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衿發出呼嚕聲假寐。
    沈翊見此也關了燈睡下。
    等他呼吸平穩，顧子衿睜開眼睛，貓瞳在夜色中亮起。
    她動作輕巧地掙脫開沈翊抱著她的手，跳下床，又想了想，幹脆從窗戶出去，中途路線不熟絆了下花盆，發出聲響。
    沈翊被驚醒，揉著眼睛起身，“咖啡？”
    房間裏空蕩安靜。
    ……
    顧子衿踩著矮牆身姿輕盈一路奔跑。
    “你來了！”顧子悠從家裏跑出來，“蔣歌今晚出去了，她塗了什麽東西在手上，還不準我聞，我懷疑她今晚就打算動手！”
    “跟我來，我記得味道。”
    “……你認真的嗎？我們現在什麽都不知道，直接莽上去？”
    “我們是貓！”顧子悠理直氣壯，“是不可控因素，發生什麽都有可能！”
    “再說還有妖事局擦屁股！”
    “有道理。”
    顧子衿樂意給妖事局找麻煩。
    兩隻貓奔跑著離開。
    身後，一輛單車騎來，沈翊打著手電四處照著，“咖啡？”
    奇怪，他明明聽見咖啡的叫聲，而且還有其他貓，難道是被野貓引誘了？
    “咖啡？”沈翊繼續往前騎。
    顧子悠順著味道帶顧子衿一路來到一棟樓前，保安在崗亭裏麵撐著下巴欲睡不睡。
    “在這裏。”顧子悠嗅嗅，停在了最高層的一扇門前。
    顧子衿仰頭看了眼，“門沒鎖。”
    她直接一個起跳打開了門，隨後就打了個噴嚏，十分嫌棄，“發情的味道。”
    “什麽聲音？”梁毅轉頭，結果就看見進來兩隻貓。
    蔣歌一愣，“毛豆和……三花？”
    “你的貓？”梁毅皺眉，他不怎麽喜歡掉毛的寵物。
    “喵。”雪地麻歡快地奔跑過來蹭蔣歌的腿。
    蔣歌有些不自在地整了整裙子，卻沒抱起它。
    “喵？”雪地麻疑惑地歪頭看她，仿佛在問：為什麽不抱抱我摸摸我了？
    蔣歌轉過頭。
    “去去去！”梁毅往門外驅趕兩隻貓。
    結果兩隻貓像是受驚了般在屋內亂竄，一下子就在沙發上留下道道爪痕，紅酒瓶被打碎在地，裏麵的葡萄酒流了一地，玻璃茶幾也碎了一角。
    蔣歌有些尷尬起身，“抱歉，我也不知道它們怎麽找來的。”
    梁毅強忍怒火，額角青筋直跳，“將它們趕出去！”
    “我來吧，它們可能是沒見過你有點怕。”蔣歌轉身就抿了抿唇，摸了下自己左手小拇指的美甲，心中有些惱怒。
    明明就差一點！
    “毛豆、三花，我們先出去好不好？”蔣歌盡量柔和著嗓音道。
    雪地麻率先安靜了下來，三花卻還在跑來跑去。
    蔣歌有些為難。
    她並沒有養三花，和它的關係隻能算熟悉，隻能依靠雪地麻來引導。
    “毛豆，叫上三花一起，我們回家怎麽樣？回家給你吃貓條。”
    搖晃著酒杯的梁毅聞聲嗤笑：“怎麽，今晚就這樣？”
    他敞開了手，示意周圍，“把我這裏弄得一片狼藉，就直接走？”
    “我會賠付你裝修費的。”蔣歌眉頭微皺，“今晚事出突然，就先這樣吧。”
    “這可不行。”梁毅拉住她的手，放在唇邊一吻，“隻是客廳髒亂了，房間裏還沒有呢。”
    本來還在遺憾他沒有親到小拇指的蔣歌聞言驚怒，“你！”
    “我？”梁毅輕挑一笑，“怎麽，不行？又不是第一次這樣，重溫一下不好——嘶！”
    腳背被重重一抓，梁毅下意識甩腳一蹬，一隻雪地麻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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