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清官難斷家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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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塞爾柱皇帝孤獨的背影漸行漸遠,薇洛妮卡的淚水奪眶而出。她的內心,恰似狂風中的湖麵,波濤洶湧。
    從小到大,宮廷的冰冷高牆隔絕了她對愛的渴望。身為塞爾柱前任皇帝的女兒現任皇帝的妹妹,尊貴的身份並未給她帶來溫暖與關懷,反而是無盡的孤獨。直到孤島的出現,那句不知真假的“喜歡”如同春日驚雷,打破了她內心長久的死寂。
    她深知,孤島身為拜占庭皇帝,願因她與塞爾柱結盟,這背後的意義重大非凡。在這亂世,各國為利益爭得你死我活,孤島此舉,無疑是為了她在權衡利弊後做出了巨大讓步,這份心意,怎能不讓她動容?她願意相信,不管是見色起意,還是一見鍾情,孤島對她有著真心,這份感情或許能成為她一生的依靠。
    然而,對哥哥和塞爾柱帝國的擔憂,如巨石般壓在她心頭。
    哥哥為塞爾柱殫精竭慮,卻因戰事不利,帝國搖搖欲墜。她雖有皇妹之名,卻無力為哥哥排憂解難。
    此刻選擇留在孤島身邊,看似是為自己覓得安穩,實則是無奈之舉。她害怕哥哥獨自麵對帝國的風雨,害怕塞爾柱在動蕩中走向覆滅。
    但她也明白,以塞爾柱當下的局勢,哥哥連自己的安危都難以保障,而孤島的庇護,或許是她上天給他的意外之喜。
    她迷茫於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未來又將遭遇何種艱難險阻。
    但當孤島溫柔地摟住她的肩膀,輕聲安慰,
    她隻能緊緊抓住這份溫暖,給自己勇氣。她滿心期盼,孤島能信守承諾,真心待她,更希望塞爾柱帝國能因這場聯姻,化險為夷,迎來轉機。
    隨著塞爾柱與拜占庭聯姻結盟消息傳開,局勢驟變,各方因立場與利益不同,反應各異,宗教差異更添波瀾。
    格魯吉亞因關鍵地理位置,對局勢變動極為敏感。消息傳來,宮廷嘩然。
    國王急召大臣商議,氣氛凝重。老臣擔憂:“本以為可趁兩國交戰,混熟摸魚侵占塞爾柱帝國和我們交壤的領地,這下可好,兩國聯手了。”經討論,格魯吉亞一方麵加強邊境防禦,增派精銳監視;另一方麵選派使節,攜禮前往兩國,探尋聯盟虛實並尋求貿易合作,以緩和局勢,維持和平。
    長期以歐洲霸主自居的神聖羅馬帝國反應強烈。皇帝震怒:“此聯盟是對帝國權威與信仰的挑釁!我就說此前拜占庭為什麽將一片廢墟的克羅地亞贈與我們,原來這是陰謀!”
    謀士們獻策,有的主張經濟製裁,有的建議聯合同教國家製衡。皇帝決定雙管齊下,暗中支持兩國反對勢力製造混亂,同時積極外交斡旋,謀劃以宗教為紐帶建新聯盟,扞衛霸權與信仰正統。
    拜占庭大臣們對此聯姻結盟分歧嚴重。保守派反對,稱會使帝國孤立,且宗教差異大,聯盟不穩,還可能引發國內教會與民眾不滿。靈活派則認為戰爭使帝國疲憊,聯姻可換和平與發展空間,宗教差異或許能在交流中化解。雙方爭論激烈,朝堂氣氛緊張。不過不論討論與否,在高度集權的拜占庭,皇帝陛下的話是命令,大臣的話隻是建議。
    在拜占庭後宮,三位皇後因自身作為政治聯姻的棋子,且皇帝孤島對她們始終一視同仁,故而對皇帝迎娶塞爾柱公主一事,並未過多在意。然而,伊莎貝拉公主的內心卻如翻騰的江海,難以平靜。
    從情感的角度出發,伊莎貝拉早已對孤島萌生愛意,自然不願看到有其他女子來分走孤島的感情,作為拜占庭的公主,她又不得不站在政治的高度去看待此事。她清楚地明白,這場聯姻背後蘊含著帝國深遠的政治考量,通過與塞爾柱結盟,減少多麵樹敵的現狀,為帝國的發展創造有利條件。
    然而,她知道孤島忽略了一個很大的問題,宗教問題!宗教信仰的差異。塞爾柱所信奉的與拜占庭本土的宗教信仰截然不同。盡管孤島一直在嚐試淡化宗教信仰,但伊莎貝拉深知,曆經漫長歲月沉澱下來的宗教信仰,絕非短期內能夠輕易改變或淡化的。她敏銳地意識到,若處理不當,這一差異極有可能引發教會的強烈不滿,進而在帝國內部引發社會動蕩,威脅到帝國的穩定與安寧。
    經過反複思考,伊莎貝拉決定待孤島班師回朝後進行深入交談。
    拜占庭教會高層在得知聯姻的消息後,猶如被點燃的火藥桶,反應異常強烈。主教兼拜占庭國師加帕裏迅速召集全體神職人員,在莊嚴肅穆的教堂內,他神情凝重地說道:“此次與塞爾柱的聯姻,無疑是與異教徒的靠近,這將對我們堅守已久的信仰正統造成嚴重的衝擊。我們絕不能坐視不管!”
