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最強兵部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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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農業的改革,時間已經過去了四個月,匈牙利終究成了戰爭的犧牲品,被拜占庭和神聖羅馬帝國瓜分殆盡,隻是現在神聖羅馬帝國現狀不太妙,周圍大小勢利均對其發動戰爭,此刻駐軍匈牙利的部隊大多數都撤回國內抵抗法蘭克聯軍的部隊。
    而拜占庭五大糧倉已經開始告急,拜占庭1200萬的人口每天的口糧,以及塞爾柱帝國的貸款買糧所帶來的壓力,經過這幾四個月釋放出來了,曾經孤島的折扣賣糧百姓攢的積蓄在恐慌下都進了私下販賣糧食的奸商手裏。而參與販糧的不乏能牽扯到朝中很多官員,但是孤島此刻還不能處理,隻能裝不知道。
    侍衛提醒孤島今日是兵部尚書麵試的日子,孤島一拍腦袋才想起來,急忙前往大殿。
    三個月前,孤島一聲令下,要從清北大學在讀學生中遴選一位佼佼者,接替年邁的現任兵部尚書。消息一出,清北大學眾多學子紛紛響應,而其中備受矚目的,便是曾經的貴族子弟——西奧多。
    西奧多,這位清北大學最優秀的在讀生,往昔家境優越,與彭大帥也曾是至交好友。然而命運無常,後來他家境因孤島一係列對貴族的打壓敗落,從高高在上的貴族淪為一介平民。但即便如此,西奧多從未放棄對知識的追求,在學術道路上依舊熠熠生輝。
    作為清北大學最優秀的法學係學生,他自然報名參選,在接到要在拜占庭全境進行三個月調研的任務後,西奧多沒有絲毫猶豫。他身著粗布麻衣,不帶任何彰顯身份的物件,孤身一人踏上征程。他決心深入拜占庭的每一寸土地,探尋這個國家的真實麵貌。
    一路奔波,西奧多來到了一個名為暮靄村的偏僻之地。這裏僅有二十來戶人家,房屋破舊,村民們生活困苦。村長奧德裏克看到西奧多出示的通行令牌後,臉上雖帶著質樸的笑容,但眼神中仍透露出一絲拘謹,趕忙喚來妻子和孩子招待這位遠方的客人。對於村長的任命在拜占庭是由村民選舉,不入官職,聽從縣令的調遣,奧德裏克有個 16歲的女兒,名叫莉娜,模樣乖巧,卻因長期的勞作顯得有些瘦弱。
    老村長搓了搓手,笑著說道:“西奧多先生大老遠來,就讓莉娜陪著您,有什麽需要盡管說。”
    “村長客氣了,莉娜看著聰慧伶俐,將來定能過上好日子。”西奧多禮貌回應,心中卻對村長這番話隱隱覺得奇怪,但也沒往深處想。簡單寒暄幾句後,西奧多便被邀請參加村裏為他舉辦的歡迎儀式。
    村子中央的空地上此時已聚滿了村民,他們穿著打著補丁的衣服,手中拿著破舊的碗。族老將村裏珍藏多年的最後一壇酒拿了出來,這酒散發著奇特的氣味,據說已存放了八年之久。西奧多接過碗,一飲而盡,那股酸澀辛辣的味道瞬間在口中散開,讓他不禁皺了皺眉頭。
    “這酒年頭夠久,是咱村裏自釀的,先生覺得滋味如何?”族老滿懷期待地問道。
    “確實獨特,隻是這味道,實在是有些酸嗆。”西奧多如實說道。
    族老無奈地歎了口氣:“唉,這些年戰事天災不斷,山上的果子越來越少,這酒還是用僅有的爛山果藏在地窖釀成的。如今苦酒也就剩下這最後一壇了。”
    西奧多聽後,心中一陣感慨,真切感受到了村民們生活的艱辛。而當他與村民們深入交談後,更是被深深震撼。這個小小的村落,幾乎所有男人都上過戰場,族老曾是軍中的百夫長,在拜占庭百夫長地位屬於和小隊長平級,是小隊中的兵王,千夫長是軍區兵王,和副將平級,不論是百夫長還是千夫長,都是有著赫赫戰功,殺敵無數的戰績。這個村的族老恰是因傷退伍。然而,這樣的英雄,官府不僅沒有給予應有的嘉獎,連他從軍時自備的武器裝備都被沒收。其他村民也大多身負重傷,即便活著回來,也落下殘疾,生活困苦不堪。他們在戰場上拚死立功,卻得不到應有的回報,沒有爵位,沒有賞賜,隻能回到家鄉繼續艱難勞作。
