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2章 十萬鐵騎征東瀛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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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田信虎,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盧環大喝一聲,手中火龍槍如毒蛇般刺出,槍尖帶起一串火星。
    武田信虎身形疾閃,長刀出鞘,刀光與槍影在空中相撞,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兩人你來我往,激戰正酣。武田信虎的刀法剛猛,每一刀都帶著破風之勢;而盧環的火龍槍變化莫測,槍尖不時迸發出灼熱的火焰。
    佐佐木小次郎則殺入南漢軍中,他手中長槍舞動,如蛟龍出海,槍尖所指,漢軍紛紛倒地。"都閃開!“一條大漢飛奔而來,每一步都震得地麵微微顫動。此人手持一對镔鐵紮油錘,尤如巨靈神顯聖,正是霸天虎薛霸。
    "小鬼子,嚐嚐我這雙錘的滋味!"
    薛霸怒吼著,雙錘如泰山壓頂般砸下。
    佐佐木次郎舉槍格擋,巨大的衝擊力震得他虎口發麻,連退三步。
    薛霸攻勢不停,雙錘舞得虎虎生風,佐佐木次郎隻能勉強招架,漸漸陷入被動。
    此時,武田信虎與盧環的戰鬥已進入白熱化。盧環突然大喝一聲,火龍槍火焰暴漲,一招"火龍焚天",直取武田信虎要害。
    武田信虎拚盡全力橫刀格擋,卻被巨大的衝擊力震得倒飛出去,重重撞在牆上。
    還未等他起身,盧環的火龍槍已經刺穿了他的胸膛。
    佐佐木次郎看到這一幕,悲懼交加,他的分神給了薛霸可乘之機。薛霸抓住機會,雙錘狠狠砸在佐佐木次郎的後背上。木次郎騰空飛出數丈開外,骨節寸斷,五髒六腑震得稀碎,七竅噴血,立時斃命。
    隨著三位守將的倒下,大宰府最後的抵抗力量徹底瓦解。盧環大軍勢如破竹,所向披靡,曾經繁華的街巷如今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晚風卷起地上的枯葉,帶著血腥的味道,仿佛在訴說著這場戰鬥的慘烈。大宰府的天空,也在這場血戰之後,漸漸被夜色籠罩。
    盧環的鐵騎踏平最後一道防線時,晨曦正穿透硝煙。他望著屍橫遍野的戰場,忽然想起出發前夜,國師朱武在觀星台上的預言:"東瀛人如櫻花,開時絢爛,落時壯烈……"
    此刻遍地殘屍中,那些倔立不倒的倭屍,那些至死仍握著斷刀的手掌,那些用屍體堆砌的簡易工事,都在印證著這個瘋狂民族的執念。以最悲壯的形式戰死沙場,就是他們的終極追求。
    盧環搖頭歎息”鬼子精神可敬,但更可恨!”
    "將軍,發現密道!"親衛的稟報打斷沉思。盧環跟著士兵鑽進天守閣地窖,卻見數百老弱婦孺蜷縮在佛龕後。當火把照亮他們驚恐的麵容時,盧環忽然注意到角落裏一名瑟瑟發抖的幼童——手中握著一柄斷刀,額頭上還留著未幹的血漬。
    "他們都是無辜平民,放了他們。"
    他轉身離去時,聽見身後傳來利刃出鞘聲。然後是親衛驚恐的呼喊:"將軍小心!"
    一柄斷刀紮在盧環後心,盧環身如棉絮,吞吐之間,”嗆啷“,斷刀落地。一少年倒退數步,跌倒在地。
    這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眼中閃爍著仇恨的光芒。
    盧環心裏道:幸虧我有金剛不壞之軀和天蠶寶甲,否則這一刀也得要我半條命。
    盧環的青缸劍懸在孩子天靈蓋上,忽然瞥見他腰間掛著的木雕——那是個騎著竹馬的武士,麵容竟與源義經有七分相似。
    "帶下去。"他收劍入鞘。
    當孩子哭喊著消失在地道深處時,盧環忽然想起源賴朝懸屍城門時,手中緊攥的半塊染血玉佩——那玉佩的紋路,與此少年頸間的護身符如出一轍。
    "這孩子方才哭喊,他要為爺爺報仇!"旁邊王進道。
    王進年輕時曾與東瀛人打過交道,懂得幾句倭語。
    盧環恍然這孩子一定是源賴朝的孫子!
    經審訊,那孩子果然是源賴朝的孫子源川浩二,
    盧環沒有殺他,他把源川浩二叫到了自己麵前”孩子,你想給爺爺報仇?你還太小,沒有什麽功夫,報仇還是算了。你爺爺不是好人,他殺人如麻,生性殘忍。但我敬他是條漢子!”
    他掏出五兩銀子”看在你爺爺麵子上,我不但不殺你,還會放了你。這銀子拿著另投親人吧。”
    源川浩二沒有接銀子,而是用仇恨的眼光盯著盧環。
    盧環吩咐王進”把他送走!”
    盧環下令安民,張貼布告。
    大宰府的重建持續了三個月。當盧環站在重新修繕的城樓上時,櫻花已開過三輪。
    他看著城內穿梭的南漢士兵,看著那些剃發易服的東瀛百姓,忽然覺得心頭沉重無比。
    夜間巡城時,他聽見酒館裏傳來蒼涼的能劇唱腔,調子竟與源氏兄弟衝鋒時的戰歌一模一樣。
    盧環眉頭緊鎖”玩吊蛋的,什麽味兒!?鬼哭狼嚎!鬼子就是他娘的鬼子!連唱戲都沒人味兒!"
    "將軍,俘虜營暴動了!"哨衛一臉慌張的跑來稟報。
    盧環一怔,急忙帶著王進、徐寧二將趕往俘虜營。
    這戰俘營是南漢軍臨時搭建的,都是用城牆上的磚砌成的,高有一丈,厚有半尺。
    盧環站在戰俘營外麵的高台上放眼看去,隻見數千東瀛戰俘高呼著"板載"衝向戰俘營的高牆。
    這些手無寸鐵的戰俘根本無需南漢軍出手,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撞破用石塊砌成的高牆逃出去。
    當然,南漢士卒如果不用刀追殺他們的話,他們也可以逃得出去。
    負責看守戰俘的雷震站在高台之上,將兩柄大錘擔在肩上,一臉不屑的看著這些瘋狂的"越獄者”。
    他們口中誦念著往生咒,瘋狂的用頭顱撞擊城牆,他們眼中燃燒的瘋狂,都與那夜天守閣前的神風特攻隊如出一轍。
    與其說他們在越獄,不如說他們在自殺!如果此時給他們一柄刀,他們立即會切腹而死,因為那是武士最光榮的死法!
    片刻,戰俘營中的牆根下,全是腦漿崩裂的屍體,沒有一個活的。他們不是被南漢軍殺死的,也不是死在雷震的錘下,他們全是撞死在石牆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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