在眼裏,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疑惑。
    左手幹活勤快,卻總是獨來獨往。
    他言語不多,可每當有重活累活,他總是默默上前,從不抱怨。
    孤島留意到,左手雖看似瘦弱,卻有著驚人的力氣,搬起沉重的貨物時,毫不費力,動作間還帶著一種利落的節奏感。
    有一次,一隻流浪狗突然衝進院子,對著眾人狂吠。
    其他仆人嚇得驚慌失措,四處逃竄,左手卻鎮定自若地站在原地。
    他輕輕蹲下,對著狗發出幾聲奇怪的聲音,那狗竟像是聽懂了一般,不再狂吠,乖乖地搖著尾巴離開了。
    這一幕讓孤島大為驚訝,一個普通奴隸怎麽會有如此本事?
    隨著時間推移,孤島與左手的接觸越來越多。
    他發現左手對一些簡單的工具修理十分在行,哪怕是損壞嚴重的器具,在他手中擺弄一番,竟也能恢複大半功能。
    而且,左手識字,在閑暇時,他會偷偷拿起孤島放在一旁的書籍,眼神中滿是渴望與專注。
    一天晚上,月光如水,灑在院子裏。孤島坐在院子裏乘涼,左手正好經過,被他叫住。
    “左手,你似乎和其他仆人不太一樣。” 孤島看著左手,目光中帶著探究。
    左手微微一怔,隨即低下頭,輕聲說道:“主人,我隻是個習慣了沉默的人,幹活多些,也是為了報答您的收留之恩。”
    他的聲音低沉,卻有著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
    孤島沒有再追問,他拍了拍左手的肩膀,說道:“如果你有什麽難處,或者有什麽想說的,都可以告訴我。” 左手微微點頭,退了下去。
    然而,真正揭開左手身世之謎的,是一位不速之客。
    那是一個午後,餐館裏客人不多,孤島正在整理賬目。
    這時,一位身著華麗服飾的商人走進餐館,他的眼神在店內眾人身上掃過,最後定格在左手身上。
    “你…… 你是阿圖諾帕的兒子?” 商人的聲音帶著驚訝與難以置信。
    左手聽到這個名字,手中的盤子 “哐當” 一聲掉落在地,他的身體微微顫抖,緩緩抬起頭,眼中滿是震驚與複雜的情緒。
    “你認識我父親?” 左手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仿佛害怕得到否定的答案。
    商人點了點頭,說道:“當然,我曾與你父親在草原上有過生意往來。當年,我在沙漠中迷路,是你父親的部落救了我。沒想到,竟能在這裏見到你。你怎麽會淪為奴隸?”
    左手的眼眶漸漸濕潤,他緩緩講述了自己的悲慘遭遇。
    他確實是庫曼部落首領阿圖諾帕的兒子,庫曼部落以勇猛善戰和精湛的騎射技藝聞名草原,其他部落的人為了分裂庫曼部落聯盟,他們趁左手一個人的時候,將他綁架。又匆忙將左手賣到了遙遠的君士坦丁堡。在漫長的販賣途中,左手遭受了非人的折磨,他的身份被刻意隱瞞,最終淪為了一名普通奴隸。
    聽完左手的講述,孤島心中五味雜陳。他看著左手,說道:“左手,從現在起,你自由了。你的身世如此坎坷,我不能再把你當仆人看待。你若現在想回部落,我給你出路費。”
    左手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眼中滿是感激的淚水:“主人,您的大恩大德,我無以為報。若不是您的收留,我恐怕早已餓死在街頭。如今,但已無顏回到部落,就讓我繼續留在您身邊,為您效力吧。”
    孤島扶起左手,說道:“別這麽說,你的遭遇不是你的錯。既然你想留下來,那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而且,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能幫我把餐館生意做得更好。估計用不了多久我會帶你一起回你家鄉,讓那些卑鄙的人付出代價!”
    從那以後,左手在餐館裏的地位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他不再是那個默默幹活的仆人,而是成為了孤島的得力助手。
    他憑借在草原上學到的知識,幫助餐館采購到品質更優的肉類,還將一些草原上獨特的烹飪方法融入到菜品中,為餐館增添了新的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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