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權利在親情麵前有時候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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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駐地後,孤島下令將薇洛妮卡五花大綁,關押在自己的房間裏。房間內,火爐正燒得旺盛,橘紅色的火苗跳躍著,映照著孤島略顯疲憊卻又透著幾分得意的臉龐。而一旁的薇洛妮卡,雙手雙腳被繩索緊緊束縛,隻能坐在角落裏,用充滿恨意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孤島。
    孤島緩緩走到火爐旁,蹲下身子,往爐中添了幾塊木柴,火星四濺。他感受著火爐散發的溫暖,轉頭望向薇洛妮卡,似乎對她那仇恨的眼神毫不在意。隨後,他高聲喚來侍從,吩咐道:“去,派出得力的使臣,速速前往附近塞爾柱的防守城鎮,傳我的話,就說讓塞爾柱皇帝親自前來,商討用什麽條件換回他的妹妹。”
    侍從領命匆匆離去,房間裏再次陷入沉默,隻有火爐燃燒時發出的劈啪聲。聽聞這些話,薇洛妮卡氣得渾身發抖,嘴唇被咬得緊緊的,很快,嘴角便滲出一絲鮮血,那是她憤怒到了極點的表現。她恨不得衝上去,狠狠地教訓這個背信棄義的男人,但無奈被繩索束縛,隻能在心中將孤島咒罵了千萬遍。
    孤島看著薇洛妮卡這副模樣,心中竟有一絲莫名的複雜情緒。他並非對薇洛妮卡毫無感情,在被困山穀的時候,他們也曾有過相互依靠的瞬間。但身為拜占庭皇帝,他必須以帝國的利益為重,塞爾柱始終是拜占庭的心腹大患,如今抓到了塞爾柱皇帝的妹妹,這無疑是一個絕佳的談判籌碼。他在心中默默盤算著,塞爾柱皇帝究竟會拿出怎樣的代價來贖回自己的妹妹。
    幾日過後,塞爾柱皇帝僅僅帶了幾個貼身侍衛,神色凝重地踏入拜占庭的駐地處。這個可憐的塞爾柱皇帝,整個世界,妹妹便是他唯一的親人,得知妹妹是為了幫助自己,深入前線才遭此厄運,他的心猶如被重錘狠狠擊中。
    駐地裏,孤島早已精心布置,帶著幾分得意與威嚴,在營帳中等待著這位塞爾柱帝王的到來。當塞爾柱皇帝邁進營帳,兩人的目光瞬間交匯,空氣中刹那間彌漫起令人窒息的緊張氣息。
    “孤島,你是真卑鄙,戰場上打不過,就用這些下三濫的招數,擄走我妹妹,用女人威脅我你還是個男人麽?”塞爾柱皇帝率先發難,聲音中飽含著難以遏製的怒火,每一個字都仿佛從牙縫中擠出。
    孤島卻不緊不慢地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道:“陛下莫急,我也是無奈之舉。令妹與我在荒野中曆經諸多波折,其間產生了些誤會,不過現在這些都無關緊要了。重要的是,陛下打算用什麽來換回令妹呢?”
    塞爾柱皇帝強壓著內心熊熊燃燒的怒火,雙眼如鷹隼般盯著孤島,冷冷地說:“你開個價吧,但你最好保證我妹妹毫發無損,否則,我即便拚上所有,也定不會讓你好過。”
    這時,一直被關押在營帳角落的薇洛妮卡聽到哥哥的聲音,眼中閃過驚喜與焦急,忍不住大聲喊道:“哥哥,別管我,這男人背信棄義,他不可信!”