    為表明教會堅定的立場,教會當即發表聲明,著重強調自身信仰的純潔性與正統性,言辭懇切地呼籲皇帝在處理與塞爾柱的關係時,務必保持謹慎的態度,切不可因一時的政治利益而忽視對帝國民眾信仰的影響。與此同時,教會內部加大了對教義的宣講力度,組織神職人員深入到各個教區,對信徒進行更為細致、全麵的教導,力求鞏固民眾的信仰防線,增強他們對自身宗教信仰的認同感和忠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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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薩莫薩塔城鎮,衝鋒犀牛曾受的傷勢,在法蒂瑪悉心照顧下早已痊愈。隻因未收到孤島的調令,他便一直在此生活。日子一天天過去,他與法蒂瑪的感情迅速升溫。隨著拜占庭知府的上任,薩莫薩塔城鎮正式納入拜占庭國土,法蒂瑪也成了拜占庭人。她那膽小的父母和弟弟,見戰事已停,便從百十裏外的城鎮跑了回來。
    在衝鋒犀牛的熱烈追求下,法蒂瑪終於放下前男友,決定嫁給他。然而,隨著法蒂瑪家人出現,問題也接踵而至。法蒂瑪父親聽聞衝鋒犀牛是拜占庭的將軍,便打起了如意算盤。
    這天,法蒂瑪父親滿臉堆笑地找到衝鋒犀牛,搓著雙手說道:“將軍啊,您看我家兒子,也到了該謀個差事的年紀。您這麽大的官,能不能跟知府縣令說說,給我兒子在他手下安排個官差當當?”
    衝鋒犀牛皺了皺眉,誠懇地說:“老人家,安排官職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需要看個人能力和朝廷規定。”
    法蒂瑪父親一聽,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惱羞成怒地吼道:“哼,你這是不給麵子!那行,拿500個金幣來,不然休想帶走我女兒!”
    衝鋒犀牛無奈之下,隻好給孤島飛鴿傳書,請求預支500個金幣。
    1076年3月15日,孤島班師回朝,途經薩莫薩塔城鎮。他召見了衝鋒犀牛,詢問詳細情況。
    衝鋒犀牛一臉無奈,將事情經過原原本本說了一遍:“陛下,我實在是沒辦法了,這才向您求助。”
    孤島思索片刻,緩緩說道:“這樣吧,安排他到薩莫薩塔城鎮民兵團,但必須先到皇家軍事學院學習。拜占庭可不想養廢物。”
    衝鋒犀牛聽後,連忙點頭:“陛下英明,我這就去跟他們說。”
    隨後,衝鋒犀牛找到法蒂瑪父親,傳達了孤島的決定。法蒂瑪父親雖有些不情願,但也知道這可能是最好的結果,隻能勉強答應下來。
    不日,拜占庭皇帝的孤島,其攜薇洛妮卡回到君士坦丁堡。
    早就聽聞消息的普通民眾對薇洛妮卡充滿了無盡的好奇,大街小巷處處都充斥著關於她的討論。熱鬧的市場中,一位賣蔬果的攤販與顧客小聲交談:“聽說那塞爾柱公主美貌非凡,宛如天仙下凡,也不知是真是假。”顧客滿臉狐疑地搖頭:“我看呐,她這一來,這宮廷恐怕要不得安寧了。”酒館裏,人們圍坐在一起,興致勃勃地八卦起他們的孤島皇帝。
    伊莎貝拉早年與孤島相識時在海上遭遇劫難,在王子島的時候就已經身體受損暫不能生育。其他三位皇後見伊莎貝拉如此,便心照不宣地不敢生育,致使拜占庭皇帝雖坐擁四位皇後,卻至今膝下無子。如今,不同宗教信仰的薇洛妮卡出現,極有可能打破這份默契,四位皇後因此憂心忡忡。
    四個女人聚到一起,艾麗西亞率先開口,語氣中滿是焦慮:“這塞爾柱公主一來,若生下皇子,在這宮廷之中,她就會把孤島所有的感情一個人霸占!母憑子貴的道理大家都懂,我不管別的,屬於我的那份感情誰也不可以給我搶走!所以我建議咱們不能坐以待斃。”她緊握拳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狠厲,顯然已在心中盤算著應對之策。
