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你這八十歲的老骨頭都漏風了,還學人金屋藏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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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聞言,臉色紛紛變了。
    他們剛才的確在質疑謝氏有些無辜,可堂堂禮部尚書都這樣說了,哪裏還能有假?
    畢竟,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啊!
    “嗯?”
    許大儒當場懵了。
    他臉上的表情一陣青一陣白,眼皮直跳。
    謝晉,你這老東西腦袋被打傻了嘛,怎麽能當眾將一切罪責攬過去的?
    你這樣,置我於何地啊?
    至於謝晉心甘情願地認罪後,目光又如鷹隼般,冷冷地掃向刑台上的許大儒。
    “許正,你今日過來鬧事,不過是我那侄女鼓動你,故意來詆毀楚千戶和陛下罷了。”
    “虧你還是一代大儒,被一個十九歲的弱女子玩弄於股掌之間,實在是愚不可及!”
    楚奕看著謝晉說出這些話,於是揮了揮手,示意那些執金衛校尉暫緩行刑。
    因為,馬上還有一出好戲,即將登場!
    果然!
    許大儒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他不知道謝晉在發什麽失心瘋,隻是絕不能再任由繼續說下去了。
    “好你個謝晉,為求活命,竟敢當眾汙老夫清譽……”
    謝晉卻不為所動。
    他嘴角牽出一抹冷笑,直接揚聲道:
    “我沒有汙蔑許正!告訴諸位,就在半年前,這位許大儒八十歲還納了我親侄女為妾……”
    瞬間,全場一片轟動!
    圍觀的百姓睜大了眼睛,全都難以置信地看向許大儒。
    一代德高望重的文壇大儒,竟然做出這種事,這簡直是為老不尊!
    漁陽公主氣得鼓著腮幫子,怒聲道:“許司馬,他都八十歲了,還要納十九歲的少女為妾,那不是害了那女子?”
    “就他這種的,憑什麽當大儒?”
    “我呸,本公主最看不起這種道德敗壞、不知廉恥的人!”
    許司馬急了,連忙低聲提醒:“我的小祖宗啊,你別說話了,別說了……”
    可漁陽公主哪裏聽得進去,跺了跺腳,金絲繡鞋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一臉憤然。
    “我不管,我就要說!”
    “什麽大儒,根本就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罷了!”
    許大儒聽到這些話,臉色瞬間鐵青,血壓噌噌噌地往上飆。
    他的一世清名,將在今天嚴重受損了!
    不行!他必須盡快離開,然後回去編寫一篇與小妾的“美好愛情故事”。
    這樣就能扭轉自己的名聲,甚至還可能反而變成一樁美談。
    “一派胡言!老夫的聲譽,不容爾等玷汙!”
    說完,他一甩袖,便作勢要離開。
    隻可惜,卻被楚奕攔住了。
    “許大儒,先別走,你還沒看謝晉被車裂呢。”
    他最後看了眼謝晉,這也是個人物,隻可惜生在謝氏了。
    “來人,行刑!”
    隨著他一聲令下。
    那幾個執金衛校尉立刻驅使駿馬。
    謝晉真到最後一刻,整個人反倒是平靜了下來。
    他知道自己臨死前替女帝跟楚奕正名,這兩人肯定會寬待自己的家人。
    哎,靈蘊,以後的路……
    “噅!!”
    五匹烈馬揚蹄的刹那。
    謝晉雙臂青筋如蚯蚓暴起,脖頸血管在皮膚下瘋狂跳動。
    “哢哢哢……”
    刹那間,眾人清晰的聽見肩胛骨碎裂的脆響。
    與此同時,大量鮮血如同噴泉一般飛濺而出,甚至濺到了前排百姓的臉上。
    不過,謝晉的頭顱被繩子拽著懸在半空。
    他怒睜著獨眼,死死地盯著滿臉驚懼的許大儒!
    嚇得對方瞳孔驟縮,雙腿一軟,褲襠瞬間漫出一股腥臊味,幾乎站立不住。
    “啊!”
    現場有百姓發出尖叫聲。
    更多人被嚇得連忙低下頭,不敢再看前方血腥場麵。
    “哎呀!”
    漁陽公主更是嚇得尖叫一聲,轉身跑到楚奕身後。
    她低著小腦袋,雙手緊緊拽著那狗奴才的衣袖,根本不敢再看一眼。
    “這……這也太可怕了!”
    她聲音微顫,帶著哭腔,小臉煞白,整個人都躲在楚奕的身後瑟瑟發抖。
    “早知道就不來刑場了,晚上肯定會做噩夢!”
    楚奕瞥了眼身後的漁陽公主,倒是沒驅趕什麽。
    許司馬看著第一時間跑到楚奕身後的公主,眼神複雜,透著一絲古怪,莫名生出一種羊入虎口的錯覺。
    他張了張嘴,想喊漁陽公主過來,可看到楚奕那雙漆黑冰冷的眼睛後,最終選擇閉嘴。
    而此時。
    許大儒已經後悔萬分,腸子都快青了。
    他現在隻想逃離這裏,可楚奕的繡春刀卻是冰冷的架在自己的脖頸上,鋒利的刀刃甚至壓出了一絲血線。
    “許大儒,來當著大家的麵,告訴所有人,你真納了謝晉的十九歲侄女為妾嗎?”
    許大儒渾身僵硬,滿臉驚恐。
    這個執金衛的酷吏,竟然敢拿刀傷害自己,太可恨了!
    “沒有!老夫從未幹過這種事,你不要聽謝晉死前胡言亂語……”
    可秦宣反應很快,立馬張嘴說道:“許大儒,不就是納了個十九歲妾,有什麽不好意思說的。”
    “我可以作證,當時我還去你家喝酒了,那小妾長得也的確花容月貌啊……”
    許大儒情急之下,脫口而出:“你胡說!當時老夫根本沒有請人辦酒席……”
    話剛出口,他臉色猛地一變,連忙住嘴。
    這下,麻煩了!
    “唰!”
    楚奕冷冷一笑,用刀背毫不客氣的拍打許大儒滿是褶皺的脖頸,語氣中滿是嘲諷。
    “許大儒,你這八十歲的老骨頭都漏風了,還學人金屋藏嬌?”
    “你納的那姑娘,喊你祖父都嫌輩分低!”
    隨即,他一刀劈開許大儒胸口外衫處的公道二字,沒曾想劈出一個貼身佩戴的鴛鴦荷包。
    “這是什麽?”
    許大儒急了。
    他想搶回來,卻被楚奕一把奪走。
    “你還給老夫!”
    楚奕直接當眾從荷包裏抖落出一縷青絲,還有一首豔詩。
    “紅燭帳暖憐卿小,白首尤愛楚宮腰。”
    他冷笑著念完,目光中滿是鄙夷。
    “哈哈哈,許大儒,你這個‘白首’其實可以換成‘禽獸’,更加貼近!”
    “你啊,就是喜歡幼女,真夠下賤的。”
    “這下算是徹底坐實你偽君子的麵目,一代大儒的香豔醜聞,明天必將傳遍整個上京城。”
    全場嘩然。
    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許大儒,似是不可思議。
    許大儒那張老臉瞬間被氣得漲紅了。
    他從未受過如此羞辱,更何況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楚奕,你若是有本事就殺了老夫,一味的羞辱算什麽東西?”
    楚奕眸光一凜,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冷笑。
    “小六,告訴他,我都殺過哪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