    孤島臉色微微一變,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瞪了薇洛妮卡一眼,隨即轉過頭,臉上又恢複那副看似從容的神情,對塞爾柱皇帝說道:“陛下也看到了,令妹在我這兒,雖說綁著,但並未受到什麽苦頭。不過,若想讓她安然無恙地回去,陛下可得拿出足夠的誠意。”
    塞爾柱皇帝深深地看了一眼妹妹,眼中滿是心疼與無奈。他緩緩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像是做了一個無比艱難的決定。再度睜眼時,目光中多了幾分決然,他直視著孤島說道:“你隻要放了我妹妹,我願意放棄皇位。我會帶著她從此遠走他鄉,隱姓埋名。我不能自私地將塞爾柱帝國出賣,至於拜占庭能不能征服塞爾柱,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此話一出,營帳內瞬間安靜下來,隻有輕微的呼吸聲。孤島微微一怔,顯然沒想到塞爾柱皇帝會做出這樣的抉擇。他原本以為,塞爾柱皇帝會為了皇位和帝國,不惜割讓土地、奉上金銀財寶。
    但此刻,這位帝王為了妹妹,竟甘願放棄至高無上的權力。薇洛妮卡聽到哥哥的話,眼眶瞬間濕潤,她怎麽也沒想到,哥哥會為了自己,做出如此巨大的犧牲。營帳內的氣氛愈發凝重,聽到這場對話的所有人都在心中敬佩塞爾柱皇帝為了妹妹孤身一人身入敵營,為了妹妹放棄皇位,反觀自己的皇帝,就活脫脫一個小人。
    孤島聽聞塞爾柱皇帝甘願放棄皇位換妹妹自由,心中猛地一動,瞬間改變主意。他臉上浮現出一抹深情,說道:“實不相瞞,我確實對你妹妹一見鍾情。在被困荒野之時,我也曾發誓停止對塞爾柱帝國的戰爭,而你妹妹當時也許諾願意嫁給我。”說罷,他轉頭看向薇洛妮卡,目光中帶著幾分詢問與期待,“不知道,薇洛妮卡,你之前的承諾可還作數?”
    薇洛妮卡聞言一愣,她沒想到孤島會突然提及此事。想起在山穀中的點點滴滴,以及孤島那番深情表白,她咬了咬嘴唇,回道:“隻要你遵守你發過的誓言,我就會遵守我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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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島思索片刻,隨即高聲喚人拿來紙筆。他奮筆疾書,不多時便擬定了一份協議:即日起,拜占庭與塞爾柱帝國結為同盟國,現拜占庭所占領的塞爾柱領土皆算割讓給拜占庭,薇洛妮卡作為聯姻對象,即日起許配給拜占庭皇帝。寫罷,他將紙筆遞給塞爾柱皇帝,示意他簽字。
    塞爾柱皇帝接過,仔細看完所寫內容,麵色愈發凝重。他沉默片刻,緩緩說道:“停戰協議我沒有意見,隻是你要娶我妹妹,這個恕難從命,除非我妹妹同意。”說罷,他深情地望向自己的妹妹,繼而說道,“薇洛妮卡,你隻要說不同意,誰也強迫不了你!”
    薇洛妮卡看著哥哥那關切又堅定的眼神,心中五味雜陳。她又將目光投向孤島。營帳內的氣氛在此刻變得異常微妙,所有人都將目光聚焦在薇洛妮卡身上,等待著她的回答。這一個回答,不僅關乎她自己的終身大事,更將決定兩個帝國未來的走向。
    塞爾柱皇帝滿臉擔憂與決然。營帳內靜得落針可聞,隻有薇洛妮卡急促的呼吸聲,她的內心正經曆著一場艱難的掙紮,遵守承諾,還是跟隨哥哥離開,遠離這複雜的紛爭……
    薇洛妮卡看著哥哥,眼神中滿是堅定與柔情,緩緩說道:“哥哥,我願意嫁給他。他是第一個說喜歡我的人,我隻是一個女人,而他願意為我和塞爾柱帝國結成同盟,放眼天下,應該沒有人會這麽做。我相信他沒有騙我,我願意嫁給他。”
    塞爾柱皇帝聞言,沉默了許久。他的目光在妹妹和孤島之間來回遊移,心中滿是不舍與無奈。作為兄長,他深知妹妹在這冰冷的宮廷中鮮少感受到愛意,如今見她心意已決,似乎也找到了自己的依靠,內心雖有萬般糾結,但也隻能尊重她的選擇。
    隨後,他緩緩拿起筆,在合約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簽完字後,他默默地脫下身上的軟甲,鄭重地遞給孤島,目光中帶著一絲嚴肅與囑托,說道:“希望你真的喜歡我妹妹,好好待她。如果我知道你對她不好,我不會放過你。這個軟甲就當我送你的禮物,以後就不用穿那個鎧甲讓人嘲笑。妹妹,保重。”說罷,他轉身,身影顯得格外孤單,一步一步緩緩離開了營帳。
    塞爾柱皇帝心裏清楚,如今塞爾柱帝國因與拜占庭多次交手失利,政權已搖搖欲墜,自己連自身的安全都難以保證。與其讓妹妹留在隨時可能陷入混亂的塞爾柱,或許在拜占庭孤島的保護下,才是最安全的選擇。盡管心中滿是苦澀,但為了妹妹的未來,他隻能做出這樣的決定。
    薇洛妮卡望著哥哥離去的背影,淚水模糊了雙眼。孤島走上前,輕輕摟住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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