    艾斯特拉輕撫著手中的絲帕,眼神閃爍,若有所思地說道:“可貿然行動恐引火燒身,陛下如今看重與塞爾柱的聯盟,咱們得想個周全的法子。”她出身克羅地亞,心思細膩。
    卡捷琳娜微微皺眉,麵帶憂慮:“就這麽看著她威脅到咱們,實在心有不甘。”她向來頭腦簡單直來直往,雖不願卷入紛爭,可關乎自身,也不得不參與其中。
    伊莎貝拉麵露糾結之色,她與孤島感情深厚,內心對薇洛妮卡的到來本就五味雜陳,但她生性善良。她輕聲說道:“姐妹們,咱們能否換個方式?或許可以嚐試與她交好,說不定能化幹戈為玉帛。實在不行姐妹們都給孤單生個一兒半女就好了。”
    艾麗西亞一聽,立刻反駁道:“伊莎貝拉,說好的,等你身體好了,我們一起給陛下生幾個胖娃娃,還有你太天真了。她背後是塞爾柱帝國跟我們不一樣。”
    艾斯特拉也點頭附和:“伊莎,這宮廷之中,不能婦人之仁,我們姐妹齊心,要生一起生。”
    伊莎貝拉無奈地歎了口氣,不再言語。最終,四人還是決定聽從艾麗西亞和艾斯特拉的建議,展開行動。
    陌生的居士坦丁堡繁華異常車水馬龍,在薇洛妮卡眼中塞爾柱最繁華的首都和如今的君士坦丁堡相比如同兩個世界,隻是在三個皇後的安排下宮女、侍衛們看向薇洛妮卡的眼神中多了幾分警惕與排斥。
    薇洛妮卡察覺到周圍人的異樣,心中滿是困惑與委屈。但她生性堅韌,並未因此退縮,反而更加努力地學習拜占庭的文化禮儀,試圖融入這個新環境,向眾人證明自己並無惡意。
    四個皇後在薇洛妮卡來到皇宮後,輪流霸占孤島,讓薇洛妮卡每日都難見上孤島幾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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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這也不算完,四位皇後並未就此罷手。在慶祝孤島歸來的宮廷舞會上,艾麗西亞故意將酒水撒到薇洛妮卡一身,多日的被針對在這一刻爆發,薇洛妮卡臉色煞白,憤怒地站起身來,大聲質問:“你們為何要如此羞辱我!”
    整個舞會現場頓時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薇洛妮卡身上。孤島見狀,急忙走到薇洛妮卡身邊,安撫道:“艾麗西亞不是故意的,艾麗快給她道歉。”
    “我為什麽給她道歉,我就是故意的!”艾麗西亞大聲說道。
    舞會現場眾人瞬間感覺到了火藥味,隨著反應過來的眾人,知趣的都悄悄離開。
    五個皇後劍拔弩張,一個皇帝束手無策。
    伊莎貝拉看著這一幕,心中十分不忍。她悄悄走到薇洛妮卡身旁,低聲說道:“不要動氣,艾麗西亞比較小孩子氣,還望你保重身體,不要和她一般見識。”薇洛妮卡感激地看了伊莎貝拉一眼,眼中淚光閃爍。
    孤島見此場景,“那個,大臣好像找我還有些事。”說完孤島想跑路。
    “不行,你不能走。”卡捷琳娜一把抓住孤島的手。
    “宮廷不可以有五個身份平等的皇後,我們三個願意推舉伊莎貝拉做我們的老大!薇洛妮卡你同不同意?”卡捷琳娜眨著大眼問道。
    薇洛妮卡望了望年長自己的善良的伊莎貝拉,“我同意。”
    “陛下你聽到了,她也同意了,以後她也要聽伊莎姐姐的話,如果不聽那就不要怪我們幾個姐妹。”卡捷琳娜望著孤島說道。
    經此一事,薇洛妮卡與四位皇後之間的矛盾算是暫時平息了。
    孤島見此急忙建議道舞會取消,帶大家去中餐館給大家做吃的,幾個劍拔弩張的女人瞬間來了興趣,就好像剛才的事沒發生一樣,拽著孤島的衣服就往中餐館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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