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9章 搞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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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娥聽我一說神禾窯的情況,立即決定不回神禾窯了,讓他們的弟弟妹妹一起來羊城。
他寫了一封親筆信交給了我,讓書生帶上,回去的時候在汴梁停一下,交給阮家兄妹。到時候這兄妹三個就會直接來羊城了。
我把信交給了書生,書生拿著信說:“月娥嫂子沒提金子分成的事情嗎?”
我說:“崔大同這次有點過分了,到分金子的時候再說吧。”
書生想了想說:“幹脆就這麽分吧,事已至此,也隻能如此。再說了,我們拿七成也不過分,要不是你一直在四處打探,阮金城和苗耗兒的案子破不了。”
“總覺得這像是趁火打劫!”
“這是不義之財,我們賺了,同樣,月娥嫂子也賺了。”
我點頭嗯了一聲:“要是這麽說的話,我也就不糾結了。”
其實想想也是,不義之財,見者有份。我們人多,自然分的多。
我又說:“剛才蘇梅說林建斌那小子隻承認自己殺了十四個女人,但是賬上有七個,開頭的三個,他不知道。”
書生說:“十幾個?”
我說:“十七個啊!”
“不對啊,我看到的屍體隻有十四具啊!少了三具屍體。”
“這是怎麽回事?”
書生說:“說不準林建斌真的隻是殺了十四個,另外三個,是別人幹的。關鍵是屍體呢?”
“現在也不確定缺少的三具屍體就是先前的那三具屍體,也許家屬領走了安葬了。”
書生點頭說:“是啊,也許缺少的是後來的屍體。但那也不對啊,我看的屍體,殺人和取心髒的手法都是一致的。絕對是一個人幹的。”
“你的意思是,這十四具屍體全是林建斌做的,缺少的就是先前的三具屍體。或者說,林建斌還有個師父,專門教林建斌怎麽殺人?”
書生揉著腦袋說:“想的腦殼疼,我也懶得想了。我看啊,我們也別猜了,明天你問問蘇梅什麽情況吧。這天也不早了,明天我還要趕路,我得睡了。”
我出來回了屋,關燈,睡覺。
第二天一早,李秋雨來了,她一進屋就氣呼呼坐在了椅子裏,抓起水壺給自己倒水,她說:“突審了一晚上,林建斌對自己殺害十四名女性的事情供認不諱,他甚至記得每一個細節。這個家夥有多變態你想象不到,他竟然自己自己作案的具體時間,具體到幾分幾秒。啥時候殺死的,啥時候取的心,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我說:“去年二月和三月的三條人命呢?”
“他死活不承認。他說誰幹的他不知道,讓我們自己去查。”
我說:“那三個人也是取了心嗎?”
李秋雨點頭說:“也是被取了心,作案手法都是一樣的。”
我說:“取心的手法也一樣嗎?”
李秋雨想了想說:“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那時候我還沒來呢。”
我想了想說:“我們走。”
“走?我們去哪裏?”
“去法醫處,問問楊主任。”
到了法醫處,楊主任正在忙著做實驗呢,他在養蛆。在看著蛆吃一塊生豬肉。
這氣味是真難聞,我捂著鼻子說:“楊主任,出來一下。”
楊主任一邊往外走一邊笑著說:“聽說你們一天就把案子給破了,秋雨,你可是立了大功啊!”
李秋雨說:“別提了,林建斌那個混蛋隻承認後麵的十四個是他幹的,去年二月到四月的三具屍體,他根本不承認。”
我說:“你給我們看的屍體也隻有十四具,少了三具屍體。”
楊主任皺皺眉,他說:“確實還有三具屍體,那三具屍體和現在的不太一樣,我倒是可以給你們看看。”
李秋雨大聲說:“還有屍體!”
楊主任這次沒叫連蓉法醫,而是自己帶著我們去了後院,他帶著我們進了一個屋子,在這個屋子裏有很多的鐵架子,這裏是解剖屍體的地方。
一進來我就聞到了很重的藥水氣味。
在這裏有很多的水泥池子,楊主任帶著我們到了水泥池子邊上,我往裏一看,有一具屍體。
這是一具女性屍體,拚都拚不到一起了,這是一池子泡在藥水裏的碎屍。隻有頭是完整的。
楊主任說:“還看嗎?還有。”
我捂著嘴,擺著手說:“不看了不看了。”
楊主任說:“這三具屍體的共同特點很明顯,女性,漂亮,碎屍,沒有心。”
我說:“就是因為都沒有心,你們就並案了?”
“主要是銜接的太巧了,這麽說吧,簡直就是無縫銜接。而且第四具屍體之後,發現的屍體都不是碎屍。局裏的專家分析,凶手可能是改變了作案的手段。要是兩個人作案,那麽兩個人作案的時間會交叉啊,不可能第二個人作案之後,第一個人就停手了。”
我說:“這麽分析也有道理,但是也有些牽強。難道是凶手覺得太累了,於是改變了作案手法嗎?”
李秋雨說:“這屍體剁這麽碎,這是用什麽工具剁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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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主任說:“應該是斧子或者專用的砍刀。”
“這麽說這個凶手是屠夫,是嗎?”
楊主任搖搖頭說:“這我就不知道了,我隻負責驗屍,至於刻畫凶手形象這種事,需要心理專家才行。”
我小聲說:“剁了屍體,為啥不剁頭呢?難道是因為頭很結實嗎?”
“大腿骨都能剁開,頭也不成問題。至於為啥留著頭,我覺得是一種象征吧。凶手怕我們不知道這一堆爛肉是誰的?”
楊主任看著我,他也進行了猜測。
我說:“這案子搞錯了,這三個人真的不是林建斌殺的。”
我對李秋雨說:“我們走。”
李秋雨說:“去哪裏?”
“跟著我就是了,你怎麽老問啊!”
李秋雨跟著我回到了家裏,我推開了崔大同的房門,這小子正在一邊看書一邊嗑瓜子呢。
見到我進來了,他笑著說:“師父,這書可有意思了,你要不要看看?”
我說:“出問題了,我們可能搞錯了,這是兩個案子。”
我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一說,崔大同把書放下,一邊嗑瓜子一邊說:“不是我們搞錯了,是李春雷搞錯了啊!看著吧,搞不好就會來個屈打成招,把林建斌問煩了,林建斌都承認了也不奇怪。”
李秋雨說:“不是他幹的,他也說不出作案手法來啊,比如是在哪裏分屍的,用的什麽工具,這工具是怎麽來的?”
我說:“林建斌本來就有抑鬱症,他很煩躁,甚至連光都不願意見,他要是想快點解脫,多承認三條命也不算啥,反正都殺了十四個了,再殺三個也沒啥。”
崔大同笑了:“那豈不是皆大歡喜了嗎?”
我說:“要是第一個凶手再出來作案呢?這又該怎麽解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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