    “在咱拜占庭,很多小隊長位置都被那些將軍牢牢攥著,像我們這些平民,就算打仗拚了命,最後還不是啥都沒有,隻能回來受苦。”一位村民滿臉無奈地說道。
    西奧多頓時明白,百姓付出與收獲不成正比,長期的內耗使得民心不穩,私鬥頻發,這便是拜占庭目前將要麵對解決的症結。
    當晚,莉娜遵照父親的吩咐,給西奧多送來被褥。她光著腳,輕輕走進房間,悄無聲息地鑽進了西奧多的被窩。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把正在看書的西奧多嚇了一跳。
    “莉娜,你這是做什麽?”西奧多驚訝地問道。
    “爹說讓我陪您,可我……我不想這樣,我覺得沒臉見人了。”莉娜帶著哭腔說道。
    西奧多這才明白過來,心中不禁有些氣憤和無奈,他沒想到拜占庭底層竟有如此不堪的習俗。他冷靜下來後,給莉娜披上一件衣服,將她帶到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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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娜,你可有心上人,或是定了親事?”西奧多輕聲問道。
    “沒有,村裏的男人大多傷殘,女子留在這裏,這輩子就沒指望了。所以爹想讓您帶我走。”莉娜抽泣著回答。
    西奧多心中滿是憐憫,第二天便找到老村長,表明想以兄妹的身份帶莉娜離開,給她一個更好的未來。老村長聽後,雖有些不舍,但也明白女兒留在這裏確實沒有出路,隻好點頭答應。
    西奧多用三個月時間,踏遍拜占庭二十餘處偏遠之地。他深入了解民間疾苦,真正的調研了拜占庭。他深知,“拜占庭萬歲”,這句口號不應隻是空談,他要賦予它新的力量,用變革讓拜占庭再續輝煌。
    帶著滿滿的收獲和堅定的信念,西奧多踏上歸程。然而,由於他獨自行事,行蹤不定,一路上毫無音訊。三個月期限以至,其他學生陸續歸來,唯獨不見西奧多的身影。一時間,謠言四起,有人說他受不了苦,逃回了曾經的貴族圈子;有人說他在途中遭遇不測。彭大帥更是心急如焚,失望透頂。回到家中,彭大帥借酒澆愁,嘴裏不停地咒罵著西奧多。
    因為彭大帥在麵試前的時候就在孤島麵前極力舉薦他,彭大帥和他從小玩到達,深知這小子確實是個人才,不過在規定的麵試時間這小子沒出現。
    自覺打臉的彭大帥在家裏悶頭喝酒,就在彭大帥喝得酩酊大醉之時,西奧多帶著莉娜回到了君士坦丁堡。他先將莉娜安置在可靠的友人處,隨後匆匆趕往彭大帥的府邸。
    “彭帥,彭帥,看看我是誰!我是西奧多!”西奧多衝進房間,激動地喊道。
    “你……你是誰?你不是西奧多,西奧多哪有你這麽黑瘦!”彭大帥醉眼迷離,口齒不清地說道。
    “彭帥,三個月風餐露宿,走遍拜占庭,能不黑瘦嗎?我真是西奧多啊!”西奧多趕忙解釋。
    當彭大帥終於認清眼前之人正是讓他成跳梁小醜的西奧多時,積壓已久的情緒瞬間爆發。他一把抱住西奧多,淚水奪眶而出,又哭又笑,興奮得語無倫次:“你這小子,可算回來了,可把我急死了!都再說我推薦的人都是紈絝子弟銀樣蠟槍頭!” 清醒了幾分的彭大帥,當即拉著西奧多要在喝一頓。
    這一夜,兩人推杯換盞,訴說著分別後的種種。彭大帥傾訴著的擔憂與失望,西奧多則講述著自己在調研途中的所見所聞、所思所想。
    而另一邊,孤島已經幾日輾轉難眠。此次選拔兵部尚書,多數人都敷衍了事,被彭大帥瘋狂舉薦繼而讓他期待的西奧多又毫無消息。無奈之下,他隻好安排大臣將所有學生資料和這次調研報告研讀後,將成績優異的推薦給自己。
    就在孤島看著手中推薦名單時,彭大帥興奮地進宮求見。
    “陛下,大喜啊!西奧多回來了!”彭大帥滿臉喜色地說道。
    “哦?他真的回來了?情況如何?”孤島急切地問道。
    彭大帥趕忙將西奧多的經曆詳細稟報,孤島聽後,心中既驚喜又擔憂。驚喜的是西奧多曆經艱辛歸來,擔憂的是,之前諸多士子對拜占庭的現在的問題敷衍了事,西奧多是否也會如此?
