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雨和李春雷兄妹倆走了之後，我呸了一口說：“馬德！”
    崔大同笑著關了門說：“師父，我們數金子。”
    這下好了，我們幾個開始數金子，別提多開心了。
    書生說：“守仁，你說也怪了，月娥嫂子就不擔心我們把金子獨吞了？她怎麽敢把金子放我們手裏？”
    我說：“信任嘛！”
    崔大同說：“不是信任，隻是沒辦法。她要是可以抓在自己手裏，絕對不會交給我們保管。現在的問題是，她必須依賴我們。”
    我說：“你小聲點，別被月娥聽到了。”
    “聽到也沒啥子。”蕭安說，“大家都是聰明人，明人不說暗話嘛！最關鍵的是，我們不是那種人，但問題是，到底說了咋子分嗎？”
    我說：“這倒是沒說。”
    蕭安說：“那就把嫂子叫來，我們商量一哈，把金子先分了。”
    我對崔大同說：“大同，你去。”
    崔大同這貨太懶了，能倒著不坐著，能坐著不站著，能不動就不動，他越是這樣，我越使喚他。
    崔大同說：“泉兒哥，你去，我懶得穿鞋。”
    崔大同這時候在床上靠著呢，雙手抱著頭，一副悠哉悠哉的樣子。
    朱泉說：“還是我去吧。”
    月娥被叫進來，我們坐在一起，我說：“嫂子，我們叫你來，想和你商量一下，這金子怎麽分。”
    月娥說：“平分嘛！我一半，你們一半。”
    崔大同說：“月娥嫂子，這麽分不公平啊，我們為了幫你報仇，出了不少力。我們這麽多人出來，你自己出來，你就要分走一半合適嗎？最關鍵的是，這金子要不是我們想辦法，根本運不回神禾窯。”
    月娥說：“那你說咋分？”
    崔大同說：“我七，你三。”
    月娥看著我說：“王老板，這是你的意思？”
    還沒等我說話，崔大同搶著說：“這是我們大家的意思，我們商量好的。”
    月娥立即說：“沒問題，就按照你們說的，你們七，我三。沒別的事，我就回去了。”
    月娥站起來走了。
    我立即指著崔大同說：“你太過分了，人家死了男人，你怎麽沒算上阮金城和苗耗兒啊！”
    崔大同說：“我以為她會討價還價的，到時候我們退讓一些就行了，我也沒想到她答應的這麽快。”
    我們正說著，有人敲門，是蘇梅。
    我們立即把金子都藏了起來，我開了門。
    蘇梅一看笑了：“都在啊！”
    我說：“你咋來了？”
    “我是代表羊城警方，代表支隊還對你們表示感謝的。這個案子簡直把我們搞得焦頭爛額，剛才我一聽說抓到嫌疑人了，我高興的直接從床上跳了下來。當我聽說案子是你帶著那個小丫頭破的，我忍不住笑了。”
    我說：“這有啥好笑的嗎？”
    蕭安這時候走了過來，說：“你們聊，我回去睡覺了，好困啊今天。”
    書生也說：“我也困了，拜拜了。”
    朱泉和崔大同也都走了，屋子裏就隻有我和蘇梅了。
    我和蘇梅的關係很難說，較真的話，我和蘇梅就是老情人的關係。
    我關了門說：“我給你倒杯水吧。”
    蘇梅笑著說：“不用麻煩了，我待不了多久，那邊正在審問呢，我也要過去盯著點。這麽重要的時刻，我不能不在現場。”
    我說：“順利嗎？”
    “順利，不過交代的數量不太對。這連環殺人案是從去年二月份開始的，到現在快兩年了。被害人一共是十七個。但是林建斌交代的有十四個，少了三個。”
    我說：“他會不會記錯了啊！”
    “也是有可能的，他的精神好像有點問題。”
    我說：“抑鬱症不影響記憶，也不會出現幻覺。他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症啊！林建斌要是個精神病患者，這案子還真的不好弄。據說精神病殺人不償命。”
    蘇梅問我：“有沒有可能，他確實是殺了十四個呢？”
    我說：“他交代的少了三個，是哪三個？”
    “開頭的是哪個，從去年二月到四月中旬死了三個年輕女性，一個護士，一個乘務員，還有一個女警察。他始終不承認是他做的，他交代，自己是從三月份開始幹的，三月之後的，都是他做的。”
    “既然交代了十四個，就沒必要不交代前麵三個。難道他真的隻是殺了十四個？對了，冰櫃裏隻有一顆心髒，其它的心髒呢？”
    蘇梅說：“在審，現在我知道的就這麽多。等有消息，我再和你說。”
    我說：“你和我說做啥？我都幫你們把人抓到了。”
    蘇梅這時候突然笑了，手伸過來，拉著我的手說：“我和你需要這麽生疏嗎？你在我心裏的位置可是很重的，我看你可是沒把我當回事。”
    我說：“你是領導。”
    “我更是女人。你該不會覺得我身子髒了，你嫌棄我吧。”