    幾天後,在選出來的優異學生匯報大會上,一位叫克勞狄烏斯的學生站了出來,言辭犀利地指出拜占庭存在的諸多問題,將國家批判得一無是處。這讓在場眾人臉色都十分難看,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克勞狄烏斯先生所言,雖讓朕痛心,但大多屬實。朕定當銘記教誨,努力革新。諸位既然能指出問題,想必也有決心與朕一同改變。”孤島沉穩地說道。
    克勞狄烏斯見孤島如此胸懷,不禁心生敬意,當即表示願意留下,以實際行動支持改革。
    而孤島對西奧多寄予厚望,決定以最高禮儀接待他,聆聽他的見解。匯報會上,西奧多端坐在主位,深吸一口氣,開始發言:“治國之道,首重方略。自遠古以來,治國理念雖不斷演變,但王道始終占據重要地位。皇室衰微後,列國紛爭,百家爭鳴,但皆未超脫王道範疇。”西奧多滔滔不絕地講起王道理論,表情嚴肅,手勢誇張。眾人聽後,不禁麵麵相覷,彭大帥心中更是一沉,暗道不好。孤島則麵色平靜,但眼神中已隱隱流露出失望。
    西奧多卻似乎沒有察覺,繼續說道:“拜占庭應效仿克羅地亞,推行仁政,減少戰事,休養生息。”此言一出,全場嘩然。那克羅地亞,早被拜占庭孤島禦駕親征給打滅亡了,讓拜占庭效仿它,無疑是荒謬至極。
    “夠了!今日便到此為止。”孤島拂袖而去,心中對西奧多的期待瞬間破滅。
    會後,彭大帥怒不可遏,回到府邸對著西奧多一頓痛罵:“你到底在搞什麽?怎麽說出這些荒謬之言?你這是要毀了自己,也害了我啊!”
    西奧多卻並不慌張,等彭大帥罵完,才緩緩說道:“彭帥,您先消消氣。我這麽做自然有我的道理。您想,如果我一開始就亮出真正的主張,怎能試探出陛下是否真心求變,所為調研到底是一個過場還是玩真格的,此次選拔,既是陛下選才,也是我們這些士子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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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大帥聽後,略微思索,覺得似乎有些道理,但仍心有疑慮:“那你也不能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啊!萬一陛下不再給你機會怎麽辦?”
    “我相信陛下的胸懷,也相信您會再給我一次機會。”西奧多自信地說道。
    彭大帥無奈地歎了口氣,他深知西奧多才華出眾,決定再信他一次。於是,彭大帥再次向孤島求情,希望能再給西奧多一次單獨麵聖的機會。孤島念及彭大帥的舉薦之情,以及對西奧多之前在學校才華的認可,最終答應了請求。
    很快,西奧多再次麵見孤島。彭大帥滿心期待,希望西奧多這次能展現出真正的實力。然而,西奧多一開口,又讓人大跌眼鏡。
    “陛下,王道講究禮義仁政,以道德教化民眾,可使拜占庭上下文明禮儀之風盛行。”西奧多說道。
    孤島皺著眉頭反駁道:“如今百姓溫飽難繼,何談文明禮儀?”
    西奧多卻不慌不忙,繼續說道:“或者可借鑒無為而治,小國寡民,減少官府幹預,讓百姓自給自足,軍兵歸田,如此可民富國強,陛下也能名垂青史。”
    孤島聽後,氣得拍案而起:“你是真他娘的能扯蛋!荒謬!如今亂世,列國紛爭,若軍兵卸甲歸田,官吏縮減,拜占庭必亡!你這是何意?”
    西奧多心中暗喜,他知道自己的試探已見成效,孤島並非昏庸之主,對國家局勢有著清晰的認識。於是,他不再隱瞞,誠懇地說道:“陛下息怒。之前兩次,皆是對陛下的試探。如今拜占庭積貧積弱,內憂外患,變革迫在眉睫。但變法如動筋骨,需陛下有堅定決心與廣闊胸懷。經過試探,我已確定陛下乃明君,值得我傾盡全力輔佐。”
    接著,西奧多神色莊重,提出三個關鍵問題:“拜占庭土地肥沃,為何農業凋敝,糧食不能自給?拜占庭地理優越,為何未能充分利用交通與貿易優勢?拜占庭人英勇善戰,為何軍隊戰鬥力不強,難以與神聖羅馬帝國翻臉抗衡?根源就在於缺乏完善且有效的國家製度。”
    孤島聽後,神色凝重,示意西奧多繼續。
    “強國之道,在於法家思想。與之前所述王道、無為之道截然不同。強國方式多樣,如靠甲兵財貨,靠明君聖治,靠山河廣袤,但這些都非根本之強。根本原因在於法度不健全,行仁政而非法治。拜占庭要崛起,必須走以法治國之路,建立完善的製度,規範軍事、經濟、民生等各方麵。”西奧多慷慨激昂地闡述著自己的觀點。
    隨後,西奧多呈上自己三個月來精心撰寫的強軍興國之策,詳細闡述了拜占庭在軍事、政治、經濟等方麵的改革方向與具體措施。孤島接過,仔細閱讀,越看越激動,眼中光芒大盛。
    “先你還真是大才!此策若能實施,拜占庭何愁不強!”孤島興奮地說道。
    當即,孤島決定與西奧多深入探討改革細節。兩人從白天談到黑夜,廢寢忘食。經過長談,兩人對改革的方向與步驟達成高度一致。糧食問題短缺問題也迎刃而解,孤島下定決心,要與西奧多攜手開啟拜占庭的變革之路。
    至此,拜占庭迎來了可能改變國運的君臣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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