    我立即說：“怎麽會，當初你要是跟我走的話，我們應該已經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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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當初要是跟你走，以後很多事都會很不順利，在你遇到困難的時候，我也不能幫你。”
    蘇梅這時候放開我的手，站了起來，走到了我的床前，一彎腰，就把藏在床下的木箱子拉了出來，打開，裏麵全是金磚。
    蘇梅說：“守仁，我做這麽多，也不全是為了我自己。你應該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我說：“那你是啥意思嘛！”
    “你知道我心裏是有你的就行了。其實我也知道你心裏一直有我，是我對不起你，我實在是不能和你在一起。你想一下，我是國家幹部，你是一個盜墓賊，一旦出問題了，我們麻煩就大了。現在就不一樣了，即便是你出事了，我還可以把你保出來，我的官越大，你越安全。”
    我說：“無所謂吧。”
    蘇梅一笑說：“你覺得呆在神禾窯就安全了？我實話告訴你，神禾窯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費家莊也沒你想的那麽簡單。”
    我大聲說：“你知道神禾窯？”
    “這是一個天大的秘密，我能說的就這麽多了。我這麽和你說吧，每年從神禾窯抓的特務，沒有一百也有八十，神禾窯並不是你看到的那樣，那是一個陷阱。”
    我吃驚地說：“真的假的？”
    蘇梅點點頭。
    我說：“這麽說，費老大和費老二都是你們的人？”
    蘇梅搖搖頭說：“我不知道，神禾窯的事情直接歸國安那邊管，我也都是道聽途說。我的話，我一說，你一聽，到此為止，你不要多想，你該怎麽做就怎麽做，隻要你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我都能保得住你。”
    我心說，要是像蘇梅說的，這神禾窯可就太可怕了。我說：“要是你這麽說，我就不回去了，太可怕了。”
    蘇梅想了想說：“你們要是不想回去，就留在羊城。隻是身份的問題不好辦，你們總不能什麽都不幹吧，什麽都不做就沒有身份，沒有身份糧食都買不到。”
    我說：“幹脆，我幫你們破案吧，你就當我是你們的刑偵顧問好了。”
    蘇梅想了想說：“這個需要開會才行，尤其是需要李春雷同意才行。那個家夥，就是一頭倔驢，誰的麵子都不給。而且這件事也不能由我提出來，最好是李秋雨提出來，我同意。”
    我說：“要是這樣的話，我倒是可以想想辦法，刑偵顧問不就是福爾摩斯的職業嗎？我還是很喜歡做這件事的，主要是有意思。”
    蘇梅一笑說：“要是你能留下來就太好了，對了，你和蕭安商量過了嗎？”
    “她聽我的。”
    蘇梅撇撇嘴，白了我一眼，指著前麵說：“我去看看審問的情況，我估計明天一早啊，李秋雨就會來找你了。”
    我嗯了一聲，送走了蘇梅。
    蘇梅剛走，大家又都聚了過來，當我一說神禾窯可能是國安布置的陷阱的時候，大家都驚得長大了嘴巴和眼睛。
    崔大同說：“這渾水我們可不能再蹚了，我們必須離開那裏。”
    我說：“幹脆，我們就留在羊城算了，我們開個偵探社，福爾摩斯探案集你們都看過吧，我們幹脆在這裏破案算了，不走了。”
    書生說：“有那麽多案子嗎？”
    我說：“你管他有沒有，我們隻是需要一個職業，有了職業就能領糧票，就能買糧食，不然我們還不得餓死在這裏啊！”
    崔大同歎口氣說：“破案有啥意思？其實我更願意做買賣，問問蘇梅，我們可不可以在這裏開一座廟啊！這羊城人可是不少，開一座廟，肯定掙錢。”
    我搖著頭說：“怕是不行哦！”
    書生說：“不管做啥，神禾窯千萬不要回去了，我和泉兒明天回去搬家，守仁，蕭安，大同，你們在這邊找房子。在羊城有蘇梅罩著我們，我們做什麽事都方便。我倒是覺得留在羊城是個絕佳的主意。”
    崔大同說：“我同意！”
    我說：“大同，你也跟著回去搬家。”
    崔大同說：“我不同意，我要是走了，誰來開偵探社啊！”
    書生說：“就這麽定了，泉兒，明天我倆回去。”
    我說：“我得去問問月娥，她是咋打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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